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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活该。”周容无奈,进屋后拍了拍手掌,呼吁道,“好了好了,兄弟姐妹们,先搞卫生,搞完卫生再聚餐。”
实际上,她那可爱的男票说这屋里有鬼,让她尽快把屋子卖了,贱价也得早日把鬼屋脱手。她不信,觉得是屋里进贼了,把这事告诉几个好友,大家伙纷纷提议一起来看个究竟。
那些棒球棍就是用来打贼的。
☆、第46回
三个男人挥舞手中的棒球棍,小心翼翼地在各个房间搜索。两个女人不遑多让,拿着棍棒一起查看厨房和阳台。
可是,他们屋里屋外都找不到任何的可疑之处。而客厅的沙发正如唐子健所说翻倒在地,地上还有一件大红色的外套和一个女式包包。
“确实是被利器切割,上次我们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其中一个好友仔细看了一下现场,掠一眼地上的女式外套和包包,心里顿了下,说,“不管怎样,容容,以后你到这儿来必须跟我们或者子健说一声,得有人陪你一块来。”
周容不是瞎子,地上那两样东西那么刺眼,害得她的脸色很不好。
不过,她仍牵强地点点头,“嗯,我知道。”
说罢,在众好友异样的目光中,她弯腰拎起那件外套和包包,忽然啪的一声,从外套里掉出一个东西来,吓了大家一跳。周容被警觉的朋友拉到一边,两个女人被三个大男人护在身后。
可是,从外套里掉出来的是一个透明的球。它砸在地板上碎了,周围却没有碎片,而是客厅里凭空出现了一块屏幕。
屏幕里,周容男友与一位打扮妖冶的女性走了进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被重复播了一遍。大家被这奇特的一幕搞得目瞪口呆,接下来听到屏幕里那对男女的算计怒不可遏,周容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到最后,屏幕里的影像消去,出现了一行字:容容,我是丹丹,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手链我拿走了,从此不再回来。把房子卖了吧,我还是喜欢看到你轻松愉快的样子。后会无期。
众好友如遭雷殛,对于男人们来说,这不科学的一幕实在是匪夷所思;而两个女人却是泪流满面,捂着嘴巴深恐尖叫出声。
待屏幕消失,周容慌忙冲进连丹的房间一看,放着链子的抽屉果然被撬开,里边的盒子不见了。
周容见状,不禁坐在床边淆然泪下。闺密上前揽着她的肩膀,两人默默啜泣,无声地给予对方安慰。
三个男人看着心里难受,但男儿有泪不轻弹,于是纷纷回到客厅研究刚才那反科学的一幕。
好一会儿,两个女人才从房里出来,大家开始商量对策。
男友居然与别的女人密谋要害她性命,周容痛心之余,仍是冷静地制止好友们以暴制暴的建议。对于那种丧心病狂的人,不值得为他脏了手。
他不是疑心见鬼了吗?那就让他见鬼去吧。
周容拜托好友们帮忙出售连家的屋子,然后自己回去面对贱渣男。
两人本来是住在一起的,周容那天回去之后借故拿着那件外套与包包说事,与唐子健吵了一架,然后分房睡。
第二天早上,她声称自己梦见了连丹。
心虚的唐子健当场变了脸色,小心翼翼地问她连丹都说了些什么。然后周容佯装好笑道:连丹认为他不可靠,要么分手,要么把他让给她。
当晚,周容回来时,发现唐子健与他的行李全部消失了……
那都是后话了,说回秋宝。
由于她耗费精力留下传影球,手酸腿软,无法踩旗飞行,只好无精打采地走在大街上。本想找间酒店或者旅馆过一宿,可她只是一个小毛孩,惹人注意不说还是解释一通,好麻烦。
不如找个天桥底坐一晚上,静修五毒神经里的心法恢复精力以增长修为的好,免得日后使个小神通都气喘气喘的,像个上吊一时断不了气的苦命人。或许还可能遇到一位好心人把她接家里去,然后热水热饭小祖宗似地伺候着。
最好是送佛送到西,第二天早上开车把她送回清平镇去。
唉,好吧,是她想太多了。
就这样,大城市的夜晚,有个衣着土气的小毛孩坐在一条干爽的天桥底,一双小短腿伸直,小巧的下巴搁在跟前的铁盒子上。她紧闭着双眼,像只慵懒的小奶猫似的呼呼睡得正香。
这是偶尔路过的人看到的景象。
实际上,秋宝正在内视识海,并催动五毒心法,把旗子上的灵气运行全身。由识海开始贯注全身,再在丹田处汇聚。如此几番,她这些天因飞行与施展小神通术所耗费的精力迅速得到修复,犹如大半夜喝了一碗琼浆玉液,令她精神百倍无半分困倦之意。
修行的绝妙之处在于勤修苦练,秋宝没松懈,继续坐在那里装睡修习心法。
正当她渐入佳境之际,忽然五把旗子同时光芒大作,在她的识海里疯狂转动。
秋宝略讶,这是可以直接取人性命祭旗的讯号!而且是五旗动荡,有犯下滔天大罪的恶贼过来了?!
她没抬头,根据周围的呼吸分辨出附近有好几个流浪汉横七竖八分散位置躺着。大庭广众之下不宜杀生,在这儿动手太仓促,怕不好吸收消化,不如等恶贼来了看看情况再作打算。
方才在连家老屋放过那对狗男女,她感到十分可惜,却也松了一口气。那是杀人啊!不是杀猪那么简单,何况她前世连鸡都没杀过,冷不丁地要她杀人,这跨度太大,有点接受不了。
受到五毒旗的亢奋影响,她的情绪略显兴奋,同时有些不安,有些迟疑,可是机不可失……唉,真矛盾。
想着想着,没等很久,昏黄静寂的路灯之下,一个身穿黑色皮大衣的板寸头中年男人正往这边走来。他一手拿着烟不时吸两口,一手提着一份香喷喷的夜宵。
秋宝的鼻子动了动,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不由得眼睛发亮,那是一份热呼呼的麻辣烫!如此寒冷孤单的夜晚,嗦~,好饿,好想尝一尝,打劫他的念头无法遏制。
反正大家都不是好人,她身怀五毒旗,不是他死就是她死,凡事总有第一次,拼了!
她在盘算的同时,那人已直接来到跟前。
如果他只是放下宵夜走人,以她的品性肯定做不出在背后敲闷棍宰人的卑劣行径。但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把她抱起,烟早就扔了,一只粗糙的大手掌散发浓浓的烟味紧紧捂住她的嘴巴,然后继续淡定走人。
呵呵,不是她心狠,是有人不安分……
☆、第47回
那男人叫铁鸡,秋宝听人这么称呼他。她被带回城中村的一间出租屋门前,他敲门叫走一个瘦削得像只剩骨架的男人,连门都不进直接把人叫出来,带她坐上门前的一辆小面包车走了。
没过多久,目的地到了。下了车,秋宝发现这里是城郊路边一个简陋的修车铺。
这条路车子比较少,不时飞驶过一辆长途客车,不停的。
修车铺的左右都是一些摊架子,白天摆摊用的,住人的房屋每隔一段距离才有一间,所以才觉得偏僻荒凉。
铺里透出微弱的灯光,给他们开门的是一个绑着头巾的妇女,穿着一身灰色厚重的棉袄,嘴唇干裂,一条缝里露出豆子大的眼睛冷漠地瞅了秋宝一眼,吧唧着嘴说:“铁鸡哥,就她呀,要么洗脸?”
抱着秋宝的男人点头,“洗,当然洗,一个小傻子哪个要养?老子的钱也不是风刮来的,与其浪费食物不如让她早点替咱赚钱。”被他抱了一路居然一声不吭,不是傻子是什么?所以才被家人抛弃在天桥底下。
这就好办多了,孩子失踪也没人管,还不任他们处置?
那妇人喛了声,等人全进来了才面无表情地关上门,然后回后院准备。铁鸡和瘦子抱着孩子径自来到后院的一间柴房。
刚打开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感官灵敏的秋宝受不了连打好几个喷嚏。
打亮灯泡一看,里边并没任何血腥的场面,全是麦草秸杆和干柴火,还有一个像是拿来喂鸡用的肮脏破碗。破碗旁边有三个小孩子,他们正挨着墙边睡觉。
见有人来,他们立刻掀开小被子坐直了。原来是三个残疾的小孩,两个大的约摸十一、二岁左右,小的有五、六岁。三人要么没腿,要么烫伤了手与半边身子,最小那个下半身奇小,畸形的。
三个孩子只是好奇地瞧了秋宝一眼,没吭声。屋里冷,哪怕他们身上穿着厚外套也抵不住那股寒意,所以互相靠得很近取暖。
看见此番情景,秋宝只是默默地眨了两下眼,然后被人放在地上坐着。
“嘿,铁鸡哥,这妞长得不错!洗脸会不会可惜了点?”瘦子一见她的真面目,顿时眼前一亮,弯下腰伸手想碰碰她肉肉的脸蛋。
秋宝不客气地闪开,刚被脏手捂过嘴想吐好久了,哪里肯再让人碰。
那铁鸡也看见了,蹲下身来,双手因兴奋使然不断地摩梭大腿两边,颊边两坨肥肉微颤,涎笑着也想捏把秋宝的脸蛋,“刚才没留意看,没想到一个傻子长这么好。”
肉在砧板上,对于秋宝的闪避铁鸡不以为意,他笑了笑,“可惜是个傻子……”
瘦子琢磨了一下,忽而献计,“傻子才好,傻子什么都肯做,够听话。最近那些大老板特别喜欢*的,大哥,这种皮相不做可惜,说不定她一个人赚的钱比他们多。”他下巴朝三个孩子点了点,意思很明显。
铁鸡却摆摆手,语气有些不爽,“赚得多有屁用,也得有命花。前阵子刚被大蛇哥发现咱们开私活弄了这三件,警告过不能再插足其他,否则怎么死的都不晓得。算了算了,先养着吧,大蛇哥过几天生辰,到时候把她送去。那人最好这口,让他们消消火。”
啊?!那人可是个大变态,最爱折磨幼童。唉,可惜了,瘦子遗憾地点点头。
“好歹得养她几天,大蛇哥不在乎处,咱们倒是可以先玩玩。”铁鸡嘿嘿笑道。
正在这时候,门开了,那个豆眼妇人和一位手里拿着一捆脏布的驼背男人进屋来。
“水来了,水来了。”
冷眼旁观的秋宝又打了几个喷嚏。娘的,味道呛成这样的算那门子洗澡水?分明是硫酸!这班鬼畜就是用这种洗澡水给孩子们洗脸?!
铁鸡好心情地朝三人挥挥手,笑容猥琐,让人看了感到无比的恶心。
“不洗了不洗了,你们先出去,我和小妹妹先玩玩。”
瘦子意会,笑嘻嘻地催促驼背男人与妇人赶紧离开。三人刚走到门口,那扇门忽然呯地自动关上,众人一怔,身后一声蛋碎的异响。
“呀!!”屋内的一声惨叫,把怔愣在门口的三人唤醒过来。
他们回头一看,只见松开了皮带的铁鸡捂住下档在室内蹦蹦跳着。先前一直呆呆的小丫头很有精神头地一手紧抱铁盒子,一边挥舞着一根粗柴嚣张地望着他们。
砸蛋的凶器正是那根柴木棍,三人仿佛在棍上看到可疑的水迹。
“你你你,用水泼她!泼她!”蛋疼的铁鸡痛苦嚷着,痛得直不起腰来。
瘦子一听,马上抢过妇人端着的水朝小丫头劈头盖脸地一泼。但见她随手扔了柴木棍,不知从哪儿冒出一把旗子在她跟前快速运转如转盘,瞬间把那些酸水全数挡了回去。
那几人猝不及防被当头泼了一脸,顿时惨叫连连拼命地抹。结果越擦越痛,越痛越擦,并感觉手上越来越湿。
平时他们都是教唆无知小儿自己用手洗脸,换成他们自己中了招,因惊慌失措忘了最佳的解决方法,剧痛之下只知拼命擦。想逃又打不开门,只能躺在地上乱打滚。
那些无辜孩子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