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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做夫人,杀敌多,挣钱,捎给娘子,要收好……
金夫人点头:“春哥儿倒是比以前长能为了。我瞧着他这信写的倒是不错,话不多。却说的很清楚。”
“您干儿子,您自然瞧着好。”李鸾儿一笑:“哥这满纸的圈圈,您也能瞧出亮点来,实在不容易。”
“你哥能写信才不容易呢。”金夫人笑了起来:“行了,赶紧将信给你嫂子送回去,莫叫她着急。”
李鸾儿答应一声拿了信给顾大娘子送去,一边走一边想着严承悦如今到了哪里,他腿脚不方便,路上会不会出事。
如今,李鸾儿正担心的严承悦情形却不是很好。
严承悦此次出行是押运一批粮草到边关的,他带着严一严二随兵部派出的一支队伍押着十几大车的粮食从京城出发,他走的时候,京城天气已经回暖,但是出了山海关,天气就渐渐冷了起来。
原来已经着了薄衣的严承悦不得不在严一严二的催促下换上棉衣,为了给他的腿保暖,这一路上,严一不住的更换暖炉里的碳火,便是如此,当寒风吹来,还是有些冷意的。
严一严二为怕严承悦冻坏了腿,更怕他因为寒风而腿疼难耐,两个人不住的替他按摩腿脚,当队伍行到出了长城的一个属于万全都司名下的小村庄时,这一行人就碰到了几个鞑子在这个不足百人的小村庄烧杀抢夺。
眼瞧着村庄里的茅草房被烧的火气冲天,耳边是惨叫声,鼻端闻着血腥味,严承悦如何按耐得住,立时便出了马车,指挥严一严二帮着官兵击退那几个鞑子。
严一严二有些不放心,不过在严承悦沉下脸时,他们不得不暂时离开。
严承悦坐着轮椅一直堵在村口,眼瞧到自己的同胞被外族如此虐杀,他的心情可不怎么好,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碰上了,那几个鞑子别想在他手底下存活,他拦在村口,若是碰到没被杀死想要落跑的鞑子,便成出手击杀。
等了约摸有一刻钟,严承悦就听到一阵尖叫声,那声音很近,再有便是鞑子的辱骂声。
严承悦远远的瞧了一眼,便见到一个女子衣衫被鞑子撕开,那鞑子嘴中骂骂有声,欲要奸污那女子。
严承悦脸色阴沉,手中扣了一个铁珠子轻轻一抖,那鞑子被反应过来便被铁珠子贯穿前额,鲜血喷洒出来的同时,他整个人也倒在地上。
女人吓的尖叫起来,随后哆哆嗦嗦的系好衣裳,回头一瞧,便惊呆在那里。
实在是严承悦长的太好了些,不说在这边境小村子里,便是在京城,他的容貌之出众这么些年也常被众家贵女谈起,若不是他断了腿,说不得提亲的人能从严家老宅排到西直门外了。
他那张脸俊美异常,再加上气质清贵,猛的一瞧,还真当是神仙下凡了,又有那一身虽然显的朴素许多,可到底料子精贵,做工也极细致的衣衫,更衬的严承悦面如美玉,唇红齿白,眉目如画。
一阵风吹来,将严承悦散落鬓边的长发吹起,叫他整个人便如神仙一般飘飘欲飞走。
女子被这一幕迷了心,当下也顾不得羞涩,几步过去猛的跪在严承悦身前:“奴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严承悦淡淡一笑:“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那女子抬头,严承悦瞧了她一眼,便是这清楚的一眼,也叫严承悦呆了片刻。
无它,这女子一双眼睛很像是李鸾儿,叫出征在外思念爱人的严承悦心底里又多了几分思念之情。
严承悦对这女子并没有什么心思,可他那片刻的愣神瞧在女子眼中却大为不一样,女子低头,满心的喜悦,以为严承悦也瞧中了她的美貌,对她有了些心思。
说起来,这女子长的倒真真标致,在这个小山村里是村花级的美人,便是周边几个村落的女子,也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她的,她自小就长的好,再加上家境还算是可以,家人又宠着她,时间久了,便养成了她自大自恋又高傲的性子。
女子并不想一辈子窝在小山村,也不想屈从命运嫁给一个村里汉子,从此之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着琐碎日子,她一直想凭借她的美貌能够嫁到关内,能够嫁个富裕的人家,从今过上少奶奶的荣华富贵生活。
而今,女子瞧着严承悦,心中不止一次产生了喜悦的念头,她以为,这是老天给她的机会,叫她梦想成真的机会。
“对公子来说是举手之劳,可奴一辈子都不能忘了公子的恩情。”
女子用着最最娇柔的声音说着话,再度抬头,眼中泪光闪烁,一双眼睛迷离又满含情意,端的是如娇花照水。
可严承悦瞧了,只觉得很别扭,有着严重的违和感,甚至于,这种感觉叫他都有些恶心起来。
实在是……
女子顶着一双和李鸾儿样子差不多的眼睛,却用它来哭,这叫严承悦接受不了。
李鸾儿那双稍圆的杏眼中有喜悦,有欢快,有怒火,有坚定,唯独没有的就是泪水,李鸾儿那样的女子,是能够用一双肩膀扛起所有的女人,也是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逆境都不会哭泣的女人,当然,也许有喜极而泣,可她绝不会流下这种弱者的泪水。
“任是谁见了此种情况都会出手相助的,姑娘快些起来吧。”
严承悦声音更淡了几分,对于女子的印象差到极点。
女子却像是听不出来,呯呯的嗑了好几个响头:“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奴愿跟在公子身边做牛做马……”
什么叫无以为报,什么叫做牛做马,那女子的样子分明是想以身相许,严承悦一听,心下有了些怒意,声音变的冷清之极:“不必,我身边不缺做牛做马的人,他们比你有用多了。”
“呃……”
女子已经设想好了她说出救命之恩之后的情形,那便是严承悦会认为她是个知恩图报的,再加上她美貌的加分,必然会收下她,之后,便由她贴身服侍这位公子,时间久了,自然便顺理成章的成为小妾姨娘之类的,也说不定公子就是瞧中了她,由她做正房太太呢,她也想好了若是公子要收下她,她要如何反应。
可是,女子绝对没有想到严承悦会不留丝毫的情面,直接说出她便是做牛做马人家也不稀罕的话来,一时间,她的设想都没有实现,她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应答。
女子伏在地上哀哀而哭,哭了好久才想到一些话:“奴知道奴是无用的,可奴瞧着公子这是要去边关的,奴愿意追随公子,奴不怕吃苦,会好好服侍公子,便是再没用,公子遇到危险的时候,奴也能给公子挡挡刀。”
严承悦一阵头疼,当真不该在看到这个女子一双和李鸾儿有些相像的眼睛时有丝毫的心软啊,这不,人家顺杆爬硬赖上了。
“我救你不图后报,你若是还念救命之恩便不该与我添麻烦,回去吧。”严承悦摆了摆手,也不管女子是不是还跪在地上,转动轮椅就要朝村外走去。
女子一瞧这可不成,立时爬了起来:“奴帮公子推着吧,奴闺名冯贞儿,公子,您这是要去哪里?”
第三三三章维护
严承悦拢在宽大袖子中的手猛然一挥,那叫冯贞儿的女子已经摔倒在地上。
地上还有些没有化掉的雪,女子一屁股坐在雪上,沾了一身脏污,她愣怔了半晌,大约是没有想到严承悦无情的时候能这样的冷漠,丝毫不怜香惜玉。
虽然觉得难堪,可为了心中目标,女子还是很快起身,拍掉身上的雪,乖乖跟在严承悦身后:“公子,都是奴不是,惹公子生气,公子莫赶奴走……”
说着话,冯贞儿又哭了起来:“奴,奴险些被污,身子又被公子瞧了去,奴没地方可去了,公子若是不收留奴,奴……奴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严承悦回头冷冷的看了冯贞儿一眼,正好此时严一严二回归,严承悦对严一招手:“借刀一用。”
严一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向来对严承悦忠心之极,严承悦说要刀,他便迅速的递了过去,哪怕严承悦要用这把刀来杀他,他都不会有丝毫的反抗。
严承悦接过刀举在眼前瞧了瞧:“此刀乃是精钢所制,锋利之极,又乃是杀人饮血之凶物……”
说完了,严承悦笑了一声,就听得当啷一声,那刀被他扔在冯贞儿脚下,冯贞儿吓了一跳,后退半步。
“捡起来。”严承悦轻声说道。
冯贞儿一喜,赶紧弯腰捡了起来,她在拿刀的时候猛的顿了一下。大约是没想到这把刀看起来不大,拿起来却这般重,冯贞儿使力将刀拿起。才要递给严承悦,却听严承悦用着冰冷的声音道:“刀与你了,想死自去死去,莫再跟着我了。”
冯贞儿立时眼泪汪汪的,拿着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公子,公子竟然这般无情?”她小声说着,哭的撕心裂肺:“我。我不活了……”
严承悦丝毫不为所动,推着轮椅继续前进。严一严二跟在他身边全都保持沉默。
不沉默也不成啊,这两个人已经瞧清楚了状况,心里也明白,大约是这个女子瞧自家公子长的好。便纠缠上了。
要是别个,他们俩说不得也有一番怜惜之意,可是,对象是严承悦,这俩人便不敢发表一丁点的意见。
这次可是奉君命押运粮草的,路上哪里能带个女子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再者,想想自家那位凶悍之极的少奶奶,谁要是敢叫这个女子跟上。等着回去挨收拾吧,不去掉半条命,恐怕少奶奶是不会收手的。
“公子……”
冯贞儿一声哀叫。咬了咬,举刀放在颈间:“公子若是不要奴,奴也没脸再活着了,爹娘,女儿不孝,先走一步了。”
眼瞧着那刀便要割下去了。严承悦却是丝毫停顿都没有,冯贞儿又咬牙。用了些力气,她感觉颈间一痛,热乎乎的鲜血流下,这一刻,她手都抖了,任何一个人在距离死亡如此近的距离时,都不由的胆颤。
只是,冯贞儿心性比之寻常女子要坚强一些,更是个倔强的性子,她已经想定了主意要缠着严承悦,怎会就此放弃,她一行哭一行将刀往颈间使劲递去。
就在冯贞儿都觉得她便是真真死了严承悦怕都不搭理一下的时候,便在她快要放弃时,就听到一声惊呼:“小娘子,你这是要做甚……”
却见一个穿盔甲的应该是这支队伍的主官的男人上前,一把夺过冯贞儿手中的刀:“好死不如赖活着,有啥想不开的偏要寻短见。”
冯贞儿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上,哭的十分悲痛:“奴,奴险些遭了鞑子的奸污,是,那位公子救了奴,奴无以为报,看公子行动不便,想要伺侯公子一程,哪知道公子却瞧不上奴,奴没脸面再活着了,只有死路一条,这位军爷,你把刀给奴,奴真是活不成的。”
她本长的十分清丽,一双眼睛又含着泪水,有一种脉脉含情之感,再加上颈间的鲜血,叫她整个人给人一种十分的弱小孤苦无依之感,便是叫人一瞧,都想要搂在怀里呵护起来。
那一队士兵这会儿也陆续过来,看到一个美貌小娘子坐在地上哭,一个个同情心大起,过来询问相劝,先前的军官被她哭的也大为怜惜,拿了刀过去:“小娘子莫哭了,我们是奉命去往边关的,带着你实在不便。”
“叫我死了吧!”
冯贞儿深谛一哭二闹三上吊之道,这会儿又有人关注,她自然更加努力的表现起来:“我,我的身子被人瞧了,你们若不带我离开这里,我要怎么活,与其被沉塘丢人现眼,还不如自我了断的好,起码还能得个烈女的名声。”
最后,那军官被她哭的心软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