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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也不容易。”白姑姑半晌来了一句,王太后冷笑一声:“她可真真不容易,也不知道她的心思都用到哪儿了,这后宫才多少人她都管不了,弄的后宫乌烟瘴气的,叫官家如今都没个一子半女的,她难道还有理了。”
白姑姑吓的不敢再说什么,王太后又问:“官家那里有什么动静?”
白姑姑小心回道:“官家命于公公彻查,要查明是谁动的手脚。”
“是该查查了。”王太后起身:“哀家好性,她们全当哀家好欺了,好好的一个春宴弄成这样,没的叫人说哀家无能。”
转身,王太后叫过白姑姑:“你也叫人好好的查查,今儿有人能下药害敬嫔,明儿说不得就能害哀家和皇帝。”
白姑姑领命出去,不一时来回话说已经吩咐下去了。
万寿宫,德庆帝阴沉着脸坐在御案后边听于希回报调查的结果,越听下去,脸色越是难看:“这就是你查出来的?”
于希跪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一下:“奴婢知道这事跟贤嫔无关,可是,不管奴婢怎么查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贤嫔,陛下,奴婢无能,请您治罪。”
“呯!”的一声,德庆帝气的将一块砚台扔了下去,刚好砸到于希肩上,于希也不敢去躲,硬生生的接了,被砸的半边身子都是墨汁,德庆帝冷着一张脸道:“你是无能,该罚,下去领二十大板。”
“谢陛下。”于希叩了头缓缓起身,小心的退了出去,不过片刻功夫,便听到外边板子声响起,打板子的声音很大,可却听不到一丝的痛呼声。
德庆帝起身在万寿宫转了好几圈,烦乱的将一把椅子踹倒,过了好久,等于希领完板子进来谢恩,德庆帝才平缓了心情,沉声吩咐于希:“朕信凤儿,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事……到此为止……不,朕总得给敬嫔一个交待,那个金昭仪这几日越发的忘形了,今儿还想着叫凤儿难堪,你去办办,这事便栽到她身上吧。”
于希替金昭仪默哀片刻领了命,又听德庆帝吩咐:“你私底下再好好查查,查不出真凶,总叫人不能安宁。”
万寿宫的事情没过多久就被王太后听到了,她听了白姑姑回禀的彻查的情形,又听了官家的决定,想了一时摆摆手:“既然官家不想摆到台面上就算了,你叫人私底下悄悄的查吧,官家信凤儿,说这事不是凤儿做的,那便不是她了。”
“是!”白姑姑应了一声,心下对李凤儿在官家和太后心中的地位又有了一分估量。
第三六二章姑嫂
“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金昭仪披散着头发,衣衫凌乱被几个粗壮的婆子拖了出来,她嘶声呼喊着:“陛下,臣妾冤枉,陛下为臣妾伸冤啊!”
乐央宫外好几个美人悄悄看着,胆子最小的靳美人脸色白白的吓的缩在王美人身后不敢出头。
“啪!”的一个巴掌甩在金昭仪脸上,将她那张艳丽的脸庞打的歪在一旁,嘴角鲜血直流,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婆子恨声道:“甭喊了,若是没有官家的旨意,你当咱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么,敢得罪你这个得宠的昭仪。”
一句话,金昭仪平静下来,起身拽拽衣衫跟在婆子身后:“你们也都甭拽我了,我自己能走。”
此时,胆子最大,平时最瞧不惯金昭仪的宋美人缓缓走了过来,对金昭仪一笑:“金姐姐这是与淑妃做伴么,我听说啊,那冷宫可是极凄惨的,淑妃那么样一个美人,现在头发都白了,满脸的皱纹,谁看她一眼回来都能吓的做上一场噩梦,金姐姐若是去的话,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呢,千万莫吓着了,对了,您可得保养好,甭跟淑妃似的老的那般快。”
金昭仪咬咬牙,对着宋美人冷哼一声:“你也别笑的太早了。还不知道你能是个什么下场呢。”
宋美人也不气,走过去一掌掴在金昭仪脸上:“这是金姐姐当初该我的一掌。”
又是一掌打了过去:“这是利息,咱们俩扯平了。金姐姐走吧。”
金昭仪捂着脸满脸恨意的看着宋美人:“你该祈求我别出来,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谋害皇嗣这样重的罪名姐姐还想出来,简直是说笑话了。”宋美人笑的张扬:“进了冷宫可从来没有能走出来的,姐姐好好享受冷宫生活吧。”
靳美人看着眼前这一切,心里更是直打鼓,过了半晌才打起勇气问王美人:“王姐姐,我瞧着金昭仪不像……是做出这种事的人。怎么就?”
王美人回头警告的看了一眼靳美人:“这宫中官家便是咱们的天,官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官家说是她,那就没有旁人,以后这样的话别说了。”
“嗯!”靳美人乖乖点头,王美人拉着她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教导她:“咱们没有惊人的美貌,也没有家世背景,又不像别人那样机灵聪慧,在这宫中想长长久久的活下去那唯有老实二字可用,咱们谁都不得罪,也莫争宠,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便成。”
靳美人听了忍不住皱眉,她是胆子小,可并不表示她就是个傻子:“王姐姐。您这话我觉得不对,在宫中老实也不见得能活的长久。”
她压低了声音:“就拿金昭仪来说,她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力谋害皇嗣。可偏偏这罪名就落在她的身上,我想着,她不定是给谁顶了罪呢,咱们越是老实,说不得别人越看咱们可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拿咱们当了那替罪羊。”
靳美人的话叫王美人一惊。细一思量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回身正正经经的朝靳美人行礼:“多谢了。若不是你提醒,我险些自误了。”
“王姐姐,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靳美人不敢受礼,侧过身问王美人。
王美人想了许久:“你说金昭仪是替谁顶的罪?”
“我不敢确定,不过我想大约是贤嫔。”靳美人小声的说了一句,叫王美人更加的惊异喜悦:“靳妹妹,你真真是个聪慧的人儿,我想的也是贤嫔。”
“那咱们?”靳美人和王美人互视一眼,两人同时一笑,相约去了永信宫中。
严承忻娶妻,等到夫妻两个回门后便是严老将军的大寿了,李鸾儿和严承悦也特地抽出几天时间回老宅子里帮忙,一直忙了好几天才将将把所有的事情办妥当。
到了严老将军的寿辰,一大早严家老二老三都拖家带口的回了老宅,严承悦和李鸾儿更是回去的极早,大家互相见过礼,便都开始准备迎宾。
这次林氏还想将李鸾儿打发进厨房忙活,可周氏却笑着将李鸾儿拉到身前:“这可是咱们爱的长孙媳,怎么着都得出来叫人瞧瞧的吧,大嫂也是,这样好的媳妇还藏着掖着,叫我,不知道得多高兴,定是宣扬的满京城都晓得我有个好儿媳。”
周氏一番话叫林氏无从发作,只好皮笑肉不笑对李鸾儿道:“那你便跟着吧。”
李鸾儿应了一声是,又对周氏道过谢,转眼对跟在她身后一直不言不语脸色有些苍白的施蓝笑道:“弟妹,一会儿咱们俩站一处,有不认识的宾客也好互相提点着些。”
施蓝答应一声又沉默下来,林氏看了施蓝一眼,冷哼了一声就扭头和张氏说话。
李鸾儿瞧了心下有了些底,知道林氏和施蓝之间有什么,她想着大约是施蓝的嫁妆叫林氏看不上眼,因此也看不起施蓝这个儿媳妇,另外,李鸾儿想着可能也有施蓝性子太高傲的原因。
李鸾儿眼见着施蓝低着头有些闷闷不乐,便拉过她来说笑几句,一行人到了招待女客的一个大大的厅堂内,林氏看着李鸾儿和施蓝怎么瞧怎么不顺眼,直接将这妯娌二人打发出去二门门口迎接客人。
李鸾儿拽着施蓝出了厅堂的门对她笑笑:“到底还是太太疼我们两个,怕我们在厅堂里憋闷,便打发我们出来走动走动。这样好的春光真真该在外边多晒晒太阳的。”
施蓝强笑一声:“嫂子说的极是。”
“怎么的?”李鸾儿挑了挑眉:“是不是还想娘家呢,也是,在家里长到这样大的岁数猛然间嫁了人哪里都不适应。自然是想爹娘的,甭说你了,我家中没有爹娘,我才嫁过来的时候还有好些日子都不顺心,老是惦记家里呢。”
李鸾儿本来是想安慰施蓝的,本来今儿她和施蓝迎客,施蓝总是这样闷闷的她也跟着不好受。便想要说笑几句,哪知道她这话才说完。施蓝猛然间抬头:“嫂子,我想问你个事。”
“什么事?”李鸾儿笑了一声:“有话你就问,甭抽抽捏捏的。”
施蓝笑了一声:“别人家都是老人跟着长子,怎生咱们家太太老爷都要跟着我和二爷?我实在不知兄长与嫂子怎么就早早的分了家?”
李鸾儿听了这话脸上虽还笑着。可笑容早淡了几分,眼中也多了几丝冰冷。
敢情这施蓝是瞧不惯她和严承悦日子自在呢,这是挑理了。
“我哪知道这个。”李鸾儿笑了一声:“我没嫁过来的时候已经分好了家,都是爷爷主持的,你若是有什么疑问只管问爷爷去,弟妹,我也说你一句,这分不分家,老爷太太跟着谁过都是爷们的事。咱们妇道人家只管抓好后院这一摊子事就成了,管那么些个做什么。”
施蓝的脸色又不好了几分,正巧这时候严宛秀过来寻李鸾儿说话。刚好听到施蓝问的那几句话,严宛秀脸上也有了几分不好,她几步过来快言快语道:“二嫂子,莫不是你嫌弃老爷太太累赘么?想不管老爷太太和二哥过自在日子?你才嫁过来几天便想着这个,施家的家教便是如此么?甭说你是新媳妇管不得这个,就是你七老八十的时候。只要老爷太太活一日,你和老爷太太有了别扭。二哥宁肯不要你也得管老爷太太。”
严宛秀这话说的就呛人了,施蓝听了气的脸色都青白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不过是和嫂子说说话罢了,怎么嫂子和妹妹都这般说我?”
说到这里,施蓝看向李鸾儿:“嫂子,我没有旁的心思,嫂子误会我了。”
她这意思便是说李鸾儿借机挑事呢。
李鸾儿原想着施蓝出身书香门第,必是个知礼的,哪知道她竟然这样小性又自私,这会儿子也气着了,冷笑一声:“我误会你什么?我犯得着误会你么。”
严宛秀拉了拉李鸾儿的衣袖:“嫂子别气,真犯不着,你瞧瞧二嫂成亲那日叫二哥如何下不来台,便是对二哥都是如此,何况你我了。”
李鸾儿对严宛秀一笑:“我可没气,不过是将话说清楚罢了。”
施蓝脸色更白,看了严宛秀半晌,将衣袖一挥:“妹妹且莫瞧不起人,岂不知你将来出嫁是怎样光景。”
这一句话叫严宛秀气的险些哭出来,李鸾儿赶紧哄劝半晌才好。
看施蓝这样不通情理,李鸾儿和严宛秀也犯不着和她计较,两人挪到另一旁说话,严宛秀笑着从荷包中拿出两块点心递给李鸾儿:“嫂子,这是我特意叫人从丰宜园买的点心,你尝尝。”
正好李鸾儿也饿了,当下也不客气,接过几块点心便吃了起来,才吃两三口便有些噎着了,赶紧挥着手叫瑞珠给她端茶来。
不一时,瑞珠端了杯茶水,李鸾儿接过来闻了一下只觉得这茶有些怪味,便问瑞珠:“这是什么茶?”
瑞珠摇头:“奴也不知,只听厨房里管事嫂子说这是外蕃进贡的好茶,统共没有多少。”
李鸾儿想着外蕃的茶都有些味道古怪,便也没有多想端起来喝了一大口,这一口灌下去只觉得心中犯恶心,一时间胃里酸气上涌,似乎有什么东西翻滚一般,叫李鸾儿难受的两眼都有了泪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