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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个精力。破坏容易还是掌控容易?”
此话一出,老头便不吭声了,很浅显的道理,压制着阴妖很容易,但是想要强行控制,要花费的力量便比较多了,以叶元此刻的状态,压制阴妖,需要的仅仅是纯粹的气势一般的东西,不需要消耗什么力量,而想要强行控制,便需要消耗灵魂的力量,显然,现在叶元的状态,费这劲划不来。
“将这家伙收了,我以后有用。”
老头顿时乐了,道:“你能收了那怨灵,竟然收不了这只阴妖?”
“那怨灵是我催生出来的。”
此话一出,老头便感觉一阵恶寒,特别是叶元如同“你吃了么”的语气,让老头一股子寒气直冲脑门,怨灵,这种东西竟然还能催生?
二话不说的将那只跟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的阴妖收了,老头便一言不发的在前面带路,叶元好似没事人一样跟在后面。
片刻之后,竟然来到了城西的一座建筑前,老头走在前方,毫不停歇,一手在大门上轻轻一按,大门便像似经历了千百年的腐朽一般,轻轻一推,便无声无息的打开。
老头是有恃无恐,既然已经决定离开这地元城了,那么以他的力量,这地元城的所有生物都是一些蝼蚁一般的人物,哪怕他现在能发挥出来的力量连百分之一都不到,甚至出手不了几次。
走进院子,院子十分的安静,叶元却忽然道:“让他们都睡去吧。”
老头没说话,一挥手,那些已经发现他们的护卫,连同整座宅院之中,除了目标之外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昨晚这些,老头才略带一丝讥讽,道:“能催化出怨灵这种东西的人,竟然还是一个心软的人?”
叶元没有说话,他也感觉到了目标是谁了。
来到一间房前,叶元直接一脚踹开房门,进入房内,一张大床,上面躺着两具白花花的**,床单之上甚至还有一丝血迹,只不过此刻,这两个少女都已经陷入了沉睡。
而唯一一个被惊醒的人是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颧骨突出,眼睛细长,见到叶元踹门而入,竟然很是镇静的拿着一件长衫披在自己身上,坐起之后,看着叶元,道:“原来是你,叶元叶馆主。”
汉子面è镇静,一点都不为叶元无声无息的创到这里而震惊。
叶元踏步走进来,汉子坐在床上,道:“你既然半夜这么来到我的府邸,那么应该就不是储家的人,储家的人不会以这种方式来见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叶元轻声道:“以一己私欲,单方面强夺同族平民生命,当诛。”
此话一出,汉子却失声笑了起来,叶元也是眉头一皱。
叶元忽然陷入沉思,暗道:“为何我会说出这句话,看来我的转变到底还是因为灵魂大巫的传承,灵魂大巫,本来就是一群为了守护部族繁衍和传承的可怜人,就算我有自我,却还是有这种意志的影响了。”
“叶馆主,叶医师,看来你是知道阴妖的事情了,那么,你应该明白我不仅仅是一个医师!”
汉子牟定的说出这句话,心中却有些担忧,叶元无声无息的进来,而且自己身边的俩人陷入沉睡,自己却毫无知觉,那么,想要要自己的命,绝对非常容易,汉子修为并不高,只有锻体境六七层,此刻却不得谨慎的拖延时间寻找生机!
“本官张运,乃是大秦皇朝太医院的一名药管,正八品官衔,同时,还是一个九品医师!此次秘密来到这里,便是牵扯到与冰原高地的一个交易,本官乃是先行探路官!”
说道这里,张运眉宇之间不由的带着一丝傲然,大秦皇朝,整个天元界最强大的皇朝,大秦的一个正式馆员,哪怕是九品,到了其他国家,最少都相当于四品!若是有一个三品大员去其他地方,恐怕那些国主都要给行礼!
老头眉头一挑,却没说话,而叶元根本不明白这些道道,就算知道了也不当回事。
抬起头,叶元却忽然道:“我只是不想你听到明早的鸡鸣。”
说着,张运便忽然一僵,面è忽然发黑了起来,而后睁大着眼睛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瞬间毒发身亡,而后身体开始迅速的腐烂,顷刻之间便化为一滩黑水!
转过身,老头看着叶元,眼神有点复杂,道:“我现在都搞不明白,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明明手段残忍却又心软,刚没有杀尽这些人灭口,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这种恶毒的毒。”
叶元走出院子,望着星空,喃喃道:“我也不知道,不是所有事,都是非黑即白的。李明想置我于死地,对我便是恶,该死!那些护卫也只是挣扎的蝼蚁,可怜人。张运肆意猎杀普通人,对我来说,他也是恶,也该死,抢我的怨灵,对我也同样是恶,该死。只不过,这些都是说辞,弱肉强食的借口而已。人,总得谨守一些最后的底线,跨过了,那么,便消失吧……”
第三十九章魂牌
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废话,叶元直接施展出变异黑将军的毒,大剂量的黑将军毒素,几乎在一息之间便让张运毒发身亡,一种意兴阑珊的感觉在叶元的心中升起。
这具身体自带的《医道神经》传承,便注定了叶元要做一个救死扶伤的伟大医师,至少,生命真气的修炼便是要不断地治病救人、救死扶伤才能快速的修炼,而灵魂大巫的传承,就算是叶元机缘巧合之下在没有失去自我的情况下获得了完整的灵魂大巫传承,也注定受到了影响。
心性变得冷淡,前些天,这后遗症爆发出来,差点就让叶元的自我被完全抹除,以化身巫术的妙用,抛弃了自身大部分的意识力量解决了这个后顾之忧之后,却也无形之中更加领悟到了所谓巫的真谛。
太古之时的灵魂大巫,遵循的便是设定好的一切来作为,犹如一个强大之极的机器一般,现在,叶元没有失去自我,这些东西便会退而求其次变成了一种类似于原则的东西,人总要有一些底线和原则的。
至少叶元就是这么认为的,虽然还没有真正走入这个强者辈出的世界,没有见识过那些所谓强者到底能强到什么一种地步,但是叶元却深刻的明白,这是一个弱肉强食,血淋淋的残酷世界,你只有更加狠辣,更加狠毒,才能在亿万人独创一条独木桥的时候杀出一条血路。
叶元狠辣,对待别人,对待自己,那冷淡的心之中却充满了一种冰冷残酷的狠辣,杀伐果断,毫不拖泥带水,但是现在,可能是因为灵魂大巫的传承影响到了,叶元有自己的一个底线。
你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掠夺一切你需要的资源,你可以伪善,可以狠毒,可以血腥,但是总要在心底有一个黑暗照不到的地方,最后一丝光明。
就比如说这张运,阴妖这种东西极为罕见,基本上是杀不死的,只要有阴气所在的地方,阴妖基本便是不死之身,哪怕将其轰成虚无,但是只要还有一点点意识存在,那么阴妖便能很快的恢复过来,除非是一些至阳真火方能完全的灭杀阴妖。
老头开始的时候嗤笑叶元自大自负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没有克制的手段,老头也不一定能将这阴妖完全灭杀。
特别是其成长起来之后,极为强大,隐藏起来,简直毫无踪迹可循,若是这种东西让叶元遇到,叶元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的全力培养。
你可以寻找修士,仇家,或者是猎杀修士,最多便是魔道行进,踏入这个世界,便要有死的觉悟。
但是,你不能为了自己变得强大,就肆意的屠戮平民,这些生活在族群最底部的人,这,便是底线!
这些普通人,一rì三餐能吃饱,可能就能安乐了,没有跨入修士的世界,那么,便没有资格和权利去肆意的猎杀,好似一群蝼蚁,可以随意的喂养自己的宠物。
这,恐怕便是叶元作为一个灵魂大巫最不能接受的地方,最本能的感觉到杀意沸腾的地方,虽然那些被阴妖吞噬了阳气的人不会立刻身死,但是最少都会大病一场,寿元大减,而且后半生,还可能别各种疾病折磨。
太古之时,屠杀普通的子民,乃是最大的罪恶。
哪怕是大巫,也不能无故的屠杀最底层的平民,这些构建成族群金字塔的基础,这是铁一般的戒律!
太古之时,因为屠杀平民而被惩罚的大巫也不算少数,但是最低的惩罚都是被灵魂大巫放逐了灵魂!将灵魂放逐到永远没有彼岸的虚无之中,受到无穷无尽的折磨,永无休止。
这便是灵魂大巫没有自我的原因,因为他只会按照既定好的戒律去执行,绝对没有因为这大巫修炼起来不容易,是部族不可缺少的力量,因为几个平民就将其处死,太不值得,这一类的想法是绝对不会出现的,没有自我,才能更加公正。
这些东西,放到现在,恐怕都会被人嗤笑死。
老头站在叶元身后,看着神情恍惚的叶元,面è有些复杂,却久久不语。
而叶元片刻之后才轻叹了口气,望着张运已经被化为脓水的尸体,轻声道:“你再不出来,可能就会损伤你的根本了,你的自我意识会越来越淡,最好的情况会变成一个毫无理智的鬼物。
老头听到叶元的话,微微一震,望着地上的脓水,眼中带着一丝惊讶,道:“竟然没有死透?意识还在?不可能吧,大秦只有正六品以上的官员才会被设立魂牌的!”
老头一身力量基本都在守护自己那最后一丝生机,神识的力量也有大半被束缚在这个上面,但是剩下的一少部分神识的却也绝对远远超过叶元了,却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叶元望着那一团脓水,带着一丝怜悯的摇了摇头,轻声道:“在我的面前,纯粹的意识,竟然还想隐藏自己?”
说着,叶元张口吐出一个怪异的音节,音节好似磨牙一般尖锐刺耳,但是下一刻,地上那一团破衣服之中便忽然有一块看似普普通通的木条跳了出来,而后瞬间化为一道流光向着窗外飞去。
老头眼疾手快,伸手虚空一抓,便将这块只有一指宽的木条抓在手中,眼中也露出已经惊骇,道:“金丝楠木朝板的副板!小子,快走!这垃圾竟然被人设立了魂牌,一旦身死,便会被对方知道,这木板乃是一块金丝楠木朝板的副板,最少直接牵扯到大秦一位四品大员!”
叶元眉头也是微微一皱,道:“魂牌?你的意思是说,可能会暴露我们所在,也可能会被对方知道人是我们杀的?”
老头握着手中不断颤抖的小木条,面è阴沉,道:“你不了解大秦的强大,这是天元界唯一一个真正的皇朝,可以说是最强大的几个势力之一;这种垃圾货è,竟然被人设立了魂牌,那么,必然有十分重要的任务,原来这垃圾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可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是忽然就出手了,哎,赶紧跟我走,到西部黄草原,基本便没有什么可能被追上了,就算我全盛时期,也完全不敢捋大秦的虎须的!”
第四十章摒弃
“魂牌,极为珍贵,材料要求极高,所以就算以大秦的强势,也只能给正六品以上的正式官员设立魂牌,那魂牌之上有被设立之人的一缕神魂意识,只要本体身死,便会同一时间出现反应,甚至只要有神魂凝固的高手出现,便能通过这一缕意识直接窥伺身死之人本体所在发生的一切!”
老头这边心急火燎的握着那木条,看着叶元依然是面è平淡,如同听到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一般毫无反应,急的直跺脚。
“小子,赶快走,幽州离大秦还有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