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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她那份力气,拿了大号的针在丫头们撂好的布料上比划几下,然后飞针走线,比缝衣服还快,片刻之后一双鞋底子就纳得了,看看针线,绝对的匀称又细密,不稀不疏刚刚好,瞧的马小丫眼都发晕:“大娘子,奴可从没见过有人纳鞋底比大娘子还快的,以前奴娘亲生病的时候,奴爹爹纳过几次鞋底,别看爹是大男人力气大,可纳起来还真没大娘子快,也没大娘子做的好。”
李鸾儿勾唇一笑:“裁衣服、绣花什么的精巧活计我可做不来,我也没那心思做,这纳鞋底无非就是力气大就成,旁的不成,我力气倒是尽有的,自然做起来顺手。”
说话间,她又纳了一双鞋底子放到一旁,马小丫又赶紧递过一双去:“这双是大娘子的,您可千万要弄好。”
李鸾儿反正有空闲,就多纳了几双,一家子人几乎全纳了出来,等到吃过午饭,她就回屋去看了一会儿子书,又写了几张大字,随后带着瑞珠去李春那里,把李春从厨下揪出来给他纸笔叫他练字。
李春倒也乖觉,乖乖站在桌旁练起字来。
别看李春脑子反应慢些,可他手很巧,写出一的字虽没什么风骨,然字形很是漂亮,倒也能唬人一把。
李鸾儿在他身旁看了一会儿,占头表示满意,又叮嘱几句,给李春留下一天十张字的任务,就带着瑞珠去厨下做了几道菜,到得晚间,李鸾儿把帐目交给金夫人,又叫过马冒问了温泉庄子的进度,吃过晚饭便上床休息了。
她这一觉睡的倒也沉,直到半夜因着口渴才醒了一回,喝了几口水才要睡下,就听得几声惊呼,然后便是一阵阵叫声:“有贼,抓贼了,抓贼了……”
李鸾儿一时惊醒,放开精神力察看一番,发现并不是自家院中进贼,倒也松了口气,又侧耳一听,便知道这声音是从隔壁顾家传来的。
即是邻居,顾家出了事,李家自然是要去看看的,不然显的太过冷漠了些,李鸾儿一边想着一边穿了衣服赶紧出去,她一出门,就见金夫人也披了衣裳出来:“是顾家出了事?”
李鸾儿点头,匆匆走了几步,却见李春带了马方几个过来,一见李鸾儿,李春一脸紧张的问:“妹,没事吧?”
李鸾儿笑笑安抚李春:“哥,我没事,应该是隔壁顾家出了事,你赶紧带人去瞧瞧吧。”
“好。”见自家妹妹无事,李春也放了心,带着马方几个就要从前院走,李鸾儿赶紧拽过他指指两家的院墙处:“哥,从这里近些。”
李春素来对李鸾儿言听计从,一听李鸾儿叫他翻墙过去,当下没有犹豫,脚尖点地往上一蹿,竟然跳到三米多高的院墙上,站在院墙上李春往下一看,就见顾家灯火通明,人声沸扬,好些家丁护院拿了火把在四下寻找什么。
李春看了片刻直接跳下去,抓住一个护院便问:“出了什么事?”
顾家和李家来往亲密,那护院自然认识李春,当下抹汗道:“李大郎啊,俺们主家遭了贼,这不正找着吗。”
李春放开护院:“抓贼,我也抓贼。”
他才说完话,就见顾茗也带着人匆匆赶来,李春一见顾茗赶紧过去:“顾家兄弟,我帮你抓贼。”
顾茗虽觉李春帮不上什么忙,奈何人家一片好心倒也不忍拒绝,只得应下。
李春并不跟着那些护院,而是一个人在边边角角的地方搜寻,经过一片花木时,李春忽然间想到李鸾儿给他讲过的一个故事,觉得很是好玩,就高呼道:“别躲了,我看到你了,出来吧。”
说了两句,见没有动静,他过去察看了一番,的确无人,李春摇摇头,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接着道:“别躲了,我看到你了,出来吧。”
他这里一边走一边叫嚷,说起来,也是那贼人做贼心虚,竟真给他诈出来了。
顾家在一个院落里靠墙部分种了好些竹子,如今正是竹子生长最快的时候,再加上晚间,一片竹林中几乎什么都瞧不见,李春刚好走到这里,刚好喊出那句话,说完了,他耳尖的听到竹林里似乎有动静,就又喊了一遍,也是那贼人该当的,这时候尿急了,再加上心里确实七上八下的,也不及多想,当真以为李春看到他了,听李春步子越来越近,哭喊道:“我,我出来了,我……”
李春听到这句话顺着声音上前,一伸手就把那贼人如小鸡仔似的提了起来,呵呵一笑,傻傻的道:“还是妹聪明,教的法子确实好,一诈就炸出,以后常用。”
那贼人听了几乎没有气晕过去。
第一四零章坦诚
“顾夫人,抓到贼了么?”
李春才提着那贼寻到顾苟,李鸾儿和金夫人就赶了过来,一见顾夫人便急着询问。
顾夫人满心的后怕,见李家众人赶来,才大松一口气,强笑一下:“多亏了你们家大郎,若不是他,说不得就让那贼人给跑了。”
“可丢了东西?”金夫人也问了一句。
顾夫人摇头:“已经查过了,并没有丢失什么。”
“这便好,这便好。”金夫人念了声佛,又赶紧安慰顾夫人:“也是你们福大命大,那贼人才进来便察觉到了,若不然,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呢。”
“可不是么。”顾夫人先赞同的点点头:“这后院也只我和歆儿住着,我现在想来就觉害怕,若万一叫贼人摸了进来,我年纪大了,便是一死也没什么,可歆儿她……”
说着话,顾夫人想到前世的遭遇,开始抹起眼泪来。
“娘。”顾茗和李春一前一后进来,李春手里还提着那贼呢,他这一路提过来并不曾歇息,他自己也不觉得累,倒是提的那贼差点给憋死。
到了厅堂之上,李春一松手把贼人扔到一旁,笑着过去就拉了李鸾儿的手道:“妹,你聪明,办法好。”
李鸾儿听的一头雾水,不明白李春这话是什么意思,少不得顾茗便把李春是如何抓到贼人的事情讲了一遍,他这一说,惹的李鸾儿和金夫人都笑了开来,便是心下害怕的顾夫人也不由有些展颜。
又陪顾夫人说了几句话,李鸾儿和金夫人就提出告辞。顾夫人瞅瞅李鸾儿,又瞧瞧金夫人,实在忍不住大哭起来,拽着金夫人的衣袖总是不撒手:“夫人,你且等等。我与你有话说、”
李鸾儿看这情形,也知道现在走不了了,便提出要去寻顾歆说话,就抽身告辞。
她出了门寻了个丫头一路进了顾歆的屋子,顾歆一个女孩家家的,家里闹了贼倒真不好露面。也只能在屋里干着急,见李鸾儿进来,赶紧拉她坐下:“鸾姐姐,到底怎么了?我听着外边嚷嚷,心里害怕极了。”
李鸾儿笑着安抚她两句:“没什么。不过一个毛贼进来想要偷些东西,已经拿住了,你别害怕。”
顾歆这才大松一口气,脸上也有了笑模样:“拿住了就好,对了,我娘和我哥哥呢?”
“夫人和顾大哥也都没事。”李鸾儿笑着解释了一番:“顾夫人现在正和我家夫人说话,顾大哥正与我哥哥一块审那贼人呢。”
顾歆听的一瞪眼:“怎的不把贼人送去官府?”
“谁知道那贼人进来是打着什么主意,还是先问清楚的好。”李鸾儿一边说一边叫顾歆与她弄些茶水来。顾歆想到李鸾儿进来这么长时间她竟然还坐着没起身招待,就有些羞愧之意,连忙叫丫头送上茶水:“是我的不是了。你来这么长时间我也不知道待客,实在是……”
“这有什么。”李鸾儿倒是笑了:“你年纪小没经过事,一时慌忙之下忘了也是难免的,你当我是那斤斤计较的。”
顾歆吐吐舌头依在李鸾儿身旁:“我便知道鸾姐姐最好了。”
“行了,你也甭起,咱俩到你床上盖着被子说说话。”折腾了这么一出。李鸾儿也有些疲劳,就拉着顾歆靠坐在床头。两人拽了一床被子盖在身上说起悄悄话来。
那厢,顾夫人眼瞧着旁人都出去了。一时忍不住大哭起来:“夫人,夫人,我该怎么办才好?”
金夫人被她哭的手足无措,一迭声的安慰:“这是怎的了,不就是一个毛贼么,值当得这样,你要是不放心,我再与你寻几个武艺好的护院,保管叫你家护的水泄不通。”
顾夫人只管摇头,想想前世那贼人便闯进内院,瞧去了顾歆的身子,她顾家才有了后面那些祸事,一时又是害怕又是痛恨又是无措,精神竟有些崩溃,她如孩子般不管不顾的抱着金夫人痛哭失声:“不是,那贼人是受人指使的,我实在,实在害怕……”
顾夫人的话说的断断续续,听的金夫人更加不明白。
她一手轻拍顾夫人的后背,一手拿住顾夫人的手在几处穴道上轻轻按压,过了好一会儿顾夫人才冷静了一些,金夫人这才轻声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不是来偷东西的么?”
她一问,顾夫人更是哭的直打嗝:“哪里是呢,这事一直憋在我心里,我也不敢说,说起来实在是……不好开口。”
红着眼睛,顾夫人瞅了金夫人一眼,又低下头去:“其实我心里明白着呢,那贼人便是君家派来的。”
“什么?”金夫人大惊失色:“君家派来的?你们家不是和君家订了亲么?”
顾夫人苦笑一声:“正是因着订了亲,他家才派人来要毁了我顾家啊。”
“到底怎么回事?”金夫人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缘由,赶紧询问。
顾夫人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想来夫人也知我家大爷生前曾救过君相公的命,当时君相公也不过是个清贫小官,为着获取钱财的支持,便提出与我家订亲,这才有了君大公子与顾歆的婚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家大爷又是个薄命的,早早就去了,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那君家见没了用处,自然不乐意与我们家完婚,君相公表面上看起来正人君子一样,私底下却是极阴狠的,他为着名声做不出退亲的事,自然就要把污水往我家泼上一泼了……”
顾夫人一行说一行小声的抽噎,金夫人也听了个分明,想到君莫为那小人性子,她也信了十分。
“先前我求夫人与我家寻护院,就是防着这点呢,哪知道,千防万防的,贼人还是进了家门。”顾夫人哭过了,拿帕子擦着眼泪,不好意思的对金夫人笑笑:“我这……着实失礼了,倒叫夫人见笑。”
“这样大的事碰到谁身上都得慌乱。”金夫人赶紧摆手:“我看君家不与你们退亲是绝不罢休的,今儿来了贼,明儿还不知道用什么招数往你家身上使呢,你们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吗?
顾夫人摇头:“我们还能怎样?总归是鸡蛋碰不过石头的,说不得就要……”
家破人亡的话顾夫人无论如何是说不出来的,她一把抓住金夫人的手:“我不求旁的,只求一件事情,若是,若是有一天我们家真遭了难,我愿意把阖家的财产托与夫人,只求夫人能救一救我可怜的儿女,若果然连我的孩儿也救不得了,还求夫人将我家的事情散播出去,也好叫人知道君莫为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今天的事情着实叫顾夫人慌乱没了主意,她才一时激动说出这种性命相托的话来。
金夫人听了,也是满心的不是滋味,看看顾家如今的情形,想到当初他们母子被赶出君家大门时凄惨的样子,心头恨意陡生,拍了拍顾夫人的手,冷笑一声:“如今君家已经把刀架到你的脖子上了,你竟然还不知道反抗,反正左右不过一死,与其叫仇人痛快,倒真不如拼着一死也要把姓君的拉下马来。”
“夫,夫人。”顾夫人听的呆了,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