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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雄同样也举了举杯子,抿了一口杯中茶水,他的表情相比刚刚更加的忌惮了起来。
“炎月军在前,想要让他们后退基本上不可能!”
“凉族长啊,这个世界没有不败的神兵,说到底他们都是凡体凡胎,受伤了会流血,流血过多就会死,他与除了比普通人强一点之外,这最根本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过!”
凉雄不明白,他眯起了双眼,“何意?”
“炎月军之中也有了火药,相比于火药的威力你们自己该明白是多么的具有危胁,说句不好听的,世界最强大的武功依旧是火药!”楚容珍的意味不明的说着,这个大陆的战局从一开始就决定了,一旦华国掺与进来,华国才是最大的胜者。
没有第二种可能。
一个国家再强大,再强盛,兵再多,将再睿智,可最终不会是华国的对手。
纳兰清的所发明的火药为这个世界的结局早就定了,除非出现比火药更加强大的武器,除非他国也能制千出与肆月商会相同品质的火药,否则这个大陆的战事永远只有一个走向。
华国没有介入的情况下兵强者胜,可是华国一旦介入,不管是何方,最终赢的一定是华国。
“凉族长啊,三十年了,战争的怪物依旧存在,你们哪里来的自信认为炎月军必胜?”楚容珍十分直白的挑起眉。
凉雄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一个红,一个青,一会白的,他咬牙,“你是说纳兰清?”
“三十多年前,纳兰清为华国进行一系列的改革之后发明了火药,火药的入世带来了多大的伤害你忘了?不管是三十年前,战争的怪物是谁一直没有变过,不是龙煞军,也不是炎月军,而是她纳兰清,只有她才能被称为战争的怪物!”
“要是他死在了纳兰凌的手中……”
“呵……凉族长,有一件事情你们就没有好奇过?当年龙帝龙泽因为爱上了纳兰清这个强臣而一度遭到天下的唾骂,为了一个男人而舍弃整个天下,可是也在龙泽登基之后要强娶纳兰清为男妃之时纳兰清死在了纳兰凌的手中……”
凉雄“对,纳兰清在三十多年前就死了,与纳兰凌权谋之争中输了,后来龙泽在几年之后迎了一位平民女子为皇后,因为深爱纳兰清,所以才会迎娶一位同民同姓的平民女子为后……”
凉雄皱眉,若是以前的话他没有多注意什么,不过听她的语气再一联想,顿时,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瞪大了双眼。
楚容珍幽幽一笑,“所有人都怀疑过那位平民女子的身份,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了……直到几个月前,赤王与龙真一战之上,纳兰凌亲自承认当年龙泽迎娶的平民女子纳兰清就是他的女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纳兰清没死,他原本就是女子?”凉雄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当年不是没有人怀疑过,因为怀疑过又加上不有得到证实,这件事情也慢慢的不了了之了。
二十几年前,那清后与龙泽就直接离开,把华国交由丞相与镇国公等人之手下落不明,这么多年来也不再有他们的消息,同时,也就放下了怀疑。
直到纳兰凌出现承认清后是他的女儿之时也无人想到什么,必须当年老人没有多少,一个个不是被杀就是闭紧了嘴,根本没人出来多说什么。
原来……
楚容珍一口饮下杯中茶,拿着杯子冲着凉雄晃了晃,她眯起双眼笑道“她是我的婆婆,你说儿媳妇被人带走还要被强迫生下别人的血脉,以她的脾气会如何?”
凉雄下意识一下,他的表情十分的僵硬。
三十几前的事情他不太清楚,当时他还小,却也清楚去华国见识过……漫天鲜血混成的红色天空,让他一度以为华国是魔间地狱,连天空,连地面,整个世界都是红色的。
年少的他正好遇上了皇位之争的时间,当时的血雨腥风让他们记忆太深了。
那个纳兰清疯狂之间所造成的人间炼狱生生扭曲了他对华国的印象,也让他的年少之时的记忆唯有这一个留了下来。
那个男人……女人没有死,换了一个身分光明正大的活着……难怪肆月商会一直以来都有在运作的……
重重的一口喝下了杯中的茶水,凉雄重重的将杯子放到了桌面上,所有的犹豫完全消失,他冷笑,“以纳兰清的性格来说,估计会屠了整个华夏国吧!”
楚容珍冲着凉陌挥了挥手,她示意凉陌走过来,看着一边的凉雄,“她留我用一下,我需要你们玄鸟氏的身手!”
“好,不过我要炎月军!”
“好!”
凉雄这下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大力的点头之后冲着楚容珍点头,飞快的扫了凉陌一眼之后走了出去。
凉雄离开之后,楚容珍脸上的笑容也沉了下来,她眯起双眼从怀中摸到出一个瓶子放到了桌面上,“这个是抑制血线蛊的药粉,通过皮肤就可以接触!”
“给他下了血蛊?”凉陌的双眼一亮,眼中一片光茫。
“你无法对他动手,所们我们才约定你带他过来之时由我动手,不是吗?”楚容珍伸手再次伸手勾了勾琴丝,这时,琴丝之上一条极为细小如同线一般的丝却行动了起来,扭曲着身体慢慢的蠕动着……
原来,这是活物。
是公仪初送给她的新培育出来的蛊,有极为的伪装能力,而且没有生命气息,是暗中下黑手极好用的存在。
无论哪里掉了一根线,会在意吧?
当然不会!
所以从凉雄进来被凉陌有意带到楚容珍对面的位置上时,那血线蛊就沾到了他的身上,因为极为细小,所以顺着人的耳朵,鼻子,眼睛,嘴巴都可以进入,不用特意沾血就能投放,所以凉雄一点感觉都没有的莫名中了楚容珍的蛊。
凉陌伸手拿过了楚容珍放在桌上的瓶子,她慢慢的勾了勾唇,“如果我把抑制药粉涂到他的身上,这血线蛊是不是就会苏醒?一般多长的时间?”
楚容珍幽幽勾唇,嗜血的笑道“只要有抑制药粉它就会永远沉睡,三日不用抑制药的话综就会无线的生长……血线蛊是靠血生存,会不停的增长,因为极为的细小再加上丝蛊,所以想要清除基本上不可以……不过这个东西安最为折磨人的地方就是它们会一点一点吞噬人的身体,到了丝蛊完全到达成年期之后就可以看到从人的毛孔之中爬出一的一根又一根的线,好像长了极为细长的白毛一样……想想那些白色猴子的模样就可以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唯一一不样的就是,身上的不是白色毛发,而是血线虫啊!”
想想一条条的活物在身上各处出现的模样,那不是人的毛发,而一条一条可以完全活动的血线虫,想想,就莫得下分的恐怖。
“血线蛊成长之后不再靠血为食,人身体上的每样东西都会成为它们的食物,血,肉,内脏,骨头,眼球,喉骨,皮肤……所有的一切都会是它们的食物,被吞噬了骨头之后就会偿到生不如死疼痛,而且一辈子站不起来……吞噬了喉骨这后不能再言语,吞噬了眼珠之后就会失明不再能视物……或者会听不见,或者是失禁,或许是内脏不能用……不会马上死去,而会一直折磨着他,一直他身上所有的东西被吞噬到完全不盛之时才会停止……怎么样,喜欢吗?”
凉陌这才露出了一个十分美丽的笑容,这么多年,或许只有这次她笑得十分最真实的。
因为刺杀了太多次,所以凉雄一直对她有很重的防备,想要动手十分的不易……不过现在……哈哈哈哈……
想到了凉雄半来的死法,凉陌的脸上就露出了十分动人的笑容。
紧紧的握着的手中的抑制药,她幽幽道“现在要压抑他身体之中的蛊,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动手?”
“其实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他的心思在乐正的身上而不是在查找凶手的身上就行,给你抑压药就为了不让他发现身体之中的蛊,毕竟现在他的用处很大,完美的替我们牵制了乐正的行动与目光!”
“嗯,我可以再等,所以你说他没用的事情我会动手!”
楚容珍伸手摸到着凉陌给凉雄倒着茶的茶壶,她的手刚刚伸过去,一团极小的细线轻扬,让凉陌不由自主的下意查看身体上的情况。
“放心,你的身上不会有,这个给你不是装饰用的!”伸手指着凉陌腰间的一切玉,那里有着避蛊药,本来是要做成香囊模样的,不过凉陌是杀手,本就要保证身上气息的干净,所以给她一个香囊反而会引疑,所以她让人做成了一枚假玉。
假玉一般是树脂而做,混上了避免药之后做成假玉,挂在身上之后对于蛊虫来说这并不是什么东西,虽无色无味,可是蛊虫们可以闻到散发出来的味道。
拿着一个瓶子,楚容珍在瓶底放了一些什么,就这么放到桌面之上,不一会,四处漂散游动的血线蛊乖乖的回到了瓶子之中,楚容珍再伸手盖上了盖子,直接收了起来。
要是被小小与阿大发现,估计一口就给她吞了。
凉陌与楚容珍交谈了一会之后就直接离开了她的宫殿,同时没有走多久,外面,凉雄双手背后静静的看着她。
“跟你说了些什么?”
凉陌停下脚步,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消失,她淡淡道“她让我去查她女儿的下落,同时,要策反各族的掌权者!”
凉雄抿了抿唇,脸上有些忌惮,“与她相处之时你要小心一点,她不太好相处!”
“是!”
凉雄只是简单吩咐了几句之后离开了,楚容珍也当着凉雄的面前把凉陌拉到了身边,这下不用躲着凉雄的眼线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楚容珍的地方,少了很多的麻烦。
楚容珍替凉陌给凉雄下了蛊虫之后好几天,凉雄那边一直没有反应,想来是凉陌用药压抑了蛊虫,让它沉睡,暂时没有叫醒。
凉雄的事情完全交给了凉陌处理,宁国旧臣那边楚容珍把事情交给了非墨处理的同时还让凤优派人盯着一点,现在她的人马不多,能进来的都是一些原本逃过一劫的虎卫,与一些武功高强潜伏能力十分强的凤卫才能混进来。
不过现在乐瑶不再像以前那般无知,学会自己思考之后不再完全听令于乐正,偷偷的替楚容珍打开一个缺口之后让楚容珍与非墨的人马可以进来一部分。
由非墨处理的宁国旧臣一直不肯出声,宁意天在死前留下了信物,不过那些旧臣们害怕非墨这边有问题,迟迟的不肯开口。
非墨如往常一样处理着旧臣的事情,同时,也派人紧盯着乐正的举动,计算着炎月军的行为模式,这是,一行从外面走了进来。
弯腰“主子,月咏那边传信,说是想见您一面!”
“不见!”非墨头也不抬,一开始见到池咏月时的躁动心情完全平复了下来。
就像珍儿说的,她替他还这笔帐,而他则是有义务把现在自己的位置摆正。
一行有些为难,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双眼一暗,“月咏那边这几天都传了好几次的消息了,因为在暴风雨中淋了太久,听说旧疾复发,现在躺在床上都动弹不得……”
“一行,你想说什么?”非墨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资料,他的目光锐利盯着一行那反常的模样,幽幽轻问。
一行跪在了非墨的面前,他不语。
“说!”非墨直接下达了命令。
一行低头,他的表情有些复杂,随后淡淡道“回主子,属下心软了!”
“为何?”非墨心中升起了不太好的预感,他皱眉。
“自年少之时开始,属下就有些喜欢上了月咏,不过月咏喜欢的是主子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