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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国母了。”
月如笑道:“你说的容易,吴侯是有妻室的人啊,他妻子谢兰的娘家,也算个江东大族。我月如有什么?”
步骘笑道:“月如,你是真不知,还是假装不知。据我观察,吴侯与谢兰,他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国太也对谢兰极为不悦。谢兰根本成不了你的威胁。”
月如目光一暗,说:“月如当然早看出来了。”
步骘仰起上颌,望着天上的月,那侧脸像极了玉雕一般,泛着清冷的美丽:“我有个计划。只要我们联手,必可让步家重振雄风。”
“什么计划?”月如问。
“我筹划着,你步步为营,争取做吴侯夫人,我也步步为营,娶了孙郡主。那我们岂不是都成为人上人了?”步骘邪邪地笑道。
月如瞪着他,半天才反应过来,拍打了下他的手,说:“原来你早就谋划在先了。”
步骘说:“到时候,国母可不要忘了步骘啊!”说着,含笑望着月如,眼神放电。
月如似乎已有了免疫,似笑非笑地说:“天晚了,月如回房歇息了。”说着就走了出来。
步骘则对着铜镜中自己妖娆的脸,邪邪地笑了下。他想起了阿香,一个计划在他心中浮现。。。。
三十二追求
周瑜出征已有些日子了,阿香从孙权口中得知周瑜连着打了几个胜仗,两军还在相持中,怕是一时半会不能回来。
沉甸甸的思念压在心头,阿香无处排遣。
阿香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两颊透着少女青春期的粉红,曲线有致的身体被宽松的襦裙套在里面,恍然发觉她长大了。
门前的沙漏滴答响着,六年了,穿越来此已六年了,她终于见到了前世就一直喜欢着的周瑜,她也很入戏地扮演着孙尚香的角色。可是到现在她却还是两手空空,一事无成。
前世也是如此,成天看历史小说、言情小说,耽误了学习,以致大学考不上,被老爸逼着到叔叔那里学了点中医推拿,平日都在老爸的茶叶店帮忙。一直在混日子,难道重新来过的她,也要重复着前世的迷糊?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两手翻转着茶盏,既然改不了本性,不若找事情排遣下寂寞吧!
天天闷在府上,半步不得出门,阿香心里烦燥得很。只好去泡茶解闷。
她来到储茶室,冬天茶叶很少进货,都封存在这个储茶室内。她招呼了几个奴婢,一起筛选出嫩度极好的茶叶,用丝帛包了装在锡筒里,带到房内泡茶。
这时,奴婢来报:“禀郡主,步主记来拜访郡主,正在大厅内等候。”
阿香想,他又来了,最天他天天来找她,送她东西,今日又是送什么东西给她?
阿香来到大厅内,见步骘今日换上了锃紫色金边纱袍,玉树临风,一双凤眼长在粉玉一样的脸上,饱含精神地挺着胸,笑道:“今日你这样帅气,是要迷倒哪家的姑娘?”
步骘嘴角微微一弯,邪邪笑道:“哪家的姑娘如郡主这般,吸引着步骘呢?”
阿香知道他为人风趣,对他打趣也不计较,命人上茶,坐下来,盯着他看了半晌,问:“步骘,你今日带了什么给我?”
奴婢上了茶,步骘不急着回答,呷了一口茶,赞道:“好茶啊!真是好茶!”
阿香得意地说:“你真是有福气!我刚选出上好的茶叶,打算要泡着喝,你就来了。”
步骘笑笑:“郡主的茶艺果然名不虚传!步骘此来,也是为了茶叶。”
“哦?难不成你带来了特别的茶叶给我?”
“正是。”步骘从怀中拿出一包茶,递给阿香。
里面的茶条片片纤细饱满,上面还留着细细的白毫,白毫锋毛浓而软,嫩度真是极好。阿香欣喜不已,忙令人拿到院子里去打晾、煎炒。
古代的茶,尚未经过正规的晾炒,所以还要经过加工制作才可泡出茶味。
“多谢你,步骘!”得了好茶,阿香秀美的眉头微微扬起,开心极了。
见阿香很喜欢,步骘得意极了,从怀中取出几片新摘的草叶,修长的手指上下晃动着,在制作什么。
“你在做什么?”阿香问。
“步骘要给郡主变出只蝴蝶来。”他斜斜倚着,手指慵懒而灵巧地上下翻动着。
阿香见他手指特别修长,指甲修整得圆润平整,透着淡淡的粉色,很是好看,就捏了捏他的手指,手骨上的冰冷通过她的碰触袭入她身体,她忙伸了回来,说:“呀,你的手指怎么这样冰冷!”
步骘被她手这样一碰触,脸上倒泛起了红晕,手上的“小昆虫”掉在了地上。他马上压住自己的心跳,靠近阿香的脸,说:“郡主觉得步骘的手指好看吗?”
看着他狭长柔美的眼睛,阿香竟也一阵脸红,她起身后退了几步,说:“好看又怎么样,又不是我的手!”
步骘伸出手翘起兰花指,按住一只草叶,在阿香面前晃了晃,说:“郡主请看。”
他轻轻一吹,拿手背遮住那些草叶,然后迅速移开手,这些草叶竟变成了一只张着翅膀的蝴蝶。
“呀,你是怎么把它们变成蝴蝶的?”阿香抓着这只草“蝴蝶”,惊喜极了。
步骘只淡淡一笑,温和地说:“郡主就像蝴蝶一样美丽可爱,所以步骘特做一只蝴蝶,送给郡主,希望郡主往后看到蝴蝶时,都会想起步骘来。”
他盯着阿香的眼睛,阿香回头望了望他,不禁与他四目对视。
“谢谢你。”阿香有点尴尬,把蝴蝶捧在怀里,低了下头。
这眼角,这眉梢,像极了一个人,阿香一时想不起来像哪个人,只是,心头忽然一阵发紧,不禁拿手捂住了胸口。
“怎么了?”步骘见阿香脸上一阵苍白,上前扶住了她,关切地问道。
她搭着他的手,抬头望着这花蕊一样的眼睛,和记忆中那个脸模子是如此相似。
一定是在哪里见过,一定曾深深地刻在脑海里,只是一时淹没在时光里,记不分明了。
步骘走后,阿香心神不定,睡了一觉,便出门想找步骘问个清楚,他到底是谁。
来到步府,却听府上人说步骘去了城内的“吟心楼”,当下心急,便纵马而至吟心楼。
这吟心楼上,灯火幽暗,楼上窗扉倚着几个衣裳半裸的女子,阿香一进去,便有个女子迎出来,上下打量着她,火红的唇吐出酥软的声音来:“这位小姐,我们这不接待女客。”
“步骘在哪里?”见这地方分明是一家妓馆,阿香心头不悦。
“何人找我啊?”楼上近楼梯处的一个房间走出一个衣裳未整的男子,“原来是郡主?”
阿香见步骘睡意迷糊,楼内女子的眼睛齐齐注视着她,脸上窘得红了起来,转身要走。
“郡主请留步。”步骘忙唤道。
阿香想起了来此的目的,便转身走了上楼。
楼内女人一看步骘叫她郡主,必是来头不小,都不敢得罪拦阻。
步骘见阿香上楼来,便退进房内。
阿香见榻上躺着一个意乱情迷的女子,见步骘带她进房,咬打着步骘骂道:“你倒好!带另一个女人进来,把我往哪里搁?”
阿香的眼睛直直盯着榻上的女子,冷冷地说:“你弄错了,我不是他的女人。”
那女子哭了起来:“你看看,她说话多冷漠!”边哭边咬着步骘的手。
步骘一把甩开她,冷冷地说:“今日服侍时间到了,你可以穿好衣服走了。”
那女子见步骘生气了,顿时软了下来,急急穿上衣裳走了出去,走时不忘投给阿香妒忌的一眼。
“郡主。”步骘依然是一脸轻浮的、淡淡的笑,慵懒地半躺在榻上。
“步骘,我问你,你真是步家的人吗?”阿香开门见山。
“这如何假得了?”步骘摇起了随身带的帛扇。
“为何我会觉得,我们在很久之前,就认识一般?”阿香说这句时,脸已涨得通红。
“这个自然。因为郡主你喜欢我嘛。”他那细长的眉毛舒展开来,那狭长的眼睛半含情地望着她。
她有点生气,见问不出什么,转身开门,急急走下长长的楼梯,夺门而出了。。。。
三十三忆前尘
迷迷糊糊中,氤氲里,她伸出手来,抚摸着指尖。
指尖,还残留着他的指温,眼前,还浮现着他温暖妖娆的脸。丁香花开放着的窗台,阿香穿着淡紫的连衣裙,捏着那封淡紫色的信笺。
“香,我在国外很好,有一个女孩子对我很好。香,对不起,忘记我吧。”
这是那封信上的内容。
阿香望着那信上绝情的字句,咬着嘴唇没有让泪滴下来……
阿香睁开眼睛,床帐被她指尖抓得划出一道痕来。房内间,窗外射入淡淡光线,映出了玫红的床帐。她捂着疼痛不已的胸口,微皱黛眉,把脚伸下来下床,双腿一软,险些跌倒。
刚才这些,原来只是个梦。
虽只是个梦,可是梦里的一切,却是她前世曾经发生的事情。
她曾以为已然忘记他了,这个比她大三岁的学长,一段仅是牵牵手的爱情,直到他高中毕业后出了国,写了这么一封信告诉她,远距离的恋爱以分手告终。
当时,她没有流泪,可是却三天没有吃饭。老爸从门外撞破门进来,把服了过量安眠药的阿香送到医院。
她用尽了力气去相信、所爱的人,抛弃了她,她竟然选择了自杀,她永远记得,那是她生命中最初的感动。
在医院里被救醒后,她却把这个人彻彻底底地忘记了。
谁会料到,当前日看到步骘对她这样妖妖一笑时,这相似的眉眼,让前世的这个男孩,重新浮现在她的记忆中。
原来她一直没有忘记,只是,她的意识为了避免过于痛苦,选择了欺骗自己,将这段痛苦的回忆下意识的遗忘,把这个人扔入了意识的死穴。
而步骘那略带妖娆的狭长凤眼,那瘦削的下巴以及清秀的脸庞,眉目与脸型之间,乃至于音容笑貌,与他竟长得一模一样。
这天下竟然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她绞着发辫,把纷飞的记忆压了下去,恍惚地下床,恍惚地穿衣梳洗,恍惚地游走在院子里,不知不觉漫天飘起了细细的雪,凛冽的风刮在脸上,冻住了一滴滑下脸颊的眼泪,她轻轻摘下一颗泪水纳入嘴中,好咸。
好咸。今日的雪,好咸,好苦。
她今日随意地穿了件明黄色紧身袍袖上衣,外披一件半身狐皮裘衣,下罩淡黄散花烟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把裙摆绾得极有坠感,更显的她体态修长。
她把自己包得很温暖。可是心却是冷的。
雪落在她秀美的发上,黑发上晶莹闪着光,更衬得她肤白如雪。
孙权的主厅内灯影浮动,阿香恍惚地走了过去。
掀开青色的帐帘,她看到孙权揽衣高坐台上,而台下,步骘穿着一身光鲜的衣裳,正微微欠着身,低头默默听着孙权的命令。
“年节将至,而今城外常有山越之贼兴风作浪,税赋难收,卿帮孤去收下,顺便察看下城外情况。有劳。”孙权说着拿了一本帐册给步骘。
步骘接过,粗略翻看着帐册,细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摸了下尖细的下巴,深邃的凤目略微眯了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香望着步骘摸下巴的动作,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运动衫的男孩,思考时,拿手轻轻抚摸着好看的、尖细的下巴。
是你吗?阿香莲步轻移,身子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门帘上的宝珠被她的身子带起了轻微的‘簌簌’声,惊动了里面的两个人。
孙权和步骘同时回过头望向她。
“香儿,你怎么来了?”孙权一句有力的话把她从恍惚中震得稍微清醒一些。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