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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对你。”凌楚翘立刻反驳,开始细数钟斯年的罪行,“我是不是还没跟你说过?我第一次见你,用了非常手段,他当天晚上就把我家两个保镖的手给废了,还威胁我,还有我刚搬进南风跟你们一起住的那天,我就给你添了下堵,他也威胁我,还有,我第一次跟你们一起出门上班,他把你送到公司,却把我一个人扔在风雪交加的大街上,害我严重感冒好几天,还有,你元旦时离开南风,他愣是在我爸妈面前参了我一本,说我在外面怎么怎么样,害我被我爸关了两天禁闭,反思,还有你后来搬回南风,我来看你,你又不是没看到他那张臭得跟茅厕里的石头一样脸,还有我晚上扭到脚的总总行为,简直太多了,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说。”
“。。。。。。”不好意思你也差不多说了,林听倒是没想到钟斯年背后还因为她做了那么多事,现在突然得知,心里伤感倍增,她也忽然理解,为什么凌楚翘那么喜欢跟他对着干,千方百计都想赢他一回。
换做是她,她也不会甘心,不会服气。
可是。。。。。
没听到她回应,凌楚翘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要真原谅我,不生我气你就下车,让我也在那两个毫无绅士风度的男人面前扬眉吐气一次,我保证我就送你回家,什么都不做,好不好啊,听听。。。。。”
娇。
矫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林听最终还是如她所愿的让出租车司机放她在路边下车。
一路上回去,凌楚翘倒也真说话算话,什么都没做。
车也开得格外稳,格外慢。
终于,到了家。
林听邀请,“要不要进去坐会?”
“不了。”凌楚翘潇洒拒绝,“你快进去吧,我们等下还要去吃夜宵的。”
林听也不强求,又说了几句话,开门,下车,走进自己家。
程翰已先她之前到家,连同负责家里安保的刘峻一起,一看到她就迎过来,“林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你没发生什么事吧?”
看来她今晚任性真让不少人跟着担心,只是他们这样真的合适么?
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现在弄得她好像是个弱智或者婴幼儿,一落单就会出状况,被拐走。
想是这样想,但还是回复,“我没事啊,你们明天帮我找个保姆吧。”
她明天就要开始上班了,这么大栋房子,她肯定没有多余的时间跟精力像这段时间一样,自己做饭,搞卫生,再者,住在家里兢兢业业的保镖们,总在外面吃也不太好,找个保姆,给大家做做饭,就当是她这个雇主发的福利。
程翰立即答复,“是,我明天一早就让人去办。”
“辛苦了。”林听说着走进去,上楼,回房。
程翰立刻打电话给钟斯年,“BOSS,林小姐已经回来了,是的,看起来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哦,她说想找保姆,嗯,我明天让人去办,知道,我今晚会让人多加留意,有情况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所谓关心则乱大概就是像钟斯年现在这样,她不过是受了点小刺激,他就已经想到她晚上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出状况。
即便,他知道,离开他的林听活得很坚强。
还没收起手机,凌楚翘已经让勋昊天把车开到他们车旁,摇下车窗,对他们喊:“钟哥哥,想她又不去抱她,连关心都要偷偷摸摸的不敢露脸,你真的好让我失望啊。”
说着轻吐舌尖朝他竖中指。
“凌楚翘!”然后在丰自明的疾言厉色中升上车门,让勋昊天,“开车。”
钟斯年:“。。。。。。”
丰自明:“老大,开车追上去,老子今晚不收拾她我不姓丰。”
钟斯年收起手机,不配合,“要追你自己去追,老子惜命,不陪你们玩。”
“老大。”丰自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耍了我们一晚上,你就这么算了?”
先发打电话透露消息,让他带钟斯年去吃饭看戏,然后又不要命的在大马路上玩飙车,再骗他们说什么林听已经自己打车走了。
结果呢?
害他们,具体是害钟斯年担心一场,最后人还在她车上。
现在还他妈竖中指。
没人管,她真要上天了。
钟斯年偏头看他,“不是你自己让我轻点虐?不算了,你还能舍得让我抓回来吊着打?”
“。。。。。”果然是自己家的没事就有心情拿兄弟开玩笑了,丰自明愣了一下,转而说道,“前任而已,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钟斯年抬眸看向窗外灯光明亮的别墅,弯腰启动引擎,“我管你是真前任还是准备复合的现任,类似今晚这种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当晚,林听做了一晚上噩梦,梦里全是真实情景。
源源不断的血液染了一身。
混乱又绝望的。
她听见自己嘶喊,在寂静无声的黑夜里,空旷,没有边界,耳边呼啸的鸣叫声,似希望又似绝望。
巨大的绝望编织成网,包裹着她,让她无法动弹。
像缺水的鱼,慢慢窒息。
胸口像压了千斤重石,她竭尽所能的想要挣脱。。。。。。
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梦外的自己拼命的在说,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只要睁开眼睛就会消失,只要睁开眼睛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照着这个声音说的做,一遍遍失败又一遍遍开始,终于她冲破那张网,成功了。
杏眸倏地睁开,心跳如雷,呼吸急促,林听抬手抹一把脸,湿哒哒的,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梦中带来的恐惧延伸到现实,没有一丝光亮的漆黑让这份恐惧不断加大,她慌张地爬起来打开台灯。
后半夜再不敢让自己陷入深度睡眠。
第二天,用精致妆容遮掩疲倦,让自己精神奕奕的出现在办公室里,由部门经理分配她及另一个应聘者所在组队。
她还是在当初被“开除”前待过的那一组。
一天忙碌,直到下班。
日子一天天过着,她的生活单调的只剩下,家里,公司,餐厅,还有偶尔去趟学校,偶尔跟同事出去聚个餐,唱个歌。
嗯,可能是因为钟斯年帮自己洗白的缘故,也可能是她工作努力的原因,这次回来,她跟同事相处得还挺不错。
至少表面上看他们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对她区别待遇。
至于程翰他们,她提过让他们回去,被拒绝,而后她提出一点要求,与他们达成共识,那就是他们可以跟着她,但前提是不能让她,尤其是让她的同事发现,因为那样她会很尴尬。
当然,平时出门给她充当司机的还是程翰。
除了“相亲”那晚,后面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她的睡眠都很好,就算做梦也不是那种摄人心魂的噩梦。
但是最近,她又莫名其妙的开始夜不能眠,精神恍惚。
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她试图自己找到原因。
乘着周末,她去找了当初钟斯年找给她的医生。
面对医生的询问,她如实回答,“没有,从去年十二月后,我就没再产生过幻觉,就连噩梦也都是在外界刺激后才会做,次数很少,只有几次。”
“哦,那你最近有受到什么刺激或是见过,听过可能诱发你病因的事吗?”
林听想了想摇头,“也没有,我最近一个月除了周末都在上班,也没有人在我面前提那些不好的事,它就是莫名其妙的,最开始每晚只做一个,两个,以此慢慢增加,到现在,一到晚上我就想睡又不敢睡,一到白天就特别困,导致精神很不好。”
就在昨天,她不小心在上班时睡着了,还被组长批评过。
治好再复发的案列不少,但像她这种自身本无精神病,又什么事都没发生,莫名其妙复发的,也是少见。
医生陷入沉思,半响问她,“你现在应该没再吃那些精神类药物了吧?”
“当然没有啊。”林听立刻摇头,似乎有些奇怪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我当初就是被这些药害惨了,我怎么可能还给自己买药吃。”
“没吃药,也没受刺激。。。。。”医生想了想,“我先安排你做个检查,结果大概要两三天左右,在结果出来之前,我先给你开点药,跟以前一样,晚上睡前吃,最主要的还是要你自己放轻松,别想太多,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你找个人陪,看看会不会好一点。”
越不敢睡精神就越不好,精神不好就越是容易出状况,整个就是恶性循环。
林听点头,“好。”
暂时好像也只能如此。
做检查到取药离开,将近一个小时。
离开前林听要求,“我希望这件事能够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这是自然,为病人保守秘密是我们的职责。”医生允诺,后又交代她一些注意事项,才算结束。
上了车,林听抬手轻捏鼻梁提神,很是疲倦的对前面的人说道:“程翰,先找个地方吃饭再回去。”
吃饱了,回去时她好安心在车上睡一觉。
现在不过十一点多点,她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差,困得不行。
这样的情形,这几天是一日比一日严重,她从来没说,他们也就自以为她是晚上没休息好,除了提醒她注意休息外,也没往深处想,今天陪她来医院,且是来这种治疗精神性疾病的医院,程翰才觉得事态严重。
“林小姐,刚刚医生怎么说?”边启动引擎,边关心询问。
“说我可能是压力太大,想太多,导致失眠。”不排除压力所致确实是医生说的,在所有可能性里,这一条相较起来最为乐观。
车子稳稳上路,“那你要不要请假休息段时间?或是出去旅游散散心?”
“刚上一个多月班就请假影响不好。”林听说着后仰,慵懒的靠着椅背,“反正今天开了药,我乘这两天周末狠补睡眠,调节心态就没事了。”
话是这样说,事实是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调节。
做噩梦根本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事。
程翰知道自己劝不动她,也就没再继续。
安静的空间便于她小憩一会。
而林听也确实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错过了午餐,晚餐,直睡到天黑。
醒来坐起身子,她还没来得及想自己是被谁抱上床的就忽然看见,放下的厚重的窗帘处,一席长裙,披头散发,睁着淌着血的眼睛的女鬼正朝着她的方向飘来。
耳边还回响着女人凄厉的喊叫声,一遍遍的喊冤,喊还命。
“啊。。。。。。”响彻整个房间的尖叫从她嘴里发出,林听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跌到地毯上。
语无伦次的,“你走开,我不认识你,你不要找我。。。。。”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是一道熟悉的叫声,“林听。”
“啊。”林听下意识尖叫,后退,待看清来人后便话一下子跌坐到地毯上一动不动了。
钟斯年几个箭步奔到她面前,蹲下,把瘫在地毯上,看着自己惊恐未散的女人带进自己怀里,柔声轻哄着,“别怕,没事了。”
回荡在耳里的那些凄厉喊叫暂时消失了,眼里飘着的女鬼在慢慢退去,退到窗边,停驻,盯着她笑得无声,笑得邪恶。
林听猛咽口水,身子发颤地,死命往正抱着自己的人的怀里钻,嘴里哆哆嗦嗦,“她还在,你看,她还在那边对着我笑。”
“没有。”钟斯年把她脑袋按进自己怀里,“什么都没有,不要怕。”
脸埋进他怀里,什么都看不见了,可林听还是不信,“有,肯定有的,你看下,你把她赶走。”
“好,我把她赶走。”钟斯年顺着她,扶着她起身。
林听以为他要松开自己,立刻紧抱着他不放,“你别丢下我,你一丢下我他们又会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