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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问上帝。”李卫东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然后便干脆的捏碎了他的喉结。
惨厉的叫声很快结束了,留在贵宾厅里的是六具扭曲的尸体。如愿以偿的亲手干掉了罗军,李卫东却没能如释重负,夏若芸跟林雨萌一家三口不在游轮上,这让他微微有些意外。
罗军无疑是个谨慎的人,这一点从他多年隐忍算计邹长龙就完全能看得出来。而夏若芸本身又是开启基金的关键之一,把她安置到一个安全地方有些道理。可是林雨萌呢?原本在李卫东的推测中,林雨萌一家三口失踪应该就是罗军做的手脚,以作为胁迫李卫东的筹码,那么如果今天罗军决心要置李卫东于死地,单单留下筹码又有什么用?
又或者?绑架林家三口的另有其人?那岂不是说……
一个念头突然在脑中闪过,李卫东习惯性的去摸电话,这才想起手机早就被罗军手下给搜走了。身手在罗军身上摸了摸,从怀里掏出一部黑莓手机,刚按下连轻侯的电话还没等拨出,手机却突然震动了起来。
“喂?”
“小处男,你还活着?”电话里传来一串银铃般的娇笑,“我就说你这种人没那么容易死的,祸害遗千年么,恭喜恭喜。”
李卫东微微皱起眉头,说:“慕雨虹,这个消息是不是会让岳老板很失望?”
慕雨虹慢条斯理的说:“怎么,你以为我是替岳天雄做事?帅哥,看起来你也不是每件事都能猜中。你放心,我会让你见到我真正的老板,不过现在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邹长龙被杀了,后果会怎样相信你很清楚,最多不会超过两个小时,香港遍地都是过江龙。如果你还想保全陆家的话,最好照我说的话做。”
李卫东眼神渐渐变的凌厉起来,沉默了一会才说:“大小姐还有林家三口,现在是不是在你手上?”
慕雨虹格格娇笑着说:“怎么你不想问问凶手是谁么?当然了,凭你的头脑应该猜得出来。至于你要的人,呵呵,来找我吧,兴许我心情好了会把她们还给你也说不定。记住,晚七点,湾仔码头。”
说完那边挂断了电话,李卫东却仍举着手机浑然不觉,眼中锋芒闪动。直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才微微惊醒,转过身,就看到龙七背着狙击步走了进来。
“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大小姐,还有林家三口都不在船上,”龙七走到罗军的尸体前,探手在他脖子上摸了一会,摇摇头说:“或许你该暂时留他个活口,不过现在更要紧的闪人,这条船就快沉了。”
说完龙七转身就走,到了门口才发觉李卫东仍然站在那,不禁回过头奇怪的问了一句:“李兄?”
李卫东笑了笑,说:“你要杀我?”
“什么?”
龙七脸色一僵,条件反射的就想摸枪,但是看到李卫东缓缓举起的银白色USP,苦笑着叹了口气。李卫东缓缓说:“你上这条船,不是为了救我,是将军派你来杀我。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第四百四十九章 谜一样的女人
沉默了好一会,龙七说:“没什么好解释的。如果你想杀我,尽管动手就是。”
乒,一颗子弹几乎是擦着龙七的脸颊掠过,激起的气浪刮的他肌肤一阵灼痛。李卫东一字一顿的说:“龙七,我可以不记你的仇,也同样不领你的情。刚才我对付罗军的时候你没有趁机对我下手,我用这一枪还给你,算是扯平,互不相欠!”
龙七笑了笑,说:“什么意思,放我走,不怕我回过头来杀你?”
李卫东随手一晃将USP收回戒指空间,说:“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你最好消失。”
龙七看了李卫东一眼,不再多言,背着他的狙击步回身走了。出了舱门却又折回来,似乎犹豫了一下,说:“李兄,我从没把任何人当成朋友,也包括你,但是你是个难得的对手,也是最让我感兴趣的人之一,能有机会跟你较量是我的荣幸。刚才我不是不想杀你,只是我更希望能跟你堂堂正正的较量一局,下次见面,我不会因为你今天放过我而手下留情。”
李卫东淡淡的说:“彼此彼此。”
龙七点点头,拍拍肩上的狙击步,说:“近身肉搏,我不如你,若说玩这个,你不如我。还有,这次确实是将军派我来的,他想对付的人不光是你,还有罗军。邹家灭门案的真相还没揭开,现在罗军死了,邹长龙也出了事,在所有人看来陆家必然有脱不了的嫌疑。李兄,凡事不能两全其美,不如明哲保身,祝你好运。”
邹家灭门案本是罗军在暗中下的手,但是李卫东却拿不到直接的证据,尤其罗军还有邹长龙本人都已死无对证,陆家势必成了众矢之的。慕雨虹适才在电话里说,最多两个小时,香港遍地都是过江龙,这话绝对没有夸张的成分,以邹家的势力如果被逼到穷途末路,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不顾一切的展开疯狂报复,而陆家现在,无疑就是他们报复的第一目标。
龙七的最后一句话,意思非常明确,邹家跟陆家的一场火并已经势不可挡,这绝不是仅凭一个人的头脑或者身手牛叉就能够阻止得了的,你李卫东也就甭替陆家上下操心,还是先想法子保证好自己的安全再说吧。
李卫东看着龙七,心里多少就有点感动。对于这个看上去憨憨厚厚、下手却果敢老辣的杀戮天使,李卫东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反感,尽管两人下次见面很可能就是生死相搏,但那与仇恨无关,很多时候职业杀手这四个字也意味着身不由己。至少龙七说出的这一番话,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这么真诚,若是比起罗军那种背后捅刀子的小人来说,反倒是龙七这种对手让人觉得放心的多,也可靠的多。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惺惺相惜?
上一次在码头遭遇到狙击手的埋伏,李卫东见识了龙七的身手,无论枪法还是经验,都不是只凭命中加一能够应付得来的。龙七说的不错,近身较量,李卫东稳操胜券,但若说到玩枪,两个李卫东绑在一起也未必是他对手,公平来说,两人应该算是半斤八两。
沉默了一下,李卫东说:“龙兄,不管下一次我们谁胜谁败,谢谢。”
龙七仍旧龇出两排小白牙,笑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说:“人生难得知己,好的对手也是一样,我只不过不希望你死在别人手里。对了,这条船上有直升飞机,如果你不会开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一程。你现在是要去救大小姐跟林家三口,还是先回陆家?”
李卫东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如果邹家真的急着动手,这个时候赶回去也已经来不及了,想了想说:“送我去湾仔码头,大小姐跟林家三口在慕雨虹手上,我要赶去见她。龙兄,你放了我,将军那里怎么交代?”
龙七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说:“小李飞刀也总有射丢的时候,杀手偶尔失手,这很正常。”
李卫东点点头,拨通了连轻侯的电话。连轻侯素性沉稳,但是此刻声音中也不禁透出些许紧张,得知大小姐安全无恙总算稍稍松了口气,告诉李卫东陆家旗下大多数产业都已经紧急停业,除了调集一切能够调动的关系跟人手,警局那边也已经通了气,现在整个香港黑白两道全都如临大敌。
今天的陆家虽说叱咤港九的四大金刚已去其三,忠义堂也已经解散,但毕竟是老爷子多年苦心经营的势力,有句话叫做强龙难压地头蛇,无论邹家在内地怎么呼风唤雨,到了香港这一亩三分地,鹿死谁手还未可知。问题是旗鼓相当的两大家族一旦火并,结果就只能是两败俱伤,就算陆家最终打垮了邹家,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实在无法预料。
事情已经逼到了这一步,容不得半点退缩,李卫东说:“三叔,陆家以前怎么样我不管,现在既然是我接手,那就重新立个规矩:陆家不会去欺负别人,但也绝不会任人宰割!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理由,敢欺负到陆家的头上,陆家必定十倍百倍的照单奉还!”
连轻侯大声说:“就是这话!姑爷请放心,虽说陆家人多事杂,平日里难免磕磕绊绊勾心斗角,可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个道理是个人都明白,只要你一句话,大家绝无二心。邹家势大,咱陆家也不是吃素的,既然躲不过,那就拼他个你死我活!姑爷,我连老三反正也是个时日无多的人了,没什么好在乎的,但你不同,你是陆家的主心骨,是老爷子唯一的期望,两位小姐是陆家跟夏家留在这世上最后的血脉,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们出半点闪失。二小姐我已经把她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至于大小姐,一切就靠姑爷了!”
撂了电话,李卫东眉头深锁。连轻侯为人谨慎,冰冰有他照顾自然可以放心,至于夏若芸还有林雨萌,两个丫头虽然落在慕雨虹手上,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真正让李卫东担心的是,慕雨虹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对于慕雨虹,应该说算是个老相识,可是李卫东却越来越发觉这个女人城府之深简直就像一团谜,打交道越久就越是摸不透。第一次碰到她是在宁港因为走私兽牙,应该说那一次是纯属意外,对慕雨虹除了有几分嚣张的大姐头也基本没有什么别的印象,后来在中海乱舞迪吧,意外的发现这娘们竟然是方林的人,而在地下拳场慕雨虹用闪光弹掩护他逃走,李卫东又发现原来她是岳天雄安插在方家的眼线!
可是直到这一次被罗军抓住,李卫东又发觉慕雨虹其实跟岳天雄也是逢场作戏,暗地里早就跟罗军做了一路,而刚才接到的那个电话,显然又再次推翻了他的判断。如果说罗军只是小丑跳梁,那么慕雨虹显然是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他,利用罗军不单挑起几大家族的勾心斗角,更把邹长龙连同他的老婆孩子一举铲除!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她究竟在替谁做事?
一直以来对于自己的智力加二李卫东都十分自信,无论对人还是对事,缜密的思维让他极少犯错。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客观来说,慕雨虹不如方震南那般老谋深算,不如岳天雄那般阴狠狡诈,不如邹长龙的狂傲霸气,也远比上陆伯涵的工于心计,甚至比起罗军那种阴险卑鄙都不如,但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像个花瓶似的女人,竟几次三番的让李卫东看走了眼,直到现在才发现其实自己对她一无所知,这让李卫东一阵莫名的懊恼。
或许从一开始就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很显然这个女人非但不简单,甚至比岳天雄、方震南隐藏的还要深!那个银铃般悦耳却是不容置疑的声音再次回响起来:“你以为我是替岳天雄做事?帅哥,看起来你也不是每件事都能猜中……最多两小时,香港遍地都是过江龙,如果你还想保全陆家的话,最好照我说的话做。”
慕雨虹,慕雨虹,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下午六点,飞机停在西九龙,告别龙七,李卫东赶往尖沙咀,再坐船渡过维多利亚港,这里便是湾仔码头。入夜时分,港岛的各色霓虹分外璀璨,映照在微波荡漾的海面,仿佛平铺了漫天的星斗。李卫东坐在长椅上抽了根烟,正在等慕雨虹的电话,忽然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捧着十几朵玫瑰花,蹦蹦跳跳的跑到他面前,说:“大哥哥,买朵花吧。”
李卫东摆摆手刚想拒绝,忽然微微一怔,因为这小女孩虽然发音很蹩脚,说的却是不折不扣的普通话。站起身左右看看,冷清的码头没多少人影,李卫东抽出张钞票递过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