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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珍不动,夜清也不语,就静静盯着她。
最终,楚容珍拿着药粉倒在了伤口,还找来一块纱布,夜清见状,很主动的抬起双手,乖巧的让她有些想骂人。
伸手包扎伤口,双手绕到夜清背后时楚容珍的手臂不够长,整个人好像要把夜清抱住般,小脸轻轻触碰着夜清的侧脸,没有发现夜清薄唇轻勾,神情愉悦。
费力的包扎完之后,楚容珍鼻尖渗出细细汗水,原来包扎是个大工程,真累人。
就在这时,大瓮中的毒物全部苏醒,发出一阵阵的鸣叫,嘶咬声。
楚容珍见状,将手中的心头血全部倒入进去,顿时发出更大的躁动声。
用力的将盖子盖上,楚容珍走下椅子,找出一些纸张与笔墨,坐在椅子上直接写了起来。
夜清穿好衣服,坐在一边,静静看着她书写着什么,凑过头一看,顿时一愣。
完全不像一个女子的字迹,笔势雄奇,张扬跋扈。
正在写着的楚容珍看着自己的字迹,皱眉,突然像狂一般大力撕毁整张宣纸,脸色铁青。
这字迹,前世为了讨好宗旭,她学了百家书法大家的字迹,最终却被宗旭直接嫌弃,说她的笔迹潦草,明明女子却意图学会男子的笔迹,嘲讽她是不是起了插手朝政的心思。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楚容珍整理了情绪,重新书写了起来。
一笔而下,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归于虚旷,丝毫不受束缚,甚至整行一笔而下,有如神仙般的纵逸,来去无踪。
夜清眯着眼,静静看着她字迹的改变,与刚刚的狂野不同,现在的字迹多了一丝女水该有的柔和,如行云流水般。
越相处,他觉得这小东西越神秘,让他忍不住想要一一破解,看看藏得最深的属于她的真实。
一柱香之后,楚容珍拿着满满两大页的宣纸放在夜清的跟前,“这上面的药材,能收集多一点就多收集!”
夜清看着上面各种各样,有的甚至没听过的药材,皱眉:“你确定不是趁机坑本王?”
“爱信不信!”楚容珍翻了一个白眼,走到床边,打了一个哈欠,翻身上床。
夜清看着楚容珍开始闭眼睡觉的时候,扭头,冲着一行淡淡道:“动作轻点!”
一行点点头,接着埋头苦挖。
第二天,楚容珍醒来的时候,夜清早己没了踪影,而她的地板也恢复了原来,根本看不出昨晚有被人大动作翻整过。
桌上放着一信封,楚容珍拿起来看了两眼之后直接甩到火盆烧毁。
走到昨天动过的地板处,楚容珍伸手扭动着墙上的油灯座,发出咔擦的轻响,地板下陷,移动,一个阶梯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走下阶梯,一个几坪大小的地下室就出现在她的眼前,正中间摆放着大瓮,四周还有几个木架与桌椅子,摆设简单,却让楚容珍笑了。
一个地下室的存在,她能省去很多麻烦,也能做很多事情。
简单的查看了一下之后,楚容珍就走了上去,正好舒儿来找她,说楚王妃有请。
三天后就是皇后娘娘的赏雪宴,楚王妃这个时候找她,跟进宫的事情有关?
虽然疑惑,还是整理了一下妆容之后,楚容珍在舒儿的陪伴下来到了楚王妃的院子。
楚王妃正在坐在主位看着帐本,听到楚容珍到来的时候,淡淡道:“嗯,让她进来!”
楚容珍进来的时候发现房中只有楚王妃一人,没有看到楚容琴的存在。
“女儿见过母妃!”舒儿扶着她走上前几步,缓缓福身。
楚王妃淡淡扫了她一眼,“嗯,起来!”
楚容珍站了起来,浅笑轻问:“母妃,听说您有事找女儿,不知是何事?”
“坐吧!”
楚王妃放下手中帐本,伸手揉了揉眉,抬眼看着楚容珍,“三日后是皇后娘娘的赏雪宴,这个宴会的性质相信琴儿跟你说了吧?”
“姐姐说了,是皇后娘娘要为几位皇子,太子挑选合适的千金小姐!”
“不止这些,权贵家的公子也会在宴会上挑选合适的千金,有合适的,那些夫人们便会直接向皇后娘娘请旨赐婚……”
楚容珍坐在椅子上静静听着,没有搭话。
“珍儿,你觉得你姐姐的性格今后嫁人了会如何?”突然,楚王妃的话锋一转,问得楚容珍微愣。
“女儿不知!”有些疑惑,这楚王妃为何问她这种事情?
“你知道,但不想说罢了。琴儿的性子直,又不会使一些小心思,今后嫁到了权贵之中的话肯定会吃苦头,权贵豪门中哪个不是心眼众金,妻妾成群?可是她的身份摆在这里,想要将她娶回去的权贵之家不少,不过我不会同意的。琴儿的亲事由我亲自来选,而不是成为权力的筹码,我希望她能一辈子开心,一辈子无忧……”
这是楚王妃第一次对她说出心理话,但绝不会假话。
别的事情上她会怀疑惑楚王妃话中真假,唯独这件事,事关楚容琴的事情,她不会怀疑。
“母妃清楚的,姐姐的性格不管是哪样都会吃亏,低门槛的家族虽好,可是男方一日升迁,以男子的禀性来看,姐姐的日子不好过。哪怕是十分宠爱的姐姐的男子,如果身处权贵,也会耐不住压力,而姐姐也会斗不过内宅……”
楚王妃听到楚容珍的回答时,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嗯,我很清楚,但你姐姐的性子我不希望压抑她,然而这次宴会中,我担心会有人暗中对你姐姐下手,要知道,你姐姐的名声被毁,除了嫁人别人他法。”
楚王妃幽幽轻叹,语气无奈又冷凝。
楚容珍则是心脏紧缩,“母妃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也别急着否认!你的转变,最近所发生了事情我都看在眼里,不管你想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我只有一个要求,琴儿平安!”
29喜欢姐姐么?
直接挑明,楚容珍的笑容一沉,低头,细细思考起来。
这是在试探,还是在肯定?
“琴儿是我最重要的存在,不管你想针对谁,不管你想得到什么,只要琴儿无损,本妃都不会管,不仅不会管,如果你需要帮助,我能帮你!”
再次抛出诱铒,楚王妃紧紧盯着。
楚容珍心中不断思量,最终一口死咬:“女儿不明白母妃在说什么,不过姐姐对女儿很好,我打心底喜欢她!”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楚容珍起身,行了一礼:“母妃,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女儿先告退了!”
走出楚王妃的院子时,楚容珍的笑容沉了下来。
楚王妃这是的警告她,这次宴会要好好的帮助楚容琴,如果楚容琴出了什么事情,她所想要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只是楚王妃她从哪里有信心可以认为,她一个瞎子能帮上什么忙?
“小姐,怎么了?”从出来之后,楚容珍突然沉下脸时,舒儿还被惊了一下。
“没事,被人小小警告了一下!”
舒儿不在意耸耸肩:“不过是被警告了,不用担心,日子还是这么过!”
“你整天除了吃什么都不用担心,当然不明白这些!”淡淡扫了舒儿一眼,楚容珍没好气的喝斥。
楚王妃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这次更是认定了她会答应才故意直白的挑明一切。而且确实没有拒绝的可能,一是她开始接受了楚容琴,将她划分为朋友亲人一派,二是她还要靠着楚容琴生活。
要是被哪个权贵陷害了楚容琴,以楚王妃的性格,绝对会把她做为陪嫁一起打包送人。
刚刚走出楚王妃的院子,一边楚容琴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浑身树叶干草,直接就扑向了楚容珍。
“珍儿!”
猛得被抱起,楚容珍无奈的双手撑在她的肩上,“姐姐,放我下来……”
“不放!”楚容琴想也不想的拒绝。
“你不放我就告诉母妃你偷偷在府中烧烤,我……”
“你怎么知道的?”
连忙一手捂着楚容珍的嘴,楚容琴四处看了看,低身询问。
“姐姐的身上都是鱼腥味,怎么可能不知道!”
楚容琴放下她,伸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发现根本闻不出什么味道时,不在意的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
“走,府中太无聊了,咱们去野炊去!”
拉着楚容珍就大步离去,来到了她所谓的野炊地。
楚容珍站在湖边,感受到一阵阵冷风,浑身不自觉颤抖,“姐姐,别告诉我你是在湖边野炊……”
“珍儿,你太聪明了,你怎么知道?”
“迎面吹来这么强烈的风,四周肯定没有任何的建筑假石掩挡,整个王府除了湖边还有哪里如此宽阔?还有,湖水的咸味这么重,淡淡的有着一点死鱼的味道,听说前段时间天气变冷死了不少的鱼吧?”
“嘿嘿,珍儿太聪明了,这里僻静人又少,对了,我还找了表哥过来!”
“……”楚容珍顿时无语,这种小孩举动,凌凉会来才怪。
张唇,楚容珍刚想说凌凉不可能会来的时候,楚容琴突然站了起来,朝着一个方向大力招手。
“表哥,这边,这边……”
楚容琴听着声音看过去,果然凌凉一个小厮也没带,独自一人从湖的另一边走了过来。
一袭淡紫色的长袍,肩上系着一件白色貂皮外衣,白色的戎毛轻轻飞舞,在他的脸边晃动,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些灵动,依旧温润,风度翩翩。
“表妹,珍儿!”凌凉走了过来,冲着两人打了一个招呼,冲着楚容珍微微一笑,扭头看向楚容琴。
“表妹,你派人找我做什么?”
“野炊!”
“什么?”凌凉像是听错了一般,脸上浮现一抹错愕。
当他听到楚容琴找他的时候,他没有过多的询问,想着有机会可以进府看看表妹,也可以看看珍儿的时候,他心里是十分开心的。
可是,他实在没有想到,叫他过来是野炊?
而且还是大冬天的野炊?
“对呀,我偷了好多的蔬菜,还有肉,调味料,对了,湖里还有鱼,虾,蟹等等东西可以捕,绝对丰盛!”楚容珍自豪的炫耀着她从厨房偷出来的东西,一包两包,大大小小堆了好多在一边。
凌凉哭笑不得的看着地上的东西,指着一边的大坑,“这又是做什么?”
“灶啊!”楚容琴看了一眼她辛辛苦苦挖的灶,真难弄,火根本点不然。
伸手抚额,凌凉深深叹了一口气,哪怕他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还是明白。
这坑里一坑的水,柴火什么的就直接扔进去,能点燃?
“全是水怎么可能点燃,你就是忙活一天也别想能使用!”翻了个白眼,凌凉语气无奈。
“那怎么办,好不容易想出野炊来打发无聊的学习时间,大冬天的又不能去练马。”楚容珍苦着脸,有些小泄气。
楚容琴不知道,凌凉更不知道了,他一个候门世子,怎么可能见识过厨房。
楚容珍看着两人,无奈摇头。
不过这也正常,权贵家族的子弟不需要懂这些,就好像吃着白米饭却不认识稻谷一样。
只不过她前世也是身为权贵之家,本来也不知道这些百姓的生活常识,自从入了宫之后她的生活过得并不多,所以从宫女太监那里知道不少寻常百姓们的常识,也知道很多她从未接触过的事情。
“姐姐房中不是有炭么?拿个大盆装着炭点燃,上面架上一张铁丝网,不就能烧烤了么?带几个小点的茶壶也可以放在上面直接煮水……”
“啊,对啊,珍儿好聪明,我怎么没有想到,水柳,快去准备,别让别人看见了!”
楚容琴抱着楚容珍一阵猛亲,一边吩咐着水柳。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