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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讶异,没想到他真的听进了她的话。
“你母妃有没有跟你说过,上任凤卫首领是谁?”突然,楚老王爷转移了话题。
楚容珍摇头,又点头,“母妃没有说过,不过我也猜到了,是老王妃对不对?”
楚老王爷当真十分讶异。
“你怎么知道?”
楚容珍伸手勾着耳边垂落的发梢,淡淡勾唇,“听说楚国四卫十分神秘,那么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爷爷不是凤卫的人却知道凤卫的事,只有一个解释,老王妃就是凤卫之主,所以你才能参与进来。”
深深看了楚容珍一眼,赞叹点头:“丫头果真聪慧,什么都没说就能猜到这种地步。不错,老夫妻子就是凤卫之主,当年为了楚王府而死,己经十五年了,时间过得还真快……”
似怀念,楚老王爷微微叹息。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也多少为楚王府的处境不值。
听言棋那边查到的,斐管家所说的,楚老王妃当年为了救楚王府而死。
楚王妃被陛下的暗部所抓,楚王府满门落狱之后,就是楚老王妃带着凤卫想尽办法将楚王府从死罪中解救了出来,而她本人却在营救过程中被杀。
楚王妃从皇宫中被救出来后,满身伤痕,重伤昏迷,也被查出了有孕,直到生产都半昏半醒的状态。
楚王府经过那次元气大伤之后,楚老王爷把所有权势扔了出去,对外宣称不再见客。
直到现在,楚王府才慢慢好起来……
“爷爷,听说母妃当年生产的时候,身体一直不好?”想着想着,楚容珍问出了声。
想着花嬷嬷的话,她想着要怎么组织语言。
楚老王爷一愣,随即点头:“嗯,你母妃被抓到皇宫一个月之后,昏迷不醒的被救了出来,被诊出三个月身孕后想尽了办法才好不容易保住。毕竟你母妃她重伤,伤了根本的情况下才生下了琴儿。生产的时候老夫与你父王又不在府中,听说十分凶险差点母子俱亡……”
“原来如此!”楚容珍点点头。
看来,这样还是找个时间好好谈谈,今天就算了。
想了一下,楚容珍没有再谈下去,反而是跟楚老王爷借了几个暗卫之后才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吃完晚饭,洗漱完毕,楚容珍侧坐在床边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沉默不语。
第一个人十分好运的找了出来,要不要想想办法把第二个引出来?
还是说她想办法得到林浩宇的玉佩就好了?反正规则就是在规定的时间手中有两枚就好,完全不用特地去找另外一人。
那个林浩宇,完全的纨绔子弟,太不爽了。
提了那种人当候选者,她还能期待凤卫么?
长发半干,披在身侧,楚容珍静静靠坐在床边,淡淡看了某个方向,勾唇:“好久不见了,最近很忙?”
暗处,一个身影慢慢走了出来,站在远处,静静看着她,不语。
银面,墨袍,非墨的标准打扮。
身上气息幽暗,楚容珍微微一愣,“怎么,心情不好?”
非墨远远的站着,没有接近她。
楚容珍走上床,朝着非墨主动走了过去,走到他的身边,站立,微微挑眉:“怎么了?”
非墨伸手,抿唇,浑身散发着冷意,勾起她的下巴,冷冷道:“丫头,你喜欢上了夜清?”
楚容珍一愣,小脸上扬起了笑容,轻声浅笑:“怎么,他找你麻烦了?难怪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出现!”
她脸上的笑容刺了非墨的眼,眼中划过异色。
“你还没有回答!”
楚容珍上前,伸手,拉着非墨的手走到一边桌子边,伸手给他倒了一杯茶。
一手撑着桌子,一手勾着他的长发,幽幽笑道:“如果说是,你想怎么做?”
好像不该触碰的开关己开启,楚容珍笑脸似妖似魅。
非墨眯起了眼,静静盯着她,薄唇抿起,冷气释出。
非墨越生气,楚容珍的笑脸越灿烂,伸手,轻劝抚着他的银面,她笑得妖娆。
伸手,握着她不安份的手,非墨双眼冰冷,说出的话如腊月寒霜。
“果然,你还是喜欢上了夜清。”
“呵呵呵呵……墨看起真的很生气,果然被夜清找碴了!”楚容珍双眼笑成了月牙,起身,跨坐在非墨的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引得非墨立马眯起了眼,眼中快速闪过暗欲。
将头靠在非墨的耳边,楚容珍吐气如兰,在他耳边幽幽道:“墨,怎么办?我跟夜清说,想得到我就努力来抢,如果你不看紧点我,说不定真的会被他夺走,怎么办?”
言罢,伸出舌尖轻轻舔着非墨的耳垂,引得他身体紧绷。
伸手,扣住她的头,非墨唇角缓缓勾起,诡异,魔魅,如暗夜王者愉悦眯起了眼。
好看的凤眼微眯,轻轻上挑,墨眸中幽暗闪着流波。
“丫头,你想让本座与夜清互咬?”
将下巴搁在非墨的肩上,楚容珍微微勾唇,“墨害怕了?怕守不住我?”
“低级的挑衅!”不问不答,非墨语气难明。
楚容珍听出了他的不在意,还有一种奇怪的淡定,微微皱眉。
被她这么挑衅了,怎么没有入套?
想了一下,坐直身体,面对面与他对视,“墨,夜清为了救我受伤了,之前在战王府的时候,我遇到了他,他替我挡下了一剑……”
“所以?”非墨搂着她的腰,半垂眸,气息详和。
“当时他替我挡下一剑之后,我这里,有些不舒服!”伸手,捂着自己心口,看着非墨猛然一变的气息,得逞般露出一抹浅浅笑意。
伸手,抚上她的心口,非墨手中用力,脸色变得十分不悦:“怎么不舒服?”
强忍着怒气,清楚的能感觉得到他的怒意,好似暴风雨前的黑暗,狂暴中又带着奇怪的气息。
“看到他的时候,有时候会痛,有时候又会出现奇怪的感怪,好像心悸……”
“够了!”非墨突然一声大喝,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双目幽暗,无尽风暴卷起。
抱了她一会之后,将她抱下自己膝盖,起身,复杂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不说的转身离去。
楚容珍挑挑眉,看着非墨的背景,幽幽一笑。
看来,果然还是上心了。
好心情的勾唇,楚容珍拿起床上的玉佩挂在脖子上,掀开被子,直接入睡。
含笑入睡,不知睡了多久的好,突然,感受到了杀气,猛然睁眼……
对上一双充满杀意的双眼,一个黑衣人站在她的床边,一手拿着匕首,朝着她直接刺下……
楚容珍翻身,掀起被子扔向黑衣人,一手撑床,抬脚狠踢……
黑衣人被她踢得后退两步。
见状,楚容珍趁机下床,快速冲了出去……
黑漆漆的院子里,舒儿与莲与一个黑衣人纠缠,正好看到推门出来的楚容珍,舒儿脱离战斗……
“舒儿,屋里还有一个,拿下!”
舒儿闻言,原本冲向楚容珍的脚步立马朝着屋里冲去,大吼一声:“哪里逃!”
正准备追上来刺杀楚容珍的黑衣人见状,转身跳窗。
舒儿紧追了过去……
兵器交接,舒儿的大吼,引起了巡逻侍卫的注意。
楚容珍一袭里衣站在院子里,看着跑过来的侍卫,连忙唤道:“拿下刺客!还有一个朝那个方向跑了,去追!”
“是!”
侍卫分成两队,一队朝着楚容珍指着方向追去,一队帮着莲,将眼前的黑衣人围了起来。
楚容珍院子这里的异样引起了楚老王爷还是楚王妃的注意,听到动静再传到他们的耳里,连忙起身,纷纷朝着她的院子而来。
楚容珍指挥着侍卫在府中警戒,一个个神情认真,听候命令。
从府中府外传出她双眼复明的消息后,一个个完全不敢小看她。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二小姐的命令甚到可以等同于楚王妃,二小姐不仅是县主,而且还深得老王爷的喜爱。楚王妃亲自教导她学医,之前还让她处理府中各事……
他们不是傻子,自然分得清什么人不能小看。
“珍儿,怎么了?”楚王妃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睡眼惺忪,跟在她身后的还有楚容琴。
“母妃!”微微行了一礼,楚容珍才如实回答:“我院子来了刺客,武功很高!”
刚来的楚老王爷一听,二话不说,朝着与莲缠斗的黑衣人袭去……
楚老王爷虽然年事己高,可是武功底子硬,内力极高,再加上莲与侍卫的各方包夹之下,想要逃跑的黑衣人被楚老王爷一掌拍倒,侍卫上前将他压制。
楚老王爷喘了喘气,“丫头,刺客总共几人?”
“两人,一人朝着东北方向而去,舒儿与侍卫追上去了!”
楚老王爷闻言,点头,“飞扬,务必将人拿下!”
楚容琴走到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着,确认她的身上并无伤痕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珍儿,怎么大半夜被刺杀?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怒气冲冲走到被压制的刺客面前,伸手扯下面罩,一张极年轻的女人的容貌显露在众人面前。
“四儿?”楚容琴一声惊呼。
四儿唇微微蠕动,莲见状,闪身上前,卸下她的下巴,手指放入她的口中拔下一颗假牙,冷冷道:“暗卫自杀手段,里面有剧毒无解之药!”
楚容琴一惊,声音提高,“四儿?暗卫?怎么回事?四儿,你可是影夫人的贴身丫头,怎么会是暗卫?影夫人呢?”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提高了声音,“来人啊,去隔壁看看,把影夫人带来!”
楚容琴上前,伸手摇晃着四儿,大吼:“你给本郡主说,为什么要杀珍儿,不说本郡主杀了你!”
四儿下巴被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凶狠的盯着楚容珍,瞪着楚容琴。
楚王妃疑惑看着四儿,看向楚容珍,“四儿为何要杀你?”
“原因多少猜到一些,估计以前就起了杀心,不过下定决心起杀意是尚夫人之死的时候吧!”楚容珍淡淡看了四儿一眼,微微抿唇。
不知是怒还是悲,她的脸色很不好。
“为何与尚夫人之死有关?”不止她不解,就连众人都不解。
“……”看了楚王妃一眼,楚容珍扫视四周,“去我的房间坐下再谈吧?”
“好!”
将侍卫们留在院子里,押着四儿,几人走到了楚容珍的房中。
刚刚坐下,楚容琴十分心急想得知真相,连忙问道:“珍儿快说……”
点头,楚容珍这才慢慢道:“尚夫人的死与宛侧妃无关!”
她的一席话,激起了满屋波澜。
一个个不语,静静看着她,等待着下文。
“仵作说过,死亡的四个时辰内尸体温度越降,会越来越冰,越来越僵硬。所以仵作认定尚夫人死的时间是一到两个时辰,因为尚夫人的尸体并没有多僵硬。可是尚夫人灵堂设好之后,我又去看了她,当时也触碰过她,尚夫人的尸体除了温度较低之外与普通人无异。按照仵作的话来说,当时根本没有超过四个时辰,尸体会越来越硬才怪,可是尚夫人的尸体与普通人无异……”
“所以?”
“所以尚夫人根本不是只死两个时辰不到,而是死了五到六个时辰。仵作说过,一到四个时辰僵硬,随后就会开始变软。因为我们被骗了,宛侧妃躺在她的身边就认为死亡时间不会很长,其实尚夫人死了五六个时辰上。还有一点,尚夫人的耳环不见了一只,是南湖珍珠耳环。最终,我在我的院子前不远处找到了,尚夫人掉落的耳环。”
楚容珍一次性说了很多,有些口渴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道:“还有,在珍珠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