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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下,跟着一起走到一边的小院子……
院子,只有两人。
楚容珍坐下之后,打量了四周一眼,“原来你一直藏在这里,姐姐,暗自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又想做什么?”
黑衣女人拉下脸上的面罩,露出熟悉的脸。
楚容琴。
一段时间不见,楚容琴瘦了不小,尖瘦的脸上少了平时常见的纯真与无邪,多了一丝风霜与成熟,还隐隐的,带着一抹肃杀。
本该死去的楚容琴正鲜活的坐在她的面前,楚容珍只是冷冷勾唇,没有半分意外。
前些是间,希王府前,她亲眼证实过。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楚容琴没有死。
“不愧是珍儿,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没有死么?”
“我不想废话!”楚容珍冷冷打断了她的话,对于楚容琴死而复生没有过多的喜悦或开心。
楚容珍的脸微微一僵,对着楚容珍露出了讨好的笑,同样也坐了下来,温软的看着楚容珍。
“好,那我就直说吧,珍儿,你退出皇位之争吧?”
楚容珍听着楚容琴的请求,脸上没有半点的情绪波动,反而毫不给面子的直接站了起来,双眼平静无波如同栖息在古井深处的巨兽,将要苏醒。
做着要离开的动作,楚容琴见状,高声道:“珍儿,他们的目标是楚国四卫,现在楚国里有大量的龙真旧部在活动,太子楚辰玉是他们的棋子,你想要扶宁王上位根本不可能。”
楚容珍离开的脚步一顿,冷笑:“我扶宁王不可能,那么你扶希王呢,难不成就有可能?就靠一个赢族?就靠你是龙真旧部的身份?”
直白的讽刺着楚容琴,说实话,楚容琴与她两人相比,更有势利的反而是她。
如果她都扶不上宁王,就凭楚容琴能扶起希王?
哪怕有楚国旧部,有谢太师等人,这么多年都斗不过一个太子党,可见他们手段是多么的温和。
楚容琴伤心的看着楚容珍,站起身来,红着眼眶劝道:“珍儿,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生气,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母妃,是楚王府!”
楚容珍淡淡一句话却让楚容琴直接变脸,美丽的小脸直接扭曲,双眼中满是憎恨。
“我对不起母妃,对不起父亲,对不起爷爷,但我绝不会后悔,我恨楚王府,恨这个牢笼,恨替我打造了这个牢笼的一切……”
楚容琴有些失控起来,神情激动,声音拔高。
说起楚王妃等人她的脸上还有着愧疚,可是说起楚王府这三个字,她有的只是憎恨。
这种突如其来的憎恨,楚容琴微微挑眉,身体不受控制的停下。
楚容琴红着眼,看着楚容珍,换是泄气般一屁股坐回了椅子,疲惫道:“珍儿,坐吧,我告诉你一切,关于我这么做的原因与我想做的一切。”
想了一下,楚容珍慢慢走了回来,坐回了原位。
楚容琴背后在椅背上,温软的看着她,神情柔和,道:“珍儿有没有听过一个故意?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家的公主,她倍受宠爱,因为是老来得女,所以那个老国王把她宠上了天。不让任何恶意攻击着她,所以时时让她生活在谎言之中……比如公主看到了有人被斩首,她的仆人会告诉她这些不过是游戏,那些流出来的血色东西只是一种颜料比如公主被绑架,老国公派大军剿灭敌人,那满地的尸体就横在公主的面前时,老国王告诉她这些都是游戏,在玩装死的游戏……”
楚容琴顿了顿,悲伤的看着楚容珍,接着道。
“直到有一天,强国王子求娶了公主,新婚之夜时公主把王子杀死了婚房之内,面对别人的质问,你猜公主怎么回答?”
这问话是问着楚容珍,楚容珍也下意识想了想,“因为王子就是绑架公主的人?”
楚容琴摇了摇头。
“因为公主回答:我是在跟王子玩游戏呀!”
这个答案出乎意外,楚容珍双眼微闪,好像明白了什么。
深幽不见底的双眸静静盯着楚容琴,看着她皱眉痛苦的模样,淡淡问道:“杀了王子的公主,最后怎么样了?”
“杀了王子的公主自然是被抓了起来,直到死她都以为,这次是她亲自来玩游戏。由她来玩装死的游戏,根本不知道她这次是真的要死。”
楚容琴的脸上蒙上一层阴影,放在桌上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十指紧扣……
“那么你呢!”
楚容琴抬头,双眼里蒙上一层水雾,那是名为脆弱的碎片。
泪水顺着脸流下,一颗一颗滴落……
“我五岁那年,第一次被绑架,敌人把我带去了一个小木屋关了起来,我在里面生活了七天。那人什么东西也没有给我,连口水,连食物都没有,而我七天来活了下来。”
楚容琴脸上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滴落,回忆起过往,神情痛苦。
题外话
哎,琴大姐与谢烟终究不同,虽说都有高贵的身份,可是谢烟才是童话里的公主,琴大姐也是遗诏下的牺牲品
中午还有第二更
63非墨的解蛊之法,布兵
“珍儿知道我怎么活下来的吗?那里是山间小屋,没有任何食物的我最后没有办法是靠着泥土里的蚯蚓而活了下来,我讨厌那种软若如骨的东西,讨厌,讨厌……恶心的东西……”
楚容琴十指紧扣,手指灰白发青,强忍着她现在内心即将要崩溃的自己。
楚容珍微微皱眉,因为她只知道楚容琴经常遇到绑架,至于被绑之后如何活下来,她从未认真的去想过。
“我七岁那年第二次被绑架,对方是个不好相处的人,时时对我打骂,说是只要我活着就行,在交易之时可以随意玩弄。珍儿知道么?那人是个错骨高手,身体的骨骼被硬生生全数一一错开的痛苦是什么样,珍儿尝过么?”
楚容珍抬眼,看着楚容珍,似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就好像玩游戏一下,将我全身所有关节一一拆开,再一一拼了回去,就这么反复不停的反复,我的耳朵传来的全是骨骼发出的悲呜,咔擦,咔擦……”
双手抱头,楚容琴现在的模样就好像即将崩溃,完全在自言自语……
“没有人来救我,母妃,父王,爷爷,他们全部没有来救我……是我一次又一次的为了活下去自己逃了出来,迎着我的母妃抱着我不断安慰着,说没事了,说不会再有下次……”
声音慢慢弱了下去,突然,楚容琴的声音又拔高,抬起脸时她的脸上一片扭曲与憎恨,眼中完全是疯狂的神色。
似出笼的野兽,只有破坏的。
“骗子,母妃是骗子,父王是骗子,所有人都是骗子。我十岁那边第三次被绑架,明明说过不会有下次,明明说过不会有事了,可我还是被绑架。爷爷依旧没有救我,为了保护遗诏,我第三次被舍弃……逃走的时候被对方抓到,将要被杀的时候我师父出现了……”
楚容珍:“……”
“那一次我失踪的三个月,没人知道我去了哪里,他们只知道我是被绑架了三个月,无人知道我是被师父带走了。那三个月的时候是我人生最难忘的时刻,也是那三个月我明白了原来我就是那个公主,什么都不知道被当成人偶的公主,母妃因为憎恨父王所以才会格外的宠爱我,把我的世界打造成话本里的公主一样,而楚王府就是公主的王国,我的牢笼。”
楚容珍没有说话。
因为她不理解,也无法理解。
虽然楚王妃是因为憎恨才格外的宠爱她,可是她应该很幸福才是啊?
不过……
“我一直以为我很幸福,跟了师父之后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可悲,被关在名为幸福的牢笼里的我只不过是一个人偶,一个可悲的人偶。”
越说,楚容琴越来越悲伤,整个人趴在手腕里哭得格外脆弱,格外伤心,好像一心要把心中的痛苦完全发泄出来。
楚容珍微微动容,伸手,迟疑之后将手放在她拉头顶……
楚容琴身体微僵,抬起泪眼,哭得更加大声起来……
“呜呜呜呜……”
好像心中有发泄不完的委屈,因为楚王府为了遗诏接二连三的将她舍弃,因为她心中的疼痛无法发泄……
“那你现在,到底想做什么?”楚容珍双眼微闪。
现在的楚容琴处于脆弱之中,想要问什么轻而易举。
虽然卑鄙,可是她没有退路。
轻轻抚摸着她的头,不仅没安慰到楚容琴,反而惹得她更加的伤心大哭,尽情的发泄着。
哭够了,哭完了,楚容琴才慢慢起身,伸手擦干脸上的泪水。
“珍儿,跟我走吧,我们一起离开楚国,我不再参加龙真国的复仇,你也放下所有仇恨,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皇城之中是名为权利的牢笼,所有人都是生活在牢笼中的困兽,珍儿,我不想你死……不想你死在这名为权利的漩涡中……”
楚容珍不语,楚容琴立马紧握着她的手,双手紧紧握着,好像她一松手对面的人就会永远离开她一样。
“我想知道,你会为要假死?”
楚容珍没有回答,这名为权利的漩涡,她早已逃不出去了。
她有太多太多的执念,这些执念才是现在的她。
“我十岁那年被师父带出了楚国过境,在那里我见过了我从未见过的景色。”楚容琴说着,脸上出现了诡异的红,双眼也泛出了色彩。
“你见过战争么?你见过人间最阴暗的一面么?你见过人性的可悲么?”楚容琴脸上泛着红晕,眼中的悲伤慢慢消失,只留下名为野心的东西。
楚容珍:“……”
在楚容琴的脸上她从未见过天真无邪之外的东西,本以为她是一个幸福的女人,从未仔细想过在楚王府拥有遗诏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生活的幸福?
伪假的幸福,那是她的演戏。
“三个月跟随师父去了天波族,做为医者而给师父打着下手,可是后来战争发生了……我亲眼看着一个又一个天波族士兵在我眼前倒下,我亲眼看着一个又一个天波族士兵在我眼前死去,也亲耳听着他们不断哀嚎着不想死……我亲眼看着我楚国士兵战胜部族之后如何将之族灭,掳走他们的妇女,那一声声女人的惨叫在我耳边响起……我从那时就在想,如果我不是权贵之女,而是平民的话,我的生活会不会平凡幸福?不用亲眼看到世间的阴暗?”
楚容琴双手撑着脸,脸上泪水未干。
漆黑的双眸中光茫一点点消失,诡异的空洞。
“天波族的人十分善良,也十分的幸福,本该永远幸福下去,楚国的军队毫不留情的踏平了一切,你知道理由是什么吗?”
楚容琴嘲讽一笑,看着完全没有插嘴打算的楚容琴微微一笑,主动回答。
“理由就是天波族藏瞒了龙真国奸细,为了一个奸细而灭了一个十万部落,你说他们怎么做得出来?”
“……”楚容珍的目光越来越冰冷。
看样子她与楚容琴的在想法上面有分歧,到现在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假死。
按她来说,楚容琴不过是在撒娇而己。
世间痛苦的事情多了却了,她们不是圣人,不可能一一救助。
天波族的事情她听过,六年前反叛,妄图自立为王,煽动楚国别的部落一起反叛楚国,为了警告各部落,只有天波族是满族全灭。
十万天波族无一活口,直接震慑了有异心的各个部落,才平息了之后极有可能发生的战争。
听说,当时剿灭天波族的楚队里,有一个少年屡战奇功,后来被封来最年轻的二品将军……
那个少年……
言棋!
想到这里,楚容珍看着楚容琴的眼神变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