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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是这么说,严承悦越是心疼,握着李鸾儿的手担忧道:“以后闲事咱们不能管了,你好好安胎,咱们忍过这几个月,以后再不生了。”
李鸾儿早已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口中含糊道:“自然不会再生了,一次我就够了。”
说是这样说,李鸾儿又哪里知道但凡是女人怀孕生子的时候都会这样想,可等生下孩子,瞧着孩子一天天长大,越发的可爱,到那时候,怕是早忘了怀胎生育时候的难受和危险,便是再冒一次生命危险也想要再生宝宝的。
马车不知不觉中到了严家门口,严一掀开车帘子:“少爷,到家了。”
严承悦抱着李鸾儿见一个粗使婆子伸手要接李鸾儿,严承悦摇头,将李鸾儿抱的越发紧了,这一刻,他再一次痛恨自己的腿为什么会断掉。什么仕途经济,什么青云之路前程似锦他都已经不在意了,他唯在意的是他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在自己娘子怀胎辛苦睡熟在他怀中的时候,他不能将人安安稳稳的抱回屋中,妥善安置到床上,不能给李鸾儿好好的创造一个避风息雨的安然环境。
狠狠的捶了自己的腿一下。严承悦沉声吩咐:“严一。将轮椅推过来,严二,过来帮忙。”
严一推过轮椅。严二伸手将抱着李鸾儿的严承悦托到轮椅上。
期间李鸾儿睁开眼睛看了看,嘀咕了一声又睡着了。严承悦坐到轮椅上,并不叫严一、严二随行,而是一手抱着李鸾儿。一手转动轮椅进了屋,他将李鸾儿小心的放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就坐在一旁瞧着李鸾儿的睡颜出起神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严承悦守着李鸾儿也睡着了。
严家小两口夫妻恩爱,相互关心,便是下人都羡慕之极。
公主府里却是乌烟瘴气一片愁云惨淡。
周望挨了打。脸上身上都不成样子,哪里还能见人,这望月楼自然是去不得了。周望也不知打他的是谁,公主府的车夫也架着马车跑了。他只能恨恨的骂了几句,从小巷子里出来寻了一辆马车坐上回公主府去。
等进了府,周望叫来一个丫头便问:“公主呢?”
那丫头见周望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受惊过后小心的回了一句:“公主今儿去永宁公主那里宴饮去了,说是傍晚才要回来。”
周望一听气的脸上变了色:“宴饮,宴饮,我和她说过多少次女子当贞静为主,少有事没事的出门和那些长舌妇搅在一起偏偏不听,永宁公主那样的泼妇她竟然还来往,也不怕……”
丫头听的更是惊吓,低垂着头小心的往后退,趁周望不注意退出屋去,一出来还吓的直拍胸口,心说周驸马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样说公主,怀宁公主再温顺那也是公主啊,哪是由得人说的,再者,能和公主宴饮的可都是朝庭命妇,周驸马这一句可是将京城一多半的贵夫人都得罪了,且永宁公主可不像怀宁公主这样好说话,周驸马骂人家是泼妇,这要是叫永宁公主听到,指不定闹翻了天去呢,她一个小丫头可承受不起这些个,还是全当没听见的好,以后哪,还是少往驸马跟前凑。
当然,这丫头是公主府里难得的有眼色有心计的,那些分不清主次高低的便很是奉承了周望几句,又忙着给周望寻了公主府里奉养的大夫看伤,又开了药,内服外敷的都有,周望才拿了药准备去抹,就听到一阵阵哭声传来。
却原来他养在府里的那些小戏子、小情人都听到他被打的消息,一个个就跟死了亲爹娘似的哭哭啼啼的就来了。
朱柳柳如今和周望正是浓情蜜意之时,自然就是那带队的人,她一进来就哭,扑进周望怀里失声哭喊:“表哥,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人这样的狠心大胆,竟然敢打你,表哥,你……当真是叫我心疼呀,你脸上身上这些伤就像是伤在我心里一样,叫我好生难过,天啊,你怎么能够受这些苦楚,我宁愿伤在我身上,也不愿叫你受一丁点的痛。”
朱柳柳这番情真意切的表白搞的周望感动之极,他搂了朱柳柳小声安抚:“表妹莫哭,你一哭我更心痛,我宁愿我身上的伤再重多少倍,也不愿叫你掉一滴泪。”
恶……
站在朱柳柳身后的一个还算是正常的小戏子趁人不注意回身做个呕吐的表情,实在是……天哪,她唱了那么多年的戏,自认也算是个会做戏的,又历经人情冷暖,整颗心都麻木了,可即使是这样,她也叫这两个人给恶心到了。
说实在的,周望养的这些小戏子可并不是没脑子的,她们知道自己不过是个玩艺,是被那些权贵互相赠送玩弄的工具,在戏班子里,她们也见识了许多红角儿的凄惨下场,也晓得那些权贵的嘴脸,因此,在周望出现的时候,她们发现周望虽然清高,虽然有些头脑不清楚,可还算是重情的,或者不会将她们送人。所以,才赶紧巴上了,为的也是能够生活的好一些,有尊严一些。
原来在公主府里,她们的日子过的还算是不错,起码比被别的权贵养着的那些姐妹要好上许多。
可是如今……
好几个小戏子都在想,她们的选择是不是。是不是错了?
正当周望和朱柳柳缠缠绵绵互表心意之时。就听到一阵冷笑声:“今儿我也算是长了见识,也知道什么叫苦命鸳鸯了。”
周望和朱柳柳同时一惊,望向门外。就见怀宁公主一身浅紫宫装,打扮的富贵之极,带着一群丫头婆子站在门外,冷冷的盯着他们直瞅。
那些小戏子看到怀宁公主就很有眼色的退到一旁。她们大多都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也有个眼色高低。轻易是不会去招惹怀宁公主的,就是当初怀宁公主有病周望招她们过去享乐的时候,她们其实也是满心的忐忑,不过是不敢违抗周望才会那样做的。
不过。那件事情过后,有好几个小戏子都偷偷的跟怀宁公主请过罪的,更有人跟怀宁公主表示愿意离开公主府。只是想请怀宁公主帮她们脱籍。
对于这些人怀宁公主是不去计较的,她一个堂堂大雍的长公主也不稀罕和几个小戏子一般见识。
叫她最气不过的只有朱柳柳那朵小白花。自然,小白花这个词也是从李鸾儿口中知晓的,她觉得很趁朱柳柳。
看到怀宁公主,周望就大大咧咧的站着,一手搂着朱柳柳,一手背在身后,做出一副凛然不惧状:“公主回来了。”
要是以前他没挨打的时候做出这个样子还真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很是能迷惑人的。
可今天怀宁公主明明见了他挨打求饶时的熊样,心中也明白了周望不过是个伪君子,那清高的才子模样不过是他装出来的,他骨子里就是个贱人,这时候再见周望的样子,只觉得恶心,更是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瞎了眼,错将鱼目当珍珠,还受了这个贱人那么多的气。
“这里是公主府,我自然是要回来的。”
怀宁公主冷笑了一声,看着周望明明脸上带着伤,伤的又跟个猪头似的,可偏偏还是要做出那种风流状,更是心里瞧不起他。
“公主这是什么话?”周望皱了皱眉:“我不过是问侯公主一声,公主怎么……公主你的温柔贤淑都到哪儿去了?你真是叫我失望之极啊。”
一句话,叫本来就已经瞧不上周望的怀宁公主一阵恶心:“问侯?本宫还以为你心中从来没有本宫,巴不得本宫早死呢。”
说完话,怀宁公主又瞧了一眼朱柳柳:“本宫从来谨守本分,可没有和谁搂搂抱抱的,朱姑娘一个未婚的姑娘,没名没份的就和本宫的驸马如此的亲热,知道的说一声你们表兄妹感情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朱姑娘是花楼里出来的呢。”
怀宁公主这一句话叫好几个小戏子都低了头,掩住眼中流出来的不屑之意。
确实,小戏子们都瞧不上这位朱姑娘了,明明有好的出身,就是家境不好了,可还有一位做驸马的表哥关心,有表嫂公主在,她怎么都能嫁个好人家的,可她偏偏自甘堕落非要和驸马搅和在一起甘愿为奴为妾,弄到如今公主都对她有了意见,就这样的人,以后能有什么好结果。
“公主怎么这样说表妹。”周望见怀宁公主骂朱柳柳一下子就生气了,上前就要和怀宁公主理论:“表妹那么美好,那么善良……”
“齐嬷嬷!”
怀宁公主往后退了一步,高声叫道:“给本宫教训这对无礼之人。”
“是!”一个五大三粗长的跟个男人似的老嬷嬷站了出来,伸手就往周望脸上一个巴掌,接着又是左右开弓,将周望那张本来就已经朝着某种动物无限靠近的脸打的更加出彩:“叫你美好,叫你善良,她美好善良,公主成什么了……”
周望被打的鼻血直流,怀宁公主站在一旁冷冷笑着,到最后,听那齐嬷嬷骂道:“小白脸子没好心眼子……”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三七零章卖身
“表哥,表哥……”
朱柳柳飞快的跑上前一把抱住周望,心疼的叫着,看着周望被打的牙都松了,脸上更是肿的比猪头还猪头,朱柳柳回头怒视齐嬷嬷:“你这奴才怎么如此胆大。”
她又瞅向怀宁公主:“公主该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本该贤良淑德以贞静为主,您怎么如此对待自己的夫君,表哥可是您的天啊,您不该……”
“什么叫天?”
怀宁公主不稀得和朱柳柳分辩,可辛嬷嬷作为下人却要替怀宁公主出头说话的。
“夫妻夫妻,自然是先有夫才有妻,夫在妻前边,自然夫位尊贵,公主如此责打自己夫君,实在为世所不容。”朱柳柳可不只是柔弱那么简单,光是这口才便要叫人赞上一声伶牙俐齿了。
只是这位辛嬷嬷可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她一笑,那张长的粗俗的脸上挤出许多皱纹来:“这天下是官家的天下,不管是夫妻还是父子,都要排在君臣后面,旁人是娶妻,可驸马却是尚主,尚主你明白么?便是公主是君,驸马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否则就枉为人,公主莫说是责打驸马了,就是如今砍了驸马的头,他也不该有任何的怨言,朱姑娘,你如此替周驸马辩白,莫不是说周驸马对当今官家有怨言,还是觉得夫妻之道该大过君臣之道?”
辛嬷嬷这句话驳的朱柳柳哑口无言。就是周望也说不上话来。
辛嬷嬷又笑:“朱姑娘,你口口声声说不要名份,愿意伺侯公主和驸马。原公主替你着想,不愿意叫你为奴为婢,可你为此还对公主记恨上了,公主也不乐意平白做好人还不落好,如此,就允了你的要求。”
“真的?”朱柳柳一喜,当下也顾不上周望。赶紧对怀宁公主行礼:“谢过公主。”
“不必谢。”怀宁公主看了朱柳柳一眼,眼中满是厌恶。
朱柳柳只顾高兴。哪里瞧出这些来,还是几个缩到一旁的小戏子历经人事,瞧出公主怕是对这位朱姑娘不怀什么好意了,有好几个心中都有些幸灾乐祸。只说这位朱姑娘是个傻的,她们不知道有多希望能够有朱姑娘的身份,可她竟然不满足,竟然哭着喊着往火坑里跳,实在叫人无语的紧。
辛嬷嬷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丢给朱柳柳:“既然你乐意,那就签了这个吧。”
朱柳柳接过来一瞧,顿时傻了眼:“这,这个……公主,你怎么会?”
怀宁公主冷笑一声:“你想要伺侯驸马自然是要为妾的。难道你还想代替本公主为嫡妻不成?”
“不,不。”朱柳柳后退两步:“我没那么想,我怎么会那么想。”
“既然是为妾的。自然就要签卖身契了,你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