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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目光中,唯独没有嫉妒。
楚容琴上前两步,拉过楚容珍护在身后,怒瞪着夜清,可她却什么也不能说,不管是指责还是斥问,只要问出声来就会证实这件事情。
怒瞪了夜清一眼,楚容琴看着跪坐在地上的楚容珍,担心道:“珍儿,你怎么了?”
“腰间麻穴被点了,姐姐,这件事不能传到陛下耳中,不能过多计较!”在楚容琴的耳边,楚容珍飞快的说着,生怕她忍不住怒意把这件事情闹大,到时真麻烦了。
楚容琴点头,她不傻,明白事情轻重。
不动声色的在楚容珍腰间一按,力气也渐渐回复,可以慢慢站起身来。
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楚容琴扶着楚容珍坐回了椅子,直接无视夜清的存在,众人都明白,但无人敢提。
看戏可以,千万不能入戏。
被无视,夜清也不恼,双眼淡淡扫了她们,正好与楚仪的目光对视在一起,一场没有硝烟的撕杀渐起,双方身上的冷意没有任何退让。
突然,夜清突然勾唇,如冰霜寒天盛开的雪莲,干净却带带着挥散不去的冷意。
挥挥手,一行体贴的给他递上一枝红梅,只见他接了过去推着轮椅走到楚容珍的面前。
一支红梅塞到她的手中,拿起刚刚楚仪强塞给她的那支红梅轻折,当着楚仪的面直毁去。
最后,一行推着他直接离去……
楚容珍静静看着眼前的红梅,觉得手心一阵火烫,那个麻烦精,没事找事?
众人看着楚容珍的目光变得十分奇怪,该不会真的被夜清给看上了?
楚仪静静看着楚容珍手中的红梅,阴沉着脸,神情十分愤怒,“被沉王看上,贞宁县主真的好运,可惜有好运没好命!”
阴沉着脸,留下这么一句之后,楚仪大步离开的宴会场所。
众人感觉到气氛诡异,纷纷低头与身边的人交谈,时不时向楚容珍投去好奇的目光。
“疯子,他们到底想做什么?特别是沉王,想害死珍儿不成?”楚容琴的好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恨声轻斥,却又无可奈何。
“要不珍儿先跟姑姑说一声,先离开吧,以防这事传到陛下的耳中之后……”凌凉也十分担忧,那夜清就是一个大麻烦,不能看,更不能被他给看上。
“对,我派人去跟母妃说一下,珍儿,你先回府吧!”楚容琴点头,现在除了赶快离开别无他法,一旦传到陛下的耳中,引起了陛下的注意,到时就真的麻烦了。
“这是皇后娘娘的宴会,就这么离开好吗?”楚容珍也有些担忧,对于夜清那莫名其妙的行为觉得十分生气。
称呼他为麻烦精真没错,遇上他准没好事!
“一个两个没事,就说你身体不好暂时退席,应该不是大问题,但我不能陪你一起回去……”
“姐姐不用陪我,有舒儿在呢!”楚容珍了然点头,她现在身份哪怕是县主,可依旧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在不在这都无所谓。
最后楚容琴派人去跟楚王妃说了这事之后,楚王妃点头同意。
招惹了这种麻烦,当然是尽早离去比较好。
简单的跟熟识的人打了一个招呼之后,楚容珍便在舒儿的陪同之下缓缓离开宴会场所,朝着宫门马车而去。
雪越下越大,此时己是下午时分,天空灰暗又寒冷。
舒儿打着伞陪着她走在宫殿小道上,轻轻问道:“小姐,那沉王就是前段时间被刺杀的那个男人吧?我记得他的脸,不会错!”
“嗯,确实是他,怎么?”
两人慢慢走在回府的路上,时不时寒风传来,惹得她拉紧身上的大衣,小脸埋在颈间貂皮中取暖。
“我以前为了钱接过关于他的任务,有刺杀过他。”舒儿想了一下,如实说了出来。
“之前狩猎园中遇到你的时候正被人追杀,是因为刺杀沉王的任务失败?”
对于舒儿的过去她没有查,怕越查越麻烦,而她恰恰讨厌多余的麻烦。
“算吧,一是因为刺杀失败,二是我想退出。我呢,本来生活边靠近北部的一个小村桩里,天生力气比较大就被一群人看上了,说是给我钱让我听他们的话。后来才知道他们是杀手,而我讨厌杀人,就提出了离开……”
“他们不让你离开,因为你知道了太多他们的事情,无法利用就想办法抹杀!”楚容珍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却也猜得**不离十。
“对!”
“那你在我这里也是短暂的养伤,伤也好了,什么时候离开?”
从一开始舒儿躲在她这里就是为了躲避老东家的追杀,伤早就好了,估计也是时候离开了。
舒儿偏偏头,想了一下:“暂时不走,跟在你的身边有银子赚也可以吃饱饭,再多留一会。”
“只要不给我惹麻烦,你想留多久都可以,反正你的身手不错,直接雇佣你也行,回去了签个一年的契约吧!”
“真薄情,我们好歹也算是同生共死过,又给你做了这么久的丫环,我走了不会舍不得?”舒儿嘟着嘴,好心情打趣着。
“……”楚容珍淡淡勾唇,神情闪着淡淡愉悦。
与舒儿相处不久,但她确实蛮喜欢这个丫头的,心思单纯又不天真,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心思乐天常常能惹笑她。
相处一个月不到,在她的心里,舒儿估且算是朋……友……吧!
两人静静走着,没有发现,在她们的身后,一道人影静静看着。
突然,那道人影用极快的速度冲向她们,舒儿反应这来,转身以手相挡。
轰……
无声的气浪,肢体碰撞发出的沉闷声,让空气微微扭曲。
题外话
昨天晚上去了朋友那里,朋友的舅舅突然去世,她哭了好久……
哎,生老病死本是常事,可是寻短见只会让亲友伤心,第一次看到她那么伤心,而月光我连个安慰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静静看着她哭,静静听着她哭,抱着她让她倾述……
生老病死是无奈,且行且珍惜!
39怪力女的帐,该算了
舒儿与来人缠斗了几个回合时,楚容珍才转身。
看着熟悉又让她莫名其妙的身影,揉着头,“背后偷袭这种事情都做出来,楚世子到底想做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楚仪停下了动手,双眼微眯,紧紧盯着舒儿。
“你的父母是谁?”突然,楚仪问出一句十分奇怪的话,是对着舒儿,询问着她的父母。
舒儿同样莫名其妙,后退几步,拦在楚容珍的面前。
“我是孤儿!”
楚仪双手拂了拂身上的雪花,神情晦暗不明,深深看了舒儿一眼,视线才转到楚容珍的身上。
“今日钓起来的不是金龟婿,而是致命毒龟,滋味怎么样?”
语气嘲讽,双手抱胸靠在一边的墙上,双眼盯着楚容珍闪着兴灾乐祸。
楚容珍看到他就觉得头疼,妈的,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被一个疯子缠上?
“不劳楚世子费心,你我不过陌生人而己,担不起楚世子的关心!”楚容珍神色平淡,抬眼轻轻扫了他一眼,捡起一边掉落的伞。
楚仪双眼静静盯着她,大步走到她的面前,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正色问道:“想要命的就离夜清远点,他不是你能招惹的存在。”
大力挣扎却无法动弹,另一只手轻颤,一只飞虫从她的手中飞出,朝着楚仪方向而去……
“我的事情不劳楚世子费心,倒是楚世子的行为,实在令人不喜!”
低头的楚容珍突然抬头,露出一抹阴唳的笑容,楚仪见状心生不悦,楚容珍却是主动问道:“楚世子是不是又要说笑,不想死就给我笑?抱歉,臣女突然不会笑了!”
楚仪紧紧盯着她的脸,没有发现一只飞虫停在他的颈边,嘴上长针刺入皮肤,引得楚仪反应性一拍。
看着手中奇怪的飞虫尸体,楚仪皱起了眉。
楚容珍见状,笑了,极为诡异又危阴的笑了……
“呵呵呵……从现在开始,还请楚世子不要随便接近臣女,楚世子不想因此丢了性命吧?”
楚容珍脸上笑容似冥界鬼魅,妖艳勾引着生魂,为她迷失方向,为她丢失性命。
阴冷鬼魅的笑容浮现了楚容珍的脸上,楚仪双眼阴森,“什么意思?”
“很快,很快就能知道了……”幽幽一笑,神秘诡异。
确实很快,楚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颈间血管不断游走,伸手捂颈,眉头紧皱。
顺着血液而下,一阵阵疼痛袭来,不是平时吃坏东西的痛,而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噬咬的感觉,就在他心脏处。
疼痛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楚,也越来越肯定。
她做了什么!
心脏的疼痛不断袭来,楚仪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阴沉着脸,大手掐在她的肩头,“你做了什么?”
肩上的疼痛,好像骨骼被掐碎般,一阵阵剧痛传来,骨骼也传来轻微的抗议声,好像处于完全碎裂的危险边缘。
一瞬间,楚容珍的小脸也变得惨白,眉头紧皱,脸上却阴森笑着,冰寒诡异。
“呵呵呵可……”楚容珍迎着楚仪那杀人的目光,开心轻笑,伸手握着他的大手。
楚仪感受到手背温热,眼神微闪,手也不自觉被她拂了下来。
楚容珍后退几步,轻轻拂了被楚仪触碰过的地方,抬眼冷笑:“当然是给楚世子下了毒,算是这几次楚世子关照臣女的谢礼,多谢楚世子的关照,臣女最近一段时间过得是相当的滋润,毕竟被一个疯子缠上……”
咝……
感觉肩头好像碎了一样,该死的手劲这么大,平时平常有控制力道。
“把解药交出来!”
楚容珍十分主动的交出一个瓶子,里面有一颗药丸,楚仪见状,疑惑又警惕看着她。
“只要楚世子不要再接近臣女,每五天发作一次的解药必会准时奉上!”
楚容珍淡淡一笑,脸上的危险一扫而光,脸上再次出现纯真又干净的笑容。
楚仪脸色苍白,捂着心口,阴狠的盯着她。
“该死的,你不怕本世子直接杀了你?楚容珍,你好大的胆子!”楚仪因为疼痛而瞬间暴怒,周身气息越发狂躁起来。
“臣女这条命微不足道,如果楚世子想让臣女陪葬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有楚世子相陪,臣女不亏!”
紧紧握着手中的解药瓶子,不管有没有毒,直接一口吞下,琉璃瓶在他的手中直接化为灰尘。
暴唳的盯着她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起来,楚仪突然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给本世子陪葬?这主意倒不错,本世子成全你!”
留下不明不白的一句话之后,楚仪大步离去……
楚容珍则是淡淡勾唇,露出一抹不在意的冷笑,反正这疯子甩都甩不掉,干脆想个办法直接毒死算了!
哼,白白费了两只三叉蚊蛊,哪怕只是很普通的蛊,这也是她费了很久才培养出来的。
真是浪费……
舒儿扶着楚容珍来到楚王府的马车处,挑开车帘,马夫刚刚扬鞭,一道白色身影落在他的身后,一个手刀砍在后颈,直接昏倒。
狂风大起,纯白的身影直接闪了进来,回过神来时候,夜清正笑着霸占她的位置,直接横躺在马车中。
此时夜清没有在宴会中的冰冷气息,果然冷漠难以接近是他的伪装,暗地里还是那般捉摸不透。
“王爷有事?”
楚容珍挑眉,像是什么也没发现一样,坐在夜清的对面,伸手放在暖炉上,神情平淡。
“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要是不小心死在暗部的手里,本王可是会伤心的。”夜清一手勾着自己的长发,一手撑着头,神情玩味,哪有平时清贵冷漠。
真是白瞎了他一身似嫡似仙,清贵如月神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