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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宛秀过来。”
“老爷子……”林氏尖叫一声:“宛秀快要嫁人了……”
“这不是还没嫁么。”严老爷子一笑:“她怎么说都是咱们严家的长孙女,叫她管管家怎么就不成了。”
施蓝面带焦急:“大妹妹忙的紧,哪里有时间管家。”
严老爷子眼睛微眯,瞅了施蓝一眼:“谁叫她没个好娘亲,弄出这么些事,不累她又累哪个,施氏,我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你这心不正,严家的掌家大权不能交给你,且等着吧,等到你嫂子生产之后,叫宛秀将管家的权交给她。”
一句话噎的施蓝立马哭了:“孙媳没有那些歪心思。”
“有没有的你自己明白。”严老爷子笑了:“林氏,粮食卖了多少钱你都写到帐上交到我手里,那么些粮食卖了,我可不能糊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管家大权都被罢了,林氏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只能闷声应了一句。
严老爷子又笑着看了一眼严承悦:“承悦啊,分家的时候你们也分了一些粮食,再加上去年庄子上产的,你那里存粮还有没有?”
严承悦赶紧拱手:“家中还有一些粮食,究竟有多少还得问我家娘子。”
李鸾儿赶紧就要起身,严老爷子将手一按:“你身子重,坐着吧。”
李鸾儿也不推辞,又坐了下来:“家里倒是真有些存粮的,去年冬上我瞧着一直不怎么下雪,怕影响今年收成,便又买了些粮食存起来,如今倒是够一家吃用的。”
“这么着吧。”严老将军笑道:“既然你那里有粮食,你婆婆又这样不争气,为着一些银子将家里折腾成这样,你也不忍心瞧着我们这些老东西饿死吧,我叫宛秀拿银子给你,你将粮食匀出来一些,就按你婆婆卖出去的那价钱给,虽然你们吃亏一些,可到底是一家人,也就莫再说了。”
“爷爷这话真真是折煞我们了。”李鸾儿赶紧表示一番谦虚:“家里粮食不多,原该我们拿出来一些的,怎能要家里的钱。”
“怎么就不能要了,这钱你们是必得要的,你要是不要,你这不争气的婆婆说不得以后还得卖粮食,等哪时候将家里吃用的都卖了,然后跟你们哭穷,天长日久的,咱们家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严老将军笑着来了这么一句,就这一句话险些将林氏给骂倒,叫严保家更是胀红了脸,对李鸾儿干笑两声:“你爷爷说的对,这钱你们必得要的,若是不要,就是将粮食送了来,我们也是不收的。”
李鸾儿做出一脸无奈状:“既然如此,那孙媳就收下这笔钱了。”
林氏听了,抬头瞪了李鸾儿一眼,李鸾儿身子摇晃两下,差点坐倒,她强打精神带着哭腔道:“太,太太,我收了钱再与你送去,你,莫生气。”
严老将军一拍桌子:“林氏,你瞪鸾丫头作甚,不知道她如今身子重么,若是将她瞪出个好歹来你可得给我仔细着,你个败家的东西不说反省,你反倒有理了。”
“父亲莫气。”严保家也觉得林氏不该,便向着李鸾儿说了话:“林氏叫儿子惯的越发不像了,等回去儿子必收拾她。”
严保家看看李鸾儿:“承悦媳妇,莫和你婆婆一般见识,你是好的,我和你爷爷心里都有数。”
李鸾儿赶紧强笑道:“谢老爷夸奖,媳妇不敢。”
折腾了这么一时,严老将军似乎也没了什么精神,就摆了摆手道:“行了,事情都弄清楚了,你们且都下去,一会儿宛秀过来叫她见我便是了。”
正当所有人都起身告辞的时候,严老将军又道:“承忻媳妇,甭管怎么着你不该与你婆婆那样闹腾,严家虽然不是书香门第,可也是有家规管着的,不是叫你随便想怎样便怎样的,你做错了便该受罚,回去将孝经抄上十遍。”
施蓝脚步顿了顿,咬咬牙:“孙媳明白了。”
严承忻微叹一声,拉了施蓝出屋,李鸾儿则推着严承悦出门,严保家和林氏走在最后,出了门,林氏还对着李鸾儿冷哼一声。
李鸾儿扭身对林氏施了一礼:“太太,媳妇如今安安分分在家养胎,并没有做过任何无理之事,便是管家的事也不是媳妇求来的,媳妇也没法子,还请太太见谅。”
李鸾儿这意思便是,这些事可都是你最疼爱的二儿子娶的好媳妇折腾出来的,你管家权没了就该跟她耍横,凭什么跟我这个无辜之人较劲,你有本事和施蓝闹腾去,甭耽误我养胎。
她这话说的好听又有技巧,叫林氏又气又恼,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严保家听了这话冷哼一声,对林氏肃然道:“还嫌不够丢人,回屋去。”
虽然林氏能折腾,瞧起来好像多厉害似的,那是严保家脾气好不与她一般见识,严保家真发了火她也不敢如何,这回严保家是真生气了,林氏吓的赶紧缩了缩脖子跟在严保家身后回屋。
李鸾儿推着严承悦慢慢走出老宅大门,等坐上马车之后,李鸾儿才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施蓝这回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严承悦也笑了:“爷爷怕是故意的吧。”
李鸾儿想想严老将军的脾性也点了点头:“就施蓝那点小心眼爷爷又怎会瞧不出来,正因为瞧出来了,不想叫施蓝如愿,才将管家权交给宛秀的。”
说着话,李鸾儿又想到严老将军叫宛秀用着林氏卖粮食的价钱来跟他们买粮食,又笑了起来:“老爷子实在是老奸巨滑的,这么一折腾,太太不只一点银子没得着,又丢了管家权,这会儿,怕太太要气炸了吧。”
一行说,她一行笑着:“这下子,太太和施蓝可真是结了仇,两个人不定哪时候再掐起来呢,说起来,倒着实叫爷爷受累了,她们闹腾,爷爷也跟着不能安心。”
严承悦握握李鸾儿的手:“你甭担心爷爷,爷爷这辈子打了不知道多少胜仗,杀的人不计其数,还会怕太太和弟妹闹腾?太太和弟妹再怎么折腾,也越不过爷爷去,一切都在他老人家掌握中。”
李鸾儿一想也是,从去年开始严老将军就知道林氏偷卖粮食的事,只是一直不说,又按着严保家叫他不能去管,一直到现在施蓝闹出来,严老将军表现的像是才知道此事那样的震怒,不过几句话不只夺了林氏的管家权,又罚了一直存了心计的施蓝,看起来,严老将军怕是早就计划好了的,想来,就林氏那些小心眼,真是在老将军跟前翻不起浪花来的。
第三七八章眼药
“你个败家丧德的玩艺。”
张莺被两个婆子使劲按在地上,宋氏狠狠几个耳光将她打的嘴角都流出血来,宋氏一边打一边骂:“我们崔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东西,从你嫁进来就没一天顺当过,你自己命不好也就算了,还带累我们,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有你这么个儿媳妇。”
“哇,哇……”
婴儿的哭声传来,气的宋氏扭头便骂:“怎么奶孩子的,叫她哭什么哭,一个赔钱货还有脸哭,抱远一点,别再烦我。”
张莺使劲挣扎,咬着牙道:“那是我拼了命生下来的,怎么就是赔钱货了,你打我不要紧,可不能作贱我的孩子,甭管她是哥儿是姐儿,那可都是你们崔家的骨肉。”
宋氏又是一脚踹了过去:“谁叫你说话了。”
“我怎么就不能说话了,只要你打不死我就拦不住我说话,想当初你们崔家是怎么跑到我张家来提亲的,你又是怎么与我说的,才几日光景你就这么作贱人,姓宋的,你真当我张家无人了,就由得你欺负。”张莺气的眼都红了,一使劲将两个婆子推开,她猛的站起来指着宋氏大骂出声:“你就是造了孽,哈哈,你们崔家全造了孽,想当初崔正功病的快没了,你们冲喜都找不着人,硬是逼着人家李家将好好的姑娘嫁进门守活寡,等到崔正功病好了,眼瞧着考中功名,你们又嫌弃人家家世低微,想攀高枝,像你们崔家这种出尔反尔不信守诺言的小人上天都饶不过,哈哈。没吃没喝了正好,大家都挨饿,谁也甭想好过。”
张莺是真给崔家人折腾惨了,她怀孕之后崔家想着她肚子里或者是个男孩,便对她极好的,就连崔正功都忍让她,从不和她争吵。可是她一朝难产生下崔家大姐儿。这一家子就变了脸,指桑骂槐的羞辱她,对大姐儿一点都不疼爱。宋氏更是对这个孙女连看都不看一眼,有时候听到孩子哭声恨的她都想把孩子掐死。
大姐儿怎么说都是张莺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她又如何不疼,瞧见崔家人这副德性张莺憋了不少的火气。更是气恨宋氏不给她留颜面没人性。
正好入夏以来天气越发的热了,更是一滴雨都没下。地上干裂,搞的地里庄稼都快干死了,崔家也急了,四处搜寻粮食。可这会儿子谁还卖粮食啊,谁家不是往回买呢,崔家忙了小半个月一点粮食都没弄着。宋氏想着当初张莺鼓动崔正功将家中粮食卖掉,便记恨上了张莺。这才有了如今这一出好戏。
“不孝的东西,张家就是这样教养你的。”宋氏被张莺骂的浑身发抖:“我们崔家可要不起你这种不守妇道的人,张莺,我必叫我儿休了你,一定得休了你。”
张莺到如今什么都不怕了,梗了脖子扯扯唇冷笑一声:“当我怕你么,休就休,我带着大姐儿带着我嫁妆回娘家,难道离了你崔家我还能饿死不成,哈哈,我算是看出来了,当初李大娘子被休实在是人家好命,早早的离了你家这个火坑,也算是我有眼玩珠,我闷了坏心思,坏了别人的姻缘,如今也该轮到我自己了,我是活该,活该有如此下场,可你们崔家也都甭想好过。”
“要不得了,要不得了。”
宋氏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流光,你去叫功儿来,叫他看看他的好媳妇是怎样忤逆犯上的。”
流光满心得意应了一声出门寻崔正功,张莺却是笑道:“也不必叫他来瞧了,我自己走就成,我等着你们崔家将休书送到张家去,也叫满京城的人知道你们崔家怎样下作,休了一个媳妇不成,还要再休一个。”
说完话,张莺也不理会宋氏,抱上大姐儿,又叫她的陪嫁丫头与她收拾嫁妆,连声叫人备好马车,只说要回娘家。
宋氏气的也不拦她,等到崔正功进来的时候张莺都已经收拾妥当,刚上了马车正准备离开呢。
崔正功看看宋氏,急的直跺脚:“娘,你真是太糊涂了,你怎么能叫张莺走呢。”
“她那样不孝,我怎么就不能赶她走了。”宋氏瞪了崔正功一眼:“我便知道你有了媳妇忘了娘,你是向着张氏那小贱人的吧。”
崔正功更急:“娘,咱们家的粮食去年已经都卖了,张家可没卖光啊,张莺留着,张家为着她着想也得送粮食来,可张莺一走,咱们吃什么去啊。”
“你怎么不早说。”崔正功这一说宋氏也急了,站起来就往外跑:“赶紧拦住她……”
等这两个人追出去的时候,也只瞧到马车行走留下来的一片灰尘。
崔正功急的跺脚,宋氏也有些后悔性子太急了,为着家里省些粮食竟然将张莺赶走了。
不只崔家人互相埋怨,京城许多跟着张夫人康氏卖粮的人家现在都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一家家的急着出去寻粮,不只是粮食,便是以前他们瞧不起的那些菜干、果干、咸菜都搜罗起来,准备关键时刻抗饥。
京城里人人都顾着讨生活,以前的繁华似锦似是都显的破败了些,宫中除却少数几人,多的却是照样锦衣玉食。
赵皇后听得娘家人禀报了京城的情形,便从库房中拿出一些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