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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环会意,便带着满宫的宫娥太监出去,碧桃并没有走,这丫头很机灵的搬了个凳子坐到永信宫门口拿了针线去做,其实,她是把门望风的。
一切安排好了,李鸾儿也喝了半盏茶,她把茶杯放下:“这茶倒还好,只我爱喝夫人制的野茶,倒觉得那个味道更好。”
李凤儿也笑了:“我也爱夫人制的茶,只可惜以后并不能常喝了。”
李鸾儿从怀里摸出一个大大的纸包:“这是夫人特特叫带与你的,你留着自己喝吧。”
李凤儿珍重的接了过来,又指着那些果子点心叫李鸾儿尝尝,李鸾儿便每样稍尝了一口,点评一番,再看李凤儿,这丫头已经双眼含泪了:“姐姐,家中一切可安好。”
“好着呢。”李鸾儿笑着点头,伸手去摸李凤儿鬓边的头发,其实是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我买了个庄子,庄子里有个山头竟是银山,里边银矿含量很高,如今我和哥哥轮换着炼银,以后家里是不缺钱的,你在宫里也不用俭省,该打点的要打点到,万不可委屈了自己。”
李凤儿含泪点头:“我知道了,干娘与我带的那些金银是足够的,我入宫后,也全靠了这个打点才慢慢站稳脚跟的,另外,银环是个机灵丫头,好些事也都靠她提点我,若单是我自己,还不定如何呢。”
“银环和碧桃都是可信的。”李鸾儿这时候声音特特的放大了些,意思是叫碧桃听到:“夫人说叫你只管用她们,不必顾虑。”
“我心里明白。”李凤儿笑了笑又问:“哥哥可好。”
说起李春,李鸾儿自然笑的更加开怀:“哥哥进京后更显好多了,如今不单能做好多活,字也写的好了许多,另外,哥哥订下婚事,今年秋便要娶新妇的。”
“真的?”李凤儿一阵惊喜:“当真是件好事,哥哥娶了新妇,以后我们李家也算是能有个后,我们姐妹也多些依仗,便是爹爹娘亲活着,这时候不定多欢喜呢。”
高兴了一会儿,李凤儿又问:“哥哥订亲的是哪一家,不拘她家穷富,只要人好就成,便是不识字的乡下村姑也没什么,只要她好好对哥哥,能给咱们李家留后便最好不过的。”
李鸾儿笑着摇头:“你着实想不到的,哥哥的新妇还是官宦人家的嫡女呢……”
等李鸾儿将李春婚事的那些变故讲完了,李凤儿又好笑又好气:“真真没想到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事,那付姨娘也太过贪心了些,那位顾大人着实耳根子软的,竟连嫡庶都不分了,真真是叫姨娘拿捏住了,这样的人又如何在朝为官,难道去办官家交代的政务也要听姨娘的不成。”
“什么听姨娘的?”一个带些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李家姐妹赶紧顺声望去,却见德庆帝一身素色常服而来,而碧桃正站起行礼呢。
“陛下……”
李鸾儿李凤儿赶紧起身施礼,德庆帝进得门来一边扶起李凤儿,一边对李鸾儿笑笑:“大娘子平身吧,都是一家子骨肉,不必计较太多。”
李鸾儿这才站起,对德庆帝一笑:“我才说这皇宫的水养人,凤儿自进了宫便出落的更标致了,官家就来了。”
李凤儿瞪了德庆帝一眼:“我们姐妹好好的说话,官家听的哪门子墙根。”
德庆帝一脸委屈的摊摊手:“朕哪里听什么墙根,不过是听说大娘子进宫,便过来瞧瞧,尽尽地主之谊罢了。”
李鸾儿细心观察,看德庆帝与李凤儿相处,觉得德庆帝倒真是平易近人,而且看样子对李凤儿也是极好的,便也放了心。
这时候,她自然也要向着德庆帝说话的,便笑道:“陛下说的是,陛下很该过来瞧瞧的,只陛下来的时候不对,最早也该我和凤儿说完了话陛下再来。”
德庆帝失笑:“想来是都是朕的错了。”
笑后他又问:“刚才你们姐妹说什么呢,什么听姨娘的,朕听着好像哪个官员耳根子软了?”
李凤儿少不得请德庆帝坐下,又将她哥哥订亲的事情说了一番,感叹一句:“刚我和姐姐就在说这个,那顾大人着实的太不像了,竟是拿嫡庶换亲事,若我是顾大娘子,不说与顾大人闹,便先拿了刀子与那付姨娘拼命,索性顾大娘子是嫡女,一个姨娘又能耐她若何。”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泼皮破落户。”李鸾儿瞪了李凤儿一眼:“若顾大娘子真是那样的人,哥哥也不会瞧得上的,你知我与哥哥说亲事的时候问哥哥喜欢什么样的新妇,哥哥说什么吗?”
这时候,德庆帝倒先好奇了:“令兄说什么?”
李鸾儿扑哧一声笑将出来,直拿眼瞅李凤儿:“哥哥说千万莫要讨凤儿这样的新妇,哥哥可招架不住。”
一句话,李凤儿倒真是撑不住了,又是羞又是气的,满脸通红:“陛下只与姐姐拿我打趣。”
德庆帝也失笑出声,李鸾儿摇头轻笑:“你这可冤枉我了,这实实在在都是哥哥的原话。”
德庆帝想想李春顶着那张包子脸憨憨直直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实在又忍不住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拍桌子:“你家哥哥着实的是个直性子,什么都敢往外说,好凤儿,不气了,朕倒是喜欢你这性子。”
又说笑一阵,李鸾儿忽然道:“对了,我这次进宫还带了些东西的,倒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只胜在精巧,陛下可拿来瞧瞧。”
“什么好玩意?”德庆帝一边问一边叫人拿了来给他看。
却见几个小太监抬了一口大大的箱子,德庆帝亲自打开箱子一瞧,里边全是各色的小伞。
李鸾儿过去拿出一把青布绣了诗文的伞打开与德庆帝:“这是叫工匠们几些天赶出来的,我瞧着精巧,再者夏日天热,出门的时候打这么一打遮阳伞倒是能遮些暑气,就带了些来与陛下和太后把玩。”
第一六七章靠山
德庆帝原看箱子里不过一些布伞就有些失望,可等李鸾儿将那些绣了各色精致花纹,镶了珠宝的伞一一打开,在院子里一展示,德庆帝就瞧出好处了。
这些伞并不若平常下雨时打的油纸伞那样大,看起来着实的小巧,可是,做工却比那些强了不知道多少。
还有那些绣饰,真可谓巧夺天工了,那些镶宝石的也富丽堂皇,很新巧也很符合皇家气度。
他一时欣喜,拿了一把绣了龙纹的伞撑在头顶细细感受:“着实的遮阳,难怪要叫遮阳伞了。”
李凤儿也拿了镶猫眼宝石的牡丹花图样的伞玩赏:“难得谁这样精巧的心思,竟画出这么些伞样来。”
李鸾儿抿嘴一笑:“咱们家在京城买的新宅子,隔壁顾家原是江南有名的大商家,他家的女儿有一双巧手,又有一颗玲珑心,这些都是她画出来叫人做的,我看着好,便与人抢了好些来给你,你可得领我这份情呢。”
李凤儿把那牡丹花样的伞放下,又拿起一柄绣满红梅的:“我并不领你的情,我却领人家顾姑娘的情。”
“这伞多少钱一把,大娘子走的时候留下帐单,朕瞧着好,便把这些都留用的,只不能白要。”德庆帝玩过了,便问起经济问题。
李鸾儿赶紧摆手:“什么白要不白要的,这些伞我都已经付过钱了,算是我给妹妹的礼物,哪里还能再要钱,陛下若给银子,我便不留了。全都带出宫去。”
德庆帝听了少不得叹了口气:“这次便罢了,以后可不许了,你们家日子也不是多好,一家子重担都在你身上,能省些便省些的好。”
李鸾儿知德庆帝想到在凤凰县的小饭庄里那些事。那时候李凤儿为了攒进京的银子可是死要钱的,搞的德庆帝都要到厨房洗碗还债,倒是很叫他知道了一些民生疾苦。
说笑几句,三人坐下,德庆帝问了一番民生问题,李鸾儿都一一如实答了。
德庆帝又对李凤儿感慨:“朕素来说你家的人最是实诚不过的。不像那些臣子总是欺瞒于朕,这话可一点都不假,今日大娘子与朕说的这些个事,那些臣子是万不会说的。”
“我姐姐素来最是实诚,陛下这还是问的姐姐。若是问哥哥,陛下且放心,哥哥定答的更加详尽。”李凤儿低头抿嘴笑着。
德庆帝又是一番苦恼:“父皇在时曾教导朕要体恤百姓,朕也都记在心间,朕登基以来,便是修行宫与平日除却日常饮食起居外的花用都是用的私库的银子,只是,这私库里的钱到底有个限度。花完了,朕也不知往哪里再寻,要用户部的钱。朕也不忍心,那些老臣又念叨……”
德庆帝因着先前和李家有那么一番情谊,再加上到底年幼些,在李鸾儿面前就诉了这么几句苦,诉完了便不再说这个,一时劝着李鸾儿多尝尝宫中糕点。还说等李鸾儿走的时候要多带些回家用。
只是他不说了,李鸾儿却记在心间。她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
“陛下觉得这伞如何?”
“朕觉得很不错。”德庆帝想了想回答。
李鸾儿一笑:“陛下若觉得好便拿来多用用。另外,也拿出些来赏赐大臣,不要多赏,看哪个顺眼便送一把,将这伞炒热,这京里攀比之风正盛,旁的官员见别人都有这样的伞自己没有,自然就觉得没面子,就会千方百计的打听是哪里买来的,不用多久,这伞就在京城蔚然成风。”
德庆帝还是不明白:“如此又有什么好处?”
李鸾儿敲敲桌子:“陛下不正为银钱发愁么,这伞是顾家弄出来的,顾家又是传承百年多的大商家,他家底子厚,商道又铺的好,若是这伞的热度起来了,自然他家就赚的多,到时候,陛下也算一份子,赚的钱叫他们与陛下分红,陛下可别小瞧了这门买卖,说不得,能叫陛下狠赚一笔呢。”
“真的?”德庆帝一听大喜。
他是个爱玩的帝王,再加上明启帝是英明之君,目光又长远,并没有教导德庆帝瞧不起商贾,反而告诉他商贾的厉害之处,教过他为什么历代君王都打压贬低商人,因此上,德庆帝与商贾一道也有一套,并不像世人那样迂腐,只说商人重利要狠狠打压。
如今他一听只这小小的伞就能赚多少银子,自然很感兴趣。
“自然的。”李鸾儿点头:“再有一事,我也要与陛下说说。”
“你且说,朕听着呢。”德庆帝听出好处来,便也认真起来。
李凤儿很有眼色的给德庆帝倒了杯茶水端去,又听李鸾儿道:“这顾家说起来是很有家底的,于买卖一途上也有自己的一套,人家百多年的传承可不是做假的,只是,他家大爷去了两三年,如今刚出孝期,因着顾大爷这一没,再加上顾家大郎到底年幼,有些撑不起门面来,就有很多人打压他们。”
说到这里,李鸾儿停了一下,看德庆帝脸色,见他听的很认真就继续道:“原顾家与君相公家订了亲事,只是顾大爷一去,君相公就反悔了,刚刚两家退了亲,顾家虽然有钱,可到底君相公势大,他们家很怕君相公报复,正想找个依靠呢,在我看来,找谁做依靠都不如寻陛下来的好,陛下若是有意,我便与他家说道说道,给陛下一些干股,他家的买卖若是不犯法,陛下庇护些,一来,他家做事也方便些,不用束手束脚,二来,陛下也解了燃眉之疾。”
李鸾儿说完了起身行礼:“我这并不是教唆陛下什么,只是实在与顾家做了邻居,见他家的人都是好的,又见他们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好过,怕他们受人欺负,心下也是甚忧,又想着陛下心善,便觉得能拉人一把是一把,省的人家好好的一家人搞的孤苦离落。”
“又是君莫为。”德庆帝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