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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消费群体可不是一般的人,我们可以把前院那间厢房腾出来,装修一下,开家茶叶店。不过,哥哥可要扩大宣传,利用孙家的名望,开业前叫他们来剪彩。这样,自然就能卖出去了。”
孙权不知听懂了没有,可是看着阿香自信满满的样子,也只能相信她了。
阿香其实早就想开家茶叶店了。这一带都是富贵人家,再加上孙家的名望,这样味美的茶是一定会有个好销路的。
古代的房子本就够古色古香了,装修费也不用什么钱。唯一麻烦的是,就是届时开业时,孙权能不能请几个人过来剪彩。
孙权如果愿意去,是一定会有的。只是如果孙权是半信半疑的去请人家,自己心里没底,就怕到时候人家都不相信这种新事物。孙权也是个怕失面子的人,古代重农抑商的思想下,他会不会愿意让人知道现在要做生意呢,这也是个大问题。
所以,首先,就要让孙权和阿香站在一条战线上,这样,生意就好做了。
一孙权继任
建安五年,四月。
青碧的林木间,雾气氤氲。一骑白马踏着香尘,直入林中,甩开了后面跟随的兵马。
马上的孙策一身白色将袍,张开玉弓如半月,嗖!一支白箭射在一只纯白如雪的兔子身上。
孙策面露喜色,正要上前去抓,忽然,一只黑色的箭,如飞袭来,正中孙策秀美的脸颊。
啊!
英雄被箭的冲力击得颤抖,从马上坠下。血,溅落在玉白色的马身上,洇开了一朵红色的花。
“主公!”后面跟随的部队匆匆赶到,却已无力回天。
青葱色的床帐内,孙策秀美的脸因箭毒重创,几近变形。他紧紧抓住他最信任的臣子之一张昭的手,说道:“请速传仲谋。”
张昭似有预感,垂头泣道:“张昭领命。”
四月桃花妖娆,孙权与阿香在桃花林舞剑。
孙权高大健武,英气逼人。他已经长成一个英俊的十八岁少年了。
剑影飞花中,阿香那眉清目秀的灼灼容颜,与桃花交相辉映着。她体态颀长,双眸如水。阿香也已经十一岁了。
剑落,孙权笑着对阿香说:“你看,你还是不敌我吧!”
阿香撅嘴,拍打着孙权的手,说:“哥哥不好!都不让着香儿!”
二人说笑间,柔荑轻轻步入桃花林。
“公子,小姐,张大人求见。”
孙权说:“他来得正好!听说大哥要趁曹操与袁绍官渡操戈时偷袭许昌,迎大汉天子于江东,我正要找大哥好好商议下,让我也随军!”
阿香却面色惨白。
虽然早就知道会这样,可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心却是痛得那样厉害。
除了对孙策有兄妹之情,悲伤孙策即将英去,还更因为,从今后,孙家的江东再也回不去孙策在手时的所向披靡。
而孙权,会是江东之主。
终有一天,当刘备在荆州势力越来越大时,孙权,会将年纪轻轻的她,送于刘备,送给比她大差不多三十岁的刘备,作妻。
她的美,她的娇宠,她的身份,却要配上这样一个可笑的命运。
她不甘认命。
张昭已入桃花林。他说:“公子,孙将军遇刺客偷袭,特连夜传公子速至将军帐前。”
孙权见张昭面色阴郁,知有大变,忙问:“可有其它人知道?”
张昭答道:“尚无。孙将军只密令老臣速来请公子入府。”
孙权说:“此事不可外扬,张公一定要保密。我等且速去。”
张昭见孙权年纪轻轻,处事就波澜不惊,心里赞赏。
三人连夜赶去。
孙策见孙权等来了,连忙拿床被遮脸,笑道:“二弟来了!”
见平日里除了睡觉,从不躺在床上的孙策,现在软软地躺在床上,孙权跪下,眼睛里都是泪水。
孙策心口越来越痛,不禁在孙权耳边微语:“举江东之众,决机于两阵之间,与天下争衡,卿不如我。举贤任能,各尽其心,以保江东,我不如卿。”
孙策令人拿来将印给孙权,大声说:“今日起!孙权为江东之主!”
语毕而去,时年二十六岁。
“该怎么办呢,二哥?”阿香擦干眼泪,轻轻地问孙权。
孙权望着窗外星辰,说:“我孙权会保护你们的。”
“我不是问这个。”阿香望着孙权英伟的侧影,说,“我是问,会不会有一天,你会把我送给一个年长我三十岁的老头,做他的妻子?”
孙权笑道:“香儿年轻貌美,又是我们孙家之后,俨然为江东郡主一般的身份,将来自然是许配给名门之子,做哥哥的,又怎会把你许给老头呢?”
望着他温和的笑容,阿香断想不到,这样温和的哥哥,会是日后赐她劫数的人。
可是,史书上写着明明白白的,阿香又怎么能心安地坐等着那个时刻的到来呢?
一定要想个办法,救自己才行!
阿香不是个甘心屈从命运的人。她要改变历史,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爱情。
“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可问周瑜。”
孙权想着孙策临终时对他说的话,望着桌子上的将印,因久未睡眠,眼睛布满了血丝。
“将军,老臣来请将军继任江东之主。”张昭庭下叩拜。
“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怕众将不服。”孙权叹口气说。
“将军可速召周瑜前来,辅助将军定大事。而老臣,也会力挺将军。”
孙权扶起张昭,流着泪说:“父兄基业,全仗张公了!”
次日,率众于庭前,发布孙策死讯。并读孙策遗言。
孙权接过将军印,众将愕然。
孙权见大家还在疑惑,目视张昭,张昭首先跪下,大呼:“拜见主公。”
众将见了,也相继跪下。
孙权的目光从跪下的人群中转向外面。阿香正在庭外,忧伤地望着他。
散会后,人声响于庭外。
“这孙权才十八岁,未经战事,怎么来领导我们?”
“是啊,孙权怎么能比得上伯符将军英雄盖世呢?”
“现在北有曹操,西有荆州,南有蛮夷,江东却又无一强大的主人,必会发生内乱。江东必不保了!”
“是啊,可怜这伯符将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要毁于一旦了!”
“那我等何不另觅良主?”
孙权逼视着镜中的自己沉沉的脸。
衣裳窸窣声从帘外传来。
“仲谋。”吴夫人掀开帘子,来到了孙权的身边。
“母亲,是不是连你也不相信我孙权,一定能保住江东?”孙权沉沉地问。
吴夫人轻轻走到窗边,安安静静地看了会窗外的江东美景,说:“十年了,头尾算起来,有十年了。”
孙权问道:“母亲说的是?”
“你父亲死时,离现在头尾算起来,十年了。而今,伯符又随你父亲而去。中年丧夫,晚年丧子,你说我的命苦不苦?”吴夫人说着,面色平静。
“可是我都挺过来了。有时候,我自己也在想,是什么样的力量,能让我挺过来。其实,我很早,就想过要死了。因为,有时候,死去,比活着更痛苦。”吴夫人说完,回头望了望孙权。
孙权跪下,说:“多谢母亲,权知道母亲的意思了。”
吴夫人抚摸着孙权的头,说:“你一向以为我更喜欢策儿,其实我对你们是一样的爱。我最爱的是江东,因为你父亲把这块地,看得比他自己的性命还重要。谁最能保护江东,我就最爱谁。你明白吗?”
孙权说:“孩儿明白。”
策为人,美姿颜,好笑语,性阔达听受,善于用人。是以士民见者,莫不尽心,乐为致死。
二周瑜
孙府里黑青的梁柱,都一律被扯上了白纱。苍白的帐布,挂满了整个孙府。
厅堂里的灵位,除了孙坚之外,又多了个孙策的。灵位前的烛光随风扑朔,飞蛾在争相扑火,烛台下落满了飞蛾的残体。
孙家的人,都一律身着白色孝服,连夜守灵。
不时有人上来拜祭,见了孙权在旁守灵,有的行君臣之礼,有的则略一施礼,拜完便走。
孙权表情不变,对这些人的态度全盘接受。
有几位大将拜祭完,跪问吴夫人,说:“国太,自古以来,父死子继,如今将军仙去,理应传位于虎子,为何——”
吴夫人淡淡地说:“伯符之子尚年幼,这也是伯符临终传位给仲谋,我一妇道人家,你们做巨子的,都无权过问。”
众将听了,摇头而去。
阿香也在守灵,看着这动乱的场面,孙权却表情平静,波澜不惊,虽然知道这一切孙权都能胜利扛起来,但也着实为孙权捏把汗。
“周瑜就要来了吧?”吴夫人问道。
孙权说:“是的,他就要来了。”
“他会帮助你,有他在,你就不用怕他们了。”
孙权面色阴郁,他沉沉地说道:“就怕周瑜是第一个反我的人。”
阿香吃惊地望着他。
吴夫人说:“权儿,你天性不容易相信人,虽然,你常常表现出很相信别人的样子,这是因为你在掩饰你的疑心病。权儿,周瑜绝对是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这点,孙权也是一早就知道的。只是,也不可不防。”孙权站起来说,“母亲,孩儿请母亲为了江东着想,依孩儿一计,定能让周瑜死心塌地为江东效命。”
“你说来听听。”
孙权望了望阿香,说:“周瑜曾有一妻,但早亡。其妻死后,周瑜只纳一妾,名小乔,尚未扶正。今周瑜已是二十六岁,却无嫡妻。我欲将香儿许配给周瑜作妻,定能让周瑜忠心不二。”
此话说完,众皆大惊,阿香也更是惊喜万分。
这周瑜,可是阿香仰慕已久的人啊!
这四年来,只在一次随大哥在军营中,见过一次正在操练军队的周瑜。当时因为距离太远,并未看清,可那五官轮廓却是再远也看得出是极好的。
后来听说周瑜娶了小乔,她独自伤心,以为今生注定和周瑜无缘,没想到今日孙权竟要把她许给周瑜。这样的话,她也不用再害怕以后会嫁给刘备了。
这岂不是一箭双雕?
能把香儿许配给这样的英雄,吴夫人自然是愿意的。她问:“香儿,你愿意吗?”
阿香低着头,脸上泛起一阵红晕,说:“香儿随母亲、兄长安排。”
孙权听了,紧紧握住阿香的手,高兴地说:“谢谢你,香儿。”
周瑜要来了吧?
阿香静静地烧着纸,出神地望着那升起的火焰。
从五天前去庐江通知周瑜来奔丧,算算时程,周瑜应该是到了。
正想着,微风吹得纱帐苏苏响,在淡淡的晕黄月光中,一个男子一身孝服如雪,急匆匆地赶入屋内,在烛光中,他的脸渐渐地清晰了。
虽是透着深切的悲伤和急切,可是那张脸,还是俊美得无法用言词来形容。
阿香抬着柔柔的眼,注视着周瑜,眼睛未曾离开过他的身姿。
他走到灵位前,呆呆地望着灵位,都忘记了向身边的吴夫人、孙权作揖,沉沉地跪下。
“兄长,周瑜来迟了。”泪,滑过他秀美的脸,他的声音哽咽着。
“为何你匆匆离去?你难道忘记了,我们曾经的誓言,要一起平定天下的吗?”他的身体颤抖着,头,重重地嗑在地上。
他的悲伤感染了在座的所有人,相继哭了出来,连孙权也泪流满面。
“周瑜,伯符已经走了,你就不必过于——悲伤了。”过了许久,吴夫人说道,“伯符临走时,把江东托付给仲谋,并对仲谋说,外事不决问周瑜。周瑜,我们终于等到你了。”
周瑜抬起头来,向孙权一拜,“既如此,周瑜定当全力辅佐少主公,继承兄长遗志。”
孙权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