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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芸两手反剪在背后,两把乌黑的手枪一左一右顶在肋下,这丫头表情却是浑然不惧,嘴唇紧咬,恶狠狠的盯着邹长龙,眼睛几乎喷出火来。罗军掏出枪抵住夏若芸的太阳穴,狞笑着说:“姓李的,我知道你身手好,那咱们不妨赌一赌,看你快不快得过我手里的枪!最后问你一遍:两天之内,揪出真凶,敢说个不字,我要你马子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李卫东哈哈大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快,快请!罗先生真是知己,像这妞长的跟丑八怪似的,我巴不得她早点挂了,要不是为了陆家的产业,你以为我会看上她?咦,开枪啊!罗先生不会是舍不得吧?要不这样,如果这妞对你的口味,尽管拿走,朋友么,千万别跟我客气!”
罗军不禁转头瞄了夏若芸一眼,顿时打了个哆嗦,心说TMD也真够难为她的,丑就丑了,居然能丑到这个地步,换做是老子恐怕都等不及别人来干掉她,自己先忍不住把丫毙了算了。这么一犹豫,枪口便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几分。
邹长龙低着头一言不发,拳头捏的格格直响,忽然大叫一声,拔腿朝李卫东的浴池冲了过去。罗军跟两个保镖都吓了一跳,慌忙举枪对准李卫东,却看邹长龙一步跨进浴池,扑通一声跪在李卫东面前,水花四溅。罗军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说:“师父,你,你这是……”
“李兄弟,你帮帮我,帮帮我!”邹长龙脸上的肌肉一条条横起,水珠顺着脸颊缓缓爬下,也分不清是水还是泪,只听他嘶声说道:“李兄弟,我实在是走投无路,逼不得已才来要挟你,你是我报仇的最后希望!那些王八蛋杀我妻儿还不算,还要丢尽我祖宗的脸,此仇不报,我,我他妈还算是个人吗!李兄弟,我知道你很聪明,你一定能替我找出凶手对不对?看在我那死去的两个孩子面上,求求你,帮帮我!只要你肯点个头,任何条件我都答应,我邹长龙对天发誓,凶手伏诛,情愿将邹家拱手相让,我就算结草衔环做牛做马,也一定会报答李兄弟的大恩大德!”
“师父,你……”
罗军大惊失色,连滚带爬的扑向浴池,邹长龙却蹭的抽出手枪,抬手啪啪两颗子弹打在天花板上,碎屑纷飞。只听邹长龙厉声吼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任何人不准多嘴!放开大小姐,统统给我出去!谁他妈走慢一步,老子现在就毙了他,滚!”
PS:第一更
第四百四十一章 原来是你!
罗军跟两个保镖面面相觑,眼看邹长龙动了真格,谁还敢再劝?只好放了夏若芸,灰溜溜的走出房间。夏若芸揉了揉捆的发麻的手腕,照例是一言不发,飞身跳进浴池,一脚将邹长龙踹的飞了出去。
这一脚着实不轻,邹长龙又不会武功,一头撞到了墙上,撞得气晕八素。又不敢发作,捂着头说:“踢得好,踢得好!”
李卫东不禁叹了口气。若非亲眼所见,有谁会相信邹长龙这种人居然也会落到这般田地,像孙子一样给人低头下跪?夏若芸还想再打,李卫东说:“算了,士可杀不可辱。邹老板怎么说也是一方枭雄,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不容易了。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两天之内,我会想办法查出真相。”
邹长龙完全没有料到李卫东竟会答应的如此痛快,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好一会才说:“你说的是真的?李兄弟,你现在可是我唯一的希望,你,你不要骗我……”
李卫东一皱眉,说:“不相信,就请自便。其实就算你不求我,我也必须把真凶揪出来,这个混蛋要陷害的不仅仅是你邹家,还有陆家。想往我李卫东的头上扣黑锅,我倒真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邹长龙大喜过望,连声说:“这就好,这就好!只要你李兄弟肯出马,凶手一定逃不掉!李兄弟,一句话,只要能报仇,要人有人要枪有枪,无论什么条件,尽管开口就是!”
李卫东说:“有两件事,还要麻烦你替我解决。第一件,是林家三口失踪,不管他们现在在谁手里,你都要想办法把人给我找到。记住,我要你保证这一家三口的绝对安全,要是出了一点点岔子,我拿你是问!”
邹长龙满口应承,胸脯拍的山响。以邹家在内地错综复杂的势力,想找出一个人来绝对不是什么难事,看他答应的痛快,李卫东也放心了不少。想了想,说:“第二件事,我不说你也应该心知肚明。先是陆家灭门,然后是你邹家飞来横祸,前前后后出了这么多事,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夏先生留下来的那笔基金。邹老板,你跟夏先生是结义的兄弟,你别对我说,关于这笔基金你完全不知情。”
邹长龙表情又是一僵,沉默许久才说:“这个……李兄弟,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有些事实在不能说。我知道,你一定认为基金现在落在我的手里,我没办法承认或是否认,但是李兄弟你要相信,我邹长龙绝不是那种贪财的人!邹家从当年先祖创业至今,百余年来已经打下了偌大一摊家业,再多的钱对于我来说也只是个概念而已。问题是这笔基金牵扯到的不仅仅是钱,还有政治。政治是个很敏感的东西,如果你不想招惹是非,还是少知道一点为好。”
邹长龙并没有否认或是为自己辩解开脱,但是这一番话却听得出确实发自肺腑。李卫东说:“告不告诉我,是你邹先生自己的事,你不说我也没办法。不过你要明白,你儿子女儿之所以横遭祸事,必定与这笔基金的下落有关,你不说出真相,我就算是个神仙又从何查起?难道在你眼中,这笔基金比你的老婆孩子,比你能否为他们报仇更重要吗?”
最后那句话明显是戳到了邹长龙的痛处,这厮一下子跳了起来,嘶声叫道:“那又怎样?就算我现在说了,我的家人能活过来吗?老婆孩子死了,至少我还有替他们报仇的机会,可是如果基金出了事,我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你知道么?别说是我老婆孩子,就连我甚至包括整个邹家,也许一夜之间就能从这个世界消失!李卫东你不明白,有时候一个人一旦选择了一条路,就已经没办法再回头,所以别逼我,别他妈~的再逼我!”
李卫东不禁皱起了眉头。邹长龙这幅模样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虽然是在吼叫,却看得出他心里真的是畏惧到了极点。问题是这厮身为陆家掌门,势力之大也是个跺跺脚四方乱颤的主儿,就连将军那种人都对他心存忌惮,又会有什么人、什么势力能让他害怕到这种程度?
以邹长龙的性格,如果他铁了心不肯说,再逼问也是无用,那事情就真的有些棘手了。冷眼看着邹长龙,李卫东淡淡的说:“邹老板不必这么激动,如果你对我不爽,刚才又何必低三下四的求我?芸儿,拿衣服来,我们走!”
邹长龙一下子就慌了,连忙拽住李卫东,语无伦次的说:“别别别,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一时犯浑,李兄弟你千万别跟我一般计较,你是我报仇的唯一希望,可不能撒手不管啊!我孩子出了那样的事,此仇不报邹家从此如何立足,你叫我有什么脸去见祖宗?李兄弟,我真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看!你相信我,除了刚才那件事,什么我都能答应你,老弟,只要能你能帮我报仇,我邹长龙情愿退出江湖,邹家拱手相让,算我求你,哥哥我……我给你跪下了!”
一边说着眼泪刷刷的就滚了下来,两腿一软就要下跪。对于一方大佬来说,下跪这两个字实在比杀头还要难受,可想而知邹长龙也真的是被逼上了绝路。李卫东伸手扶住,叹了口气,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何况你邹老板是江湖前辈,这个礼我不能受。算了,不管你肯不肯说出基金的下落,真相我也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因为这不只是你邹家的家仇,也关系到我陆家的声誉。”
“真的吗?李兄弟,我,我……”
邹长龙激动的嘴唇直哆嗦,死死攥着李卫东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李卫东笑笑说:“好了邹老板,我看就这样,你也请回吧,我好像没有跟人一同泡澡的习惯,何况你还穿着衣服。两天之后,等我消息,另外再提醒你一遍,林家三口的事,你一定要办的妥妥当当,出了一点岔子,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邹长龙一拍胸脯说:“放心!老弟的事就是我邹长龙的事,远了我不敢夸口,只要人还在内地,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一定把人完好无损的给你找出来!”
千恩万谢,回身正要出去,夏若芸突然叫住他:“等等!”
邹长龙肩膀一颤,显然他也知道夏若芸想做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转过身,赔笑说:“大小姐还有什么事么?”
夏若芸死死盯着邹长龙的脸,一步步朝他走了过去,咬着牙说:“你心知肚明!说,你跟我父亲是结拜的兄弟,你为什么要出卖他?”
邹长龙沉默了一会,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怨毒,大声说:“没错,你父亲是我出卖的,但是我邹长龙自问顶天立地,对得起良心!如果说有人背信弃义,那也是他不是我,我绝对没有对不起他!”
夏若芸厉声说:“你放屁!父亲死了,你红口白牙当然说什么都行,但是你不要忘了,他的女儿还活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害死了我父亲,我就要你拿命来还!”
顺手抓过浴架上的一只花瓶磕碎,锋利的茬口抵在邹长龙的脖子上。夏若芸握的如此用力,瓷片割破了她的掌心,鲜血像小溪一样渗了出来,邹长龙却是浑然不惧,说:“如果你现在做了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刚刚我已经说过,与基金有关的事,我现在还没办法给你任何解释。大小姐,关于你父亲的死,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到时如果你还想杀我,我邹长龙皱一皱眉,不算男人!”
这番话说的有恃无恐,夏若芸不禁微微一怔,李卫东却是眼神陡然一亮,许久以来一直淤积在脑子里的那些疑问,像是刹那间被一条线穿了起来,又似云开雾散,眼前豁然开朗!微一沉吟,李卫东说:“放开他!芸儿,就算要报仇现在也不是时候,我相信邹老板的为人,他说会给你一个真相,就一定不会抵赖!”
“你相信他?连兄弟都能出卖,这种人也配做人,禽兽不如!”
夏若芸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却还是愤愤的将邹长龙推了个跟头。这丫头虽然脾气急,但并不是分不清轻重,尤其跟李卫东在一起的时候,对他更是言听计从。邹长龙也不还嘴,从地上爬起来朝李卫东鞠了一躬,说:“有你李兄弟一句话,什么都齐了。从前我一直以为,你一个毛头小子能被陆伯涵选为继承人,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还曾想过要利用你,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我邹长龙看走了眼,你李卫东注定是人中龙凤!唉!陆伯涵我输了,当年我将你赶出内地,那是因为邹家的政治背景,但是说到眼光和用人,我只有自愧不如!”
一声嗟叹,邹长龙转身默默而去。夏若芸犹然不信,疑惑的看着李卫东说:“你刚才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你相信他?!”
李卫东这时顾不得身上赤条条,哗啦蹦出浴池,抓过条浴巾就往夏若芸受伤的手上缠。刚刚他一直泡在水里还没什么,这一跳出来夏若芸立刻红了脸,抢过浴巾没好气的说:“不用你管,穿你的衣服去!”
李卫东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说靠,装什么啊,昨晚咬都咬了,现在看一下怕什么的!悻悻的扯过浴巾围在腰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