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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将女人扔到地面,侍者后退一步,静立不语。
“花嬷嬷,初次见面!”
地上女人一听这个名字,浑身一震,双手撑地,抬头看着楚容珍那过份年轻美丽的容貌,满眼全是疑惑。
“你……是谁?”声音嘶哑,带着不自觉的紧张。
“花嬷嬷不必知道,不过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想必你应该会乐意告知吧?”楚容珍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微微一笑。
“……”花嬷嬷警惕着她,不语。
“十五年前,是你替楚王妃接生的,可否说说当时的情况?”楚容珍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问题,双眼紧紧盯着花嬷嬷。
一听这个问题,花嬷嬷警惕了起来。
“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与你无关,说吧!”
花嬷嬷思考了一下,缓缓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认错人了,虽然我姓花,但不认识什么楚王妃!”
楚容珍冷冷一笑,“不承认没关系,那咱们就去楚王妃面前去说了,想要否认自己的存在最好毁了自己的这张脸,不然没有一点说服力!”
冰冷的语气,不带任何的情绪,让人忍不住背后一寒。
花嬷嬷觉得背后一阵阴寒,咬唇,不语。
“当年你离开了楚王府后听说就远走了京城,只不过回老家没多久就被人追杀了吧?最后流落街头成为乞丐,十五年来一直苟延残喘,是为了什么?”
一句话,挑起了花嬷嬷所有的回忆,十五年前全家被杀,唯有自己留下一命,十五年来化身乞丐,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是杀你全家凶手的人,只会杀了你,不会还好言跟你打听事情!”淡淡说出自己的目的。
花嬷嬷脸上一会青,一会白,泪,直接流了下来。
不断摇头,“我不知道,我明明没有得罪任何人,不知道为什么全家会被杀……”
“你可有听令做过什么事情?”
“没有,完全没有!”
楚容珍皱眉,“没有?那你为何替楚王妃接生过后就失踪离开?因为你听从别人的命令以楚王妃做什么事,所以你才心虚逃离?”
“不是,我没有,没有……”花嬷嬷摇头。
常年来的悲伤与乞丐生活,让她心力交瘁,满脸灰暗死气。
“为何要连夜逃离京城?”楚容珍逼问。
“因为我怕死,我不想死……”
“你为楚王妃成功接生,只会赏,怎么可能会让你死?”
“你什么都不知道,接生根本就没成功!”突然,花嬷嬷失控大吼。
吼出来之后,她愣了,楚容珍愣了,言棋危险眯起了眼……
回过神来,花嬷嬷像泄气一样,跪坐在地,双手捂眼,低声哭泣。
楚容珍十分意外皱眉,这下麻烦了。
她好像查出了不该查的事情,如果没有成功的话,那……
原本她只是好奇影夫人的态度,楚容珍与她生辰是同一天不同时间也很奇怪,让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所以才心起了查找的心思。
原来不是她心中所猜想的那般,说不定更麻烦。
“没成功是什么意思?”楚容珍危险眯起了眼。
花嬷嬷看着她,最终,还是将心中的秘密完全说了出来……
言棋手中茶杯掉落,不敢相信是这般,而楚容珍的脸奇怪的扭曲了起来,危险眯着,盯着花嬷嬷,“你说的可有证据?”
“有,当年为了以防万一,我好好保留着证据!”
楚容珍深深吸了一口气,点头,“行,我知道了,好好安顿她!”
侍者带花嬷嬷带了出去,言棋见状,问道:“这事要不要告诉楚王妃?毕竟与她有关,与琴儿有关!”
楚容珍在走神,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珍儿?”
“啊……什么事?”楚容珍瞬间惊醒。
言棋深深看了她一眼,“我说,这事要不要告诉楚王妃?”
楚容珍想了一下,最终点头。
“毕竟与母妃有关,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相信她都会想知道这件事。”
静静失神,楚容珍走神模样看在言棋眼中,不免有些担忧。
“你没事吧?知道这事之后就一直在走神,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
楚容珍回过神来,心中不免感叹。
事情不如她所猜想的那般,一切与影夫人无关么……
看来,她是多想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提亲?”转移了话题,楚容珍微微一笑,想脸上多了一抹深思。
说起楚容琴,言棋的脸上多了一抹独有的温柔,微微一笑,“以前目前来看根本不可能,陛下要是得知言候府与楚王府要结亲,势必会直接赐婚拆散,所以我打算在陛下大寿那天,与四国比试,听说陛下开出了条件,能赢者便允他一个愿望……”
“你打算胜利之后当场求旨赐婚?”楚容珍了然。
“嗯,这也是唯一的办法,成功率不算太高,但比现在这个形势来说好太多……”
“那就提前祝你成功了!”
“……”
两人随意交谈过几句之后,楚容珍便离开了肆月酒楼。
离开酒楼随手接过侍者递过来的玉佩,大步回府。
刚回王府,就听到追风一声大嘶,随意传来舒儿高吼的声音:“别跑!”
远远的,就能看到,追风四蹄全开跑得飞快,舒儿手拿一把菜刀追到追风后面,双眼泛光,口水直流……
楚容珍顿时黑了脸,“舒儿,住手!”
一听楚容珍的声音,舒儿下意识停下脚步,将菜刀藏到身后,讪讪一笑,“小姐,你回来了啊?”
楚容珍走到舒儿的面前,看着躲到她身后的追风,伸手摸了摸它的头……
“舒儿,拿来!”
“什么……”舒儿装傻。
楚容珍伸手,静静看着她,“不想扣你的肉就给我交出来!”
舒儿脸一僵,不甘不愿从背后交出了菜刀……
楚容珍接过菜刀,直接甩到地上,伸手,冲着她再示意了几下。
舒儿嘟着嘴,伸手,摸着背后,又交出一把匕首。
“没了?”双眼直勾勾盯着舒儿,楚容珍抿唇,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冷意。
舒儿在自己身上再次摸了几下,掏出一捆绳子,交了出去……
楚容珍看着她慢吞吞的动作,上前,伸手扯着她的手臂,直接摸上她的身体,拿着一件又一件的武器甩了出来……
剪刀,绳子,烤肉竹签……
敢情她想直接宰了追风当场烧烤?
“舒儿,要是再有下次,你从此休想再沾半点荤腥!”
舒儿嘟嘴,十分委屈模样。
正准备反驳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哟,舒儿这是怎么了?惹珍儿生气了?”
楚容琴从暗处走了过来,站在舒儿的身前,拉着楚容珍的手。
“这丫头把主意都打到追风身上,是该好好罚罚了!”扫了一眼低头的舒儿,楚容珍脸上闪过一抹深思。
“舒儿性格就是这样,我看还是算了吧,珍儿,吃了午饭没有?”
楚容珍冷脸,静静盯着楚容琴,突然道:“姐姐,你在怕什么?”
楚容琴神情一僵,眼神微闪,“没有啊,珍儿看错了,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母妃说过,姐姐说谎时手指会勾缠,眼睛乱转,说话语气会加快……”
“哪……哪……有……”
楚容珍挑眉,看着舒儿,“珍儿是该好好罚了,珍儿,从现在开始,半年不准吃肉,也不准吃别人送你的肉,明白吗?”
一听,舒儿像天塌了般,不敢置信。
视线一直投在楚容琴的身上,可楚容琴完全不敢与她对视。
舒儿见状,顿时怒了,立马上前跪在楚容珍的面前,双手抱着她的腿,哭天喊地:“不要,小姐,我知道错了,千万不要,没有肉我会死的……”
“不罚不长记性,放心,你死不了!”
楚容珍凉凉看了她一眼,伸手,踢开她,走到追风面前,拍了拍,追风欢快离开……
跪着爬到楚容珍的面前,舒儿十分自然的坦白。
“都是郡主教唆的,她说只要我能杀了追风,不仅把马肉全部给我吃,还给我提供三年的肉,都是她……哇……小姐,我错了,不要……千万不要……”
被证实,楚容珍脸色直接黑了下来,盯着不停抹汗的楚容琴,咬牙微笑:“姐姐?”
“啊?珍珍珍……儿,你笑得……好……好恐怖……”楚容琴一惊,暗瞪一眼招供的舒儿,不断后退。
“哪里恐怖?”楚容珍依旧微笑,露出几颗森白的牙齿。
“你别信舒儿这丫头的话,她是想吃肉吃疯了,与我无关……”
打死也不能承认是她斗不过追风,就想要舒儿去对付。
简直太丢人了有没有?
“刚刚说过,你说谎语速会快,手指会勾缠,双眼会乱看!”
“我我……啊……”
头顶,那熟悉的感觉再次传来,楚容琴发出一声尖叫,双手向上用力一推,怒瞪着咬着她的追风,大吼:“追风,你个死畜生,你又咬我……有本事别跑……回来……”
惊风逃跑的速度不是她追得上的,只能站在原地蹦哒,叫嚣。
楚容珍看着这一幕,语气冷凝,“因为追风常咬姐姐的头,姐姐打不过也追不上,所以就让舒儿处理……真是好样的……跟一只畜生计较……”
僵硬扭头,楚容琴如石雕般,不敢直视楚容珍的双眼。
“给我好好反省!”楚容珍冷着脸,转身离去。
楚容琴看着她的背影,张口,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瞪了舒儿一眼:“叛徒!”
舒儿扭头,什么也没听到,天大地天,食物最大。
楚容珍伸手抚额,无奈摇头。
舒儿性子野,没想到她这个姐姐更野,这倒好,还真跟追风杠上了。
楚容珍离开后院,去了楚老王爷的院子。
楚老王爷正在院子与追风对峙,看到一幕,楚容珍抚额。
一个个都疯了……
慢慢走了进去,静静看着,不语。
与追风玩够了,楚老王爷才好心情的拍拍手,看着她的身影,呵呵一笑,“丫头怎么来了?”
楚容珍走了过去,看着完全被放养的追风,才坐到一边的石柱上,淡淡道:“想跟爷爷借人!”
一听借人,楚老王爷神情严肃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我找到凤卫候选人了,爷爷要帮我除掉他么?”楚容珍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找到了?是谁?”楚老王爷正色,走到她的面前,靠坐在栏杆上。
“林家嫡子!”
不错,刚刚在肆月酒楼中,那个撞她的男子,林家嫡子林浩宇在摔倒之时她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玉佩。
不会错,与她手中凤卫选拔的玉佩一模一样。
那个林浩宇就是凤卫的候选者。
“老夫没听过,飞扬,你先去踩踩底!”
楚容珍冷冷一笑,“那个林浩宇是凤卫候选者,我对凤卫有些失望,选了那种人,凤卫难不成没人了?还是说医毒好就行,人品性格可以完全无视?”
“发生了不愉快?”楚老王爷看着她那情绪性模样,微微一笑。
楚容珍很少表达这种情绪性的字眼,一般很难猜到她在想什么,所以楚老王爷才有些讶异。
“也不算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只不过爷爷,你派飞扬去,这是真的要替我动手?不怕对方抗议?”挑眉,转移了话题。
虽然楚王妃多少有暗示了一些,可她没想到真的会替她动手。
以他的性格来说,这种卑鄙手段最为不耻。
迎着楚容珍疑惑视线,楚老王爷摸着胡子,无奈叹道:“之前你的一番话如当头棒喝,心里想着如何脱离陛下的掌控,又想着尽忠,确实可笑!”
“……”有些讶异,没想到他真的听进了她的话。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