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初沈羡只带着二十来个锦衣卫去的栎州,锦衣卫满编约有一万人,除了前些日子被斩杀上百人,剩余还是不少,沈羡领着锦衣卫也有些年头,知晓手底下的几个副指挥使,同知,佥事,镇抚也都是信得过的人,此刻虽降服,却也是假意。
太傅大人继续道,“三皇子已于前几日登位,只不过没有玉玺,众人就算俯首,也依旧把这当做笑话。过几日就是大典,祭拜祖宗和天道,那时穆贵妃同三皇子都会在场,便是最好的动手机会,具体怎么弄,还需策划一番。”
沈羡道,“锦衣卫的人都是信得过的,就等锦衣卫的人动手,到时进宫先救下皇上太子等人,再去捉拿罪妃和三皇子。”
两人商讨一夜,只等大典那日就动手。
大典是三日后。
自穆贵妃三皇子把持朝政后,京城入了夜都要宵禁,往日繁华的夜市此刻也是空无一人,冷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很是萧条。
三日时间沈羡和太傅大人暗地里着手准备着一切,宫中侍卫不少都已对穆贵妃和三皇子不满,太傅大人找到掌率卫士守卫宫禁的卫尉楚宗平,此人为统率卫士守卫宫禁之官,主守宫门。
太傅大人寻到他道,“楚大人可要想清楚,眼下虽是穆贵妃和三皇子得势,可城外有几万大军镇守,就算左都督领兵入京,长途跋涉上千里,如何敌得过城外的大军,再者穆贵妃心肠歹毒,侍奉这样的人为主,不是明智之举。我知楚大人当初只是被迫降服,朝中大臣亦是如此。楚大人若肯帮一个忙,等到伏法了穆贵妃和三皇子,楚大人也会成为功臣。”
楚宗平的确是被迫降服,不降服的都掉了脑袋,他能如何。如今太傅一来找他,同他说了这话,他便同意下来,又听着太傅把计划说了一遍,他需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只用等到祭拜大典那日开了宫门即可。
很快就到三日后,宫中举行祭拜大典,穆贵妃一身盛装打扮,三皇子亦是一身龙袍,周围有侍卫严防镇守。太常寺卿高声宣读,穆贵妃三皇子,九步一叩首登上祭台。
且说另外一边,沈羡早已领锦衣卫从宫门而入,楚宗平放人入宫,守门士兵不敢多言,他们都是楚宗平手底下的人,自然也是听从他的。沈羡让萧风萧礼带两队人马杀到寿安宫,他亲自领兵去看押瑞武帝的金华宫,宫中大部分侍卫本就早已不满,沈羡这一路甚至没杀多少人,一路畅通到了金华宫。
里面是龙武卫大将军丘藤亲自看守,见到沈羡携锦衣卫杀来,亦是震惊,想不通沈羡怎么就这么快入了宫。
沈羡同丘藤对峙,沈羡道,“你身为龙武卫大将军,却与穆贵妃三皇子串通,做下叛变之事,是为乱臣贼子,该当死罪!”他又去看丘藤身后的侍卫们,高声道,“此事与你们并无关系,不过是受上封的命令,若此时降服,乃是戴罪立功,事毕皇上也不会责怪于你们,反而重重有赏。”
丘藤怒道,“还不赶紧给我上!”
身后侍卫们犹犹豫豫,止步不前,沈羡又道,“城外几万大军镇守,你们亦不过瓮中之鳖,现在降服,皇上不会再责怪于你们,若等到城外士兵攻了进来,捉拿住你们,亦会连累家中妻儿老小,可要想清楚了!”
侍卫们越发的犹豫,相视一眼,有些人开始丢掉手中佩剑,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丢盔弃甲。
丘藤一人如何敌得过沈羡,很快被制服,被人困住丢在一旁。沈羡进寝宫寻到瑞武帝,皇上这些日子苍老不少,头发都花白了,沈羡道,“臣来迟了。”
瑞武帝也是恍如隔世,轻叹一声,“太子和皇后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沈羡道,“皇上不必担心,萧风萧礼已经带人赶了过去,等到救出皇后太子等人,会带着他们过来同皇上会和,臣还要去祭台,待降服穆贵妃和三皇子。”
“且去吧。”
————
穆贵妃同三皇子九步一叩首登上祭台,周遭络绎不绝的脚步声纷至沓来,穆贵妃和三皇子扭头去看,大惊失色,见沈羡领众多锦衣卫冲了过来,她怒道,“还不赶紧杀了他们!拿下沈羡的脑袋,重重有赏!”
沈羡身旁的副指挥使高声道:“皇上已被救出,丘藤被降,你们此刻降服即将功抵过。”
“谁若能拿下沈羡脑袋,哀家立刻许你们荣华富贵,高官厚禄。”
却无一人肯动,他们早已不服穆贵妃。
沈羡道,“上去将罪妃和三皇子拿下!”
穆贵妃脸色苍白,瑟瑟发抖,脑子也嗡嗡作响,等人被人压制在下来,她整个人犹如被冷水泡过,彻底瘫软了身子。三皇子亦是如此,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已经登上皇位,却还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第143章
第143章
这场宫变只维持短短半月,除了这半月穆贵妃下令杀死的大臣; 宫婢和侍卫,以及京城百姓; 折损不算严重。沈羡带进宫中的锦衣卫没有半分伤亡; 宫中甚至没什么变化; 甚至一些奴仆和侍卫也不知穆贵妃三皇子已被捉拿。
这场宫变仿佛只是个笑话; 却也实实在在害了不少人家破人亡。
秋风萧瑟,锦衣卫收拾残局,沈羡捆着穆贵妃和三皇子去见皇上。
皇上已经被宫婢扶着进去梳洗换上干净的衣袍; 他穿着一身玄色常服; 皇后,太子,也梳洗干净过来了金华宫,姜家人被送了回去; 两个小皇孙这些日子有些被吓住; 太子妃正在照顾他们。
穆贵妃身穿明黄色朝服,华丽富贵,此刻也狼狈不堪; 头上的凤冠也歪歪斜斜的,被带进金华宫还在使劲挣扎着。三皇子赵闵亦一身龙袍,被侍卫看押着,显得极为讽刺,就连太后也被一并压了过来。
穆贵妃使劲挣扎着,“你们这些狗东西,快些放开本宫。”她被侍卫压制着跪在了地上,抬头望见一身常服的瑞武帝,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哭道,“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只是一时糊涂啊,都是太后娘娘,是,是她说皇上您不会把太子的位子给闵亦的,左家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是太后鼓动我的,我也不愿意的,可是正要让太子登上皇位,这后宫哪儿还会有我和闵亦的容身之处啊。”
太后虽被侍卫制着,皇上却也给她最后的体面,没让她跪下来,她不可置信的瞪着穆贵妃,“你这女人,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弱,此事哀家承认是一时迷了心窍,听信了你的话,既事情败露,哀家也无话可说。”她甚至不想跟这女人对峙,狡辩又如何呢,经历这样的事情,还以为皇上能够原谅她们吗?
瑞武帝望着匍匐在地上哭的凄惨的女人,此刻的她丑陋不堪,脸上的妆容糊了一脸,瑞武帝闭了闭眼,想起他重病那次,三皇子一步一磕头的替他求福,这一切却是假的,这两人连亲情都能利用,到如今想要谋害篡位,他亦是看的清楚了。
瑞武帝闭眼道,“把他们压入天牢,等候发落。”
穆贵妃,三皇子,太后,诸卫羽林千牛将军,龙武卫大将军,全部被压入大牢,众人累了这么些日子,瑞武帝的身子也有些扛不住,由着宫婢扶着回了寝宫,唤了皇后太子太傅和沈羡几人进去。
不多时,沈羡同太傅出来,太傅望着澄碧的天空,悠悠道,“这天终究是变了。”方才皇上在书房告知他们,等到事情结束,他会把皇位传给太子。
太傅扭头望沈羡,笑道,“此次的事情还要多亏福昌,如若不是她,皇上怕早有性命之危。”他说着忽然见到沈羡肩膀上的血迹,正色道,“你伤口还未好,早些回去歇着吧。”
肩膀的伤口是在栎州受的伤,这一路赶回京城再到如今半点未曾歇息,肩膀上的伤口自然也加重了。
沈羡道,“老师慢行,学生先行回府。”
“去吧。”
萧风萧礼陪着沈羡回到沈府,家中奴仆全迎了出来,毕恭毕敬,两护卫送沈羡进房处理了伤口,伤口有些化脓,萧风去请郎中,小厮进来跟沈羡通报了声,“大人,公主生病了。”
沈羡怔了下,道,“可请了郎中?”
“请过了,郎中说公主心中有郁结,这才生了病,也给开了药方,可是没什么用处,公主这些日子都躺在床上的。”
沈羡道,“我知晓了,你先退下吧。”他又唤来萧礼,问了公主的事情,他去栎州后,萧风萧礼一直留在京城的。沈家一直有暗卫守着,萧礼就把那日的事情同他说了,“太太要去栎州那日和公主起了些争执,公主不许太太离开,最后谢大人进房不知跟公主说了些什么,谢大人和太太离开后,公主就一病不起了。”
沈羡心里了然,清楚是怎么回事。谢澈和谢瑜当年被追杀的事情他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几年前,谢澈离开姜家自立门户曾去邵安成一趟,怕就是调查当年的事情,他应该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又见不得嘉禾欺辱姣姣,这才跟嘉禾道出当年之事。
他对自己这位公主娘亲很是了解,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也的的确确对她没有半分感情,如果不是为了妹妹,为了沈家的平和,他根本容不下嘉禾回来沈家。
沈羡吩咐下去,“先找郎中帮她看着吧,等着宫里的事情忙完了,请两个太医上门。”能不能挺过去就是她的命了,挺不过去,也当是给谢瑜偿命。
入夜后,沈羡睡不着,总想着栎州的姣姣,她自小没吃什么苦头,从小到大兄长家人宠着,这次怕是也吓着她了,也不知她在栎州过的如何,还怀着身子,京城的事情还未结束,他还不能去接他。
远在栎州的玉珠也是睡不着,她总日担心着京城的情况,身子都消瘦不少,孔芷熹每日都陪着她说说话,见她日渐消瘦也是心疼,直到等来京城消息,得知叛党全部被擒,皇上,太妃,皇后太子,太子妃小皇孙和姜家人都被救出,玉珠这才彻底放了心。
除了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消息,还有一封沈羡给她的书信,“吾妻姣姣,京城一切安好,叛贼已伏法,岳父岳母及其他人亦都安然无恙,你怀有身孕,切莫操劳,甚是挂念吾妻,请妻保重身体,夫亦安好,无需担忧,待事情彻底结束,我会来栎州接你。”
信不长,只有寥寥几句,家人和他都安康,玉珠也彻底安了心,待在栎州好好的修养身子,等着他来接。
肚子两月的时候,天已入了冬,栎州格外的寒冷,玉珠每次裹着厚厚的狐毛大氅,京城又传了消息过来,左都督带的几万大军行至京城,长途跋涉下来,士兵早就疲惫不堪,再加上太子携虎符亲迎敌军,敌军士气不振,甚至有一半人投降,剩下一半也不愿把弓箭对向同胞,亦都投降。
左都督被伏,穆贵妃,三皇子,太后,左家两兄弟均被斩首,谋反是大罪,左家,穆家,丘家满门抄斩,其此旁系也都被流放,生生世世不得入仕途,此事算是彻底结束。
太子也在此事之后登上皇位,改国号昭元。
远在千里外的玉珠抚着肚子轻声道,“都结束了,爹爹很快就会来接我们了。”
孔芷熹坐在一旁盯着玉珠的肚子,纳闷道,“嫂嫂,你这肚子比我嫂子怀孕三月的时候还要显呢。”
玉珠心中一动,她这也是第一次怀孕,还什么都不懂,除了当初不舒服请过一次郎中,哪会儿才怀一个月,把脉也有些难,现在已两个多月,不如在请郎中来瞧瞧。
外头还在落雪,郎中很快请来,身上落满白雪,进屋给玉珠行礼,又帮着诊了脉才欢喜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这怀的是双胎,真真天大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