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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阿香拼命摇着头,说,“你叫他出来见我一面,就一面!”
奴婢把头摇成一个波浪鼓,说:“郡主,这是公子吩咐,奴婢不好作主啊。公子说不愿见郡主,还请郡主回去吧。”
阿香绕过奴婢,冲入房内,周瑜却没在房内。
望着一问三不知的奴婢,阿香跑出府外,却看到上次来林里找周瑜的那个老奴。
“老大爷,告诉我,周瑜在哪里?”阿香急忙问他。
“郡主,你就回去吧,不要为难老奴了。”老奴也拼命摇头,急急地走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阿香一直在寻找着周瑜,可是周瑜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怎么找也找不到。
“周瑜!你为何变得这样绝情!”在小木屋前,阿香对着苍天,凄厉地呼喊着。
林子里传来阵阵回声,空落落的。
她的心碎了。
世事沧桑,感情薄得如纸。什么天长地久,什么今生今世,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
她双膝跪地,坐在泥地上,落花漫天随风飞,地上堆满了花瓣。
她已欲哭无泪,拾起一片花瓣,呆呆地抓着,看着。
“香儿。”传来一声柔情的呼唤。
熟悉的声音,就像小时候一般。
是孙权!
他在地上用泥土拢起一个屋子,并用带来的金色颜料把泥屋子染成金色,沉沉的声音从唇内吐出:“小时候,二哥在泥地上筑起了金屋,承诺长大必筑金屋给香儿。不管香儿忘记了没有,从今日起,二哥将实践这个诺言。”
阿香望着他,泪水夺眶而出。
他上前擦干她的泪,清冷的脸竟浮起少有的温暖如阳光的笑来:“香儿,二哥会一直在你身边。只有二哥,会永远在你身边,会永远对你好。”
他把阿香搂在了怀里。
在他温暖的怀里,阿香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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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巨变
香炉内火光闪烁,香料发出“咝咝”声,释放出淡淡的清香来。
周瑜坐在棱窗前的琴边,细长的手指滑过琴弦,却停在了那里。
“忠叔,可有孩子的消息?”周瑜问面前的老奴。
“回公子,老奴已找遍整座城,就是没有少公子的任何消息。”老奴叹了口气,说。
周瑜随意往琴弦上一拨,忙乱的音乐四散溢开,他蹙起了眉头。
“忠叔,你再带人仔细寻找,一定要找到我的儿为止。”他说。
“是,公子。”老奴应了一声,转身要走。
“等等。”周瑜叫住了他。
“公子,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郡主近来——好吗?”周瑜吞吞吐吐说。
“回公子,吴侯前些日子带郡主出城游玩了几日,回来后郡主心情极好,前日老奴都还看到郡主同吴侯在林间打猎,很是欢喜。”
周瑜听了,说:“好,你且去办事吧。”
他的食指轻轻一勾琴弦,弹起了曲子,悲伤的音乐流泻而出。
他想起那日,那个黑衣女子抱着他的孩子,冷笑着说:“如若你见了孙尚香,我必杀了你儿子。”
为了儿子,他一直躲避着阿香。听说阿香一直在找他,她一定很恨他吧?
他从怀中拿出那个鸡蛋笳,轻轻吹了起来,眼睛里很是萧索。
这时,有奴仆来报:“公子,吴侯来了。”
周瑜连忙迎出门外,孙权穿着白色袍子,一脸笑意,身后奴仆手上抬了许多礼盒。
孙权与周瑜坐定后,孙权笑着说:“有些日子没见到公瑾了,公瑾明显瘦了一圈,可是还在担心着孩子?”
周瑜说:“儿子下落不明,日夜心忧。主公挂念了。”
孙权令奴仆放下礼盒,说:“孤今日给公瑾送贺礼来了。”
“主公这是为何?在下何贺之有?”周瑜不解。
“公瑾,今日孤来,是为一人作媒。公瑾不可拒人于千里之外呀。”孙权神秘地笑道。
“主公,在下孩子尚无消息,无意于此事,还望主公见谅。”周瑜一口回绝。
“孤今日要推荐给公瑾的,不是别人,正是小乔夫人。”
话音刚落,周瑜笑道:“公主开玩笑,小乔已是我内人,何来作媒一说?”
“公瑾,你岂非不知,小乔夫人过门许久,还尚未升为正室夫人么?孤此来,乃是受兄嫂大乔夫人之托,盼公瑾娶小乔夫人为妻。”孙权说。
周瑜看向了厅内的灵位,说:“周瑜曾有一妻,早亡,小乔虽好,只是名分之事,只是虚设而已。”
孙权见他不肯,笑道:“公瑾,小乔对公瑾一片心意,公瑾何必不闻不问?还望公瑾成全孤的兄嫂一片心愿。”
周瑜无法推脱,孙权便令人把礼盒放下,说:“孤必为公瑾选个吉日,早日娶小乔为妻。”
不出几日,孙权在府上大摆酒宴,为周瑜娶小乔祝贺。
在喜气洋洋的房内,榻上一片红色床帐,小乔坐在榻上,望着坐在桌边的周瑜。
周瑜只顾喝酒,小乔上前,握住了周瑜的手。
“莫非小乔做错了什么事,惹夫君不开心了?”小乔泪眼汪汪地问。
“对不起,小乔。我不能娶你为妻。”周瑜只说了这一句,便揽衣走出了房门。
一片光辉中,小乔独自守着空落落的红床。
“为什么你的心里,只是孙尚香?”小乔咬着唇,趴在被子上哭了起来。
周瑜娶小乔为妻之夜,阿香没去参加周瑜的婚礼。她一个人,立在院子里。
冬天过了,又是初春了。梅花凋零,在地上堆成一片红影。
那边是热闹的婚礼,这边是孤单的身影。
月光淡淡地照在她脸上,映得她的脸像绸缎一般光洁。
“原来你不见我,躲着我,是为了要娶她为妻。”阿香蠕动着嘴唇,自言自语着。
想起有趣的初见,想起一起去荆州,想起同居的这些日子,想起他曾经说的“可以一辈子为我泡茶吗”,想起那个“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誓言,想起一起唱的那首歌,可是,耳边分明是婚礼的丝竹乐声。
一抹苦笑,漫上了她的嘴角。
周瑜,原来你一直是在骗我。
“孙小姐。”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阿香机械般地转头,见是步月如,只是淡淡一笑:“月如姐姐,你怎么来了?”
步月如婀娜一笑:“月如在宴席上没见到小姐,私以为小姐发生什么事了,特来看看小姐。”
她说着拉着阿香的手,碰到阿香那冰冷的手,说:“哟!小姐的手,还真是冰冷冰冷的!小姐,你可有体寒之疾?”
阿香嘴角一撇,勉强作出一个笑的表情,说:“正是。”
月如拿出篮子里的一个盒装的东西,说:“上次见周督军给小姐带了些中药制作的药饼,月如也尝试着叫人做了些给小姐。小姐,您收着,这可用来补气暖血的。”
她说着从盒内抽出一片药饼来,递给阿香。
这分明是向阿香献殷勤,若是换了在以前,阿香一定感动极了。可是而今,阿香经历了那么多,似乎看透了好些事,她一眼就看出,这是月如料定了阿香深得孙权的心,想来跟阿香攀交情。
阿香接了,只淡淡一笑:“谢谢月如姐。”
“小姐一脸愁容,可有心事?”月如盯着阿香,关心地问。
“多谢月如姐关心,我也没其它什么心事,只是在想嫂嫂生日要到了,送什么礼物给嫂嫂好。不若月如姐帮我想想?”阿香见月如一心想嫁给孙权,她心里向着谢兰,就故意说道。
“哦?孙夫人生日?敢问在何时?未曾听吴侯说过。”月如眨着大眼睛问道。
“我哥向来喜欢给二嫂惊喜,过去,我哥年年给二嫂庆祝生辰都很低调,但准备的礼物,却都是花了不少心思的。”阿香胡乱编造着。
月如那张精致妆容的笑脸略有不悦。
“其实,我哥很爱我嫂嫂的。正是因为爱得深,才恨得深。”下意识地,阿香竟编出了这么多的事。
月如笑了一声:“吴侯与孙夫人,男才女貌,天作之合,月如真是羡慕。”
阿香嘴角邪邪一笑,说:“这个自然。嫂嫂国色芳华,我哥岂会不懂得珍惜?”
月如似乎听出了言外之音,便说:“小姐,月如先告辞了,小姐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只管来找月如,月如随时欢迎小姐。”
月如转身前,不忘给阿香一个自信满满的笑脸。阿香对着她背影冷笑道:“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以为,只要讨好所有人,你就能嫁进孙家吗?毕竟你是嫁过人的,纵然我哥喜欢你,我母亲一定会反对的。”
她恶毒地冷笑着,花下的影子颤动着。她忽然发现自己变了,摸摸眼睛,在这样悲伤的日子,她的眼睛,却生涩没有泪了。
感情如纸薄,她竟学会了以毒攻毒,去攻击这个世界。
“玉儿。”她唤道。
玉儿闻声赶来。
“从今后,随我一起制茶吧。我要把我做的茶,遍布天下。”阿香的眼中,折射着冷冷的月光,她平静地、缓缓地走入储茶室,长长的裙尾拖曳于地,摇曳着坠感。。。。
五十征黄祖
转眼到了盛夏,知了的鸣声不停地灌入耳内,昏暗的储茶室内,堆积成山的茶叶里,玉儿从半蹲的姿态中直立起来,抚了抚额头上的汗水,说:“真是热死了!”
阿香细长的手指翻着竹简,另一只手拣选着茶叶,神情专注于手上的活,对玉儿的话漫不经心地应了句:“不是开着窗户么?有这么热了?”
玉儿跪坐下来,拿边上的羽扇扇了几下,抓起一株翠绿如碧玉的草,问:“小姐,你是心静自然凉,这小窗户哪管用啊。咦,这个就是隐修草么?”
阿香这才抬起头来,拍了下玉儿的手,说:“小心点,这草可珍贵得很!”
“如何就珍贵了?”玉儿不解地问。
“这是空寂山山顶上采下来的,只五百年才有一次的灵草,因为不为一般人所知,极似隐于山里修炼的仙士,故叫隐修草。”阿香滔滔不绝地说。
这是她从按照古籍所写,赶到空寂山采下来的。除了可混合茶叶成更好的味道,还能解毒。
玉儿说:“玉儿倒想喝下看,用隐修草泡成的茶,味道有何不同。”
阿香说:“这草不是随便喝的,具有药性,可治毒烂的伤口。如若未中毒,最好不要喝。”
玉儿撇撇嘴:“有这么神奇吗?”
这时,孙权走进,说:“香儿,你还在忙?大热天的,怎么没个人在身后扇扇?”
阿香笑笑:“大家都忙得很,哪有空扇扇子。”
孙权把阿香拉出储茶室,说:“香儿,我令人带来一些布料,你且看看,有哪些合适的。我令人给你作衣裳去。”
奴婢手上堆了各色的布料,都是上好的丝绸为底,里布为缬丝,夏天穿极为凉快。上用金丝拉出各种图案,很是美观。
阿香说:“这都是极好看的。只是不知为何香儿要制新衣裳?香儿不是刚添了新衣么?”
孙权说:“香儿,你身量是越来越高了,你自己没发觉,之前的衣裳怕是显小了些。所以二哥才想为香儿添些衣裳。”
阿香听了,为孙权的细心很是感动,又见孙权剑眉紧蹙,问:“二哥,为何愁眉紧锁?”
孙权说:“我东吴不日就要起程讨伐黄祖了,周瑜带兵,黄祖为东吴世仇,孤也要去,必将斩黄祖之头,为父亲报仇。”
“哦?二哥要亲征?”阿香问。
“正是。”孙权执阿香之手,含情脉脉,“怕是要些日子,才能见香儿了。”
阿香笑道:“为何?二哥不知香儿喜欢上战场吗?二哥亲征,香儿自然也要跟去。”
孙权沉吟一会,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