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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现在应该怎么办?
“一点小事,童奇搞得定。”回应地语气再冰冷,握着她的手是暖的,半点没松。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他的冷自动被林听理解为,不甘不愿。
感觉像是被她强迫似的。
林听心里又不舒服了,原本默许被他牵的手也用力从他掌心挣脱,“用不着勉强自己,我又不是没打过车。”
这几个月,她出门回家都打车,也没见出什么事。
本来她跟同事一起走,等下回去也是要自己打车的。
握在手里的温软抽离,心也跟着跳了一下,钟斯年沉着脸,再度把这份柔软包进掌心,“放你走才是勉强自己。”
态度还是很冷淡,但语气多了温暖,妥协。
会所外的临时停车场。
林听站在路口处等,钟斯年进去把车开出来。
到她旁边停下。
从室内到室外,牵着走了一路,到这一步若在推脱就真的是太虚,太假。
林听只在座副驾驶还后座间犹豫几秒就上车,关门,系安全带。
钟斯年等到她弄好才开车上路。
凌晨时分,行车不多,除了红绿灯,可谓是一路无阻。
饶是这样,林听也还是睡着了。
这份安心是出租车无法给予的。
打车时,再困她都不敢让自己放松警惕。
钟斯年调高暖气,待她熟睡后又暂停下车,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她盖上。
“就这状态还敢嚷嚷着自己打车,也不怕被人卖了。”一面满足于她的信任,一面又浮生起恨铁不成钢的情愫。
睡着的林听听不见,自然也给不了回应。
昏暗的车内光线遮不住男人脸上的柔和,钟斯年忍不住伸手捏她脸,直到熟睡的小女人发出不满的抗拒声,抬手拍他,同时迷迷糊地,“斯年你别闹,我头晕,困。”
这是闹分手后,她第一次去姓唯名的叫他。
俊脸扬起淡淡笑意,钟斯年又捏了一下才坐好,开车。
犯倔脾气阶段,她只有喝醉跟睡着才会这么乖顺的任他揉捏。
到达目的地,他也没有叫她,而是动作轻柔的抱人下车,开门回家。
听到动静迎过来的卡卡,见到他越加兴奋,钟斯年在它欲叫出声时嘘了声,“别吵,听听睡着了。”
卡卡果真就不叫了,只是兴奋的围着他绕,追随他的脚步,直到上楼,直到回房。
关门时钟斯年低头看着脑袋的卡卡,轻声细语,“下去吧,明早再陪你嗑唠。”
他今晚不打算回去了。
卡卡明显不愿意,却也没有办法,因为它的主人已经狠心的把它拒之门外。
怜它等一个多月才等到男女主人同框,结果却只能蹲在门口不高兴的哼哼。
连叫都不能叫一声。
林听是被吻醒的,大脑严重缺氧,压在身上的重量也让她喘不过气。
以为是在做梦,懵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钟斯年。”
语气是不满的,甚至带着恼怒,但声音,娇媚绵长,无一点威力。
“嗯。”钟斯年边吻边应,手上动作更是没停。
“干什么呢,你起来。”林听气急败坏,显然是不愿意。
“干你啊。”钟斯年不以为意还答得干脆***。
伴着这话落下,留在她身上的最后一块布料失去领地。
林听挣得越发厉害了,对他又踢又锤,然。。。。。。
生龙活虎尚且干不过他,更何况是浑身软绵似水时。
最后一座城池也在他势如破竹的攻势中,失守,被侵占。。。。。。
后面任凭她再怎么犟都是枉然。
最开始抱她进房,到自己洗澡上床,钟斯年尽管想做但并没有乘人之危的打算,只是。。。。。
开了荤又素了几个月的精力旺盛的男人,对这方面的需求可谓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起始只是想要给她个晚安吻,沾上了又觉得不够,越来越贪心,进一步,再进一步,最后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醒来正好。
比起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他还是喜欢在双方清醒的情况下做件事,尤其喜欢看她在清醒的时候为自己绽放的样子。
很美,很勾人。
一次又一次。。。。。
林听一度觉得床要塌。
回来已是凌晨,折腾几个小时天际微亮。
最后一次林听连反应都给不出来了,累的,没劲动,嗓子也哑的叫不出声。
而这对钟斯年而言,仍是意犹未尽。
帮她洗了澡,再换掉湿润的床单,拉上厚窗帘,上床拥着她,伴着窗外的鸟叫,心满意足的入睡。
彼时已是清晨六点。
钟斯年失了与卡卡的约,王婶做好早餐等到中午也没见人下楼,然后犹豫着要不要准备午餐。
早上出门买菜时在玄关看到一双男士皮鞋,于是她知道林听房里有男人,这个男人多半是她的老雇主,钟先生。
所以她没想过要上去敲门叫吃饭。
睡前被榨干最后一丝精气神,林听一觉睡到下午。
冬季的白天很短,透过窗帘缝隙,看见天空灰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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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166:暂离安城,我走了,念。
有将近三分钟的时间,她分不清这到底是早上还是傍晚?
头晕乎乎的,感觉像是睡了很久很久。
抬手揉揉太阳穴,又捏捏眉心,掀开被子欲起床才觉得身子酸疼,似散了架。
混账男人,狠的就跟嗑了药似的偿。
心里默默把始作俑者骂了数十遍。
轻缓慢挪,终是下了床,第一件事就是走过去,拉窗帘,开窗户,让外面的冷风吹散这满室旖旎。
顺便也吹吹自己的脑子。
从来没有想过分手后跟他滚在一起。
虽然他一直都不承认他们已经分手这个事实。
钟斯年做好晚餐上来叫她时,她已钻进洗手间刷牙洗脸。
没有关门,一眼就能看见,她叼着牙刷对着镜子,一时发呆,一时皱眉,一时恼怒,一时叹气。
关键,她浑身上下只围了条齐臀浴巾。
“咳。”以咳打断她的自我沉思,“时间刚好,可以吃晚餐了。”
他比她早醒,下午还去了趟侦探所。
林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完全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胆留下来跟她共进晚餐。
隔空愤愤盯着他瞪了将近一分钟,反应过来极快速吐牙膏泡,漱口,擦嘴。
“强女干犯,你怎么还不走啊?”心里有气,语气很冲,言辞方面更是怎么解气怎么来。
钟斯年看着她走向自己,扬眉笑得无谓,“睡自己的老婆,哪算强女干?”
这厚颜无耻的,也真敢说。
完全无视她的气愤,接着又道出一句,“不情不愿才叫强女干,而你昨晚几次都主动缠着我要,所以。。。。。”
所以什么?
他不说留给她自己悟。
为证明她不是被迫,她很喜欢也很需要这种快乐,昨晚解馋后的某不要脸的男人可谓是变着花样折腾,好几次把她折腾得快到了,又不给,实在受不了,她确实缠他缠得很紧。
现在被他拿出来洗白,林听只觉得头疼,肺疼,快被气到吐血。
适可而止,钟斯年上前拉她护着胸口的手,轻哄,“好了,是我的错,不生气了,饿一天先穿衣服下去吃饭好不好?”
给个巴掌再赏颗蜜枣这种事他真是做得极好。
秉承能动手就不瞎bb原则,林听直接拿手肘往他腰上桶,用足了劲再往他脚上狠踩一脚。
棉拖鞋,用足劲于他也没多大感觉,但是腰。。。。。
钟斯年捉住她手肘,顺势把人往自己怀里带,“这么狠,是想谋杀亲夫啊。”
吃饱餍足的男人心情很不错。
“谁是亲夫?”林听现在就不爽他这副贱痞贱痞的死样,“我们已经分手了好吗,你现在顶多算是炮友。”
有一种郁闷叫做,你气得要命,而惹你生气的人喜笑颜开。
分手跟炮友这两个词成功让钟斯年笑着的脸沉了下去,他一把扯下她的浴巾,秒变严厉,“要么穿衣服下去吃饭,要么躺下继续干,给你十秒做决定。”
真的好想锤死他。
可她最终却是很怂的选择前者。
大大咧咧,未着寸缕的走进换衣间,在故意把衣服,包括内衣裤抱到房里,扔到床上,一件件当着他面,慢慢往自己身上套。
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让他看着难受,也顺便显露遍布在自己身上的痕迹控诉他昨晚的兽行。
该不该做的都做了,再多让他多看一次也不会少块肉。
喉咙发紧,身体紧绷,胀得难受。
钟斯年满脑子都在想,上还是不上?
最终还是,算了,看在她累了一晚上又饿了一天的份上暂时放过她,等下次有机会再补,狠补。
王婶厨艺也很合她胃口,但林听还是第一时间就吃出来,这顿晚餐是正坐在对面的男人做的。
她抬眸盯着他看了一眼,没吭声又继续低头大快朵颐。
实在是太饿了。
两两无言,但这餐饭无论是于人还是于狗,都算得上享受。
饭后,林听不留余地的把某个男人“赶”出家门,让他哪来回哪去。
尽管不舍,不愿,钟斯年还是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不适合太过于激怒她,不然会适得其反,前功尽弃。
都说感情要少点套路,多点真诚,但追妻没有双商是绝对不行的,尤其当你要追的还是个有一定自我思想觉悟的姑娘的时候。
能吃的时候放开吃,能撩的时候别心慈手软,但若是一味的强势霸道,以她的个性,只会把你推得更远。
到了绝不原谅的地步,做再多都只能是然并卵的事。
。。。。。。
第二天林听去了墓地,祭拜自己的父母。
爸爸的骨灰是在妈去世后,她要求舅舅迁过来跟妈妈一起合葬的。
这是他们生前的希望,也是她这个做女儿的能为他们做的唯一件事。
上次带来的祭品早已被墓地管理人员清理干净。
林听把带来的水果点心,鲜花依次摆放好,自己则扯开袋子铺好坐到墓前,从包里拿出手帕,一边擦拭墓碑上的双亲照片,一边跟他们说话,“爸,妈,我来看你们了,你们在那边都还好吗?”
长眠于地的人自然给不了她回应,耳边回荡的只有寒风吹起树枝的沙沙声。
“我挺好的,刚辞了职,明天去大溪地,再过四天就要过年了,春节期间我不想一个人留在满是阖家欢乐,年味十足的国内,到时就不来给你们拜年了,你们会不会生我气?”
去年在南风养好身体她来过,几年从法国回来,处理完林氏搬出南风她来过,还有清明,跟钟斯年提出分手后她也都来过。
那次她完全是过来忏悔的。
这场不会再有回应的对话,林听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包含近况的方方面面,没落下属于钟斯年那份,“我知道自己很不孝,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也控制不了自己对他的感情,爸妈,如果你们真的存在于另一个世界,能够听得到我的话,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有没有一种方法能够让他们双方都不用再继续这样痛苦。
“我想你们一定对我很失望。”不知者无罪,知道还无可自拔根本不值得被原谅。
天气晴朗,但吹起的风却格外寒冷,林听收拢外套,身子被这刺骨寒风吹得发僵,脸部发青,发紧,耳朵也僵得发疼。
说了一个多小时才起身,“爸妈,我先回去了,等过完年再回来看你们,明年除了回来考驾照,我应该不会待在安城,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忘不掉,放不下,应该是留在这里,每隔段时间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