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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儿,该喝药了。”德妃娘娘缓步进门,脸上带着慈母笑容,身后两名宫女,一人端药,一人端蜜枣,上前放下药和蜜枣,退到一旁静候。
“母妃,良儿不想再喝药了。”幕良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汤,皱起眉头,觉得今天特别不顺眼,特别不想喝药。
德妃在儿子身边坐下,一脸的温柔疼惜,“良儿,不喝药,身体怎能好起来呢?母妃的良儿是乖孩子,来,趁热喝,没那么苦。你看,今天的蜜枣都是新秘制的。”
幕良一脸的无精打采,喝药喝药,他喝下的药,都能变成一个大池塘了,可他的身体,却还是老样子,动不动就喘,动不动就浑身乏力,甚至莫名发热头昏。别人背后都取笑他是药罐子,那些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神令他生气而无奈,他真的非常讨厌每天跟药汤打交道的日子!
他忽然想起五妹说过的话,对母亲道:“母妃,五妹那天曾跟良儿说,她在寒城认识一个老大夫,医术非常了得,五妹说等良儿长大一些,就带良儿去找老大夫治病。母妃,我们去寒城找那名老大夫好不好?”
德妃细细看着羸弱的儿子,心头倍感悲伤,她的良儿,本该和其他孩子一样活泼健康,快乐成长。儿子的话,流露对明天的美好向往,可残酷的现实,明天的美好该往何处寻找?
她轻轻揽过儿子单薄的小身子,柔声道:“良儿,民间传闻,寒城是个死亡之城,明府五妹的话,怎能当真?良儿一定要相信,宫里的太医们,一定会给良儿找到根治的良方,还良儿一个健康的体魄。”
幕良不解道:“母妃,寒城若是死亡之城,五妹怎能生存下去?民间传闻,只是传闻,良儿相信五妹的话。”
德妃惊讶地问:“良儿,你是说,明府的五妹在寒城生活?可知为何?”
幕良摇摇头:“五妹没说,良儿没问。”脑海浮现五妹美丽可爱的样子,他心里更是急虑了,要三天过后才能自由,他每日还得去太学院上学,可怎么给五妹送美食呢?
“良儿听话,先把药喝了啊。”德妃端起药碗,温热的药汤飘着浓浓的苦味,萦绕于鼻间,幕良接过药碗,闭着眼睛,咕噜咕噜几口喝完,一颗蜜枣已及时送到他嘴边,“谢谢母妃。”幕良咬住蜜枣,细细咀嚼,嘴里的苦味淡化不少。
德妃捧着儿子的小脸,温柔的眼神深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痛,“良儿,记住母妃的话,无论如何,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如此,即便将来良儿和母妃会分开,母妃心里也会欣慰。”
幕良看到母妃的慈母温柔,却没看到那深处的心痛之情。他点点头:“母妃,良儿一定做个坚强的人,不令母妃失望。”
“五皇子,五皇子,天大的消息……”人未现,声先到,下一秒,旋风般出现一个年岁相仿,手舞足蹈的身影,一脸雀跃的神情,在看到屋里的德妃后,几乎是同一秒的时间内,马上来个七百二十度大转变,收拢手舞足蹈,规规矩矩上前跪安:“奴才小安子见过德妃娘娘,德妃娘娘吉安。”
这小安子是德妃当初精心为儿子挑选的贴身小太监,就是看中他活泼伶俐又灵活,希望借此给儿子带来一些快乐气氛。她微笑道:“免了,起来吧。”
“谢过德妃娘娘。”小安子站起身,看看幕良,欲言又止。幕良朝他眨眨眼,示意一会再说。
德妃注意到两人互动,疑惑道:“小安子,刚才你说天大的消息,是什么?”
小安子又朝幕良看去,后者轻轻咳了一声。小安子心里有数,扬着白皙的笑脸道:“回德妃娘娘,其实是奴才刚才看见树上有很大的蝉虫,所以兴冲冲跑来要告诉五皇子。”
“哦?呵呵……也是,夏天快要到来了,那些虫鸣也开始频密出现。”德妃留意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心中明了,也不点破,只含笑道:“小安子,你可不许煽动五皇子爬树。”
小安子忙道:“奴才不敢,奴才就让五皇子在树下等着,奴才自个爬树捉蝉虫。”
“好了,你好好陪护五皇子。”德妃站起身,对儿子道:“良儿,母妃下午再过来陪你。”
“嗯,良儿恭送母妃。”
“奴才恭送德妃娘娘。”
幕良起身,拉着母妃的手走出门口,小安子跟在后头,侯在外面的两名宫女,看见德妃娘娘出来,忙跪在地上低头道:“恭送德妃娘娘。”
送母妃离开康宁殿,幕良迫不及待拉着小安子问:“快说快说,是什么天大的消息?”
第60章献曲怀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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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子雀跃地说:“五皇子,小安子适才听桐公公说,皇上今儿要召见明府三位小姐,等皇上召见完毕,五皇子就可以请明府五妹大吃特吃,不必送美食出宫了。”
幕良一听,喜得咧嘴笑开来,兴奋道:“果然是天大的好消息!小安子,你的消息真灵通。你先去御膳房吩咐一下,做八道美味可口的菜肴,就说是德妃和五皇子要的。可是……我不能走出这道大门,怎么才能见到五妹呢?”忽然想到自己被禁足了,幕良不禁发愁。
小安子不愧是德妃挑中的人才,主子发愁,做下人的就要为主子分忧,“五皇子,小安子替你想办法。”
主仆两人坐在走廊栏椅上,各自望着外面冥思苦想。花圃上空,飞来两只蝴蝶,一前一后似在嬉戏,忽然,一只蝴蝶隐入花丛中不见,另一只绕着飞了两圈,停在一朵花上似在等待。
小安子蓦地眼睛一亮,对幕良道:“五皇子,小安子有办法。你再说说明府五妹长什么样儿,小安子悄悄去领她过来。”
“五妹就是五六岁的模样,眼睛漂亮极了,非常聪明可爱……总之是最漂亮可爱的那个。”幕良想不出恰当的词儿来形容,又担心道,“不知五妹愿不愿意跟你走。”
在幕良眼里,五妹冰雪聪明,无人能比,会随便跟一个不认识的人走吗?
“咳,我就说是五皇子请她的,一定会跟小安子走。五皇子,你就安心等着好了。”
“嗯,那你快去打探,留意明右相父女动向,父皇召见完,你就领五妹过来。”幕良觉得此法可行,催他快去。
小安子嘿嘿笑着速速离去,其实他也很期待见到明府五妹,五皇子在他跟前都说了好几回五妹的事情,他很好奇呢。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千垂下绿丝涤,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御花园东井亭,轻快的笑声不时随风飘散。宗正帝和韭皇后端坐首位,两人今日均一副便服打扮,显得亲和许多。对面,围坐了七八名妙龄少女,小至十一二岁,大至十五六岁,一个个妆扮精致美丽,如御花园里的花儿姹紫嫣红,竞相怒放。
这七八名妙龄少女,均是朝中大臣之女,明修琳和明修娉姐妹俩座位相连,听着其他少女不时回答皇上或皇后的问话,心里有一丝丝的失落,原以为,是单独召见她和妹妹,看见她们,才知道是自己不思量力。
从进去太和殿面圣,再移步至御花园东井亭,明修琳一路沉静少话,却也显得她更为温婉贤淑,端庄大方。而明修娉或许是年岁小些,活泼外露,衬之狐媚艳丽的姿容,在少女中尤为出众。
姐妹俩一静一动,一温婉一艳丽,令韭皇后心里格外留意。对于那未能出席的明府五小姐,暂且忽略脑后。
这些女孩儿自移步御花园,又见皇上和皇后没有架子,和蔼可亲,渐渐放松自己,一个个显露少女性子,或爱笑或爱闹,期间又彼此出题吟诗作对,气氛融和更像是一次熟友聚会。
宗正帝和韭皇后,一个是忙于朝廷政务一个是忙于管理后宫,心思深沉惯了,尔今身处这些不知愁滋味的少女当中,有种年轻了十来岁的青春感。
忽然,韭皇后含笑看向明修琳,道:“修琳,上回宴会,你的一曲云湖秋月,给本宫留下深刻印象,今日气候晴好,这满园的鸟语花香,抚上一曲更为应景。就为皇上和本宫,再抚一曲如何?”
“好呀好呀,上回听修琳妹妹抚琴,惊为仙曲,今日大家又有耳福了。”工部尚书之女宇铃童立即拍手欢迎。她年方十五岁,姿容俏丽活泼,比明修琳长两岁,一身亮丽红裳,衬得她肌肤胜雪,青春逼人。韭皇后不禁笑望她一眼,心里颇有赞许,方才流水对诗,此女思维敏捷,败少胜多,才女一个。
太常寺卿之女张幼敏亦笑着出声道:“对呀,修琳妹妹的琴艺精湛堪称一绝,在座的小姐妹们,今日是托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福,再陶醉一回。”她今年十四岁,刚刚及笄,面容娇美,身段高挑,在几名少女中颇显鹤立鸡群。
明修琳起身,温婉之容略显羞涩,面向皇后微低了眸子,语气谦恭道:“臣女才情疏浅,令在座小姐妹们见笑了。蒙皇后娘娘喜欢,臣女倍感荣幸,今日就为皇上、皇后娘娘,及在座小姐妹们献上一曲《锦瑟曲》。”
皇后轻轻一拍手,立即有宫女抬上琴座及古琴,以及厚薄适度的蒲垫。明修琳优雅出座,步履轻盈,缓身在琴前坐下,目光落及琴身,不由在心里暗赞佳琴!
她自小钟爱抚琴,琴艺日渐精长,见着好琴,情绪犹显亢奋,爹和娘专门为她开出一间雅致琴室,处于主院的湖上之中,除了爹娘和妹妹,任何人不许踏入半步。琴室中的琴,自是爹爹亲自为她四处寻求,最终以万两白银购回名琴“冰清”。
眼前这琴,通身赤浓而不艳,隐约可见如红酒般流动光泽,琴身裂纹仿若发丝,不仅没妨碍琴身之美,反而有种锦上添花之感。再细看,那裂纹竟是天然生成,明修琳忍不住玉指轻抚,一股暖融之感透过指尖传至心中。温婉的脸上,不禁现出惊喜兴奋之情。抬眸,看向皇后,略显激动道:“皇后娘娘,此琴可是传闻中遗失五百年之久的怀古?”
在座的少女中,有同样学琴的,自是听闻这怀古名琴,她此言一出,不禁为之侧目,纷纷从琴身转而望向皇后。
第61章无缘
韭皇后露出赞许之色,清声道:“修琳好眼色,此琴正是遗失五百年之久的怀古。你且弹奏一曲,让皇上和本宫听听。”
众女不禁发出惊叹之声,天下闻名四琴,怀古排列第一,能够目睹其风采,实在幸运。而明修琳本人,已是激动有些难捺,心里惶恐紧张,传闻怀古有一个最与众不同的地方:认主。若能将之特色发挥淋漓尽致,它必认定其人。若非如此,则会弹奏出生涩暗晦空洞之音,亦预示与其无缘。
明修琳兴奋,是因为有幸见到千古名琴;紧张,是担心自己能否驾驭怀古;惶恐,是不知皇后搬出怀古,意图所在?
却说小安子四处打听,终得知皇上是在御花园的东井亭召见那些千金小姐们,他一路小跑,进了御花园,东躲西藏地钻猫猫,行为鬼祟又显滑稽,别个见他是小太监,又是五皇子身边的人,只道他是偷溜出来贪玩,没当回事儿。
远远地,耳中传来琴声,小安子在奇花异石苗圃树丛中加速小跑,快靠近时放慢脚步,寻了处隐蔽灌木丛躲着,偷偷觑看。只见东井亭里,皇上和皇后一身便服,座下七八名盛装少女,个个姿容靓丽不俗,当中端坐一名抚琴少女,小安子不懂欣赏什么曲子,听了一会,没听出什么感觉。
他换个角度,将视线再次投向那群少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