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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过后的一个周末,她和石子轩一起回石家。
可能被丈夫说过了,亲妈这次的脾气相当好,好声好气让大女儿学着帮妹妹洗澡。她一边教,一边说着姐姐应该怎么怎么让着妹妹,凡事多替妹妹着想。
平时不许对哥哥们没大没小,做妹妹的要让着哥哥们,因为他们日后是她的靠山。
说白了,意思是让大女儿做小女儿一辈子的保姆,让亲女视继子们如神祗般膜拜供奉。
只有这样,秋宝才是一个好姐姐,一个好妹妹。
呵呵,真有人把她当成傻白甜了!
趁亲妈去客厅喝水,秋宝坐在澡盆前,把小妹妹微微抛高,再动作快速地给孩子洗身子。可能血缘的关系,石子贝并不排斥她的亲近,更不懂得害怕,任凭姐姐把自己抛高高来玩闹,笑得格格格响。
秋莲进来一瞧,嚯!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上来一把抱住孩子,尖声怒骂秋宝试图谋杀亲妹,让她滚出浴室。
秋宝懒得理她,把手洗干净就出来了,身后传来小妹妹硬要和她陪玩的哭嚷声。
石子贝只是一个幼儿,秋宝不会拿她的小命开玩笑。自己的身手自己清楚,她的目的是吓秋莲,保证她日后不敢再让自己接近小妹妹。
石晋龙父子闻声赶来,一个去安抚妻子,一个来安慰继妹,闹嚷嚷的。
在邻居眼里,一向平静和睦的石家不知何时开始,成了一个相当热闹的家庭。
当然,以为秋莲这样就肯罢休,那就太小看她的作死能力了。
第二天,石晋龙有事出去,石子轩被大院里的伙伴叫出去玩。
于是,秋莲致电钟点工今天不用来,让女儿打扫家里的卫生。秋宝心情好,在亲妈面前立志当一个听话的好孩子,没拒绝,二话不说马上动手。
先把一楼打扫完,然后上二楼,她让亲妈带着小妹先下一楼或者上三楼歇歇,腾地方给她打扫卫生。
当秋莲下一楼检验卫生情况时,立即被现场的情形惊得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
原来,秋宝为了方便打扫卫生,把家里所有家具全部堆放在一个角落里,整个客厅显得空荡荡的。关键是,她打扫完卫生也不把家具放下来按原位摆好,要搬家似的。
秋莲怒气冲冲地上楼,却发现大女儿正轻轻松松地举起电视柜往窗边走去,立即惊悚地以为她要把电视柜连同电视扔了以示抗议,顿时气急败坏地喝令她放下。
在无知的小妹妹拍掌欢呼声中,亲妈指着门口怒喝:“滚出去!以后不许再回来!”
秋宝哦了一声,放下电视柜,回房里拿起背包离开了石家的门。
步履轻松地走在大院的小路上,路边树木枝叶茂盛清凉,她仰起脸,眉梢之间笑意点点。
哈,外边的空气清新自然,甚是舒心开怀。
☆、第74回
秋莲确实贤惠,家里的混乱她不敢让外人看见,家丑不宜外扬嘛。也没让母女俩的战争干扰石家父子的日常生活,直到傍晚石晋龙下班,她才把忍了一天的惊吓与委屈向丈夫诉苦。
石晋龙见家里的东西不但挪了位置,还被整齐地堆叠在墙边,也是受惊不浅。这时,玩够了回家吃饭的石子轩正好在此时进门,一瞧这情形立即明白这对母女今天又开战了,差点笑喷。
宝妹妹威武!用实力辗压一切。
而秋宝呢,她今天白天躲在外边一个公园里把仙草放出来晒太阳,自己在一边练功。自从搬进学校之后,她一般选择在午休时上楼顶晒仙草,自己在阴凉的屋檐下练功一个小时才回宿舍。
天色渐暗,她慢悠悠地踱进学校。
这时候,她的电话响了。
瞧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继父石晋龙的,便接通,继续全身心放松充满闲情逸致地逛着校园。傍晚的校园宁静清幽,各种虫子的鸣叫中夹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
继父打电话来不是为了责骂她,只问她现在在哪儿,学校的饭堂周末有没开饭等。叮嘱她呆在学校安心学习,晚上别到外边玩,虽然她有武力在身,始终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不安全。
家里的事不必担心,有他和小轩能搞定。
所谓家里的事情,指的是一楼那些被秋宝叠起来的家具。那些家具很重,一个人搬不下来,原本石子轩想出来找秋宝的,结果被留在家里帮忙。
不是每个人的能力都像秋宝那么变态。
听着电话,不知不觉间。秋宝来到校园一丛美人蕉前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这里空旷,抬头便能看到一方星空。宁静的夜里,耳边响着继父的殷殷叮嘱,成熟男子那把浑厚温润的嗓音丝丝入心,毫无预兆地,一股锐痛刺入秋宝的心扉。
前世的父亲也常常这样对她说话,不管她和谁发生争执或者闹脾气。他第一时间就是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儿。
问东问西从她的语气中探知情绪如何。谁对谁错,必须等到她心态平静的时候再约略提提。
前世的父母,对自己的孩子很有信心。
今天被秋莲骂秋宝不觉得委屈。本来就是她自找的。由于嫌弃这个亲妈,又不想驳了继父的面子,她便激怒亲妈让其亲口把自己撵出来,日后在继父面前她就有借口不回去了。
这个亲妈很自私。秋宝自己便理所当然地自私。所以,达到目的的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委屈。
但是。继父关心的语气让她眼眶一热,情绪完全不受控制,眼泪像脱线的珠子毫无预警地掉下来了。
她坐在那里下意识地缩起双脚,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她一只手撑着额角。低垂着头,努力维持正常的语调:
“龙叔,我没想过要伤害小贝。在我手上她伤不了。我这么做是为了吓我妈,我不喜欢她。永远也不喜欢。”此时此刻,她只想向继父解释这一点,她不想再回到那儿去。
电话那头的石晋龙一顿,继而无奈地笑了笑,“我知道,你的能耐叔叔很清楚。”从小看着她和大儿子打架打到大,每次她都手下留情,人品和能耐他这旁观者怎可能不清楚?
“本来想让你们母女冰释前嫌的,”看来他和秋家二老都操之过急了,这对母女目前还是保持距离最安全。“阿宝,那你先在宿舍里住着。如果住不习惯,叔叔在郊区还有一栋房子,只是比较偏僻,离学校也比较远……”
秋宝抹去脸颊上的泪水,笑出声来,“不用,我在宿舍住得好好的。放长假我就回梨乡看姥爷他们,不必跑来跑去那么麻烦。”
花着别人的钱,虐着别人的媳妇,就别要求太多了,做人得知足。
“那好,小轩也跟我说过你在学校的人缘不错。阿宝,你妈能视小轩他们为己出,叔叔也可以。别因为你妈的事咱叔俩就生分了,日后遇到什么困难记得找小轩,解决不了就来找叔叔,明白吗?这不是麻烦我,而是为我好。你若在安平市出事,我日后怎么有脸去见你姥爷姥姥他们?你说对吧?”
眼泪再一次爬满脸,秋宝努力抑制着语气,嗯了声。
“我知道了,谢谢您,龙叔。”
挂了电话,紧握着左手腕上的檀木链子,秋宝把脸埋在曲起的双膝里,听凭泪如雨下。
心里一阵一阵揪痛,她想父亲了,也想大哥,还有妈妈那温柔慈爱的目光,和姐姐一双洞悉人心的灵眸,经常促狭地向她眨呀眨的……为什么只有她能活着?家人做的好事比她多得多,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活着?
这不公平。
如果有办法换得前世亲人的重生,哪怕让她堕入五毒旗中永不超生,她也愿意。只可惜,泱泱人海中,她带着两辈子的记忆孤身一人活着,还心性冷漠地成为一个杀人狂魔。
伴随她的,是无止境的捕杀、恐惧与孤独……
像在应和她内心的悲怆,秋宝的脑海里铮的一声响,像被什么撞了一下,随后响起了一段明亮铿锵,犹如敲击玉馨的琴声。浑厚有力的低音,每一段婉转柔和的滑音皆能拔动她的心灵,与之共鸣。
此时,远方的夜空忽然嗖呯一声炸响,正在以泪洗面独舔心伤的秋宝愕然抬头,只见空旷的夜空之中,相继绽开一朵朵绚丽璀璨的烟花来。各种样式的烟花不断在夜空炸开,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秋宝抹去眼泪,仍窝在椅子上,下巴抵着曲起的膝盖,静静看着那些烟花旋转着投入夜空的怀抱,再一一炸开。炸得满天空都是。
有钱人就是好啊!非年非节日的情况下,居然能在大都市中肆意地放烟花。
不过,确实很好看,有很多奇妙的花式她从未见过。
那段响在心灵的琴声轻柔舒缓,夜空之中不断爆开的奇妙烟花层出不穷,渐渐地,独坐椅上的人儿泪痕已干。骤然裂开的心防逐渐愈合。
又过了一会儿。琴声消散,仿佛沉入深潭,周围恢复一片静寂。
烟花渐入尾声。居然炸出一些q版食物型的烟花,果然是奇思妙想,啊,还有一个q版的小人儿……呃。等等,那个q版小人儿的形象怎么那么熟悉?梳着丸子头。短小的灯笼裤特别显眼,短手短脚的仿佛在夜空中奔跑。
秋宝一愣,不自觉地睁大眼睛。
最后,空中出现一个大白菜的形状被q版小人儿一脚踹起。在不远处散成一朵花开!全城惊奇看着烟花的人们顿时发出一阵阵笑声,继而哗然……卧槽!这分明就是小时候的她!
卧槽卧槽卧槽!此时此刻除了爆粗已无话能表达她乱糟糟的心情。
这么大手笔,子桑那个扑街小子找来了?!
秋宝惊愕地一下子松开了牢牢圈住双脚的手。倏然站起,灵识大开警惕地环顾四周。寻找记忆中的那个小卷毛男孩。
左边不远处的另一条树荫下,一向文质彬彬,那个出身暴发户的儿子候杉正棒着一本外语课本慢慢地踱来踱去,全神贯注地默念单词,多么勤快的好孩子啊!
但是,那条林荫路的前后入口有保镖站岗……咳咳,不愧是装叉实力户。
虽然他的作风有些类似子桑家,但肯定不是他。
富豪的作风大同小异,差别在于细节。
何况,泡妞而已,不至于改名换姓吧?再说人家还有来历可查,那头短发顺贴一点儿不像卷毛。
右边约一百米的假山后,桑明哲那个傻。叉肩上挂着一个大帆布包,里边装满阿胶膏与全自动电须刨。身边还聚着好几个男女在一起看烟花,他不时惊叹,不时低骂是哪个傻。叉在这当口烧钱。
他刚才正在向同学们推销商品,眼看着生意就要成功,结果被烟花打断了,几乎被气死。
这家伙是卷毛,但同样的道理,为了一个女人改名换姓、更改背景什么的,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还挎着一个大包四处向人推销……大富豪考验儿孙从基层爬上顶楼的毅力与才能?
算了,此人可以暂时关注,再搜。
嗯,那边清凉的河畔有一对小年轻在偷吃禁果,啧啧,早恋害死人;再搜,这里也有一对在互啃,噢嗞,年纪轻轻的;咦?那里有一对正在犯愁,哦,少女怀了,少男承担不起……花儿还未绽放,苦涩的果子只能自己品尝。
难怪家长们不放心孩子留宿,太让人操心了。
咦?从校门口跑进来一个人,是石子轩,他直接奔向女生宿舍……来找她的。
秋宝一抹脸,运用小神通抹去脸上伤心过的痕迹。放下脚坐好,姿态闲适地倚在椅子上,拿起手机刷屏玩游戏。
电话响了,石子轩打来的。她清咳两声,让声音恢复自然,然后接听……
另一端——
“少爷,您提前把烟花放了,秋小姐生日那天怎么办?主题烟花是不少,但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