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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惜惜在一旁暗暗着急,眼见皇上脸色越来越难看,那裴姐姐只顾低头毫不察觉,她情急之中,高高举起右手。
宗正帝正想发火,瞥见明惜惜举手,暂时搁浅,看向她道:“惜惜,朕不是说不让带脚和嘴进来吗?怎么连你也不听朕的话?”
明惜惜马上双膝跪下,瘪着小嘴道:“皇上,您这问题,难度高比登天,惜儿愚钝,回答不出。皇上,您要责罚就责罚吧,惜儿一定乖乖配合。”
裴玉翠踩着低跷,回想了一遍寥寥可数的对话,没找出哪里是错,听到明惜惜的回答,心里有些迷惑,这个一脸聪明相的明姑娘,怎么会答不出来,又听她自请责罚,心里不禁为她担心。
宗正帝心情不佳,一听明惜惜竟说答不出,气道:“好你个明惜惜,既然自请责罚,朕就罚你和太子择吉成婚!”
什么?殿堂下的两女顿时惊懵,明惜惜甩甩脑瓜,她听错了吧?而裴玉翠一听皇上要明惜惜嫁给幕沣,顿时面无血色,大脑一片空空,蓦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裴姐姐!”明惜惜眼疾手快,稳稳托住那倒下的身子,冲宗正帝叫道:“皇上,快请御医来。”
宗正帝一双大眼瞪得比铜铃还大,小丫头居然命令他做事?正待发火,珍公公在旁轻声道:“皇上,艺林殿乃殿试圣堂,在此出意外恐造成不吉利。”
“哼!传邹太医!”宗正帝窝着一肚子火,一声令下,重重坐在椅子上。
片刻功夫,邹太医提着个小箱子匆匆过来,一把脉搏,邹太医面色一诧,再次把脉,方对宗正帝道:“皇上,这位姑娘有喜两月有余,身子虚弱致晕,好好调养无碍。”
有喜了!这个消息将在场的人再次惊懵,明惜惜拿眼偷瞭皇上,心中说道:宝宝都有了,这下不能反对了吧?那么我的婚约,是不是很快就解除了?
“今天的事,谁若说出去,诛九族!”宗正帝脸上布满乌云滚滚,眼中阴戾暴生,珍公公马上垂头道:“洒家只看见皇上和惜惜太子妃。”
邹太医心里本来还有点好奇晕倒的姑娘和皇上是什么关系,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慌忙跪下道:“老夫今日没来过艺林殿。”
“退下吧。”宗正帝一摆手,邹太医赶紧起身,拎着小药箱躬身退出。
宗正帝走来走去,走去走来,脸黑堪比包青天,珍公公一旁低头,什么也没看见,明惜惜也跟着低头,心里暗暗替裴玉翠担心。
宗正帝肺都要气炸了,他最疼爱最保护的儿子,竟然背着他和一个村野丑女珠胎暗结!这若是个官家小姐也罢了,纳为侧妃便是,但偏偏是一个他最不待见的女人,却偏偏为儿子情有独钟。他忽然停下脚步,冷眸射出无情,此女绝不能入宫!
看向明惜惜道:“惜惜,你且回去,朕不会让你受委屈。”
“皇上,惜儿没受委屈。太子殿下和裴姐姐真心相爱,皇上何不成全他们?”明惜惜大着胆子婉声说道。
宗正帝怒容满面:“一个不知廉耻的粗野女人,即便做个良人她也不配!惜惜,你是朕钦定的太子妃,朕看人,从来不会出错。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要提起。”
“是,皇上。”明惜惜哑然无语,皇帝火头正旺,多讲无用。
离开艺林殿,转身便要去找幕沣,半路上就见他脚步急匆匆神色焦虑,明惜惜停下,唤道:“太子殿下。”
“惜惜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父皇是不是对翠儿动了怒?”
一看见明惜惜,幕沣顾不得君子之礼,快步上前火急地询问。明惜惜道:“太子殿下,皇上的确非常恼火,但没有对裴姐姐怎样,你现在过去,我怕会让皇上火上浇油,适得其反。”
“翠儿真的没事吗?那为什么邹太医会从艺林殿出来?”
“是裴姐姐突然晕倒,皇上才宣御医。”明惜惜心知必是那宫女回去通报,她看着幕沣严肃地道,“裴姐姐怀孕了你知道吗?”
幕沣神情一怔:“翠儿有孕了?”
明惜惜道:“邹太医诊出裴姐姐已有两个多月身孕。裴姐姐是身子虚弱,再加紧张不安才引起晕倒。”
想起两个月前曾借口出宫回去和裴玉翠幽聚一事,爱的种子就在那时发芽,幕沣忽然露出喜悦笑容:“翠儿怀孕了,她怀了我的孩子!我要去见父皇,看在孙子的面上,父皇定会同意的。”说完拔腿就要走。
想起刚才皇上的脸色,眼中暴射的阴戾冷酷,明惜惜并不乐观:“太子殿下,你了解你父皇多少?”
幕沣道:“父皇最疼是我,母后早早不在,父皇必会体恤同意我和翠儿。惜惜姑娘,你不必多说,我必须要现在去见父皇。”
第109章明府相见…1
明惜惜一回沁瑞宫,就见四哥和宁陌宁梓在坐聊,“四哥,你今天不用巡城啦?”她快步走到明修磊身边,高兴地问。
明修磊含笑道:“当然要巡城,听他们说皇上找你,是什么事?”
“额,也没什么啦,就提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我顺便拿来考考你们哦。”明惜惜笑着扫略三人一眼道,“皇上召见,但不许带脚和嘴进去,你们怎么做?”
“不带脚和嘴进去,怎么进得去?不可能。”宁陌当即否定。
宁梓狐疑地瞟眼她:“这个问题是你问的吧?”做她侍卫十年,这类古怪问题听多了,他早就不感冒了。
“我对天发誓,是皇上提问的。如果不是,我马上从这里消失。”再让我滚回那个时代去。
“哦……”宁梓撇撇嘴,这种问题,还是扔给别人比较好。
明惜惜挽上明修磊胳膊:“四哥,找惜儿什么事?”
明修磊道:“爹派人带话给四哥,说让你回家一趟。五妹,回去吧,要不四哥请假陪你回去。”
明惜惜略一沉吟道:“不用,四哥你工作去,惜儿自己回去就可以。小春,你找小开他们备辆马车。小可帮我梳妆一下。”
明府。大门前缓缓停落一辆华丽马车,宁梓上前掀起门帘,在车门前放一个小踏凳,先是小可下来,站稳后伸出手去搀扶明惜惜。她今日稍微妆扮了一下,不过是穿了套藕粉色宫装,发上多了枚玉簪流坠,脸上依然干干净净,却远胜那些涂脂抹粉。
宁陌掏出一块宫中令牌,对两名守卫道:“太子妃驾到,请速通传。”
两名守卫一见令牌,又见马车前的女子一身宫装,衣饰不多却光彩夺目非比寻常,忙打开府门,一人小跑进去通报。
“宁陌,你去陪画儿吧,到时间回来即可。”明惜惜吩咐道。宁陌忙谢过,赶驾马车离开明府,往城外而去。
十年光阴,明府发生很大变化,一路行走,视线所及皆处处名贵花卉,地面铺满大理石,环廊亭子皆昂贵琉璃瓦,每一根柱子都画满吉祥图案,墙面很新明显翻修过。走过前庭,进入一个大院,宁梓忽然蹙眉:“怎不见人来迎接太子妃?”
明惜惜笑笑道:“我们有脚,自己进去。”心里隐约觉得,不像是明万锦让她回来,明万锦是个注重礼节要面子的人,不可能因为太子妃是女儿便略掉等级尊卑。这么一想,她不禁微眯起眼,眸中泛起一丝冷光。
三人行至大堂台阶下,忽闻里面传来笑声,继而走出两名女子,手挽手有说有笑,身侧左右跟着数名下人。看向台阶下的三人,那年长的妇人“哎哟”一声,笑道:“这不是五小姐吗?进了宫,穿了宫装,比以前顺眼多了。可这行走的礼仪,五小姐好像没学到,看来有的人就是穿上金子做的衣裳,还是脱不了粗俗举止啊!”
那年轻的少妇却是一脸温柔含笑:“娘,怎能在外人前说这些呢?五妹好不容易回来,我们快快迎接去,别失了礼数。”
母女两人走下台阶,同时朝明惜惜一福身,道:“恭迎太子妃到来。”
明惜惜淡淡瞥眼二人,忽然轻身倚靠在小可身上,娇滴滴道:“哎~,本殿下站得浑身发软、发酸、发疼,朝廷发给明右相的俸禄那么丰厚,难道明府连一把椅子都找不出来吗?”
“噗”,宁梓赶紧闭嘴,转过头去强忍不笑。小可被她那把声音给拨起一层鸡皮疙瘩,心下暗道:惜惜太子妃还是正常时比较好。
这母女二人,正是官伊尔和大女儿明修琳,两人早已得到通传,却是故意在大堂里磨蹭些时,听得外面丫鬟通报说进来了,才慢悠悠地说笑着走出来。
官伊尔脸上带笑道:“做了太子妃身子就是娇贵,来人哪,把桌子和椅子搬到院子里来。”
下人们忙着搬桌子椅子,三人则忙着互相扫视彼此。
十年不见,官狐狸身子微有发福,一身风骚未见减少,脸上脂粉略微偏浓,狐媚成熟的眼眸透着不易察觉的阴冷狠戾。身边的明修琳,头梳少妇发髻,合体衣裳衬出姣好身段,依然温婉清秀的脸庞,眸子似水般漾满温柔,那温婉雅致的气质愈加显见吸人。
这样的女子,有着春天的温柔,秋天的沉静,看着那么讨喜怜爱,若果没有从前那些事,明惜惜想自己也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子。只是遗憾,这女子名叫明修琳。
官伊尔面上带笑,依然狐媚艳丽,看着眼前如天人般的女子,心里极是懊悔当年没找对人斩草除根,还白花了一大笔银两。又懊悔二度送走寒城时,就应该再去另找一批人马彻底除掉。如今一切已成定局,琳儿觅了个好归宿,却可怜了娉儿,代替四公主远嫁千越国。若不是这小贱人存在,娉儿又怎会含泪背井离乡?官伊尔看着眼前人,越看心里恨意越深。
明修琳虽没继承到母亲的艳丽狐媚姿容,却继承了父母亲另一面的优秀因子。她和另两名大臣之女,被喻为蓝莲城三大才女,她喜怒不显于色,人前永远温柔沉静的气质,脸上永远挂着温婉的微笑,她比任何贤淑女子都要显得贤淑。
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从未没得她心里承认,她一直觉得,这个家里只有她和妹妹才是小主人,什么五小姐四少爷,都是多余的,尤其是明惜惜的容貌,总是让她有种莫名的强烈威迫感。其实,她比妹妹更恨眼前这个女子。
“太子妃,请坐。”官伊尔说罢,自己已先坐下,丝毫不理身份尊卑有别,明修琳则几乎是和明惜惜一同落座。很快,下人们端来一壶热茶。
明惜惜并无愠色,甫一落座便站起,蹙眉不悦道:“这是什么东西做的椅子?这能叫椅子吗?坐着硌疼人!本殿下要在这里坐软榻!”
官伊尔脸色一沉,明修琳给母亲使个眼色,让下人去搬软榻出来。笑对明惜惜道:“太子妃请稍安勿躁,明右相对朝廷做出重大贡献,虽领丰厚俸禄,但明府人口众多,各种支出全靠明右相一人俸禄维持,实在不易,这用的椅子等物什,自是些不上等次之品,无法与宫里的比,还望太子妃多包涵。”
第110章明府相见…2
“噢,这样啊。”明惜惜走到桌边,端起茶壶瞧了瞧,放下,揭开壶盖嗅嗅,是陈年绿茶,但品次不好。她玉指轻捏壶盖,轻轻盖上,讶道:“这发霉的气味,是茶的味道吗?难道太子妃竟不及一个明府的下人?”
听似惊讶的话,却能令人为之色变,你想啊,堂堂太子妃岂是下人能比及的?搞不好是会坐大牢甚至掉脑袋的。旁边的下人们脸色变灰大气不敢喘一声,五小姐看起来天真无邪又美丽,可跟过去好像很不一样。
还是明修琳温婉一笑道:“太子妃言重了,这可是府里最上好的茶叶,是明右相特意为太子妃到来准备的,太子妃莫不是长久不喝茶,失去了对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