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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第一次。”林听对她竖起四个手指,“这个已经是第五个了。”
从上午到下午,除去吃饭时间,她都用来研究蛋糕了。
可恶的是,中午吃饭时,钟斯年还看扁她,说她,“就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学做菜都学了大半个月,蛋糕这种对你来说是高难度的,你还是别浪费王婶的教学时间了,这大热天教多了口干。”
八月依旧是烈日当空挂,汗珠流满身的炎热天气。
“你说他等下会不会又嫌我做的丑,没创意?”林听很是不确定的问王婶。
王婶笑着摇头,“只要是你做的先生都不会嫌弃,更何况你这个也不差。”
只是普通了些,但模样还是挺俊美。
林听不好意思的笑了,缓了缓,“我上去叫他下来看看,要如果他觉得见不得人我们等下再重新做。”
晚上,他那几个好友约在外面吃饭,陪他过生日,这蛋糕自然也是要到那时才吃。
若是做得太差,那丢的可是他这个寿星,及她这个制作者的脸。
王婶笑着点头,“好。”
林听喜笑颜开的,擦干手就噔噔蹬跑出厨房,跑上楼。
王婶听着那轻快的跑步,会心一笑。
作为一个佣人,她是没见过林听在外面是什么样的,但就这几个月跟去年比起来,她开朗了不只一星半点。
例如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先生肯定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女孩。
林听一口气跑到书房,没敲门就直接推门而入,“斯年。”
跑一段,说话都带着喘气。
视线从电脑显示屏前移开,钟斯年微抬头看向门口,不由得笑出声,“毛毛躁躁,头发都飞了。”
“是吗?”林听抬手以指梳头发,一摸,顿住恼羞嗔他,“一点都不好笑。”
为方便做蛋糕,她今天的发型是连刘海都没有的丸子头。
何来飞起一说?
爽朗的笑声响彻整个书房。
林听看着他,脸上表情渐渐由被捉弄的恼羞变成忍不住的笑意。
好吧,好吧,看在他今天过生日的份上,她接受这个无伤大雅的捉弄。
能让寿星开怀也是好事一件。
钟斯年笑够了,起身走向她,牵起她小手,出门,“走吧,去看你做的蛋糕。”
他能准确猜到自己上来的目的,林听并没有感到半点意外。
她只是有那么点紧张。
普通的圆形蛋糕,生机勃勃的绿叶,红,白,黄,四色玫瑰小花,中央,白色奶油上一个端端正正的爱心,上书写生日祝福。
俊脸噙着笑,钟斯年扭头对上姑娘满含期待的双眸,由衷说道,“比我想象的好。”
比他想象的好?
那他想象中的成品得多糟糕?
现在这个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觉得晚上能带出去见人吗?”
“为什么不能?”钟斯年反问,接着又道,“装起来吧,晚上谁要敢说一句不好谁就别吃。”
林听:“。。。。。。”
过生日吃蛋糕就跟过年吃肉一样,应景,图个气氛,你当人家平时没吃过蛋糕还是咋地?
王婶闻言立刻去拿盒子打包。
下午五点,从家里出门,前往预定餐厅。
豪华包间,偌大的餐桌,加任可欣十四个人,并不觉得拥挤。
这十二个人分别是,钟斯年三个情同兄弟的好友,携妻,带妹,他的父母,弟弟,分别被楼心娥,钟启合带来的继父,继母。
加上他们两个。
年轻人居多,又有任可欣这个宝贝在场,父辈四人倒也相处融洽。
这个融洽指的是,除去大方,得体以外的互不相干。
其乐融融的也免不了要喝点小酒。
而林听只能对着面前的果汁,望着别人杯子里的红酒,眼馋,嘴馋,心馋。
馋到最后忍不住了,轻声跟身边的男人商量,“斯年,我不想喝果汁。”
“不想喝就吃菜。”说着往她碟子里添菜,“酒你就别想了,这么多人,醉了难看不说还难受。”
“。。。。。”她承认她酒品很烂,但是,“我就喝一点,不会醉的。”
“呵呵,上次你也是这样说的,结果还不是醉得晕乎乎走不动路。”
上次?
什么时候?
林听想了半响才想起来,“我上次是装的。”
她上次喝酒是在林氏召开股东大会,她搬出南风的头一天晚上。
“半醉半醒也是醉。”钟斯年不为所动。
坐在林听另一边的凌楚翘听不下去了,端起酒杯起身,隔着林听敬向钟斯年,“钟哥哥,我祝你生日快乐,顺便也祝你早日把心上人娶回家。”
她都起身了,那钟斯年也只能站起来,举杯与她碰了一下,“谢谢。”
凌楚翘一口干,放下杯子,坐下后又问,“钟哥哥,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们听听结婚啊?”
这个问题在场好几个人关心,除了私下没人这么问过。
众人目光齐齐投过来,林听脸上忍不住泛起红晕,是不好意思所致。
桌下的手伸过去握住她放在腿上,紧握成拳的手,舒展手指与之紧扣,钟斯年偏头注视身边的人,满目温情,勾唇浅笑,“只要她愿意,我明天就能带她去领证。”
他计划明年结婚,但在那之前,他也做好随时娶她的准备。
“哇哦。”这起哄声,凌楚翘跟安子墨两人上辈子一定是同胞兄妹。
其余人虽没他们这么夸张,但脸上也是或惊讶,或了然,或高兴,或起哄,或。。。。。
若有所思的神情。
林听扭头看着紧握着自己的男人,心脏砰砰砰的,跳得飞快,脸上的热也跟着蹭蹭往上涨。
偏偏凌楚翘起完哄还凑过来问她,“听听,你明天嫁不嫁?”
“啊?”心律失常,注意力又太集中,导致林听反应慢了半拍,反应过来,心里想的是,嫁啊,为什么不嫁?
嘴上说出来的却是,“明天周日不上班,他也没有跟我求过婚。”
俏脸又红又烫,感觉若是此时往上面滴水都能听到呲的声音。
………题外话………来不及检查了
☆、138。138:你再欺负我我我就要咬你了
又是一阵起哄,这次连任嘉禾这样沉静的姑娘都没忍不住笑出声。
林听是搞不清楚她这句话的笑点在哪?
安子墨笑了一会问出关键问题,“那如果他现在求你嫁不嫁?”
这话是什么意思偿?
难不成。。。。。。
杏眸微转,看眼身边的人,淡定自若的打太极,“说不准啊,他现在又没有求婚的必备条件。”
混熟了,相处起来也比较随意自在。
“什么是求婚的必备条件?”安子墨不解追问。
凌楚翘即回,“笨啊你,当然是戒指鲜花跟浪漫啊。”
安子墨了然,目光转向钟斯年,“老大,你带戒指了吗?”
“咳。”一声重咳打断他们的起哄。
几人目光不约而同看向声音来源,钟启合。
年轻一辈,几个男士称兄道弟,平日自然是没少互相开对方玩笑,加上凌楚翘又是个大大咧咧的自来熟,这玩笑开着开着就没顾虑到在场长辈的感受。
当然大家心里也是觉得这种玩笑无伤大雅才会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甚至心里还想着,说不准开着开着就真成真了。
谁想。。。。。
紧挨着任嘉禾坐的任可欣也随着众人目光看向钟启合,她在大家都没说话前脆生生的问了句,“爷爷,你咳嗽是不是感冒了?”
钟启合老脸微僵,转头看向这个半路认来的孙女,笑了笑,顺着抬价下,“是啊,爷爷有点小感冒。”
楼心娥翻个白眼,心中冷哼,瞪向他的目光,满满写着,多事。
她的心思跟几个小年轻一样,想着如果能乘这个机会让老大提前把婚结了也是好事。
大人的各怀心思小孩子不懂,只是关心的说道,“那爷爷要吃药药哦,妈妈说吃了药药就会好的。”
每次她感冒生病,任嘉禾都是这样哄她,久而久之她也就记住了,生病就要吃药。
“好。”钟启合只能顺着她给她的抬价下。
这个小插曲就这样被任可欣的童言童语带过,后面谁都没有再提有关结婚这个话题。
林听心里有些失落,她失落的不是没有被求婚,而是钟启合明显的不想她跟钟斯年在一起。
钟斯年察觉到了,在大家又热热闹闹的开展下一个话题时,他往她碟子里夹了点菜,顺便凑近她耳畔低语,“不用管他,他在我们家就是个不讨喜的。”
“。。。。。。”有这样说自己亲爹的的么?不过她得承认,她心里稍微的舒服了一点。
钟斯年接着又道一句,“等我出差回来。”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坐直身体,端杯与敬他的丰自明碰杯。
吃完饭,后面便是吃蛋糕。
催许愿这种事,几个男不参与,任嘉禾的性子也不会,剩下就凌楚翘叫他,“钟哥哥,你快许愿啊。”
钟哥哥这称呼最初就是恶趣味的玩他,到现在,变成了习惯。
许愿这种事,他还真没怎么做过。
钟斯年抬眸扫了圈众人,最后落定坐在身边的林听身上,“你帮我许。”
林听愣了一下,转而,“这是你的生日,哪有让别人帮许的。”
“你又不是别人。”钟斯年直接回,“你要不许,那我可就直接吹蜡烛,切蛋糕了。”
没办法,林听最后还是在大家的鼓动下,代他许了三个愿望。
末了,凌楚翘忙问,“许的什么愿,说出来跟我们分享一下。”
林听偏头看她,俏脸带笑,“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一愿他平安健康,二愿他心想事事成,三愿他们两个长长久久。
第三个,死都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
饭店里散场,四位长辈各回各家,连任可欣也被楼心娥带走,剩下一波年轻人奔赴会所,继续喝酒,唱歌。
知情人都知道,钟斯年是不唱歌的,作为不知情的凌楚翘,努力两次未果便把矛头指向林听。
林听起初还推脱,后面开始了就有点停不下来。
主要她唱歌还不错,大家也就起哄着让她继续,一连唱了几首,直到口干才得以退场。
而作为一个正朝着多栖发展的偶像女神,舒若尔无疑是当晚的麦霸。
而男士那边,人气最高的当属安子墨,据说,任嘉致刚认识他不久时还试图拉他进娱乐圈。
奈何,他志不在此。
他们家的长辈也不会同意。
林听口渴了默默退到一旁喝水。
在这种只卖酒类,饮料的地方,也不知钟斯年找谁要的白开。
平时喝白开很乐意,但这种场合,寡淡的,若不是口渴,她真是碰都不想碰一下。
聚会到十一点才结束,散场时,林听还是醉了,脚步踉跄。
钟斯年紧搂着她走,俊脸黑沉。
他真心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在自己眼皮底下串通凌楚翘那疯丫头乱来。
好在他发现及时,没让她醉到发疯的地步,不然他明天一定会打过她屁股再走。
而凌楚翘,早在散场前几分钟就一溜烟的跑了。
提前叫了程翰过来接。
一走出会所就见程翰站在车旁,打开后座车门,迎他们上车。
钟斯年把人抱上车,简单跟几个朋友道了句别就让程翰开车。
车辆行驶带来的晃动,让林听脑袋越发昏沉。
整个人仿若无骨似的,瘫在钟斯年身上,软绵无力的手紧攀着他脖颈,哼哼唧唧的不时说两句话。
列如,我没醉,我还想喝,我好开心,斯年,生日快乐,我好爱你,我们结婚吧,生个像你又像我的小宝宝,嗯。。。。。。。如果是双胞胎就更好了。。。。。。
不得不说,这些话还真的是很受用。
充当司机的程翰早已不敢直视的升起隔板,但耳朵听着后面这些闺房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