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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并未发现薄泽玉的身影,李微然嘲讽的笑着,看来太子妃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受宠。
临走时,她发现了站在前面的林皇后。
刚刚还笑着的李微然脸色一变,焦虑的冲到了前面,一副害怕的脸孔,颤抖着肩膀,无助的问林云瑶,“姑妈,这是怎么回事?”
烦躁的林皇后瞄了自作聪明的侄女,手臂用力将她拉到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话,“李微然你有空打扮,没空找件厚衣服?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滚回去。”说完,松开手,亲自拉拢她单薄的外套,招呼手下的丫鬟,“来人啊,李小姐受惊了,带她回厢房。”
林皇后语气温婉,眼神依旧凌厉。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消停,没脑子也要有限度。
被看穿的李微然眨着零星落泪的眼睛,任人遣送。
不知情的人都以为她和太子妃关系斐然,不少人觉得李小姐真是菩萨心肠。
赶走李微然以后,林皇后做到穆晓晓床边,询问太医,“太子妃没大碍吧?”
老太医鞠躬作揖,“回皇后的话,施救及时已经没大碍了。”
“那就好。”林皇后深深送口气,伸手握住穆晓晓温软的小手。真怕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美目抬,四除扫视,“太子还没来?”
巧儿姑姑上前,对着她皱眉摆手。
林皇后低下眼帘,面无表情,琢磨不透。
她又坐了一会儿,穆晓晓被她握着的手有些凉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体贴的林皇后掀起杯子的一角,把她的手放回温暖的被窝。
“好了,所有人都退下吧!”再折腾下去,天都要亮了。林皇后吩咐巧儿姑姑带着几个丫鬟守夜,这才讪讪离开。
心疼晓晓的巧儿姑姑在帮她擦身后,带着丫鬟们守在门外。
所有人都走了,房间里就留着穆晓晓平缓浅浅的呼吸声。
其实,有一个人趁大家跑进跑出的时候躲在屋里。
黑色的鞋子从屏风后面走出,挺拔的身影笼罩着穆晓晓纤瘦的身体。
此人正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太子爷。
薄泽玉一脸嫌弃看着穆晓晓,伸出一根手指头推她的肩膀。
她不动。
再推。
依然不动。
确定她还在昏迷,薄泽玉才露出担心的神色,撩动衣摆坐在穆晓晓身边。他托着穆晓晓的肩膀让她挺起上身,环着她的腰身,让她把头靠在自己胸膛。再从腰间拿出一小罐瓶子,倒出一粒小药丸,让穆晓晓服下。
怕她咽不下去,薄泽玉扶着她的背,轻轻拍打。
不知不觉天亮了。
趁着光,薄泽玉才看清楚了穆晓晓现在的模样。
她的脸色竟然和纱布一样苍白,一定流了很多血。他不应该先走的,薄泽玉心底竟起了几分愧疚,抱着穆晓晓往后仰,靠在床沿上。
太子妃,是母后硬塞给他的女人。是新婚不久便败了太子府一半家财的罪人。是不听话到处乱跑的麻烦精。是走哪儿摔哪儿的倒霉蛋。是不听话跟着他去花楼的麻烦制造者。是再怎么打扮也很普通的女子。
想要掐死她的心有多少次,就……关注她多少次。
薄泽玉将头靠在穆晓晓头顶,闭眼沉思。
恍惚间,他猛地睁开眼睛,侧头。
视线固定在穆晓晓颤抖的手指上。
那微微的颤动,如同一块石头砸入平静的湖水,然后接连不断的水波一层一层呈圆弧状划开。
“穆晓晓。”薄泽玉轻声呼唤,声音里是平日所没有的开心、期待。
在她睁眼的瞬间,阳光普照,大地回春。有些湿冷的空气变得温暖。
睫毛扑闪扑闪几次后,彻底睁开。
是薄泽玉所熟悉的澄清眼眸。
“晓晓。”害怕她的头疼的薄泽玉抽身坐到她对面,用两个枕头固定她挺直的背。“好点了吗?”
用手撑着头的穆晓晓痛苦的皱眉,还是勉强自己说好。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紧张的瞪大眼睛,慌张的扯着被单,“怎么办?我佛经还没有抄完!”
佛经?薄泽玉不可思议的挑眉,恢复冷淡的模样,试探的问,“你昨天没看案桌。”
“没!”穆晓晓扶着脑袋回忆,一想事情就头疼,“昨天蜡烛用完了,我没来得及看。”
竟然没看。薄泽玉有些恼火的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独饮。
屁股还没有坐热,穆晓晓软绵绵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太子,我口渴,麻烦你叫人来。”
“我不是人?”薄泽玉呛她。
口干舌燥的穆晓晓讨好的问,“麻烦太子……”
“知道麻烦就别说。”
穆晓晓语塞,她就不该指望太子爷干活。
好渴。
昨天念了好几遍经文,喉咙也疼。
穆晓晓挣扎着掀开被子。一条腿刚落地。
“别动。”听到声响的薄泽玉百般不愿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晃步走到她面前,不耐烦的掐着穆晓晓的脸颊,期间穆晓晓强烈防抗,薄泽玉用被子把她圈住,剥夺了她的战斗能力。
最后,穆晓晓没有血色的脸,一下子“容光焕发”,太子爷这才满意的点头。
“太子……”穆晓晓用软绵绵的声音进行抗议,“我是病人。”
顾着打闹的薄泽玉这才发现,穆晓晓额头的白纱竟然渗出点点红星,他收起笑容,将穆晓晓打横抱起放在椅子上。
凌空而起的穆晓晓压着嗓子惊呼,这一声公鸭嗓,把外面守门的人都吵醒了。
反应最快的巧儿姑姑一把推开门。
还在喝水的穆晓晓睁着茫然的眼睛看着她。
巧儿姑姑自顾自的开心,“太子妃,您可算醒了,皇后娘娘可担心你了。”
“皇后娘娘来过了?”穆晓晓有些不敢相信的问,虽然她受伤,大部分责任都是拜他们母子所赐,皇后来看她也是理所当然。可晓晓印象中的皇后哪会管她的死活。
看出了她眼里的犹豫,巧儿姑姑坐在穆晓晓对面,帮林皇后解释道,“太子妃,人分很多种,有的人口蜜腹剑,有的人口硬心软。你不要看他们说了什么,要看他们做了什么。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听了巧儿姑姑的话,穆晓晓是懂非懂的点头。
“你们打算聊多久?”躺在床上的薄泽玉翻身坐起。
“太子!!”看到薄泽玉不耐烦的脸,巧儿姑姑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奇怪,她守了一个晚上,眼睛都不敢闭,太子是怎么进来的。
薄泽玉冷笑问,“怎么,我回自己的房间还要向你报告。”
“我不是这个意思。”面对薄泽玉咄咄逼人的攻势,巧儿姑姑无力反击。
穆晓晓夹在当中做和事佬,“太子还没有睡饱,巧儿姑姑您先下去吧,让他再睡一会儿。”
得到特赦的巧儿姑姑不敢多作停留,逃似的离开房间。
人都走光了,穆晓晓转过去问他,“巧儿姑姑人很好啊!你干嘛针对她。”
薄泽玉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直言不讳,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开始讲心里话告诉穆晓晓,“再好也是皇后的人。”
看来太子和皇后的关系并不好,看薄泽玉心情不错,穆晓晓小心的提问,“你和皇后关系不好吗?”
躺在床上的薄泽玉有些倦了,还是抵抗睡意回答她的问题,“母后不愿意接受儿子已经长大了,绞尽脑汁想要证明我还是逃不出她手掌心的毛孩。”
“那你和皇上的关系好吗?”穆晓晓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薄泽玉很少会跟自己将这些,机会难得,她洗耳恭听。
倦意越来越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很忙没空管我……”声音越来越轻,到了后面就没声了。
还没意识到的穆晓晓捧着茶杯,讲起自己的故事,“我没有娘,也不知道有娘是什么感觉。每次看到你和皇后斗嘴,我觉得很温馨,很羡慕。”穆晓晓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没过多久又满血复活,眼里闪着希望的光芒,“不过还好爹爹很疼我,他为了我至今未娶……”
一串低沉的呼吸声打断了穆晓晓的回忆,她有些不满的看去,什么嘛!难道想和他说自己的事情。仔细想来薄泽玉都不知道她的身世背景。他们从陌生人变成了夫妻只用了一天。
穆晓晓解开身上的被子,盖在薄泽玉身上。
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打上一层黑色的阴影,薄唇红润,五官立体。每次看到他都觉得很干净,无关相貌,气质使然也。
那应该就是书里说的王侯将相之风吧。
开始她还以为太子其丑无比或者四肢残缺,皇后才会逼她下嫁。
后来才发现,她想错了,太子除了性格上有些缺陷,其他方面都胜人一筹。
看着看着穆晓晓也倦了,她坐在床上,靠着边缘沉沉睡去。
两个人安静不说话的时候,气氛如此安逸和谐。
☆、11。第十一章 何必押韵
过了很久,睡饱的穆晓晓掀被子,迷离睁眼,她扶着受伤的脑袋摇晃着坐起。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四处张望。
她明明是靠床睡,什么时候到床上,还盖着被子。
脑袋一片空白的穆晓晓用手腕敲到脑袋,想要借此想起些什么。
对了!
她惊讶的张大嘴。
是太子!!!
——“穆晓晓。”
——“晓晓。”
——“你昨天没看案桌。”
——“我不是人?”
——“知道麻烦就别说。”
——“别动。”
所有的事情像走马灯在脑海中闪过,拼奏出完整的画面。
四周空空如也,太子应该早就走了。
穆晓晓扶着边缘站起来,刚开始头有点晕,多走几步就好多了。
她换上屏风上的外衣,走出房间。
外面阳光正好,没有很热,暖暖的很舒服。
树木花草的香味更是清新,穆晓晓不自觉得咧开嘴角。
活动活动筋骨比躺在床上舒服多了。
——你昨天没有看桌案
不知道为什么,太子的话一直在耳边回荡。
难道佛堂里有太子留下的东西。
穆晓晓黑白分明的眼眸往下扫,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去。她受了伤不适宜走那么多路,可是……她好想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这么想着,脚步开始往前挪动,她还是决定忠于自己。
府邸的风景很好,路两边的树木茁壮成长,相互交错,树叶密密麻麻挡住阳光,地上撒着零星的光圈,数之不尽。
路的另一头,一把写着字的扇子翩翩而来。
穆晓晓停下步伐,看字。上面写着,“处之泰然。”
刚看到字,扇子就被合上,“李泰然参见太子妃。”
光顾着看字的穆晓晓这才发现扇子的主人双手抱拳,请安。
“李公子好。”身为太子妃她本该骄傲的越过,然后潇洒的甩头。残酷的是,大家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除了太子府的人对她敬畏三分,宫里的人基本上都把她当成背景直接无视。能遇到和她打招呼的人是少之又少,更别说请安的人。
话说,这位公子好眼熟。穆晓晓侧头思考,这分明是认识的脸啊。
李泰然坦荡的直视太子妃疑惑眼神。心想:太子妃的眼睛会说话,随便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等穆晓晓发问,他就自发回答,“李微然、李悠然乃家妹。”
“哦!”穆晓晓马上恍然大悟,难怪觉得这张副嘴脸似曾相识。一想到李微然,穆晓晓的脸色瞬间变差,警惕的往后退,厌恶的看着面前高挺的男子。
“对了。”李泰然不怀好意的弯下身子,扫视四下,确定没人后,小声对穆晓晓念叨,“穆肖兄,可还记得万花楼的桑澜姑娘。”
“……”穆晓晓厥倒,她彻底想起来了,这厮是和薄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