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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他善于察言观色,身边人的想法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后来他把一些窍门告诉了若千里,她很快就掌握了,还学会了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安正浩也有好久没看穿过她的心思。今天倒被他撞个正着。
妖娆的若千里美目一抬,毫不避讳的说,“那是自然。”隔着门窗恨意不减的往穆老爷所在的位置看,“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们为什么不杀了他?”
若千里此时的模样像极了刚才的他,不经头脑思考一句话脱口而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完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这不是穆天恩的原话嘛。
还好若千里没有多想,还赞同的点头,不然凭她的本是一定能看出自己的慌措。
若千里心不在焉的态度实在可以。
嘴角带笑的安正浩笑容越发明媚,他对穆天恩,若千里对他,都是除之而后快。谁也不希望自己阻止自己为所欲为的人。他和穆天恩相互算计又互相帮助,若千里又是为了什么留在他身边。
最可怕的是,他都想不起来若千里从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
日后对她要多留一个心眼。“千里,你去调查穆晓晓现在身在何处?”
“好!”她没有多问,安正浩目送鲜艳的红色消失在转角。
安正浩又随着她的脚步往前走了两步,双手背后。
大片的云彩从他身后飘过,相得益彰。
漫步在无人街头的穆晓晓薄泽玉对日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两个人推推搡搡的走着。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穆晓晓跟在他后面慢慢的走,天色已暗,她的视力开始下降,地上的小石头坑坑洼洼她都看不见了,薄泽玉本来想牵着她,可是穆晓晓不愿意,她觉得太羞人了,就让薄泽玉走在前面探路,她在后面走。两个人合作默契,穆晓晓再也没有掉到坑坑洼洼的洞里也没有踩到大石头。
“回客栈。”他说的轻巧。
“哎呦!你很……”不错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她就笔直的撞在他的背上,别看太子瘦瘦高高,浑身的骨骼硬的吓人,每天坚持锻炼,现在的他和一堵墙没有区别,穆晓晓揉着发酸的鼻子,找他算账,天本来就黑,被撞得七荤八素的穆晓晓晕的找不到方向,手随便一指,“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后方传来清脆的指头被撕下的声音,穆晓晓听着声音转过身,眯着眼睛看不到任何颜色,只有很远处的点点星光。“你在干什么?”太子又背着她做什么坏事。
混乱中一只手拉住了她,穆晓晓小心翼翼的顺着他的指腹摸他手上的骨骼青筋。没错,是太子。“你刚刚在干什么?”穆晓晓更紧的贴近他,看不见的感觉太吓人了。
“没什么。”薄泽玉声线阴沉,分明就是有事。
他不说,穆晓晓也不便多问。只是每走几步就能听到他撕下指头的声音。
过了一段时间,穆晓晓开始猜测,“难道这堵墙上都贴满了我的画像。”上次太子就是这么撕下来的,难怪她一直觉得似曾相识。
薄泽玉撕布告的手停了下来,黑色的眼眸在深夜中越显深邃。他白了穆晓晓一眼,这丫头一天到晚想都在想什么,一条街都是她的画像该有多吓人。
见他不说话,穆晓晓还天真的以为他默认了,边拍手边喜笑颜开的说,“我就知道。”爹爹还说她被太子吃定了,明明是太子没了她活不下去了。
“你这样我上街会被人指指点点的。”自责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变成了炫耀。
薄泽玉抽回支撑她的手,冷冷的说,“你想多了。”
穆晓晓身子倾斜了一下,马上又像八爪鱼一样抱着他的胸膛,咯咯的笑,“你总这么说。”她心里认定薄泽玉撕的都是她的画像。
“喂,大街上庄重点,你快走开。”薄泽玉握着她的肩膀往外推。
穆晓晓不依,“我不走。”环住他后背两手十字交叉,把他牢牢的抱住。
薄泽玉怕弄疼她就掐了她的脸两下,抱着她往前走。
与穆晓晓眼中的喜悦不同,他深黑色的眼眸满满忧心忡忡。
走过昏暗的街头,指头也全都撕光了。
穆晓晓这才放开他,稳稳的站在地上,哭过的眼睛肿肿的,还是挡不住眼中的光芒,她期待的神情比天空中的星辰更耀眼。
薄泽玉看着她锦衣相称,明眸皓齿,紧闭的双唇微微开启,“晓晓,跟我回宫吧。”
她期待的眼眸一点点消失,变得黯淡无光。她早就知道这天会来,可难免会害怕。
“你不愿意?”薄泽玉背后攥着的一把指头蜷成一团,发出折叠声。
穆晓晓抿着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摇晃小脑袋,吐气如兰:“我跟你回去。”如果这是和你在一起必经的道路,那我一定去,只要在路的尽头有你。
薄泽玉凝重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轻松,他还害怕穆晓晓会退缩。暂时将蜷成一团的指头放进袖口中,双手抱着她的肩膀,安心的抵在她的头顶,就像你牵着我的手从阴暗的角落走出来一样。那份感动他至今难忘。
伏在他胸膛穆晓晓依然眉头紧锁,李微然、李悠然、林皇后、薄昭帝、太后还有帮助过她的陈星蕊。这么多障碍,她真的能过跨过吗?
她所有不安在薄泽玉的深深保证中烟消云散,“你放心,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那就够了。”她垂着的手臂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牢牢的抱住他宽广的后背。
如果我们的爱情是一条不归路,我愿同你反劫不复。
无边地狱有你相陪又有何惧。
☆、204。第二百零三章 若千里来访
两个人回到客栈以后,还没进门就听到门口两位客人在攀谈,“那姑娘长得秀色可餐,以前怎么没见过。”
另一个顺口往下接,“她早上也来过,和另一对小青年坐在门口吃饭。”
“我当时没看到太可惜了。”男人不断赞叹姑娘的美貌。
寻常的对话传到薄泽玉耳中就变得蹊跷。
他双目直竖,远望处犹如两点明星,抓着穆晓晓的手慢慢松开。他看这里灯火通明,人流涌动,就正对着穆晓晓,半低着头正好比她澄清的眼眸对视,“你去街头的茶庄买点京城的普洱来。”
“啊?!”穆晓晓两个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敢信心的说,“街头离这里很远。”他们住的客栈是街尾,这一来一回要多长时间。她撒娇的说,“明天我再去买。”这时她惯用的手段一拖再拖。
轻巧的步子往前迈了几步。
马上又被太子爷抓了回来,“立正站好。”
穆晓晓看他神情严肃,乖乖的听话站好。
薄泽玉小力的推了她一把,“你就该多走走,每天晚上都抽筋。”午夜时分他酣睡的时候,总能听到穆晓晓支支吾吾的呼喊声,“腿麻了!腿麻了。”薄泽玉嫌烦又不能不管她,就会爬起来帮她拉筋。睡眼惺忪的他重复做了好几遍拉直伸缩,没精神的问她,“好些了吗?”回应他的总是穆晓晓浅浅的呼吸声。然后无奈的躺下,这丫头总是把人喊起来,自己先睡了。
“我有吗?”穆晓晓低头思考,她怎么完全不记得。
薄泽玉勾起嘴角,冷哼,“放心,下次我不会管你了,你疼得醒了自然就记得了。”撂下狠话的薄泽玉迈开长腿往里走,他速度很慢,似乎在等些什么。
“别呀!”果不其然,穆晓晓抓着他的衣袖,不假思索的说,“我去买还不行吗?你等着我。”说完,撒腿就跑。
在涌动的人群中一席白衣的她很快就被淹没了。
薄泽玉在灯照下琥珀色的深瞳意味深长的变成昏暗的黑色。
“客官,你回来了,其他的镖师都走了。”店小二见相貌堂堂,腰间怀揣着剔透玉佩的薄泽玉回来了,马上拥上前和他说店里发生的事情。
薄泽玉似乎并不意外,他略过了店小二,高挺的身躯,大步迈向大厅中央,妩媚与他对视的红衣女子。
长发飘飘,两鬓简单撩起的若千里微微一下,“你回来了。”语气想是撒娇的小女人,可薄泽玉知道她是比男人更不容易对付的狠角色,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扮猪吃老虎。
女人在男人的印象里本就是软弱的代名词,她顶着弱者的名号楚楚可怜的外表,利用男人单纯的想法给他们致命一击。薄泽玉就在这方面吃过亏,他现在想想都气的想杀了她。
蓝色的袖子先一步扫过长椅,他再翩翩落座,自始至终他的眼神都带着警戒,声音如甘甜的苦茶,回味过后还有余香,“说,你来做什么?”
刚刚在外面就看到她对自己暗送秋波,这女人到底在做什么?利用自己的美貌找一个出众的财主也是绰绰有余,干嘛一直跟着安正浩浪费青春。
“啧!”她美颜的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你我之间何必这么生分。”面带愁容的模样换了别人早就为她甘倒涂地,至死方休了。
可薄泽玉是谁啊?他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不屑的冷哼,眼睛往另一边瞟,“少来,有话直说。”这女人无休止的做作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面对决然的态度,若千里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嘟着红唇,反倒说起了薄泽玉的不是,“你果然难搞。”大部分男人只要她勾勾手指头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他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白嫩的手拿起面前的茶杯,浅酌一口,露出红色的舌心。
边上的男人都发出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若千里一双水汪汪的美目顾若生盼,小手一点一点的往薄泽玉的方向攀去,朱唇似张似阖。
“你……”这个女人还真喜欢引人瞩目。
她才说了一个字,薄泽玉就不给面子站了起来,“你没话说我就走了。”他没空看她的自作剧,真的起身要走。
众人都看着,大吃一惊,都在怀疑薄泽玉是不是男人,对这么漂亮的女子竟不动心。
吃瘪的若千里这才言归正传,放下茶杯,美目如流水般明晃,声音恰似清晨歌唱的黄莺,“是我们大老板派我来的。”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头轻轻撑在上面。
薄泽玉沉着的深瞳微张,很快又坐回来原位。语气并不好,“他让你来做什么?”
若千里摊开手心,嘴角带笑,“我不知道,他只说要查出你们所在。”芊芊手指,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笔直的指向他,红色的袖子垂在桌子上,吐气如兰,“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安正浩大费周章的调查你?”她跟了安正浩许多年,第一次看到他又危机感,面对商场新型各色的老狐狸安正浩都没有这样过,阿泽到底有什么本事。
“你不需要知道。”他一如既往的冷酷,眼神中没有一丝犹豫。
那处变不惊的感觉如同春藤在若千里心里疯狂的生长,叶蔓树藤挠得她心痒难耐。
他就在自己面前,美化的像一幅画。不真实的像一场梦。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活了十几年从未见过,几年前安正浩教她怎么看人心,当时的她自认为把天下所有男子的心理都琢磨透了。
万万没想到,在她不曾去过的地方生活着薄泽玉这样的男子。
若千里美目紧锁,看着他硬朗的轮廓,痴痴地问,“公子,可有想过休妻?”
薄泽玉白了她一眼,“没有。”坚定的回答。
“那纳妾?”若千里的眼睛也笼上了一层薄薄的红雾。
这似曾相识的对话,让他想起断断续续的画面。
——我就是若千里,需要帮你们把大老板叫出来吗?
——快去!!
——可以啊!那你先告诉我,你有休妻的打算吗?
——没有!
——哦!那纳妾呢?
——都没有!
——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