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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却在最后一刻,勾月停住了,然后收回了手。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勾月的心里不仅有些懊恼,他对女人从来都不感兴趣,如今怎么会对一个女人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趁着初一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勾月重新闭上眼睛,慢慢的平息心中的异样感觉,只是初一的手一直拽着勾月的手,这软软的,嫩嫩的小手让他的心根本就平静不下来,于是勾月再次睁开了眼睛,细细的打量着初一。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丫头长得这么美呢?”勾月忍不住嘀咕道。
虽然他受伤了,但是他能够感觉到一直有人在照顾他,醒来看到她趴在床边睡着了,定是这两日照顾他累到了,心中不免多了一份感激。
就在勾月一动不动的盯着初一看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器鎏曜闯了进来,刚好看到初一紧紧地握着勾月的手,而勾月则是直直的盯着睡着的初一,器鎏曜简直是要气炸了。
“你们在干什么!”器鎏曜一声怒吼,直接吵醒了睡着的初一。
初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慢慢的醒了过来,皱了皱眉头,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大吼大叫的男人,不悦的道:“你有病呀,勾月受了重伤,你吵什么!”
这个时候的初一还没有看到已经醒过来的勾月,只是单纯的对器鎏曜这样冲动的行为十分的不满而已。
然而这才勾月看来却是不一样的,他看到了初一维护他,还有对他的关心,这让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的勾月心里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你说我有病?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呀!我耗费了那么多的内力救他,你不仅一句谢谢的话都没有,还一直摆脸色给我看,现在竟然还拉着别人男人的手,趴在这里睡着了,你知不知道,刚刚”那个男人用不坏好意的眼神盯着你!
不过器鎏曜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初一打断了:“够了,请你出去!”
277 绿帽子
“你再说一遍!”器鎏曜的眼睛几乎可以冒出火来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初一身后的勾月都不知道要被器鎏曜给杀死多少次了。
只是勾月常年跟在火云烈身边,与器鎏曜也算是老相识了,以前火云烈对器鎏曜也是那种根本就不搭理的状态,所以勾月对器鎏曜的杀人般的眼神根本就不在意,随便你怎么看,我又不会少块肉。
看着器鎏曜无端的发怒,初一心里越发的烦躁了,她这几日本来休息就不好,刚刚趴了一会儿,又被这个霸道的男人给吵醒了,心情十分的不好。
于是初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曜公子,如果你愿意留下来养伤就麻烦你乖乖的回去休息,如果不愿意,极光阁的大门在那边,你可以直接离开,我绝对不会拦着你。”
有时候,两个人越是在乎彼此,那么在吵架的时候,便会伤彼此最深。
器鎏曜的眼中有一抹浓浓的伤感,但是很快又被他掩饰下去了,只是看了勾月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到器鎏曜离开,初一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都焉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见到器鎏曜的时候,竟然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的。
“既然心里有他又何必如此对他呢?”勾月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吓了初一一跳。
“你什么时候醒的?”初一回过头,惊讶的看着勾月。
然而勾月却是无辜的用眼神示意初一去看她的手,初一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死死地抓着勾月的手,上面竟然已经有了些指甲印。
见此,初一急忙的松开了手,有些尴尬的看了勾月一眼,她知道勾月不喜欢女人,更不喜欢女人的碰触,这会儿生怕惹的他恼怒了,可是她抬头的时候,却并没有看到勾月脸上有什么不悦,反而是一种淡然的享受,这倒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你身体哪里还有不舒服吗?”初一关切的问道,她以为是勾月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所以反应有些迟钝,不然的话按照她之前的行为,勾月早就发火了。
“我问你,你心里这么在乎器鎏曜,又为什么要那样对他呢?”勾月再次看着初一认真的问道。
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看的很清楚,初一似乎有些刻意的回避器鎏曜,甚至是过分的在乎自己在器鎏曜眼中的形象,所以刚刚才会恼羞成怒的吼道。
额!初一被勾月这么盯着,有些不自在了,不由得轻咳一声,别开了头,道:“你瞎说什么呢,谁在乎他了。”
见初一不愿意承认,勾月本来想要再次开口问的,不过初一并不给他机会了,直接端了一碗黑不隆冬的药过来了,放到勾月的嘴边让他喝。
“不喝!”勾月简单明了的,直接拒绝。
他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生死一线都不曾害怕过,不过却是对这苦的难以入口的药有些抗拒。
但是初一哪里肯就这样放过勾月,趁着勾月现在力气还没有恢复,行动不便的时候,直接捏起他的嘴巴,将药给灌了进去,难以下咽的苦味立刻弥漫了勾月的整个口腔,让他有一种作呕的冲动,不过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颗甜甜的蜜饯被塞了进来,掩盖了一部分的苦味。
见到药已经完全咽了下去,初一也不再理会勾月,将药罐子等东西收拾好了之后,便端了出去。
而勾月看着初一的背影,再细细的咀嚼着口中的蜜饯,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又升腾起来,只是他还没有来的及搞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初一已经忙完了,再次走了进来。
不过这一次,初一可没有之前的那种温柔了,她一脸严肃的看着勾月,道:“火族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到正事,勾月也立刻收敛了心绪,道:“火族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但是风族失控了,风晓晓死而复生回来了,还有,幻月公子失踪了,连带着幻形也不见了。”
闻言,初一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交待了一句让勾月好生休息,便匆匆离去,而勾月看着初一突然离开,心中没由来的一股失落感。
离开了勾月的房间,初一立刻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要立刻将消息告诉师父,于是她便关紧了房门,准备启动师门信物。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房门外突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在这极光阁里,没有谁敢这样敲她的门,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于是初一并不打算理会,可是这敲门声却是没完没了,一直响,甚至一声比一声大。
无奈之下,初一只得先起身去开门,谁知她刚一打开门,还没有来得及怒吼,身上突然被重重的压住了,还好她及时的扶住了门框,不然就直接摔了下去。
等她稳住身子之后,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器鎏曜这个混蛋竟然这一会儿功夫就喝的醉醺醺的了,还来闯她的房间,简直是太过分了。
当初一想要推开器鎏曜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他嘟囔了一句:“一一别对我那么冷淡,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的相处,我知道你是七刹宫的大师姐,顾忌的事情太多,但是请你不要这么武断好不好?给我一个可以守在你身边的机会。”
闻言,初一不由得一怔,她不知道现在的器鎏曜到底是清醒的还是喝醉了,但是这些话听在她心里,说不动摇是假的,但是她的自制力一向都很好,在局势没有明朗之前,她不可能做出让器鎏曜误会的事情来,这对他们两个人都是莫大的伤害。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初一的神情很淡漠,不过语气却没有之前那么冷了。
以器鎏曜的身份,要多少女子没有,她何德何能入了他的眼,只是如今她给不了他任何的回应,跟在师父身边时间长了,她的心也越来越狠了,当初师父为了给她们报仇,又为了不让云烈表哥分心,她毅然的一个人带着她们离开了,这份隐忍和魄力是她们需要学习的。
可是器鎏曜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竟然就这么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凭借器鎏曜的力气和重量,他不动的话,初一也很难将他拖到他的房间去,如此甚是无奈,可是这里是她的房间,又在门口,他们这样相拥着,姿势未免太过于暧昧了,为了不让下面的人看到之久八卦,初一果断的将器鎏曜拖了近来。
许是酒劲发作了,器鎏曜的呼吸慢慢的均匀起来,像是睡着了一般,初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搬到床上去。
看着器鎏曜睡着之后,平静的睡颜,初一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替他盖好被子,然后走到外面的小偏间中,准备继续给师父传信息,因为勾月的消息涉及到的事情有些复杂,她必须第一时间禀报。
“师父,我有事汇报,勾月醒了。”
魅汐收到初一的消息之后,立刻回话了,示意初一如实禀报。
“风族失去控制,风晓晓死而复生,幻月和幻形失踪。”初一简单明了的说道。
闻言,魅汐的眼睛也不由得睁得老大了,幻月失踪的事情火云烈已经料到了,只是风晓晓怎么会死而复生了?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当初可是初二和药黎亲自检查的,风晓晓的确已经死了,难道当时她看到的那个幻影不是幻觉?风莲也没有死?
这些疑问在魅汐的心中乱成了一团麻,不过她也不敢耽搁,准备立刻去找火云烈,风族一直都是火族的附属族,之前他们在风族大闹一场之后,便慢慢的由火族在接手风族的事情,如果风晓晓,或者说是风莲回去了风族的话,那么火云烈安排在风族的人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就像勾月。
可是,魅汐刚刚走到火云烈的房间门口,却发现里面有人,便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心里想着,这个时候,会有谁在里面呢?
然而不等魅汐去猜,便听到了里面的声音:“云烈少主,这可是鹰少主让我送过来给你的,你好歹尝尝嘛。”
水轻柔!竟然是水轻柔!
于是魅汐怒了,麻蛋!这个时候,大晚上的,这个女人到火云烈房里干什么?雷鹰又不是傻子,会让水轻柔来送东西,这种绿帽子以雷鹰的性子,恐怕宁愿死也不会愿意带。
压制住心中的怒气,魅汐慢慢的靠近门口,她并没有因为生气而失去理智。
可是即便是她已经走到了门口,却没有听到火云烈一句拒绝的话,甚至还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种压抑的呻吟声,顿时,魅汐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了,这种声音她一点儿都不陌生,她和火云烈亲热的时候,火云烈有时候为了尊重她的意愿,不勉强她的时候,便会出现这种压抑的呻吟声,只是如今难道他对水轻柔也会有这种感觉吗?
越想魅汐的心里越是冒火,最终,她一脚踹开了门,然而她还没有来的及斥责房间内的一对狗男女,却看到了一种她想要杀人的画面,火云烈身体颤抖着,仅仅抱成了团,蜷缩在地上,而水轻柔则是蹲在他的旁边,笑的有些诡异,手中还拿着一个酒杯。
许是没有料到魅汐会突然过来,水轻柔的眼中先是一惊,随后竟然是滔天的恨意。
“阿烈!”魅汐试着轻轻地唤了一声,可是火云烈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依旧蜷缩着,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痛苦。
“呵呵,叫的可真亲热,可是他现在根本就听不到。”水轻柔突然笑的极为妖艳,是的,那是一种妖艳的感觉,而不是正常人的美艳。
魅汐打量了眼前的水轻柔一眼,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眼前的女子是水轻柔没错,可是却像是换了一个灵魂一般,不像是曾经的水轻柔,毕竟现在的水轻柔看到自己眼中只有恐惧和无奈,而不是这么浓烈的恨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