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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缕微笑,看着宗正帝道:“父皇,不要悲伤,孩儿只是、提早一步和母后团聚……孩儿来生还做您儿子……”
巨痛像枝蔓裂向全身,幕沣眼神涣散,父皇的脸庞越来越模糊,渐渐苍茫一片……
“沣儿!”宗正帝突然凄厉大叫一声,放声痛哭!
翌日,即汤宋国宗裕四一年春,太子幕沣暴病驾薨,时年二十七岁。朝廷哀假五日,举国哀丧三日,禁止交易一天。整个皇宫白带飘飘,宫里各个主子一身素白衣裳,宫奴们臂缠白布,宫廷乐府奏哀三日,人人脸上静穆,空气中弥漫浓浓的哀伤沉重。
宗正帝自闭御书房,除了珍公公,谁也不待见。
作为还未正式拜堂成婚的钦定太子妃身份,明惜惜非常尴尬,按照宗正帝立即颁发的旨意,她被正式承认为准太子妃,名字载入皇家族册,她要披麻戴孝陪守太子灵堂七日,之后要闭守七七四十九天,方可脱下一身素衣,解下头上和腰间所缠的白布。
整个灵堂设在培林殿,空荡荡的大殿,四处飘曳白色帷幔,白色的布带,白色的花,白色的蜡烛……总之入眼皆白。一副檀木制作的大棺木摆在殿堂正上位之下的平台上,周围放满鲜花,太子殿下就躺在里面。
明惜惜一个人坐在培林殿,倍感无聊和郁闷,白天倒还好,晚上就不那么妙了,就算心里没鬼,也会因这环境而感觉诡异。
第131章获得特赦令
明惜惜大概没想到,守个灵都会有人来凑热闹,第一晚来了两个黑衣蒙面人,目的直奔棺木,明惜惜三下五除二将人家给撵跑。
第二天深夜,又来三个黑衣蒙面人,身手不凡,直奔棺木想要开棺验尸,明惜惜以一敌三,手无寸铁又没群斗经验的她,最后靠撒点粉末取赢。
第三天半夜,只来一个,身手相当厉害,明惜惜火气大起,还让不让人消停了?一怒之下大开杀戒,破天荒第一次杀人不见血——一毒化水尸骨无存!
宗正帝得知有人夜闯灵堂后,震怒之极,立即命明修磊率皇家御林军二十人,围守培林殿周围。明修磊正愁找不着机会陪妹妹,这下正中下怀,吃过晚饭便过去培林殿。
“五妹,你有没有喜欢过太子?”兄妹俩坐在大门外台阶上,明修磊担心地问道。
明惜惜愁眉苦脸道:“没有,我跟太子彼此不对口味。唉~我好可怜哦!顶着这么大一顶帽子,守一辈子活寡……啊对了,四哥,太子下葬,太子妃要不要跟着陪葬?”
明修磊对这个妹妹是无限的同情和心疼,沉默片刻,黯然道:“要。”
“啊?!四哥,我玩完了!”明惜惜冷汗扶额,面色苍白,世界末日要来临了!她极可能是史上穿越辈中被活埋的第一个。
“五妹……”明修磊不知说什么好,轻轻揽过她,似乎所有的话都不足以安慰到五妹。今天爹从宫里回来,脸上带着失望和无奈,他知道,爹和自己一样,在皇上面前都吃了闭门羹,五妹陪葬已是必然,他们没有能力去更改,除非皇上先更改法令条规。
明惜惜靠在四哥怀里,却忽然想起那从彩虹走出的无名男子,是他将自己送来这里,难道就是要她经历这些而已吗?为什么他会说自己的使命在这里?那个复生果又是怎么回事?如今她就要被活埋了,怎么去找那复生果呀?
远远地,出现两道身影,一个像座冰山,一个像个地痞,不可否认两人都带着一身的优雅迷人,徐徐往这边走来。
明惜惜只瞭瞭眼皮,无精打采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两人在明惜惜兄妹左右两边坐下,幕昀头一回收敛嬉皮笑脸,正经道:“来陪你。”
幕歌没说话,若有所思看着将脑袋搁在明修磊肩上的明惜惜,这张小脸,无论哪个角度来看,都完美得无可挑剔,呈现一种迷人神采,生命的花朵才刚绽放便要凋落,那不仅是遗憾,更是一种难言心痛。
“你呢?”明惜惜瞟眼臭石头。“一样。”幕歌回答。
明惜惜挽起四哥胳膊,将身子重心搭靠在他身上,伤感道:“谢谢你们。有什么话赶紧说,以后记得要年年清明重阳给我捎好吃的。”
三男一时沉默。幕昀转身,望向培林殿内,里面触眼皆白,烛火清冷摇曳,那深色棺木,便安放在大殿的平台正中,气氛萧穆凝重令人沉郁。要豆蔻年华的五妹独自承担这些,未免过于沉重。
明修磊忽然道:“五妹,你会没事的!四哥明天和爹一起,再去跪求皇上特赦五妹。”对幕歌幕昀诚恳道:“整件事情,五妹最是无辜,二皇子、三皇子,修磊在这里,恳请你们一起帮帮五妹,求皇上开恩下特赦令。”
幕歌淡淡道:“你认为皇上会听我们的?”
“不管皇上会不会听,我都要再去为五妹求得特赦令。太子根本不爱五妹,跟五妹更未拜堂成婚,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五妹被牺牲掉。”明修磊说得斩钉截铁。
幕昀忽看着明惜惜问:“五妹,你爱太子吗?”
“为什么你们都要问我这个问题?我又不是花痴。”明惜惜懒懒地应。
四人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月亮爬高,看着云层不断从星星和月亮身上掠过,任微冷的夜风拂去脸上的温度。
七日守灵期满,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承载着太子遗体进入皇陵园。一切仪式完毕,太子东宫的宫女太监,一身伤悲害怕,哭哭啼啼被送进太子之墓穴。看着他们,明惜惜第一次感到心情无比沉重。再过一刻便轮到她,从此和他们一起,等着空气渐渐断尽,等着死神静静带走。这一刻她非常痛恨,这吃人不吐骨的制度和迷信陋习,残害了多少无辜年轻的生命。
昨夜,她靠在明修磊怀里,第一次委屈流泪,娘亲若得知,会不会哭晕过去?小叮叮会不会哭着要找姐姐?爸爸会不会带人来大闹皇宫?还有画儿姐他们……
“太子妃殿下,时辰已到。”韩公公躬身上前,望着太子妃那倾世姿容,心里暗暗叹息。
阳光很明亮,明惜惜却感到从所未有的寒冷直侵骨髓,大风扬起她一身素白衣裳,一头长发随风飘舞,身姿婀娜如云,仿若仙子飘飘欲乘风归去,送葬队伍的兵士们,不禁为之侧目。
远远地忽传来急促马蹄声,马上之人策马大叫:“韩公公请留人!”
明惜惜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来人,看衣着貌似是一名将领。来人勒马停下,一跃而下来到明惜惜面前道:“太子妃接旨。”
“臣女听旨。”明惜惜跪下,心中迷惑不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明惜惜品性纯良,禀赋异人,满腹才华,广播善缘,孤念及此,采纳众谏忠言,给予太子妃特赦令,免除陪葬,赐号为靖太妃。自此移居苍郁宫,守孝避居七七四十九天。钦此!”
“臣女领旨,皇上万岁。”明惜惜接过圣旨,感觉如坠梦里好不真实。就这一道明黄色锦布,便能决定她的生死去向,真是天大的讽刺呀。
韩公公微露笑容道:“洒家恭喜靖太妃重获新生。”
那宣旨的将领亦微微一笑,“臣将宋岩,迎护靖太妃回宫。”
明惜惜似乎还是没能反应过来,目光投向那似血口大盆的墓陵洞口,迷惑道:“他们……?”
宋岩望眼之,微带叹息道:“他们,会获得永生。”
第132章萧瑭
苍郁宫,跟已故婉皇后的寝宫婉忆宫、现任皇后的慈咏宫距离颇远,庭院里耸立两棵古松,虬枝斡旋,挺秀青郁,看样子颇有年头,确有苍郁风范儿。
盯着上方牌匾看了好一会,认真道:“能改名字吗?把郁字改成鱼,苍鱼苍鱼,我是一条游走在苍茫宇宙中的小鱼儿。欧拉拉、欧拉拉~”
身后的小可小开等人无语地看着他们的主子,被移居到这里,好像还挺高兴的样子,苍郁宫虽然宽大,可是倍感冷清,哪里能及沁瑞宫的可爱秀丽啊。
“我好像听到有人的小心肝儿在抗议在后悔了,其实你们不跟来也没所谓,我得空就会去看望你们。”明惜惜非常开朗大方地说道。这儿清静宽大,院中景致虽疏冷,带着两分悲秋感觉也不错啦。
小春以为她掩饰难过,忙道:“靖太妃,我们没有那个意思,其实你心里难过,哭出来会更好些。”
“谁说我难过了?我还是像以前,开开心心的每一天。”明惜惜朝大家做个鬼脸,大踏步往前走,“我一定要换个牌匾,换成苍鱼殿。”
“靖太妃,不能换啊,皇上会大怒的。”小开忙道。其他人亦点点头,一致反对换牌匾更名字。
明惜惜拍拍腰间佩戴的一块墨玉令牌,得瑟道:“不用怕,有它保着,皇上只能发火,不能抓我。”
当时她不过无意说了句“若是日后有人拿我动刀怎么办”,宗正帝二话不说便甩给她祖宗令牌,说是先祖传下来的,持有者畅通汤宋国各地,可以要求各地方大小官员提供各种帮助,宫中若生变故,亦可凭令牌保命。能保命啊,这点最重要了。
小可道:“靖太妃,皇上还是不错的。”
“给一块令牌就是不错?我才不稀饭呢,我想要自由,他给我自由才是不错。”明惜惜转回刚才的话题,“那就挂两个牌匾吧,右边苍郁殿,左边苍鱼宫。正好合起来是宫殿,哇哈哈,你们的主子太有才了!”
“靖太妃,没过七七四十九天,你不能出去。”小如提醒道。
“我不能出去,还有你们呀,你们代劳,我教你们弄好吃的。”明惜惜呵呵笑道,转身晃悠苍郁殿去了。
两天后,苍郁殿牌匾被挪到大门里上方悬挂,原来的位置挂上新做的苍鱼宫牌匾,字体拙朴透出可爱气息,黑底银字,左右还画了两条小鱼儿。
明惜惜满意地左看右看,心血来潮,对七个下属道:“本太妃今天心情靓靓,谁要肖像画的赶紧报名哦,完全免费,过了这村没那店哦,本太妃亲笔真迹,世间难求哦。”
“我报名!”“我也要。”七人马上举手报名,主子的画工了得,他们求之不得呢。
苍鱼宫的生活宁静悠闲,小可等七人从来没这么闲过,明惜惜看都闲闷得慌,教大家做扑克牌玩消磨时光,这好玩的纸牌游戏让七人热爱上,每天聚在古松下打个天昏地暗不罢休。明惜惜则趁机开溜——爬墙出外溜达去也。
经过两天观察,发现苍鱼宫后院的墙,距离皇宫外墙很近,而且这边罕见太监宫女行走,翻墙再翻墙,外面就是蓝莲城大道,上街逍遥闲逛好不自在。
但见一绝色小公子,白衣飘飘手摇文扇,一个人在大街上飘,过往女子眼冒红心相追随,白衣小公子风姿飞扬好不得意,两泓深潭频发电波,烂漫笑容令太阳自惭不如躲进云层不出来,迷得那些眼冒红心的女子晕头转向。
“公子,接着。”忽然,一豆蔻少女面含娇羞,玉手一扬,一物件朝绝色小公子抛来。
稳稳接住一看,是件精致的头饰品。愣怔之际,“公子,这个送给你。”一女孩儿小跑过来,往她手上塞个小香囊,带着红彤彤的脸蛋跑开。
“额……”明惜惜手捧两物,手中扇子拍拍脑袋瓜,一脸迷惘不解。
“敢问公子贵姓?”一女轻纱罗裳,个儿甚是高挑,面腮娇粉眉如画,水汪汪的双眼会说话,鼻子高挺笔直而俊秀,人中深刻薄唇若涂丹。身着高领白色上衣,下着鹅黄罗蝶裙裳,肌肤细腻白如雪,就是骨架略偏大点儿。
东北美女呀!明惜惜在心里暗赞一句,呆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高挑身段的美女,这样身段是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