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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想跟我说什么?”林幼瑶问道。
穆景瑜转过身,面向林幼瑶,随后他把林幼瑶圈到自己的怀里。
“嗳,不是说要跟我说话的吗?”林幼瑶推了推他,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穆景瑜俯首找到林幼瑶的耳朵,在她耳边低语道:“就这样说。”
林幼瑶道:“那你说吧。”
穆景瑜抱着林幼瑶默了一会儿,在她的耳边,缓缓说道:“幼瑶,我此去高句丽,十分凶险,我若是平安归来,待一切问题解决之后,我娶你为妃,好吗?”他低沉的嗓音醇厚的无以复加。
林幼瑶一怔,正想抬头看他,却被穆景瑜用手把她的脑袋按到他的锁骨处:“就这样听我说。”男人磁性的声音带上了不平静的激动。
“恩。”林幼瑶放松了紧绷的身体,靠在他怀里。
“我本想晚些再同你说的。可是旨意来的急,明日我就要走了,”穆景瑜道,“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我想娶你为妃,使你成为我端王世子穆景瑜的正妃嫡妻。”
“生而同榻,死而同棺。”
“生时,你是同我并肩而立的女子,入我族谱,为我族人。你的名字将和我的名字并列而书,从此是我穆家世世代代承认的主母。
死后,你将同我共棺,入我皇陵,与我共眠。排位上,你的名字将刻在我的名字旁边,共后人瞻仰,永不磨灭。”
林幼瑶猛然间嘴角一抽,眼圈一红,眼泪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滴滴答答落了下来。
在这春日的傍晚,红日晚霞之下,泪水永远不听话,在林幼瑶的巴掌小脸上纵横交错。
她是从现代社会穿越而来的,什么族谱,什么皇陵,什么共后人瞻仰,她原本就不在意的。可她知道,这些话是眼前这个如磐石般坚毅果敢的男人能给她的最深的情意和最重的承诺。
穆景瑜将她搂的更紧,恨不能把她融到自己胸膛里。
他低语道:“幼瑶,我还没有说完。”
林幼瑶窝在穆景瑜的怀里,点点头。
穆景瑜感受到了她的动作,便接着在她耳边说道:“当初,王妃提议我收你入房,做我的通房,我也点头应了。你也住进了内院。从明面上看,你是我的通房。而且,我们也……也有过很多亲密之举。但是,实际上,你还是完璧之身……”
林幼瑶捏了捏拳头,用鼻音应了一声:“恩。”
穆景瑜接着道:“若是我不能回来的话,你也……你也不用为我守节,自寻一人就是,只要他能爱你护你一生。若是有人逼你为我守节甚至殉身,你拿着我的令牌就是,没有人敢逼你。”
穆景瑜一手牢牢圈住林幼瑶,让她不动弹,一手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再塞到林幼瑶的怀里。
他接着道:“幼瑶,我已将你托付给族中德高望中的长辈照看,定可以保你无恙。”
林幼瑶早已不能自己,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手怀住他劲瘦的腰身,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处,听他有力而规则的心跳声。
“莫要再哭了,哭得人心都揪起来了,我怎么总能惹你哭成这样?”穆景瑜低语。
林幼瑶再抬头时,眼睛红肿的像个兔子,穆景瑜胸膛的四爪金龙已经被浸湿了。
穆景瑜看着林幼瑶红通通的眼睛:“事到如今,我想问你,江宁的事情,你心里可还恼我吗?”
林幼瑶哪里还说的出话来,只是摇头。
还恼什么?
我心里钟情之人从来就是你!
——
两人相拥而立,站在整个端王府的最高处,俯瞰落日中的端王府,一直到日落西山。
天色暗了下来,穆景瑜拉着林幼瑶把她扶下了假山。
两人手拉手去了书房,穆景瑜处理了一些公务,为明日的出行做了些准备工作。
亥时,穆景瑜同林幼瑶一起出了书房。
夜里黑魆魆的,不知道是什么原由,今夜月亮和星辰都没有出现。夜幕如同一张漆黑的大网,又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
端王府里,屋子里的灯火隐隐绰绰的透了出来,回廊上的灯笼灯火暗晦不明。
穆景瑜握着林幼瑶的手,十指紧扣,垂在两人之间,随着步伐轻轻摆动。这条路是从书院走到林幼瑶的卧房的路,也是他们走了无数遍,再熟悉不过的路。今夜,这条路却是很不同的,因为明天穆景瑜就要离开。
两人并肩而行,拐过一个弯,进入一条小道。走过这条小道,再拐过一个弯,就是连通内院和外院的月洞门了。
进了这月洞门,就意味着今夜的告别。
穆景瑜不自觉的放缓了脚步。
一阵风吹了过来,将路边灯笼里本就摇曳晦暗的火苗吹熄了。
刹那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穆景瑜忽然收住了脚步。
林幼瑶转过头,朝穆景瑜看了过去。夜色太黑,看不清他的轮廓,只有一双眸子璀璨如星辰,仿佛夜幕里缺失的星光,都汇聚到他狭长的眼眸之中。
他毫不避讳的,不加掩饰的,把自己所有的情绪感情放在他的眼眸中。那是在面对自己所爱之人时,特有的光亮。
“幼瑶,跟我来。”穆景瑜拉了拉林幼瑶的手。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在漆黑一片的夜色里,生出几分撩人的性感。
“去哪儿?”林幼瑶抬眸。
“来。”穆景瑜没有做解释,只是拉着林幼瑶迈出了步子。
在夜色之中,林幼瑶看不清穆景瑜的神情。
穆景瑜拉着林幼瑶从铺了石子的小路上走了下去,来到路边一处假山石。这假山石是从江宁府的庭湖运过来的,巨大嶙峋,约莫有八、九尺之高,石头上有不少窟窿,有穿透的洞,也有未穿透的。其中,中腹之处,有一个大凹洞,人可以藏匿其中。
穆景瑜把林幼瑶拉到了这个大凹洞里,这凹洞正正好好可以将两人容纳进去。
进了洞,穆景瑜握着林幼瑶的肩膀,让她靠在石壁之上。
“殿下?这里……”
林幼瑶话未说完,就被穆景瑜打断道:“此处无人。”
这话里暗示的意思,让林幼瑶耳朵尖尖发烫起来,男人有力的呼吸似乎正好吹到了她正在发烫的耳尖上,让人难耐。林幼瑶有些晕,又有些热,鬼使神差的,她应了一句:“恩。”娇柔婉转的应声,竟是应出了娇嗔的意思。
还没有来得及害羞,她的唇瓣忽然被含住了,他的两篇薄唇包裹住了她的红唇,柔软的,带着微微的湿润,他的呼吸一下一下拂在她的唇间,热热的。
……
林幼瑶双腿发软,只能靠在石壁上,她一只手勾住穆景瑜的脖子,另一只手撑在石壁上,勉力支撑自己。
“唔,”她终于忍不住低吟出来。
女人的低吟似乎更加刺激了他。
他不自己,呼吸越来越急促,心火越来越旺。
……
林幼瑶的耳垂,脖子,在他的唇齿所到之处,变得火烫。触电般的感觉,从尾椎骨开始,一直蔓延的四肢。
乌黑的凹洞里,穆景瑜平日冰冷的眸子里,几乎失了清明。
他还有最后一丝儿清明,他明天就要走了,不能这样由着自己。
……
过了一会儿。
“幼瑶,走吧。”穆景瑜站直了身体。
“恩。”林幼瑶点点头。
穆景瑜拉起林幼瑶往凹洞外走。
刚刚走了两步,他突然回转过身,把林幼瑶拉回原来的位置,又重新压了上去。
“幼瑶,”穆景瑜拉起林幼瑶的手,提了起来。
“幼瑶,实在难耐。”男人的声音沙哑的一塌糊涂。
“帮我纾解一回。”
……
林幼瑶指尖发烫,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
第二日,时辰已经快到正午了,穆景瑜很快就要启程去高句丽国请白虎瑞兽了。
今日的端王府正门大开,高耸巨大的红漆木门敞开着。门楣上突起的石墩招显着主人家地位的崇高,门口的一对石狮微风凛凛。
穆景瑜站在正门口,马上就要上马车启程了。
为了表示对白虎瑞兽的尊重,穆景瑜今日穿了端王世子的冠幅。一袭玄色锦袍,上面是金丝织就的四爪龙纹暗纹,纯黑色的对襟领子压在胸前。一条同样黑色的宽腰带围在腰间,腰际处压了一块四爪金龙纹的白色玉佩。如墨的发丝在头顶束成了发髻,并由一方墨玉制成的发冠箍住。
气势不凡,威严庄重。
他的眉目间隐隐透着上位者才有的睥睨众人的气势,狭长的凤眸如同万年的湖面,波澜无惊,深邃寂静。
端王府的门口已经站着五十名的王府护卫。他们是王府护卫中最精锐也是最得他信任的亲兵,他们伫立着雕像一般,每一个人周身都带着嗜血的勇猛气息,像一批批伺机而动的野狼,他们静静的等待他们的主子,他们的首领,他们所追随的人。他们将跟着穆景瑜,从端王府出发,穿过京城,到城门外,同城门外的五百名禁军精锐汇合,一起北上高句丽。
在端王府的大门内,除了端王世子穆景瑜以外,还有许多来相送的人。三皇子穆连煜,已骆先生为首的一众幕僚,以及楚国朝堂上的众多官员。
☆、【133】 破茧成蝶
“景瑜,多的话,我也不说了,你一路上小心。”穆连煜往穆景瑜肩膀上拍了一拍,似乎觉得不过瘾,又在他背后砸上了一拳。
“恩。我知晓。”穆景瑜颔首,任穆连煜在他身上砸了两拳。
“你保重,一路顺风。”穆连煜道。
“你在京城,自己也保重。”穆景瑜道。
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珍重的意思。
“殿下,这是我们楚国北方的地形详图。我连了几个晚上,给这地图加了标注。里头标注了地形地貌和民俗风情,还请殿下过目。”骆先生捧出一张织锦地图。
穆景瑜接过地图看了看,道:“骆先生有心了。我带着。”
午时快要到了,穆景瑜向前迈了两步:“你们不用再送了。我此番去高句丽国,两三月便能回,京城事务,你们各自处理好就是了。”
“是,殿下。”
“殿下,保重。”
“殿下,一路顺风。”
穆景瑜又往前走了几步,随后他停住了脚步。
他回过身,朝端王府的深处看去。视线之内,没有他想要见的人。
昨天晚上,他和她在黑暗的洞里,那般亲热了一番。分别之后,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再见到过她的人影。屋子里,他也找过了,院子里,他也找过了。也不知道她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时辰就要到了,他就要走了。她没有来相送,他都不能同她好好告别一番,他的心里空落落的。
他朝端王府里,凝视了许久,还是没有看到她。
穆景瑜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时辰马上就要到了,不能再耽搁了。
他终于转过身,走到门口早已备好的马车前,拉开马车车厢的门,踏了上去。
上了马车,穆景瑜将背靠在软榻上,闭上了眼。慢慢儿的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想着之后的各项事宜。
马车在微微颠了一下之后,车轮便转了起来。
“嘶——”忽然,穆景瑜听到一声马匹的嘶吼声,他猛然睁开了眼,这是哪里来的马?
穆景瑜心中一动,猛然拉开了车窗的帘子,探出身向外一望。
这是……
一批栗色的马,站在他的马车边,马的前蹄还在得得儿的踩了两下,长鬃飘逸,俊逸不凡,一见便知是一匹难得的良种好马。
但穆景瑜的注意力却是全然不在那马上,而是在那马背上的人。
马背上的人,正是她刚刚还在思念的人儿,林幼瑶。
林幼瑶身姿笔挺,跨坐在马背上,一手抚着鬃毛,一手拉着缰绳,肩膀上背了一个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