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谈了一番,老皇帝才将目光放在温瑾睿身上:“看来这便是我们的解元了!”
老皇帝年事已高,待仔细看到温瑾睿之后,忽然忍不住神色微动,略略向前倾了身子,似要把他看个清楚一番。
“你……唤作何名?”老皇帝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一旁的龙珧见状,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很快又松开来。
温瑾睿声色不变,上前不徐不疾地答道:“陛下龙安,臣温瑾睿。”
听到这一声回答,老皇帝忍不住身形微颤了一下,忽然沉默了下来,一时间酒宴上气氛似是凝固了一番。
叶书离见状,一颗心不由得微微提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老皇帝才恢复面色如常,叹道:“面容倒是肖似朕一位故人……”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皆是心思飞转,老皇帝却没有在多作问,只是颁了赏赐下去。
他这样冷不丁的一句话,对比起之前与舒茂和裴琅的态度,倒是一时让众人摸不准他的心思。右侧一身黄衫,盛装打扮的大长公主见到这一幕,只是冷哼了一声。
待赏赐过后,老皇帝似乎忘记了那几人一般,容貌娇俏的宫廷舞女们一一轻轻走入席间献起舞来,酒宴又恢复了热闹的气氛。
叶书离却是忍不住担忧地看向温瑾睿,后者却是神色不动地递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觥筹交错间,原本一脸无聊的龙钰突然靠近皇后撒娇似地说了些什么,见状叶书离身形一顿,立刻便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随后便听得龙钰兴冲冲地玩起了在花诗会上的游戏,要众人挨个儿出问题来考考大家,依然如同那时一般,一道题一百两银子。
帝后向来对龙钰娇宠无度,立刻便同意了她在宫宴上作此玩乐,权当添几分热闹。众人立刻便跃跃欲试,双眼放光,这里是中秋宫宴,若是表现得好,那可不得了啊!
叶书离却是心中无奈地苦叹一声。
中秋宫宴可不像花诗会那般儿戏,这里的每个人说出一道题,那都是带有目的的,若是说错一句话,那边是万劫不复。
原著中,司琂与一男子早有恩怨,那男子乃是皇贵妃娘家人,在宫宴上与他处处与他针锋相对,偏偏司琂又是个倔强还带着几分清高的人,直言不讳的回答无意间惹了皇贵妃的不痛快,差点入狱。
幸亏有叶溪菡这个女主角在,主角光环大开,在宴会上出彩,还以一首诗救了身处险境的司琂。可是这一次,叶溪菡完全被改变的剧情炮灰掉了,根本就没有来参加宫宴。
她也不大记得原著中的具体细节,更记不起叶溪菡作了一首什么样的诗!
那这一次,司琂要怎么办……?
第122章 你还活着?
宫中美酒佳人,鼓乐齐鸣,文国公府中却是一片寂静。
处处受老夫人和林氏的白眼,又不想看见白采薇那张虚伪的面容,叶溪菡简单在家宴上用过晚膳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因为叶天奉和一双儿女都不在府内,李玉真又大着肚子,今年的家宴便只是简办。
叶溪菡本就失了人心和宠爱,因此她要走众人不但没有挽留,待她离开后到是觉得更自在热闹了许多。
唯独白采薇瞥了眼叶溪菡的寂寥的背影,眼神微闪,随后与林氏几人说说笑笑,花枝乱颤。
望着窗外一轮明月,叶溪菡只觉今年的中秋无比清苦。
明明去年这个时候,她还被府中上上下下的人围在中间,捧在手心里宠爱。不知不觉就从柜子中拿出了上一次中秋之时,姜寒君送与她的红翡发簪。
那是一只造型独特的发簪,垂着的流苏下坠着小月饼样子的挂坠,甚是可爱有趣。
想起那日不愉快的相处,叶溪菡心中钝痛,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待双眼再一次睁开后,眼神中只剩下冷漠和决绝。
打开窗户,叶溪菡用力将手中的发簪抛出去,面色冷淡地看着它落入院外的小池塘中,发出“扑通”的声响。
她不能再犹豫不决了……
心里下定了决心,叶溪菡正准备回里屋歇息,忽然间身后一阵凉风袭过,蓦然地被揽入一个炙热宽广的怀抱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她心里一惊,忍不住惊叫出声,背后那人眼疾手快地立刻捂住了她的嘴。
身体被禁锢住,叶溪菡吓的一颤,以为是府外溜进来的登徒子,张嘴便冲着嘴边那只大手咬去,却听得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
“别怕,是我。”
听到这声音,叶溪菡顿时如遭雷击,颤抖着微微扭过头去看背后那人的样子。
皎洁的月光下,一个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正仅仅贴在她背后,黑发束起,脸上带着半张面具,那面具上却是连眼部都一起挡住的,露出来的另外半张脸却是让她忍不住浑身发冷。
见她不再挣扎喊叫,男人才松手放开她,温声道:“菡儿,这些日子来,让你受苦了。”
叶溪菡眼神微动,颤着声音说道:“盛……盛安哥哥,你还活着?”
薛盛安露在面具外的半边唇角勾起一抹笑,在月光下,那双阴鸷冰冷的眼睛如同恶鬼一般盯着她,吐出的却是柔情细语:“菡儿……还能活着见到你真好。”
叶溪菡被他看得浑身一个激灵,努力压下心中的震惊,连忙问道:“盛安哥哥,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无端消失了几个月?我听叶书离说你已经被烧死了!”
听到叶书离这几个字,薛盛安顿时沉下了脸,眼中燃起仇恨的神色,配合着半边面具,整个人诡异不已。
“那日我本想教训她一番,谁知那贱人竟肯玉石俱焚也要与我同归于尽!”
“我与她燃着大火的房间中,形势危急之刻她被温瑾睿所救,我却差点葬身火海!若不是还有琥珀在,我此刻已是与你阴阳两隔了。”
叶溪菡听得心中甚是惊险,又连忙问道:“盛安哥哥既然还活着,为何城中的铺子和天下第一楼却尽数易了主呢?”
听她焦急发问,薛盛安连忙安抚地回答道:“这还要多亏了菡儿之前让我通过裴琅与三皇子搭上了线,我原本就已是三皇子手下的人,这一次逃出生天以后也为三皇子所救。他要我改头换面替他做事,城中的铺子和天下第一楼仍然掌握在我手中,只是世上已无薛盛安此人。”
叶溪菡闻言心中思绪非转,忍不住问道:“三皇子要你做什么……?”
“活该那温瑾睿碍了三皇子的眼,三皇子要我时时刻刻盯紧他。”
听闻薛盛安此刻已是背靠了三皇子的势力,叶溪菡心中一喜,连忙挤出眼泪,梨花带雨的扑进了对方的怀里哽咽道:“盛安哥哥……幸亏你还活着……我一直都不相信你死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见久别的心上人哭的如此伤心,薛盛安心中一软,连忙搂住她哄道:“我当然不会丢下菡儿不管的,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现在我回来了,谁也别想在欺负你!”
叶溪菡闻言更是抽噎个不停,薛盛安抚了抚她的头发,转声问道:“菡儿,近日来城中的流言是怎么一回事?你真的要嫁给那姜寒君么!”
声音中带着两分冷然和不悦,叶溪菡微微一僵,连忙搂紧了他,轻轻啜泣道:“盛安哥哥难道也认为菡儿是那种人么……这件事全部都是误会,我是被人陷害的,是被叶书离和那个白采薇陷害的!”
“我明明都不认识她,可是她为什么要如此针对我,将我害的这么惨……!而且我根本一点都不想嫁给姜寒君!”提起白采薇,叶溪菡立刻神色激动起来。
听闻她不愿嫁给姜寒君,薛盛安心中一喜,连忙搂紧她沉声道:“白采薇是谁?竟敢如此对你!”
叶溪菡擦了擦眼泪,正欲抓住他的袖子好好哭诉了一番,右手一抓却只抓住了空荡荡的袖子,忍不住惊呼一声。
“盛安哥哥……你,你的左手?”
薛盛安连忙安慰道:“没事……只是失去了一只手罢了。”
“怎么回事,是……是谁?”叶溪菡心惊地问道。
薛盛安冷笑一声道:“还能是谁,自然是那温瑾睿。不过那人今晚参加了宫宴,三皇子已是备了天罗地网等着他,料他也在劫难逃,插翅难飞!”
声音中带着刻骨的恨意与杀气。
叶溪菡被他可怖的表情吓了一跳,借着月光这才发现他扶着她肩膀的右手,袖子滑下,露出半截可怖的疤痕,眼睛又扫过他脖颈处,更是一片狰狞的伤口。
忽然又想起他只带了半张面具的脸,叶溪菡艰难地咽了两口吐沫,颤声问道:“盛安哥哥……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
第123章 混乱之夜
薛盛安听到她的发问,静默着没有回答,淡白的月光下只听的庭中池塘一片蛙声。
叶溪菡心中微跳,脑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想,却感到薛盛安捏住她肩膀的手愈发用力,让她忍不住吃痛地叫出来。
“菡儿,弄疼你了吧!”薛盛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收回了手上的力道。
叶溪菡连忙低下头遮掩住了脸上的神色:“没……没事。”
薛盛安见状,苦笑一声道:“菡儿……我也不瞒你,我如今左脸已毁,左眼也失……你会嫌弃我么……”
他戴上面具,就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脸上丑陋的疤痕,以免吓到她。
叶溪菡微微一僵,她果然没猜错!
忍不住幻想了一下薛盛安可怖的左脸,叶溪菡好不容易才压下了心头的恐惧,硬生生挤出几滴泪水,埋在薛盛安的怀中哭泣道:“盛安哥哥……菡儿不嫌弃你!只是盛安哥哥受了这么大的苦,菡儿心里好疼……”
薛盛安闻言似是不敢置信一般,忍不住激动地将她搂了又搂,喜不自胜地说道:“菡儿,我就知道你不会嫌弃我!”
叶溪菡继续啜泣着,心疼地说道:“为什么叶书离什么事都没有……而盛安哥哥却变成了这样,我心里好难受!”
想起那一晚的火光之夜,薛盛安眼神一暗,叶书离疯狂嗜血的面容回荡在他脑中,那滚烫的木板用力灼烧透左脸和眼睛的感觉,让他面具下遮掩住的左面似乎还隐隐作痛。
“我不会放过那贱人的!菡儿别伤心……只要你不嫌弃我、不怕我就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压下心底疯狂的恨意,薛盛安柔声安慰道。
这声音如同恶魔的呢喃与情人温柔的低吟交织在一起,叶溪菡心中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压下了心中的厌恶感,继续埋在薛盛安怀中诉说深情。
如今她在文国公府可以说是四面楚歌,府中地位人心已失,白家白采薇是敌难测,姜寒君更是个靠不住的!
唯有薛盛安才是无条件站在她这一边的,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他对她的心思不言而喻,更重要的是,薛盛安背后还有裴琅和三皇子的势力做靠山。
她必须牢牢把他捆住!
想到这里,叶溪菡尽量放软了身段,轻缓了声音,依偎在薛盛安怀里柔声泣诉,直到将她及笄礼与白采薇之事尽数告知对方,外面的月亮已高高挂起。
门外回廊里突然想起一阵虚浮而焦急的脚步声,还伴随着丫鬟们担忧的劝诫:“大少奶奶,您慢点走,小心肚子里的小少爷啊!”
听到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叶溪菡和薛盛安连忙对视一眼,正要寻个地方躲藏,忽然听得李玉真在门外焦急地叫起来。
“溪菡……溪菡你歇下了么!出大事了,家宴结束老夫人不知怎地忽然就晕过去了……咦,采薇你站在溪菡的房前做什么,怎地不进屋?”
前半句满是焦急,后半句满是惊讶。
李玉真的声音很大,屋内的二人将她的话尽数听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