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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待她走进了一看:“是你?”
“母后。”
熟悉的声音,可惜不是她的连焕:“连煜,你怎么在这里?”
她收起了温柔的眼神,换上了一副母仪天下的威严模样。
“母后为什么在这里,我就为什么在这里。”穆连煜一边说道,一边往面前的炭盆里放了一些纸钱。
姜皇后一顿。
“今天是大哥的忌日,我来给大哥烧点东西。”穆连煜道。
姜皇后笑了笑:“是吗?连煜。本宫活了这么久了,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连煜,你是专程来找本宫的吧。为的是什么?”
穆连煜也笑了笑,只是笑意未上他的桃花眼,嘴角是平日里一贯的玩世不恭:“既然母后这么开门见山,那么我也不绕弯子。”
姜皇后道:“说吧,找我做什么?”
穆连煜忽然收了笑容,沉声道:“遗诏。”
姜皇后怔仲了一下,随即轻笑了起了:“呵呵,原来是这样。皇位果然是诱人。原来你那些荒唐行径,都是假的。”
穆连煜道:“也不全然是假的,半真半假之间。”
姜皇后没有理他,接着说道:“你看似无心朝政,对皇位也毫无野心,原来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原来你也心系这个位置?”
穆连煜叹了一口气:“那半假的不过是为了自保。至于那个位置,原本是无心的,现在也更多的是无奈。”
姜皇后冷笑道:“那个位置自然好,人人都想要。无奈?无奈什么?”
穆连煜没有回答姜皇后,却是道:“今天我来找母后,确实是为了大哥。”
他停顿了一下,道:“为了大哥的冤案。”
姜皇后道:“你父皇判的案子,你说是冤案。连煜,你胆子倒是不小。”
穆连煜道:“母后,先别急着说我,看看这个再说吧。”
说罢,他从怀里取出了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姜皇后眼神冷冷的盯住穆连煜。
“母后,你看看吧,这里是关于大哥的案子的,先看完再说。”穆连煜道。
姜皇后看着她的庶子。他是在她身边的长大的,可是不是她生的,别的女人生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尽到一个嫡母的责任就是,至于待他如亲生一般,怎么可能做得到?当然,他也从来不跟她亲就是了。
没想到他竟然为了皇位找到她头上来了,而且还难连焕的案子说事。冤案?就算是冤案,事已至此,她就会帮他夺位吗?
她看着穆连煜递过来的信封,很想就此拂袖而去,但是终是敌不过对儿子案子的好奇,接了过来。
穆连煜见姜皇后接过信封,拆了开来,心中已是大定。
这信封是穆景瑜给他的,里头详细描述了穆连烁构陷太子穆连焕的的过程,还有一些罪证。
姜皇后拆开信封,看了起来,她越看越快,手忍不住一抖。脸上一国之母的严肃威严渐渐崩溃,取而代之的是惊怒交加。随机便是眼圈泛红,眼睛周围的皱纹已经也逐渐红了起来。
她又迅速把信封里装的罪证拿出来看看。
她将这些纸紧紧捏在手里,说道:“我怎么知道这些东西不是你为了皇位,故意弄出来骗我的?”
穆连煜正色道:“母后,是真是假,您心里应该已经知道了吧?这些是我二皇兄的亲笔书信,我二皇兄的字迹母后不会不认识。若是母后还有疑惑,可以再去命人调查。纸包不住火。二皇兄做的事总有破绽的。”
姜皇后咬了咬牙关:“我自然会去查。”
穆连煜道:“多谢母后。母后,穆连烁害死我大哥,他若是登上大宝,我大哥谋反的罪名便再无犯案的可能,他便永远都是意图谋反的太子,这一笔将永记史书。”
姜皇后眼里一片浑浊,沉声道:“若是你登大宝?”
穆连煜道:“为大哥翻案,替大哥正名。”
姜皇后愣了一愣:“你要说的说完了?”
穆连煜道:“母后,说完了。”
姜皇后:“那你退下吧。”
穆连煜抬眼看了眼姜皇后说,行了一礼,说道:“是,母后。”
穆连煜弯下腰,把最后的一些纸钱都放到炭盆里。
他又朝姜皇后行了一礼,慢慢的走开没入黑暗之中。
姜皇后看着穆连煜退到了视线之后,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忽然颓然的腿一软,她腿脚不支,靠在了旁边的墙上。
眼泪一滴滴从这个痛失爱子的老妇人眼中掉了下来。她不再是那个威严大气端庄有德的皇后,而是一个中年丧子的普通妇人。
她口中喃喃的说道:“焕儿,焕儿,我的焕儿,母后,母后一定让你冤情昭雪。”
在不远的阴影之中,穆连煜慢慢的转了出来,远远的朝姜皇后看了一会儿,心中叹了口气,这才慢慢的重新转回阴影,退了出去。
——
第二日,林幼瑶和穆景瑜一起去了怡香院的如雪阁。
穆景瑜和楼云墨约在酉时见面,而他和林幼瑶申时就到了,为的就是让林幼瑶能和林书瑶姐妹俩可以好好说说体己话。
“殿下安。”林书瑶给穆景瑜行了礼。
“免了,坐。”穆景瑜点点头。他性子十分清冷,除了在面对林幼瑶时会小意亲热,对待旁人还是一副淡漠严肃的模样。对于林书瑶,他免了她的礼,又请她坐下,对他而言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
“二姐,”林幼瑶走到林书瑶跟前,“二姐,我有话跟你说。”
“幼瑶,你同你二姐去说说体己话吧。”穆景瑜道。
“恩,殿下,你在雅室里等一会儿。”林幼瑶道。
“好。”穆景瑜道。
——
林幼瑶挽起林书瑶的胳膊,姐妹俩进了旁边的卧房。
“幼瑶,姐姐又快两个月没见你了。让姐姐好好看看你。”林书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起了林幼瑶。
“姐姐,我可好的很呢。”林幼瑶道。
“好的很?”林书瑶娥眉一竖。
林幼瑶点点头:“恩恩,好的很。”
“幼瑶,你是不是在端王府受委屈了,眼里的血丝儿,哪儿来的?眼下的乌青哪儿来的?告诉二姐,可是受了委屈偷偷哭了一夜?还是受罚了?怎么了到底?可不许瞒姐姐。”林书瑶拉着林幼瑶的关切道。
林幼瑶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受委屈。”
林书瑶道:“还想骗二姐,瞧你眼睛里的血丝儿,哪儿来的?当二姐看不出来吗?”
林幼瑶一滞,耳朵尖尖红了红,红血丝哪儿来的,还不是因为昨夜穆景瑜太没有节制了,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么。
到了最后,她受不住,也推过他。他却是一声声喘着气,唤着她:“卿卿,忍不了”。
她只好有气无力任他……
“恩?幼瑶,还不说吗?”林书瑶道。
林幼瑶见实在瞒不过,只得小声说道:“是他夜里缠的紧。”
说完林幼瑶脸颊一红。
林书瑶也是脸颊一红,她虽沦落风尘,岁数也比林书瑶大了不少,但是说起来还是未经人事,猛然听到这个,也有些害羞。
过了一会儿,林书瑶慢慢缓过劲儿来:“他宠你自然是好事,只是也需得有些节制。把你累成这样,你年纪还小,哪里经得起他那身形?他是欺负你没有娘家吗?你,你也是,就让他胡来?”
林幼瑶心里腹诽:等你有了男人,你就知道了,刚开荤的男人哪里那么好对付?她当然不敢这么说,只得嗫嗫道:“我,我下次会注意。”
她扯开话题说道:“二姐,我今儿来,是另有事情找你。”
☆、【149】 会是他吗?
林幼瑶顿了一顿:“恩,二姐。二姐,你可曾怀疑过爹爹的案子?”
林书瑶狐疑的朝林幼瑶看了一眼:“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个?说起爹爹的案子来,其实我心底里是不相信的。只是我信不信,疑不疑的,又能怎么样?我一个女人家,又是被打了贱籍,心里不相信,也没有什么法子?”
林幼瑶问道:“这么说来,二姐是不信的。”
林书瑶道:“幼瑶,我们林家出事的时候,你还小。我却是知道的,爹爹教我们为人处世的道理,忠君爱国是第一条。虽然我觉得,他跟我们这些女儿讲这些,没什么用处,但是这样的爹爹怎么会做出谋反的事情?有人说爹爹沽名钓誉,表里不一。表面的忠君爱国是假的,实际上野心很大,所以才会帮着太子谋反。可是,幼瑶,你说他在我们这些闺阁里的女儿面前沽名钓誉个什么?这些肯定是爹爹的真心话。”
林幼瑶点点头:“二姐,你真的是看的通透。”
林书瑶闻言心里一惊:“幼瑶,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林幼瑶道:“爹爹的案子确实是个冤案,太子谋反是假的,爹爹帮助太子谋反也是假的。”
林书瑶惊道:“什么?幼瑶你怎么知道?”
林幼瑶道:“恩,是被人陷害来着。”
林幼瑶把林书瑶拉到卧榻边,让她坐下来,然后慢慢的把楚国二皇子穆连烁构陷太子谋反,林家受到牵连,导致家破人亡的事情,以及穆景瑜准备帮助穆连煜夺嫡,并且今天在如雪阁约了丞相楼云墨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林书瑶。
“姐姐,你没事吧。”林幼瑶道
林书瑶紧紧拽住林幼瑶的袖子:“原来是这样的,原来我们家就是这样毁了的。”
“二姐。”林幼瑶摸了摸林书瑶道。
林书瑶叹了一口气:“幼瑶,我心里悲苦愤懑的很。”
林书瑶在林家长到十四岁,她心思慧敏,懂事的早,她这样亲眼看到疼爱她的父母离她而去,亲眼看到偌大的林家一夕之间,毁于一旦。她自己从一个大家贵女一朝沦为妓子,受了那么罪。
她从来不信爹爹会做出谋反的事情,也隐隐觉得有些蹊跷,可是她一个女子困于青楼,又能怎么办?如今真的确认爹爹是被人构陷,所以一切都是因为对皇权的野心。
她的心里如何能平静?
林书瑶靠到林幼瑶的肩膀上,忍了忍眼泪:“幼瑶,你我都受苦了。”
林幼瑶在屋子里和林书瑶一起坐了一会儿,看看时辰差不多了,就同林书瑶一起去了隔壁雅室。
林幼瑶和林书瑶在卧房里说体己话的时候,穆景瑜一个人待在雅室里,小丫鬟给他上了茶之后,就退下了。雅室的架子上摆了一叠线装书,刚才穆景瑜已经是熟门熟路的挑了几本书,一边儿喝茶一边儿随意的看着线装书。
就这么等了一个时辰,穆景瑜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便放下线装书,想着要不要叫个丫鬟去找一下林幼瑶姐妹俩。
就在这个时候,林幼瑶和林书瑶手挽着手走了进来。他扫了一眼姐妹两人,见林书瑶眼眶红红的,而林幼瑶则是亲热的挽着姐姐的手,看向林书瑶的目光里透着关切。
他心里明白,林幼瑶应该是已经把穆连烁构陷太子又连累到林家的事情告诉了林书瑶。
“小姐,殿下,外头楼公子来了。”外头有丫鬟朝雅室喊了进来。
穆景瑜手中的茶杯顿了顿,说道:“请他进来。”
很快,楼云墨缓步走进了屋子。
楼云墨约摸二十二三的样子,身量适中,因为不是正式的会面,楼云墨并没有穿绯红色的官服,只穿着一身浅蓝的长袍,因为现在已经是接近初夏,长袍外头没有再穿外衫,只在腰间系了一条宝蓝腰带。
缓缓走进屋子,周身透着一股恂恂然的书卷之气,却没有半分书生的呆气,而是书卷气中带着几分久经官场的练达和沉淀。眉目清秀,清秀之中又带上几分器宇轩昂。
连林幼瑶看惯了穆景瑜那张高颜值的脸,也不得不在心里赞上一句好一个风度翩翩楼丞相。
“殿下。”楼云墨进了雅室,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