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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门缓缓打开,一袭赤红凤袍的女子伸手挑开了车帘,露出了她那绝美的容貌……
一瞬间,非墨眼中闪过异样,而楚容珍整个人完全僵硬,死死盯着轿中女子的脸。
不会错,是古睛,哪怕她化成了灰,化成了白骨她都认得。
她悲惨人生的凶手。
死死咬唇,克制的全身上下不断叫嚣的憎恨,楚容珍双手紧紧抓着窗户的木阶,死死盯着那笑着与民众打招呼的古睛。
天知道她现在多想冲上去直接掐死她,可是她不能。
一是她做不到,二是她不想古睛死得这么轻松。
凭什么她一辈子活在痛苦与她却能笑得这么开心,这么得意?
她所尝受过的一切,她要一点一点,慢慢的,千百倍的,还回去……
手指灰青发白,克制着所有情绪,直到身体微微发抖……
非墨眼一沉,伸手,将她死死扣在怀里,垂着的墨眸中满是幽暗与强势。
他不会问,不管她是谁,他所爱的只是现在的她,仅此而己。
下方,古睛一身绝美的凤袍刺花了百姓们的眼,一个个跪下,发自内心的臣服。
就在这时,百姓人群中,冲出一队黑衣人,手持长剑,朝着古睛就直接刺了过去……
突然的一幕惊了众在,古睛身边的护卫马上回过神来,瞬间将古睛围在了中间,应对着突然冲出来的黑衣人。
突然的刺杀在瞬间被反应过来,失了先机,黑衣人们注定会失败。
楚容珍静静看着一幕,古睛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结果一见便知。
各国使臣进京,为了防止有人闹事,楚国的禁卫早己伪装在成百姓装在人群里,防备有人暗中刺杀。
要是各国有人死在了楚国,借题发作的话,楚国有推不掉的责任。
这不,那几个黑衣人的刺杀刚刚开始就被拦了下来,人群中的百姓有不少是禁卫所化,从人群中跳了出来,一个个将他们制伏……
小小的闹剧没有花费很长的时间,一会之后,古睛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简单冲着民众打了招呼之后便钻进了轿中不再出来。
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惊吓。
焰国之后,是别的小部落,是楚国的附属部落。
楚容珍趴在窗台上,满眼全是怨毒与憎恨,因为被非墨抱在怀里,楚容琴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过了很久,非墨伸手抚着她的背,“好了没?”
楚容珍慢慢回复了情绪,看了一眼窗台上的血痕,那是她强忍自己怨毒情绪时不小心弄伤手留下的血痕。
非墨小心的查看她的手指不是细碎木片,再从怀中掏出药粉,给她撒上……
楚容珍回过神来,垂眸,“你不问?”
“你想说就会说,虽然我查过你,但更想听你自己说出来!”非墨只是淡淡抬眸,好看的双眼闪着柔和的星碎,让人忍不住沉在其中。
楚容珍深深吸了一口气,点头:“我会告诉你,等我完成心愿之时,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好!”环着她腰的双手微微用力,非墨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点头。
“珍儿,珍儿,这次好像没有南海海皇一族对不对?不是传说海族也会来么?”
突然,楚容琴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楚容珍与非墨那有些尴尬的气氛。
楚容珍扭头,微微一笑:“海皇一族本就是海盗,各国都不喜,怎么可能会出来明白招人怨恨?”
“可是赢族不是也不讨喜么?”
“赢族与海皇不一样,海皇是强盗,因为生活在海中所以各国无人能抓到他们,专人做杀人劫货的勾当。可是赢族人是佣兵,因为天生好斗勇猛,所以常常成为权贵的护卫或是国家的军队,他们只认钱不认人,虽被人不喜,但比海皇好太多。被人不喜只是因为他们的能力,天生力大好斗,喜爱嗜血杀戮,哪里有战场哪里有他们的存在,明显与普通人不一样,所以才会排斥……”
“噢,原来是这样……”楚容琴点点头,半懂非懂。
“珍儿明白的真多,很厉害!”冲着楚容珍甜甜一笑,柔软的让人心生温暖。
楚容珍顿时打趣道:“看看姐夫的脸色,现在可不是很好。你太夸奖我,姐夫会吃醋的……”
楚容琴顿时脸一红,下意识看向言棋,对上言棋那宠溺的目光时,双手叉腰,“哼,敢打趣我,找打!”
非墨紧紧将楚容珍搂在怀里,往自己怀里再藏了一下,不悦扫了一眼楚容琴,态度十分分明。
楚容琴哭笑不得,她还没动手打呢,更何况只是说说而己,有必要这么防着她?
使臣入京之后,百姓们久久的才散去……
非墨起身,走到轮椅上,坐了下来,冲着楚容珍招手:“走吧,不是说要去玲珑阁看看?”
“玲珑阁?”楚容琴立马感兴趣的出声,面对非墨时态度也很自然,没有敬畏,更多的是自然。
非墨不理,冲着楚容珍挑眉,示意她过来。
楚容珍走到非墨的身后,替他推着轮椅,慢慢走了出去。
“夫君,我没有听过玲珑阁,去看看好不好?那里是什么地方?”楚容琴挂在言棋的身上,撒着娇。
言棋对她的要求都是百分百的同意,只能拉着她的她一边走出去,一边解释:“玲珑阁是楚国的老牌子拍卖会,半年一次,常常会出现很多的珍品,吸引各国权贵暗中来京城争相竟拍。这次因为各国使臣而来,所以打算先弄一个热身,真正的拍卖在一月之后,陛下大寿之后正式开始……”
“这次的热身有珍品?”
“听说有大儒颜恒子的笔墨,对于文人来说这是无价之宝……”
楚容珍推着非墨,两人都一袭白衣,十分惹人注意。
远远看到他们身影,都主动让开路,弯腰,十分敬畏。
谁都知道,沉王夜清不利于行,喜好白衣,一身风华如万年不化的寒冰,不正是眼前这一位?
不敢冲撞,纷纷离得远远的,只能用好奇的目光一一打量。
目不斜视,楚容珍推着非墨走到了玲珑阁门口,仰着,看着那简朴的装饰,不再有什么意外。
越低调,越出色。
推着非墨走了进去,迎面走来一位粉裙女子甜美浅笑:“不知贵客几位?”
言棋走了上来,微冷着脸,“有没有包厢?”
女子连忙笑道:“一号房还留着,需要本楼金卡方可入住……”
这时,言棋掏出一张卡,递了过去,女子见状,连忙弯腰,拿着一把钥匙,递了出来。
“几位这边请!”
粉衣女子带着他们朝着二楼走去,这时,一行与龙九走了出来,一左一右,抬着非墨的轮椅,直接走上楼后才放下来,消失在了原地。
突然出现的暗卫,周围还有不少的权贵,不管是不是认识非墨的,都眼带敬畏。
来到包厢,楚容琴像只小鸟一样四处张望,眼中带着惊奇。
别看这外表平凡无其,可是内部装饰却异常的华贵,不是金银堆砌的华贵,而是低调的奢华。
价值连城的古董,名贵的字画,精美的琴棋书画……
一切都充满了文人风雅之气,低调的奢华,让人心情舒畅。
打开落地的窗门,一个若大的阳台就出现在眼前,下方若大的拍卖台就客观眼清的印在眼前,正对着拍卖产台,果然是最好的几个位置之一。
阳台上,软榻,桌椅,琴画,书桌……
就好像一个小型的包厢一样。
可以清楚看清所有包厢的客人,又可以高人一等彰显身份,被人由下而上的仰望,虚荣感暴棚。
一一扫过去,所有人包厢毕己坐满,他们最后一间,自然引来了所有人注视。
楚容珍不动声色扫了所有包厢,其中有太子楚辰玉,有蒙面的年轻少女,有陌生的男子……
非墨一行一出现,立马就有人动了,起身,敲着他们所在的包厢。
“沉王,言世子,不介意本殿也来凑个热闹吧?”最先来的,就是希王。
希王靠在包厢门口,打量着奢华的装饰,摸着下巴意味明,脸上带着笑意。
“你都来了,还能把你赶出去?”言棋无奈,扭头,冲着非墨笑道:“王爷是否介意?”
非墨不理,只是扯着楚容珍的长发放在手心把玩,将她抱在怀里,脸上冰冷。
因为言棋是楚容琴的夫君,因为楚容珍与两人交好,所以他才会有个好脸色,但别人,他没兴趣。
“欢迎!”楚容珍扭头,代替非墨回答。
不过同样代替非墨回答的还有一行与龙九,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非墨的身边,将楚容珍与非墨与他人隔开,显示着他不想过多交谈的意思。
希王静静看了楚容珍与非墨一眼,没有过多打扰,而是与言棋与楚容琴两人交谈。
继希王之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凌凉伸手敲着门,全身露出冷唳的气息,站在门口。
“本世子可否进来?好像没有包厢了,可以借个地?”
凌凉一出现,非墨全身露出了冰冷的气息,对于凌凉还十分介意。
凌凉贪婪的看着楚容珍一眼,特别看到非墨那警告又极具占有欲的目光时,微微垂眸,掩下眼中的异色,主动走了进来。
“表哥,好久不见了,你去哪了?”楚容琴开心的看着凌凉,感觉他有些不一样了,可又感觉不到哪里不对劲。
“最近离开了京城一段时间,刚刚回来!”凌凉依旧温润一笑。
可是楚容珍却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冷淡与冰寒,与以前那个公子如玉的模样有着明显的区别。
眼神微暗,是因为她么?
非墨嫉妒的伸手,扭过她的头,将她扣在自己方向,不准她的视线放在凌凉的身上。
这是他心中的刺,一直没有消过的刺。
没了楚容珍的视线,凌凉的眼神微暗,走到一边,直接坐了下来。
“今日凌世子怎么独自一人过来?世子妃呢?”突然,一直沉默不语的非墨出声了,他出声,众人愣。
没有想到他会关心这种事,很明显,这不是关心。
是挑衅。
他与凌凉的事情在暗中四处流传,都知道是沉王抢了凌凉的妻子,正在拜堂时抢走了楚容珍,硬塞了罗家女给他。
非墨一说,空气顿时冷了下来。
楚容珍不满他的态度,伸手扯着他的长发,示意让他不要多说。
撒娇又亲昵的动作,非墨脸上的柔和才微软下来,靠在她肩上,“怎么了?”
与对凌凉的语气根本不一样,完全听得了宠溺与喜爱,这也更是挑衅。
“别说了,拍卖会要开始了!”楚容珍夹着中间两边不讨好,只能转移话题。
“哈哈,对,听说这次的拍卖会只是预热,但是听说有什么儒家巨子的东西,引得很多文人雅士疯狂,本殿很好奇!”希王楚辰希哈哈一笑,打着圆场。
意味深长看了几人一眼,走到一边的椅子直接坐下,十分随意。
众人这才落坐,静静看着台下,拍卖会正在开始。
“我要颜家的东西,可以吗?”楚容珍低低询问,带着些小心翼翼。
她颜家的东西能找回一件算一件,但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它们进入别人的手中。
“我有什么好处?”非墨没有答应,反而反问,眼中含笑,要求一眼便知。
楚容珍一瞬间背后一冷,想到他对自己的需求,顿时不自在的扭过头。
非墨的食指在她背上轻点,极具挑逗,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手指的触感,让她的身体忍不住轻颤。
“拍卖会中任何东西你都可以拍下,但是今夜你要在上面主动,怎么样?”
光天化日之下挑逗,露骨,楚容珍身体微热,耳尖微红。
气恼的瞪了他一眼,禽兽。
“不行,买不买?”她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