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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归来-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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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头,见呼延元宸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边。

“没事,不过是忽然想起了景逸罢了。”宁渊实诚道。

宁仲坤忽然提起婉仪君主,让宁渊不由得想起上一世景逸和婉仪君主的事情来,一个是年轻俊逸的国公世子,一个是万千宠爱的皇室郡主,因为皇帝赐婚二人结为夫妻,被誉为京城中最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怎料成婚没多久两人就因为和六皇子司空玄亲近而死在了司空旭的设计之下,上一世二人身处敌对阵营,因此对于景逸的死亡宁渊从不觉得有何感触,但这一世同景逸成为朋友后,想到这一茬便不由唏嘘得很。

算算时日,因为自己从中推波助澜的关系,司空玄回宫的时日比上一世提前了不少,而婉仪君主也紧跟着要被指婚,想来成婚的时日也要因为这段历史的改变而提前了,但景逸此时却不在京中,这样想来,他们二人的姻缘线应当扯不到一起,景逸的这场劫难,也能避过去了吧……

“怎么会突然想到景逸?”宁渊正想着,不料却听见呼延元宸在他耳边笑道:“既然你提到了景逸,我正好有件事要告诉你,景逸昨天夜里已经由军中回到了京城,想来今晚会跟着景国公一道过来出席六皇子的成人礼,咱们已经多年不见,如果不凑在一起喝一杯当真说不过去。”

“你说什么?”宁渊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景逸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0章比武招亲

“我便是先来告诉你;免得你等会见着人会太过惊讶。”呼延元宸说完,瞧宁渊面色不佳,不禁好奇道:“你怎么了?”

“没事。”宁渊低头思虑了一会,转而挂上一丝笑容,“不过是有些惊喜罢了,实在是太久未见,必然要找他好好喝上一杯。”

呼延元宸看出了宁渊表情不太对,但宁渊既然不愿意说,他便闭上了嘴;没有多问。

司空玄大概是在宁渊身边跟得久了;几年来日子一直过得简单清爽;如今做回了皇子;也丝毫没有一点要奢靡的派头,哪怕今日是成人礼,宾客也尽是显贵,可这焕然一新的皇子府里,却将“简朴”两个字运用到了极致。

没有彩灯装点,没有花哨的舞龙舞狮,就连待客用的点心和茶水都极其普通,好在与会的人知道六皇子与舒惠妃正炙手可热,倒不会不识抬举露出不快的表情。

为了避嫌,宁渊没有同呼延元宸坐在一起,而是坐到了一个老熟人,谢长卿身边。

作为今年的新科状元,又得皇帝亲口赞叹,谢长卿本该有大好前程,可现实却总是那么差强人意。原本按照规矩,状元入仕,若是文官,最不济也能在翰林院里当一个副学士,可自从庞松整合翰林院,马学士当上了大学士后,田不韦大概是看不怪马学士那副对着庞松顺溜拍马的模样,与他们关系闹得很僵,谢长卿原本要去礼部任职,却被庞松从中作梗,先是将其调到中书省做修撰,随后又将他指到了翰林院,当然没有副学士的位置给他做,而是让他当“掌库史”。

按照品阶来看,掌库史和副学士一样,也是个从四品的官,说出去也不算亏待了他这个状元,可但凡懂得一点内情的人都知道,所谓掌库史,其实就是个看守资料库的差事,每天坐在翰林院宽大的藏书阁里,守着数不尽的经卷典籍无所事事,不光不会有任何建树,想要出头升迁更是没有可能。

以往翰林院的掌库史,都是由那些年事已高,准备告老还乡的学士们轮流担任,断不会轮到谢长卿这类前途无量的新秀,从知晓谢长卿竟然成了掌库史时开始,很多学士都潜意识里觉得这个年轻人铁定会被埋没了。

但反观谢长卿他自己,好像却没有因为自己的遭遇而悲观。

“刚开始的确灰心得很,不过后来我发现,当这掌库史也不是没有好处。”谢长卿抿了一口酒,对宁渊道:“宁兄兴许还不知道,翰林院中藏书之广,实在是我生平仅见,还有那些从前只闻其名不见其形的孤本,别人想见阅一番都不得,而我身为掌库史,却可以随时取阅,而将其中的典籍读得越多,才越明白自己之前有多么的恃才傲物,坐井观天。”

的确,现在看来,谢长卿身上那一股子傲气已经全然不见了,除了浓浓的书卷气,便只剩下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温文儒雅,与从前仿佛判若两人。

“世上有两种人,一种先甜后苦,一种先苦后甜,谢兄如今遍阅天下典籍,来日展翅高飞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宁渊陪着喝了一杯。

又有新到的宾客入了场,走早前边的中年男子锦衣华服,气宇轩昂,只是脚上似乎带着伤,手里杵着一根拐杖。男子身边跟着一个笔挺的青年,青年一身短打劲装显得干净利落,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小麦色面庞俊逸中透着几分硬朗,走路的步伐亦十分稳健,让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沉着的气质。

宁渊认出了那中年男子便是三公之一的景国公,目光接着便落到那青年身上,看了好一会儿,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手一抖,险些将端着的酒杯撒掉。

那是景逸?宁渊不可置信地看着走在景国公身边的那坚毅青年,还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后,他觉得更加不可思议了。

那的确是景逸的五官没错,可眼前这个沉着冷静的青年,哪里还和从前那个贪玩又纨绔的高门公子有半分关系,看来军队当真是个锻炼人的地方,不过是去待了几年,竟然会让一个软绵绵的贵公子如此脱胎换骨。

景逸或许也感觉到了宁渊的目光,顺着目光看过来,见到宁渊,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硬邦邦的脸上撤出了一丝笑容,但大概是介于景国公在场,并没有过来说话,而是随着自己的父亲到位置上坐了。

“原来那位便是景世子,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谢长卿在旁边道:“当朝三公家的子弟中,如今也就只有这位景世子的风头最盛,在军中立了不少战功不说,还被称为军中双杰之一,名头不小。”

对于这些世家子弟的事情,谢长卿似乎很是清楚,说得头头是道,而宁渊从不曾关注过军中之事,一时有些好奇,“原来如今还有个军中双杰么,那另一杰又是谁?”

“另一杰的来历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姓赵,是个年轻将军,名头比景世子还响,年纪轻轻就受封成了偏将军,我大周立朝数百年来,如此年轻的将军可是屈指可数。”

这边他们说话的功夫,场内宾客似乎也都来齐了,皇室中人自然是最后到的,因是司空玄的成人礼,皇帝皇后理应列席,舒惠妃这个生母自然不例外,当然除了他们几位,还多出来了三个雍容华贵的贵女,正是长公主,长公主的女儿昭仪郡主,以及昭仪郡主的女儿婉仪郡主。

在场有许多宾客都是各路豪门中的富贵公子,当婉仪郡主由宫女搀扶着走出来的那一刻,许多公子哥都伸长了脖子,很不得将婉仪郡主的模样狠狠打量个好几遍。

不怪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皇帝很敬重长公主这位姑妈,连带着昭仪郡主和婉仪郡主也颇为得势,皇帝膝下的公主们,要么都已出嫁,要么就尚且年幼离嫁龄还早,眼下这一代的名流公子们,自然就把成为皇亲国戚的机会放到了婉仪郡主身上。

何况婉仪郡主本身也是个亭亭玉立的大美人。

宁渊也着意看了婉仪郡主几眼,都说女大十八变,从几年前在江州见面时相比,婉仪郡主近乎是换了个人,少女的青涩感已全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风韵,不会让人觉得下流,又刚好能勾起血气方刚的男子们那股与生俱来的占有欲。

长公主带着两位郡主的出现,加上在场果真又不少适龄青年,看来宁仲坤方才所说的没错,今日这场司空玄的成人礼,长公主还真有要趁机会给婉仪君主指婚的念头,并且在这些跃跃欲试的世家子弟看来,所谓的成人礼俨然已经不如成为皇亲国戚的机会重要了。

只是在那些青年俊杰们炙热的目光中,宁渊却总觉得婉仪君主的眼神纵使不自觉往自己这个方向飘,而每当他正过脸去想要确认时,所捕捉到的,也只有婉仪君主急速躲开的眼神。

“逸才,若你今日能成功让婉仪君主属意于你,等你二人结为夫妻,爹往后的衣钵,也可以放心传与你了。”在会场的另一边,宁华阳一手拍上宁逸才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

“父亲切莫如此说,娘亲丧期未过,逸才实在不宜掺合谈婚论嫁之事。”宁逸才一边出声不痛不痒地婉拒了一句,一边悄然看了坐在他身边的宁烈一眼。

宁烈却一言不发,只闷头喝酒,好像全然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一般。

“好孩子,也是你娘亲福薄,失足坠江以至于尸首连现在都还没找到,但那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又如何能影响到你的终身大事,你娘若是泉下有知,想必也是会理解的。”说完,宁华阳还对宁烈道:“烈儿,你说是不是?”

“父亲说得对,大哥实在不用放过这次机会。”宁烈到此时才抬起头,淡淡道:“婉仪郡主国色天香,哥哥又一表人才,仕途正顺,我若是年纪同哥哥一样,想必也会同哥哥争上一争。”

“这……弟弟你也太恭维我了。”宁逸才眉头轻皱,不知为什么,宁烈的言行虽然挑不出刺,可他总觉得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不太对头,也不像从前一般亲近自己了。

“烈儿,你也不要怪父亲偏心,实在是你哥哥虚长你几岁,已到了婚配之龄,为人也稳重,适合迎娶婉仪君主那样端庄的女子,等过几年,你年龄再大些,也不似现在这般浮躁了,为父定然会为你寻一个配得上我们宁国公府的好人家。”宁华阳似乎也察觉到了宁烈的不对头,可也只当是他在嫉妒,出言安抚道:“你兄弟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向来不错,可不要为了此事生出隔阂来才好”

“父亲言重了,我和哥哥之间哪里来的隔阂可言。”以往总是大大咧咧的宁烈,如今居然规规矩矩向宁华阳行了一礼,“我知道以我的性子对那婉仪郡主是绝对伺候不来的,郡主选夫婿,的确是再没有比哥哥更适合的人选了。”

“你明白就好。”宁华阳看宁烈竟然如此明白事理,也没有多说。

此时司空玄已经向皇帝和皇后祝完了酒,等于已是行完了成人礼,在四面八方一阵贺喜的声音中,皇帝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在场诸人安静,然后才道:“玄儿曾离宫数年,当年的垂髫小儿,不料再回到朕身边时已是个成年男子,实在让朕高兴得很,如今也有许多京中的年轻俊杰在场,光是饮酒也显得无聊了些,不如来行个酒令如何。”

皇帝开口,众人哪有不允的道理,于是一个二个纷纷行礼赞同,随即一大臣道:“不知皇上想行何酒令。”

皇帝没说话,只看了司空玄一眼,司空玄微微点头,忽然从身边的下人手里接过一杆木枪,脱下身上庄重的外袍,只穿了一件短打劲装跃入了场中,手中木枪十分花哨地转了两个圈,再重重地剁在地上,赢得周围一阵喝彩连连。

“玄儿回宫后,朕对他在外边练就的一身枪术十分赞叹,现下在场亦有如此多华京中的年轻俊杰,不知有没有人愿意出来同玄儿过上两招,然后以猜输赢来行酒令,赢家不用饮,输家罚三杯,列位爱卿以为如何?”

这是要比武?一时下边许多公子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间弄不懂皇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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