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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她能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这一切,她肯定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掏口红补妆,而是会立刻拉开门出去,不会浪费哪怕一秒钟——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她抿一抿唇,正低头欲把口红揣回包里,却是蓦地一僵。
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猛地一抬头,果然,透过镜子,分明看见方程就站在她一米开外。
秦子彧僵了一秒、两秒、三秒,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之前被困床上的小绵阳顿时成了狩猎的猛兽,她不动他则不动,可她现在起心要逃,立马就被他拦住。
他的手腕通红,拽住她胳膊的力气却丝毫不减:“你觉得你还走得了么?”
“……”
“嗯?”
眼看他的脸越欺越近,秦子彧赶紧喊停:“等等!”
可方程怎会在一个坑里连栽两次?根本不给她拖延的机会,直接把她扛了起来,没一会儿就丢到了床上。
之前她是怎么把他扑倒的,如今就怎么被他扑倒,他力气可比她大,贴上来没一会儿的工夫,她刚抹上的口红就被他吃得一干二净。
至于之前她是怎么一颗一颗解开他的纽扣的,他倒是不学她,直接拽住她衣襟一扯,纽扣就七零八落地飞了。
明明该她折磨他的,怎么现在反倒她成了砧板上的鱼,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感觉到他扣在她膝上的手试图向外施力,秦子彧可不让他如愿,赶紧逮住他的手。
此等慌乱之下亏她还能想到托词,三个字就让他打住:“没有套……”
方程狠狠地咬牙,停了片刻又要不管不顾地继续。可秦子彧不慌不忙又补上一句:“我今儿可不在安全期。”
方程终于忍无可忍地瞪她。
秦子彧沉着脸回视,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内心却可劲儿得意,尤其看他憋到耳根都发红的样子。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起身在床边坐了会儿,稍稍冷静一下。
这女人俨然看热闹不嫌事大,更不介意火上浇油,抱着被子遮住自己,却从被角伸出去一条腿,用脚尖撩他的背,撩到他耳根那点红迅速地蔓延到脖子。
他终于回头看她,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给我等着。”
秦子彧就这么目送他离开,让她等着她就乖乖等着了?文盲果然太天真。
可秦子彧正琢磨着他前脚走自己后脚就溜,已经走到卧室门边的方程竟突然停了下来。
秦子彧赶紧收起脸上的得意,果然下一秒就迎来了他的转身返回。
她之前不是用皮带绑住他的手么?方程可真是个教学相长的好学生,这下就如法炮制,只是比她稍稍客气那么一点,只是用她之前蒙他眼的领带将她双腕一扎,绑到床头。
秦子彧狠狠啐了句:“妈的。”
他却吻她骂人的嘴:“等我。”
她能不等吗?
手都被绑住了。
不出十分钟他就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套。不过看这架势,货架上的套应该都被他扫光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在她嚷嚷着让他解开领带的时候,他却不为所动;在她终于偃旗息鼓,嚷也嚷不出,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涌到了正被他深入的,这时候他再解开她手腕上的领带?还假惺惺地来一句:“还走么?”
秦子彧恨得牙关都快咬碎了,心里骂着老娘的火都被你撩起来了,你让我大晚上的找谁泻。火去?脱口而出的却是又一记闷哼。
这个女人,终于没办法再按照她的规矩来。
男人是不是在这种时候都爱问这种问题:“喜欢么?”
她不回答,他就变本加厉。
她的嘴唇都在不由自主地发颤,眼看就要被推涌到了极致,手机却响了。
是床头柜上他的手机。
铃声响了又停,停了又响,一直没人接就一直不罢休。
差点就到了的秦子彧瞬间就被拽回谷底,那滋味难受至极,她劈手拿起听筒就往他手里塞,也不管他乐不乐意。
方程只能翻个身,躺在床边接电话。
是秀场的电话,本来今晚开完会他就要带团队去检查秀场布置,可惜会开到一半被这女人一个电话叫走。
果然现在打电话来,告诉他秀场布置的进展。
他之前一直对秀场布置的各种方案都不太满意,觉得没有达到他想要的视觉效果,电话那头的语气自然是战战兢兢的。
可方程的心思哪会在电话上?压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正伸手要去捞人,就怕她又趁势溜了。可虽然手上捞了个空,她却主动跨上他的腰。
他不是要听电话吗?
这女人神色一黯,一点一点地、深深坐下了。
方程咬着牙,愣是一声没吭。
这都憋得住?
这女人手撑牢他肩头,肆无忌惮扭了起来。
电话那头正说到:“cf,需不需要我开FaceTime让你看看秀场的进度?”
方程就因这女人的动作,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嗯……”
这一声电话那头可听得一清二楚,显然是会错了意,赶紧应道:“好的。”说完立马改拨FaceTime过来。
现在这种状况……
他怎么能接?
……
至于昨晚鏖战到最后,到底是谁驯服了谁,方程觉得既然大家都爽到了,也就不必再追究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鉴于这女人昨晚上佳的表现,蟹黄小笼包这点“小小”的要求,答应她也无妨。
可两个小时后,当方程终于跑遍唐人街拎着她指定的蟹黄小笼包回到酒店,套房里却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她走了。
走之前还在酒店餐厅点了800多欧的午餐,吃完了才走。
方程拿起压在空餐盘下的午餐账单,看看一片狼藉的餐桌,再看看自己手里拎着的小笼包——得,又被这女人套路了。
第64章
钟有时并没有想到,那两通未接电话成了陆觐然打给她的最后两通电话。
自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试图联系过她。
这世界就突然变得……好像从没有陆觐然这个人存在过似的。
她的生活却悄然起了变化——是的,她签了罗淼,作为她品牌timeless的联合设计师。
这还得感谢那一晚的日料。
她说要请他和他那医生前女友吃饭,不成想这俩人可一点不含糊,一顿日料吃了她小一万块钱,钟有时当然肉疼得不行,刷卡的时候就差倒地撒泼赖账了,可当着人漂亮女医生的面总得给自己挣点面子吧,牙都咬出血了也得把这账单付了。这俩人都喝了酒,就钟有时滴酒没沾,自然她负责开车先送美女医生,再送罗淼。
罗淼在副驾驶座上闭着眼,钟有时瞄他一眼,依旧心痛不已。他喝的哪是獭祭?喝得明明是她的血汗。
那目光所带磁场太强,罗淼都不由得睁开了眼,一看她就知道她在不平些什么,嘴一撇:“真小气。”
“就你大方行了吧?那这顿咱俩A,你给我转4994块5。”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我要你命干嘛?你替我卖命还差不多。”
“要我替你卖命?我可是很贵的,你签的起嘛你?”
“瞧不起我还是咋地?”
“就瞧不起你了,咋地。”
钟有时故意瞅准了前方减速带,加速冲过去,车身顿时颠得“哐哐”两下,罗淼一时不查,险些被颠吐。
钟有时这才放缓车速,幸灾乐祸:“老子也是有自有品牌的人,哪天我把我的timeless打造成国内第一轻奢,一定签你去我那儿扫厕所。”
果然罗三水的中文造诣全用来怼人了:“timeless……一听这牌子名字就感觉不长命。”
钟有时满脑子叫嚣着要反击,谁知他话锋一转:“你呢,有本事现在就签下我。”
“……”开玩笑吧?钟有时偷摸着透过后视镜观察他半晌,终于试探着问,“那你开个价?”
“就……”罗淼没思考太久,“4994块5好了。”
轻描淡写的一个数字,却吓得钟有时当街一个急刹,险些被后方来车一记追尾。
后头那车的司机不满她突然停车,用车喇叭追着炮轰了她一路,钟有时赶紧加速冲过前方十字路口,一记转弯转向了交叉车道,才摆脱掉一直追在后头的那位喇叭狂鸣的车主。
她脑子都被之前那漫天的车喇叭声吵懵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笑呢吧?”
直到现在,合同都已经签了,他罗淼都已经对外宣称是timeless的联合设计师了,钟有时依旧觉得那么不真实。
合同条款签得很宽泛,收益分成扣除运营成本后,入账平分,只要不涉及商业机密,他可以随时离开timeless,当然了花4994块5买了个男人回来,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罗淼也发现了,女人都是见兔撒鹰的,自从他签给她之后,她对他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之前不是吆五喝六就是横眉冷对,如今可好,每次见面都特别居委会大姐似的唤他一句“三水弟弟”,真是……膈应得他牙都酥了。
反观钟有时,俨然已经视三水弟弟为幸运男神,第四期比赛即将开赛的同时,节目的第一期正式在一线卫视和网络平台首播,oneselection和新锐设计师品牌timeless的联名款还未正式发售,明星们就已先一步穿上身。这一招oneselection简直百试不爽,这次的联名款的预热效果更是出奇的好,即便联名的是timeless这样名不见经传的牌子,这次新品预售的wishlist上都已经排了常常一串客户等待名单。可见等到正式发售那天,将成为oneselection的又一爆款。
当然这还得感谢路楠。是路楠把他们推荐给了DL造型团队。
DL造型团队在民众间的知名度不广,但他们的首席造型顾LillianLiu在演艺圈里却是最抢手的香饽饽,很多明星令人称道的造型,都是出自她之手。vetements这类前两年国人还很陌生的品牌,突然在国内迅速扩大知名度,DL团队功不可没。
一向被誉为行走的穿衣教科书的某知名小花,近期从活动造型到机场街拍都大失水准,原因很简单,一直为她服务的DL年前刚被路楠挖角。
包括路楠在内,和DL合作的艺人们也都纷纷穿上了oneselectionXtimeless联名款。在国内,怎样才能最直观地判断火不火?淘宝一搜,抄版的卖家几乎和oneselection同步推出了预售——钟有时真不知道是该谢谢这些嗅觉敏锐的卖家,还是暗搓搓地举报他们。
节目在这时候推出第一集,这么一来二去,很多人回过头来才发现,timeless的设计师,原来就是这次设计师大赛的参赛选手,
从报名险些遭拒的参赛者,摇身一变成了节目开播以来最受关注的选手,钟有时用了五个月时间。在此之前,没人会想到,原来节目和设计师之间还能这样互相成就。
只是……谁能来分享她的这种喜悦?老秦还在巴黎没回。至于另一个——既然都已经凭空消失了,怎么还偶尔出现在她脑海里?
甚至旁人总还要有意无意地提起。
节目编导对流程的时候提到:“本来第四期我们是和Ssong合作,配合它家高端珠宝线做植入营销的,可惜莫名其妙就谈黄了,差点节目开天窗,害我们临时去敲万宝龙,徐理事的面子都卖出去了。”
宋栀,徐子期……怎么一句话里能出现那么多膈应她的名字?
当然了没准在她们看来,钟有时这个名字更膈应她们。
而罗淼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界永远的王者,一天的录制结束,一句:“陆觐然怎么这几天都不来接你?”就把钟有时彻底打回原形。
“要你管?”
前脚还在嫌弃居她那句“三水弟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