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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儿也是微微的心惊,心道太后娘娘能在高宗时的后宫活到如今,更是叫先帝爷除去她再没旁的女人,自是有其独到之处,今儿也算是见识了这位的心性。
“母后。”怀宁垂头:“女儿不孝,叫母后操心了。”
永宁公主挑挑指尖,望着那染的通红的指甲:“母后说的好,咱们皇家公主就该如此,不过是个驸马罢了,有什么了不起,咱们不能像唐朝公主那样和离,也不能养多少面首,可是,咱们却也不能委屈了自个,驸马不听话了便训到他听话,说起来,这训驸马与驯兽差不了多少,只要方法得当,总归是能叫他低头的。”
说到这里,永宁笑出一脸的得意:“二姐也瞧瞧我那驸马,我说东他哪里敢往西去,二姐就该跟我学学,总得硬气一些吧。”
永宁笑着看了李鸾儿一眼:“李大娘子,母后派的这活计你是接还是不接?”
接还是不接?这是个问题。
李鸾儿都有些想哭了,心里直骂娘,她便说宫中没一个好人,果然如此。
李鸾儿自诩并不能算是好人,说起来,她也能称得上一个恶人,可是,比起王太后来还真是差的远,她遇事只知道摧残对方的身体,可王太后呢,那可是连身体带精神一起摧残。
不知道要说什么,李鸾儿憋了许久才道:“民女怕民女没那份心胸见识,论起才学来比不过周驸马,真要如此,岂不辜负了太后娘娘的厚望。”
王太后勾唇浅笑:“鸾丫头啊,真当哀家是瞎子么,哀家若是不知道你琴棋书画俱通,不晓得你比起那位京城有名的才子严大少不差什么,哀家又怎会将如此重担托付与你。”
得,这位王太后正是慧眼如炬,竟能发现她的闪光点,知道她还是蛮有才学的,李鸾儿低头,有些哭腔:“民女,民女都不知道自己这般有才,太后娘娘竟比民女自己都要了解自己。”
王太后见李鸾儿分辩不出什么来,不由笑出几分得意来:“最了解自己的往往都不是你自个儿,鸾丫头,你记住这句话吧。”
李鸾儿扁扁嘴:“留王花宴时,民女就不该出头,民女很该记住某位先贤说过的一句话,做人还是得低调点。”
“哦?”长宁惊奇的挑眉:“哪位先贤说的?”
李鸾儿头垂的更低了些:“民女的外祖父说的。”
扑哧一声,满屋的人都笑了起来。王太后的脸也崩不住了,指着李鸾儿笑骂:“你个猴,怎的这般精怪。快这来,叫哀家瞧瞧你牙口是怎么长的。”
李鸾儿一步一挪噌过去:“太后娘娘,咱先说好,民女要是真教训了周驸马,您和怀宁公主可不许怪民女。”
王太后点头:“自是不怪的。”
说话间,她又看向怀宁,怀宁也笑了:“三妹说的对。本宫是该拿出一些气势来,李大娘子。你只管教训周望。”
这怀宁公主性子虽说柔弱,可到底是皇女,自然有皇家气度,先前不过是她钻进了牛角尖。一直认为是她对不住周望,今儿说开了,怀宁心胸一时开阔,同时也气愤于自己先前的不作为,如今自然不愿意叫王太后失望,遂忙着应承李鸾儿。
李鸾儿挨到太后近前时,才笑的杏眼微弯:“太后娘娘,那民女要是将您交待的事完成好了,您有何奖赏?”
“你想要什么?”太后回问。
李鸾儿撅了撅嘴。太后娘娘真是太不配合了吧,怎的这样滑溜。
“助人是快乐之本,民女也不要什么。只是,娘娘若是觉得民女完成的好,有些奖赏民女也不会辜负您的美意。”
王太后好笑,同时又觉得这位李大娘子果然名不虚传,倒真真是精干的人:“你放心,哀家不会叫你做白工的。”
到这时。顾大娘子和李凤儿见气氛轻松了,也大松一口气。
李凤儿拽过李鸾儿去。又招呼顾大娘子坐过去,三人陪王太后说了一时话,李鸾儿才瞅准机会问怀宁公主:“敢问怀宁公主,周驸马最得意的是什么?”
怀宁公主想了一时:“周望最善画,另外,他书法也不错,对了,他记性很好,可以说是过目不忘。”
李鸾儿低头盘算了好一会儿,画这方面李鸾儿倒是不惧的,只是这书法,想了好一会儿,李鸾儿想到一个法子,勾唇浅笑起来,至于说过目不忘,不要忘了李鸾儿可是精神系异能者,对于一个精神力已经达到三级巅峰快要突破四级的异能者来说,不管是一目十行还是过目不忘那都是小意思。
“如何?你可有信心?”永宁公主打趣李鸾儿:“不要告诉我你比不过周望。”
李鸾儿抬头浅笑一下:“民女可没这么说。”
她又转向怀宁公主:“公主,您能拿出周驸马的画作和书法作品叫民女瞧瞧么?当然,先前的就不用了,民女要瞧也要瞧最近的。”
“这个好办。”怀宁公主点了点头:“我那里便有,等回去我就叫人与你送去。”
李鸾儿向怀宁公主道了谢,又问怀宁公主:“周驸马武艺如何?”
怀宁浅笑:“他自诩是个真正的才子,君子六艺皆通。”
这话就是告诉李鸾儿周驸马不只文才好,且礼、乐、射、御、书、数都学的挺好。
李鸾儿听了又思量算计了一通:“那民女便和他比最擅长的。”
说到这里,李鸾儿又瞧了王太后一眼:“太后娘娘,民女答应了,不过时间由民女订如何?”
“这是为何?”永宁先就不明白了。
李鸾儿勾唇一笑:“民女自认心计不成,没什么心眼子,不过,民女的夫君倒是比民女强些,他快要回来了,民女想等他回来与他商量一番,不然,出了漏子民女又如何对得起太后。”
王太后定定的看了李鸾儿一阵子,最后长叹一声:“鸾丫头啊,你叫哀家如何说你……还说你心眼不多,论起心眼来,哀家这三个女儿怕都不及你啊。”
一句话,好几个人愣在当场。
李凤儿和顾大娘子先就有些蒙头转向,不知道王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永宁也有些不明白,怀宁更是悄悄望着李鸾儿,心里想着李鸾儿这话没什么不对啊,为何召的太后有这番感慨。
倒是长宁到底岁数大些,首先明白过来,对李鸾儿点点头:“严家捡了个宝贝啊。”
第三四五章信件
长宁话说到这种地步,怀宁和永宁还是有些不明白,太后微叹了口气,长宁笑笑,便也不再多说。
片刻之后,太后笑了:“你个精乖的,成,哀家就依了你。”
李鸾儿长舒一口气,笑道:“民女便是十个捆在一起,怕也不及您一星半点的,您如此夸奖,倒是叫民女有些无地自容了。”
一番话连说带笑,叫王太后心情也好了许多,将李鸾儿招到近前打量着:“怪道严家老头一见你便相中了,哀家要是再有个儿子,也得叫他聘了你回来,你与凤儿姐妹做妯娌也挺不错。”
李鸾儿低头做害羞状:“祖父是慧眼识英雄,瓦砾堆里愣是瞧出民女这颗珍珠来。”
一屋子的人哄然大笑,永宁刮着脸羞李鸾儿:“李大娘子,这种话你都敢说,快过来叫我捏捏你的脸皮子得有多厚。”
“民女脸皮薄,可不敢叫公主捏。”李鸾儿笑了笑,坐下之后打趣永宁公主:“不过,公主既然觉得民女脸皮子厚,民女也就厚上那么一回,民女斗胆请公主与民女办件事情。”
“什么事?”永宁一时听住了。
李鸾儿细声道:“论起文房四宝来,怕是谁都不及云驸马懂行,还请永宁公主回去帮民女准备一下文房四宝还有作画用的颜料等物。”
“这有什么,等明儿我便叫人给你送去。你趁着有时间好好习练习练。”永宁公主并不当一回子事,摆手笑着答应下来。
长宁公主笑的几乎花枝乱颤:“永宁,且等着吧。回去妹夫必然与你生气。”
“他与我生的哪门子气?”永宁还有些不明白。
王太后一指永宁:“你又叫鸾丫头给套住了,也是哀家纵的你,什么都是只知道拿来便用,哪里晓得那些东西的行情,你以为文房四宝是什么便宜物件,要真是便宜,天底下哪里来的那般多读不起书的百姓。普通的文房四宝价钱可都不便宜了,更何况那些好的。鸾丫头出言讨要,你那驸马又是懂行的,若是给的不好脸面上过不去,可要是给的好了。置办起来花费可不小,哀家实话告诉你,就是一块好砚台,没有百八十两银子你也买不来的。”
“这样贵?”永宁公主一听瞪着眼睛细一算帐:“这文房四宝加上颜料还不得千八百两银子。”
“怕不止呢。”长宁公主一指李鸾儿:“李大娘子,你将要用的东西写成单子交给永宁,叫她也长长见识。”
李鸾儿应了一声,跟白姑姑讨来纸笔略一思索便在纸上写了起来,写完拿起来吹了吹,还没送过去。永宁公主便凑了过来,瞧了两眼以手抚额:“我的天,你要这么些东西。这是作画写字呢还是要开铺子?”
怀宁公主和顾大娘子都觉奇怪,也凑上来瞧,顾大娘子一边看一边念道:“狼毫笔若干,羊毫笔若干,上好徽宣十刀,砚台一块。笔洗两个,大斗笔三支。白云笔三支,勾线笔五支,细白瓷碟若干……朱砂、朱膘、银朱、石黄、雄黄……”
“妹子,你要雄黄做甚,莫不是要等端午节做雄黄酒?”
顾大娘子抬头看了李鸾儿一眼,不解的问了一句。
“哎哟哎……”长宁公主一听这话实在忍不住笑倒在王太后怀里:“不成,母后与我揉揉肚子,可笑死我了。”
顾大娘子还是有些不明白,不解的瞧向长宁公主:“公主作何发笑?”
她这呆呆的样子叫王太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又有一些心酸,心下更加痛恨顾呈,若不是他对顾大娘子照顾的不周到,又何至于叫她一个好好的官宦人家的娘子连作画颜料要用到雄黄都不知道。
李凤儿笑着将顾大娘子拽过来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顾大娘子的脸便猛的红了。
李鸾儿笑道:“嫂子,这次咱们与永宁公主多要一些,嫂子要是想学与我学也成,专请人教也行,我瞧着嫂子在这上面是有灵性的,如今学还来得及。”
“真的?”顾大娘子一听也来了精神,早忘了羞意。
永宁公主双后合什:“阿弥陀佛,敢情你李大娘子是要拿我的东西做人情呢。”
李鸾儿可不怕她,将头一仰:“那你要不要给我这个人情?”
“给,给。”永宁公主赶紧点头:“行,就照你写的来置办,总归麻烦的不是我,我先替我家驸马念上几声佛吧。”
几人又说笑一时,李鸾儿和顾大娘子便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王太后拉着顾大娘子的手好一番叮咛,叫她得了空便带着孩子进宫来做伴,又叫李鸾儿好生准备起来。
两人一一答应了,带了王太后赏赐的东西出宫坐上马车回家。
回去的路上,顾大娘子才有时间好好询问李鸾儿:“妹子,为何长宁公主说严家捡到宝了,你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鸾儿轻笑一声:“也没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给自己寻些方便罢了,说到底我是个女子,真抛头露面的去与周驸马比试,不管输赢与我都没什么好处,总归太后和公主这些皇家人只顾自己喜欢,哪里去管别人的心情,我说时间由我来订,不过是想着拖延一下,另外,我相公出门在外,我要是不与他商议一声就应了,难免有些不将他放在眼里,我说那些话,一来是向王太后表示我是严家妇,这事得严家同意,二来,便是等相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