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玩笑。”卡卡轻声说道,无双蹙眉,骤然沉下脸来,“你说什么?”
她又惊又怒,紧张地揪着他的袖子。
卡卡微笑说道,“这几天总是开会,先是政客开会,讨价还价,回来又要开内部会议,事情又多,一天睡不到2个小时就醒,低血糖,那经得起你这么一推啊。”
“低血糖?你半年前的检查不是还好好的吗?”无双惊讶地问,卡卡挑眉,哦了一声,“最近是累的。”
无双挥拳在他肩膀上揍了一拳,“真是的,吓死我了。你没有找医生看一看吗?”
“多休息就没事了,这找什么医生。”卡卡笑说道,微微靠着岩石,“这位子坐着,有时候真累。”
“废话,谁不累啊。”无双说,拍拍手让他坐在面前,她跑到他身后帮他按摩,“你的身子都能当钢铁了,瞧瞧这肌肉硬的,和石头一样。”
“你别说我了。”卡卡一笑,大家都一样的。
“我们家是老大比较累,我比墨晨累一些,谁让中东多事,小白这么没心肝的最轻松了,我简直太佩服他的心安理得了。”无双笑说道,推着卡卡躺在沙滩上,直接帮他松筋骨。
“小白真是……”
“说起小白,我就担心啊,我今晚在妮莎克娜处她偶尔说,我有六位侄子,你瞧,你听听,光是侄子就这么多呢,还没包括姑娘呢,他还真想生出一个联合国幼儿园啊?”无双一边帮卡卡松筋骨,一边打趣着。
卡卡也惬意地趴着,沙滩柔软,躺着也舒服,“怎么一听侄子就想到墨小白,墨遥和墨晨呢?”
“你疯了吧,老大怎么可能,墨晨现如今恐怕连女人的构造还是书本上的知识呢,他就能生出这么多来吗?我们家除了小白,可都是……”无双顿了顿,“总之一定是小白的,不然也有5个是小白的。”
卡卡目光掠过一抹沉痛,无双本想说,我们家的人,可都是专情的,除了小白。墨遥爱小白,从小到大一颗心,都为他掏尽了,一心一意,旁人全看不上眼,无论男女。墨晨在少年时爱上一名不知身份的女子,一见钟情,至今还不知是何方神圣,也不知那女子是否还活着,这么多年也一直在找寻,等待。
她爱自己,也是从少年时期一直等到如今,唯独小白,没心没肺一直最快乐潇洒。
“将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卡卡说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将来是什么样子。
无双好奇地低下身子来,在卡卡耳边很严肃地问,“卡卡,如果小白真的爱上一名女子,与之生儿育女,你说我们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卡卡,“……这个假设太有难度,恕难回答。”
“滚!”无双暴力地踢了他一脚,“老子说正经的呢。”
“你操心你自己就可以,老大和小白你就别操心了,总不会有事的,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又不能让小白爱上你家老大。”卡卡无所谓地说,基本上,他是一点都不操心墨遥和小白的,这两人可是典型的受虐体。
“你觉得,小白真的不爱老大?”
卡卡沉吟说,“我觉得这个问题也颇有难度。”
“你今天特别欠揍!”无双一掌拍在他肩膀上,卡卡舒服地起身,舒展筋骨,舒服很多了,无双戳了戳他,“你猜我今天还算姻缘算了什么?”
620(2136字)
这姻缘分好几种算法,一次只能算一种,且一年之内只能算一次,能算夫家,可能算自己,妮莎克娜算姻缘算得特别准。
“算你什么时候嫁人。”卡卡笑眯眯的说,他倚着岩石,英俊优雅的脸庞带着笑意,笑容散在那双漂亮狭长的眼睛中,格外的风采逼人,哪怕他现在一身军绿色休闲服,也优雅尊贵,气质高华。
“这是妮莎克娜为我算了,可不是我想算了。”无双严重怀疑卡卡和妮莎克娜通电话了,不然怎么知道得这么准确。
他目光一亮,“她说你什么时候嫁人?”
无双偏头一笑,“为了公平起见,你也去算一算,你告诉我了,我就告诉你。”
“吊人胃口。”卡卡失笑,仰头看着马斯喀特的夜空,突然说道,“姻缘这种事就像晚上夜空,黑乎乎一片,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星光。”
无双敛了脸上的笑容,深深地看着他,卡卡看着夜空,神色恍惚,无双有时候忍不住在想,到底是自己敏感,还是自作多情,为何她总是觉得,卡卡对她不光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也有男女之爱,可卡卡……
罢了,罢了,自己都说要释然了,何必还想这些无用的事情,哪怕卡卡如今要回头追她,也要看她肯不肯。
卡卡闭上眼睛,无双自己一时也无话,她知道,提起彼此的感情归宿,两人总是无话可说的,本该是尴尬的,可怎奈演技都太高了,彼此都隐藏了尴尬,如往常一样相处,越是自然,面上越是笑,心中越是清楚彼此之间的界限。
这算不算是一种折磨呢?
无双微微舒了一口气,抬腕看了看表,再有三个小时就天亮了,真快。
“卡卡,该回去了。”无双说,良久没人回应,无双睁开眼睛,卡卡已靠着岩壁睡着了,睡容安详,宁静,灰白的光线淡淡地落在他白皙的脸上,仿佛镀上一层银光,美好得如一块上等的美玉,丝毫没有醒来时分的睿智和深沉。
他是真的累了。
中东不如伦敦总部,他一个人在这里睡觉,枕头下总是藏着一把枪的,极其防备。他们几人都是极为坚韧的性子,多苦多累都自己忍着,受着,不会让别人知道,特别是手下的人,那是一种无能的表现。
她也如此,偌大的组织管理起来很累,很多人就知道她杀戮果决,却没看见过她为了中东的时局忧心忡忡,心思烦乱过,也没看见过她为了黑手党内部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而心浮气躁,大发脾气,这些时候总是有的。
也有自己应接不暇的时候,可他们始终记得,在人前表现出自信果断的模样来,以最好的面貌出现在人前,背后多疲倦,多累,都要一个人调节。
她累的时候,只会和卡卡寻找温暖,不会去找父母,家人,不想让父母担心,失望,也不想让兄弟烦心。
卡卡在人前更是自信优秀,可她每次见他,他都毫无戒心,其实每次见他,他的精神都不是很好。
特别是这一二年,更见疲倦。
“卡卡?”她爬了过来,轻轻地喊了声,卡卡呼吸均匀,在她身边毫无防备地睡着了,无双看着他的容颜,想到一句词。
温和从容,岁月静好。
他真的睡着了。
无双起身,去车上取来自己的风衣,重新蹲在他身边,无双修长的指在他脸上拂过,有时候,自己真恨卡卡的温和从容。
他哪怕是为自己失控一次,那在漫漫等待中,或许她又找到一个可以等待的理由。
“楚南枫,你可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她想,这一生她都无法在阳光下和卡卡说她多喜欢他,只能在这样的朦胧的光线下,这样的夜晚,他沉睡不醒的时候偷偷地告诉他一声。
她多喜欢他。
无双闭上眼睛,轻轻地吻上卡卡的唇。
她吻过他无数次,都是光明正大地吻,他的唇形在她的记忆中都如此深刻,可这样偷偷摸摸的亲吻,还是第一次。
她已失去了光明正大亲吻他的权力。
在伦敦的时候,她自己砍去自己的后路,只要一个决断。
她自己也知道,她和卡卡这样藕断丝连,她是无法放下他的,只要他有危险,她就会在他身边,这已是习惯了,不管她爱不爱他。
一个人的习惯,真难改变。
哪怕知道自己心意已决,如此藕断丝连总有万劫不复一天,可她仍然做不到对他不闻不问,他一有危险,她依然会第一时间赶到。
无双坐在卡卡身边,轻轻扶着卡卡,让他的头枕在她怀里入睡,把风衣披在他身上,以防他着凉。
“卡卡,我知道你不爱我,有时候我总不忍在想,你若爱上我,我定会让你也尝一尝这十年来我所承受过的寂寞。”无双低头傻笑看着沉睡的他,“我是不是挺心狠的,我想你一定是看透我的心思,所以才不会爱我。”
卡卡睡得沉,呼吸均匀,无双了无睡意,她本就是夜猫子,百日睡觉,晚上难有睡意,此刻他在身边,更睡不着,只是看着他的容颜,心中想着两人许多往事。
其实,她和卡卡之间的回忆非常多,多到她总会以为,情人也不过是如此。
她不想去回忆,可夜深人静,这些画面总是午夜梦回,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你越是特意想忘记一个人,越是记得深。
她放过了自己,顺其自然。
既然心不由己,那就想吧,偷得这片刻的安宁,片刻的幸福,最起码,这世上除了容颜和楚楚,她是第三位能这样抱着卡卡睡觉的女子。
他不会让自己睡在无法彻底信任的女子身边,哪怕是方嘉琪。
卡卡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无双也知道,方嘉琪从未在卡卡的卧室里留宿过,至于其他地方,她不想去想。
有时候不想难为自己。
海风渐渐大了,后半夜很冷,她闭着眼睛假寐,不知不觉,握紧了他的手。
621(2122字)
卡卡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了,中东天气炎热,又是夏季,人在沙滩上,没有遮阳伞,更热得要命。
他浑身舒畅,真舒服,他已经许久没睡这么长时间,睡得这么舒服了。
阳光刺眼,卡卡偏了偏头,触到一团柔软,熟悉的香气让他唇角一扬,目光上移,他看见无双宁静的睡容。
他正枕着她的小腹上,温软香馥,无双的卷发遮住她半边脸,太阳很毒,她却睡得那么好,毫无知觉。
卡卡闭上眼睛,享受片刻的温软,不想起身。
难怪自己能睡这么舒服,原来是她在身边。
他刚一动就察觉到正握着她的手,卡卡微微一笑,原来睡梦中都记得要抓着她,她的手感他最清楚不过,哪怕瞎了眼睛,摸了上百个女人的手,他也能迅速认出那一双手是无双。
他小心翼翼起了身,坐在无双身边,把无双的风衣披在她身上,太阳已快到中空,卡卡看表,已快中午了。
他的手机快被青龙打爆了,都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卡卡不想吵醒无双,回了一个信息,让青龙安心。
殊不知青龙早就用卫星确定了他的位置,知道他和无双在海边,所以后来没有继续打电话。
天气真热。
卡卡想,中东快要翻了天吧。
政府的特工从今天开始一定动作频繁,该怎么避开黑手党的管辖范围办事,真是一个难处,黑手党中东地区的负责人是无双。
他侧头看了看无双,她正沉静地睡着,谁都没想到,这么柔弱的女子,肩膀上扛着一个偌大的黑手党。
“卡卡……”无双突然喃呢了声,卡卡微笑转过脸来,“醒……”
笑容突然一顿,他以为无双醒了,然而,无双不知梦到什么,只是喊了他的名字,又睡了过去,卡卡心口钝疼,这么多年,她多少次在梦中喊他的名字。
可他……
有几次回应了。
“我在。”卡卡轻声道,他知道无双只是迷糊地喊了声,并没有清醒过来,他也知道,这一声我在特别的傻气,无双根本听不到。
他自嘲一笑,也只有这样,他才敢这么应着她。
若是无双醒了,这句话永远也不可能听到。
我在!
我在这里,永远都在这里,只要你喊我,我都在。
他侧过身子,情不自禁在她唇上落了一吻,这是他第二次在无双睡着的时候,偷偷地吻她,人在清醒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