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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话,却见那卖身女终是打动了崔正勋,由着崔正勋叫了家丁帮她将父亲安葬,又雇了车子带她离去。
而那位许怀文许公子虽然有些落寂,可却也不干瞧着。也很帮了些忙。
李鸾儿虽然猜不到那卖身女是哪家的探子,可却也知道崔家怕是平静不了了。
她这里才想以后要不要好好的打探一番,瞧瞧崔家后院的乐子。却听得包房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姐姐也在这里?”
李鸾儿抚额,没想到李凤儿竟然寻了过来。
再转眼间,就见帘子挑起,德庆帝并李凤儿带着严一进来。
李鸾儿心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大概严一办完了事回来复命,正好碰到德庆帝和李凤儿,李凤儿是认识严一的,自然叫住询问,这一问。便知她和严承悦约在这里相会了。
虽然说订亲的男女私下相会有些不妥,可叫自己妹子和官家瞧到李鸾儿却丝毫不担心。
官家是那不拘小节之人。李凤儿自然一心向着自家姐姐,这事。两个人都不会传将出去的。
李鸾儿向前走了两步,做出一副恭迎状:“见过官家,见过贤嫔……”
严承悦也在轮椅上行礼,德庆帝心情应是不错的,赶紧摆手:“都是自家亲戚,莫多礼。”
李鸾儿借着这话起身,抬头一笑:“陛下怎生出来玩了?”
严承悦却道:“陛下出来可曾带了侍卫?这京里虽说看着平静,可也不能掉以轻心。”
德庆帝见这两个人都是一脸关心状,并不是因着他出来溜达而责难,反而是关心他的安危,也就没有丝毫不悦笑道:“自然带了暗卫的,你们且放心。”
李鸾儿这才点头,随后又道:“陛下先歇歇,一会儿陛下去哪里玩我是定要跟着的,不把陛下和贤嫔送回行宫我总归不安心。”
虽然德庆帝说带了暗卫,可李鸾儿还是不放心,她倒不是担心德庆帝,而是担心自家妹子,想到不管是戏文还是书上那些皇帝微服出来总会遇到什么刺杀的戏码李鸾儿就担忧,她怕李凤儿做了炮灰被丢出去挡枪。
只是,她这话倒是叫德庆帝很受用,德庆帝很自得的认为李鸾儿是对他忠心一片,担忧他的安全问题呢。
严承悦随后点头:“鸾儿跟着也好。”
想到李鸾儿的武力值,德庆帝自然不会反驳,坐定后笑道:“既然如此,一会儿还请李娘子寻个好玩的地方,朕已经好久没有出来瞧瞧外边的街市了。”
严承悦叫人送了新茶来,帮德庆帝和李凤儿倒了茶,李鸾儿又叫了干果点心,拉了李凤儿在一旁说起悄悄话来。
等到德庆帝被丰宜园的新戏吸引住后,李凤儿才止住那些问好的话题,悄声道:“皇后马上就要进宫,皇后前脚进门,后脚便有庄妃进宫,这庄妃我并不知道什么性情模样,劳烦姐姐帮忙探听一下。”
“庄妃?”李鸾儿一阵惊异:“怎生又有一个庄妃,我记得前些日子淑妃才进宫。”
李凤儿苦笑一声:“可不是么,只是太后和大臣们都说后宫要丰盈些,好给皇家绵延子嗣,自然要多挑美貌女子进宫了,只我一个贤嫔,一个淑妃再加一个皇后又怎么够,怕过不了多久,后宫佳丽三千便要齐全了。”
“那你?”李鸾儿一阵担忧:“心里可曾……你也放宽心些,历来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的,如先帝那样的几千年也不过一个,你全当没有太后那样的福分吧。”
李凤儿叹息一声:“我哪里会不明白这些,不过总有些不甘心,为什么先帝能对太后一心一意,官家就不能那么对我,说起来,太后的出身也并没有多好。”
李鸾儿偷眼瞧了官家,发现他正有滋有味的看戏,还拽着严承悦笑说戏文,只说有一日他也要登台唱上一出,严承悦乐的奉承,便将京城里这些时日的新戏讲了出来,合着官家的新思念了些雅致的戏文与他听,倒是叫官家乐的抓耳挠腮,只恨不得马上听到才成。
她再回头去瞧李凤儿,也跟着叹了口气:“官家这样……唉,想当初先帝与太后不知道经了多少苦难才在一处的,先帝未出世便在宫外,自然受了不晓得多少苦楚,心志比官家坚定多了,再者,先帝娶太后的时候,田贵妃可还在呢,她恨不得先帝死了,哪里会给先帝张罗美人,等到先帝登基时已然年纪大了,对朝政也熟识了,那些大臣便也不敢叽叽歪歪的,可官家小小年纪登基,朝中老臣又都争权夺利的厉害,官家手段不及,心性不稳,如何能够随心所欲。”
李凤儿静静听着,不时的点头,等到李鸾儿说完,她眼中一片黯然:“如此,我明白了,这便是命了。”
李鸾儿抚过李凤儿的头顶:“凤儿,咱们不认命,便是六宫粉黛又如何,那些个弱女子如何打得过你,惹急了,一通乱拳便是了,官家若是不护着你,自有姐姐护着,终不成,我带着你和哥哥去往他乡便是了,天下之大,总有咱们的容身之处。”
李凤儿心中感动,可也知道李鸾儿这话只是劝慰她的,那么一大家子的人,哪里是说走就能走的,再者,她也舍不得官家,想来,李鸾儿也舍不得严大公子。
“我知道,我自不会受气的。”李凤儿点头笑了起来:“再说,官家也不会叫我受气。”
此时,德庆帝正好望了过来,李鸾儿扬扬拳头对他笑道:“凤儿刚说陛下会护着她,我自然是信的,陛下若是护不住,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德庆帝讷讷而笑:“自然,自然。”
他可还记得李鸾儿拳头的威力,那一拳便将一头猛虎打的起不来身,还有,李鸾儿可是个敢生吃人肉的主儿,这样厉害的人物,哪里敢招惹。
同时,德庆帝又看看李凤儿,但见李凤儿凤眼桃腮极尽艳丽,虽然面容上也透着那么几分干脆厉害,可是比起李鸾儿来,还是差的远了。
德庆帝心下不由的庆幸,还是李凤儿好,也幸好他纳进宫的是李凤儿,虽然厉害了些,可到底能消受得来,若是换成李鸾儿,怕他的骨头早就被拆了吧。
德庆帝同情的看看严承悦,哪知道严承悦瞧见李鸾儿那威胁的小模样,只觉得分外的可人,这怕便是如人饮水,甘苦自知吧。
第二一一章潜逃
一路将还未玩够的德庆帝护送回行宫,李鸾儿轻舒一口气,这德庆帝玩兴太大了些,唱戏、杂耍、溜鸡斗狗几乎玩了个遍,便是京城小吃也吃了许多,甚至于打包回去,只说要带给王太后尝尝。
就是李鸾儿这等体力超常的人跟着德庆帝游玩下来都有些吃不消,李鸾儿如今极佩服于希几个常伺侯德庆帝的太监,那能力太好了些,这样的顽主都能侍奉得下。
眼看天色将黑,李鸾儿返身往回走,此时车行都已经交车,李鸾儿连马车都雇不着,只好步行回去,才走没多远,便见一辆马车驶来,很快就停在她身旁,李鸾儿借着傍晚的光亮一瞧,驾车的正是严一。
严一一手持鞭,对李鸾儿一笑:“大娘子,公子叫我送大娘子回去。”
李鸾儿双手撑着车辕,提形一纵,轻巧的跃上马车,掀帘子坐进去,她轻声一笑:“走吧。”
“好咧。”严一吆喝一声一挥鞭子,马车便飞快的向前驶去。
行宫离李家很有一段距离,李鸾儿坐在马车上也有时间打量,却见这马车外边瞧着很是朴素,可内里装饰的还真的很舒适。
四壁都用棉花和软布包了,防止马车摇晃的时候车内的人撞到,在靠近车窗的地方横了一个长形条案,这条案是固定在马车上的,不管马车怎样晃动,它都不会移动一丝一毫,条案的案面上镶了一块块磁石,上面放了铁质做底的碗盘等物,一个小碗中装了半碗冰,另一个大些的碗中盛放凉茶,另外几个盘中都是各色的瓜果点心。此时马车晃动,那茶装了多半碗却一丝一毫都没洒出来,可见这马车制作的时候有多精心了。
条案后是一个坐榻。上面铺了厚厚的不知道是什么物件编织的垫子,李鸾儿坐上去只觉得软软的如在云端。又觉得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她摸摸垫子,只觉一阵寒凉,想来应是难得的东西。
陪着官家走了许多地方,李鸾儿也有些口渴了,便端起凉茶喝了半碗,又拿起一块西瓜啃完,觉得解渴了。这才又打量这方条案,但见条案底下有几个抽屉,她拉开一个,里边放了好几本书,想来是严承悦坐车的时候要看的,再拉开一个抽屉,看到里边的东西,李鸾儿会心一笑,伸手拿出来看了半晌方才收好。
她如今倒是分外佩服严承悦调教人的能力,竟能将严一严二训练的做事如此迅速周到。
她前脚才得了那字条给严承悦看了。后脚,严一严二便将人和物全都寻了出来。
如此,君家的事情便可以收网了。
李鸾儿有了几分急切之情。催了严一几句,马车行驶的更快,马蹄踏在青石铺就的路面上只听得咯噔咯噔的声音很是好听。
没用多长时间,马车已经停在李家门口,李鸾儿拿了那些东西跳下马车,回身赏了严一几块碎银子:“今儿辛苦你了,回去吃酒吧。”
严一笑着接过:“谢大娘子赏。”
谢完严一行礼告辞,掉转车头匆忙离去。
李鸾儿紧了紧手中的东西进了家门,急匆匆到了后院去寻金夫人。可巧金夫人刚用过晚饭,正在和瑞芳商量着准备做秋装呢。
见李鸾儿进来。金夫人看看瑞芳,瑞芳会意笑着行礼退下。李鸾儿拉了把椅子在金夫人对面坐下,将手中的东西交给金夫人:“我也弄不清楚这是哪个传来的,猜着约摸是云烟姑娘查出来的。”
金夫人一边瞧那些物件,一边漫声道:“应该便是她了,云烟做了许多年探子,查事情上很有一套,她又有才有貌,在崔家后宅想来也好知道些什么。”
李鸾儿一笑,想想于希应承夏云烟的事情,猜测着夏云烟就是为了那自由之身也会尽全力的找出对崔氏不利的证据来。
“没想到崔氏做了这么多恶事。”金夫人看完那些东西,勾唇露出一个带着嘲讽和苦意的笑容来:“云烟果然厉害,竟连这些陈年往事都查了出来,如此,咱们确是可以收网了。”
说完话,金夫人拍了拍手,已经穿戴一新的小狗子走了进来:“夫人唤小的可有什么吩咐。”
“你去与钱得海钱大当家的传话,告诉他可以带着银子走了。”金夫人吩咐了一声,笑道:“这次,我倒要瞧瞧君莫为和崔氏该如何应对。”
小狗子点头躬身应是,却听李鸾儿问了一句:“小狗子,你可有胆子为你祖母父亲申冤。”
小狗子一听这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朝着李鸾儿嗑了三个响头:“大娘子,小的做梦都想替亲人申冤报仇,只是小的人小力微……”
李鸾儿笑着一摆手:“现如今好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就看你有没有胆子去做了。”
“小的有胆子。”小狗子郑重的点头,咬牙道:“若是能给亲人报仇,小的万死不辞。”
“好。”李鸾儿抚掌轻笑:“那你便准备去敲登闻鼓告御状吧。”
小狗子听了这话一时呆住,整个人也傻了。
李鸾儿想着他大约是怕死的,便宽慰他:“你也莫怕,虽然说告御状是要挨杀威棒滚钉板的,不过我会提前替你打点好,绝不会叫你重伤的,等你回来,夫人那里也有好药替你医治。”
小狗子猛的摇头:“小的并不是怕,若能报仇,小的刀山火海也敢闯,只是没想到要告御状。”
李鸾儿先叫小狗子起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