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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可信。”曹操目光闪烁,“丕儿,你知道为父为何要建造这个‘梅花坞’吗?”
曹丕答:“孩儿不知。”
“为父造这个园子,是为了纪念当年一个喜欢梅花的女子,她叫戚芳。”曹操悠悠地说道。
“那么她现在在哪里?”
“她也许已经死了。”曹操捧着那只帕子,上面绣着的美人在隔着时空,对着他轻轻地笑,“是为父辜负了她。”
曹丕默然不语,想不到一向冷血残忍的曹操,也有这样温情的一面。
“曹节就是她为为父所生的一个女儿。当年戚芳离开为父时,尚有一个女儿,还在母腹之中。为父必要找回她。”曹操说着,把那只帕子放在唇上,默默地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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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巷陌
一场大雪过后,密布的阴云渗出点点淡淡的阳光,洒下来,风还是僵冷僵冷的。因着雪大,城里的店铺近日几乎都关门歇业,现在又接二连三地开了门,各店门前,不时有人在扫雪。
城中的鹤云祥米铺一早就开了,一个穿着黑绒斗篷的女子低着头,生怕被人看见了似的,轻轻走出店门。
在店里她已用步家祖传的玉器用来交换了半年的米粮,约好每逢月底米铺会送货上门,她手上还有一包钱,是掌柜见她可怜给的。
安排妥当后她走出店门,却看见一个老年男子牵着一个打扮妖媚的中年女子的手,在她身边走过。
她连忙撇过头去,装作没看到他们走了过去,那中年女子眼尖,瞥了她一眼,叫道:“步月如!”
她见躲不过,转过身来,冷冷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视了一番,转而笑了起来,说:“原来是大哥大嫂。今日怎么没坐车子,徒步而来?这是要到哪去?”
那女子嘴角一撇,冷笑一声:“哟,瞧瞧你手上拿的是满满的铜钱哪!怎么?前些日子亲自来府衙救你的吴侯现在不要你了,还要你亲自到这米店去换钱用?”
步月如强压着内心的愤怒,作了一揖:“哥哥嫂嫂若没有其它的事,月如先告辞了。”
那女子上前一步,尖着嘴说道:“谁是你哥哥嫂嫂?我们陆家没有你这样的媳妇!可怜陆老弟尸骨未寒,他生前那般待你,他一走,你竟然就跟别的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了!”
月如紧紧抿着嘴,转身要走,那女子和男子上前一把扯住月如的手,女子夺过月如手中的钱,骂道:“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月如的手被男子抓住,眼睛看着女子手上的钱,说:“嫂嫂,你把钱还我!你把钱还我!”
女子却骂道:“是你天生下贱!现在人家不要你了吧!你怎么对得起我们陆家!”
几个路人围了上来,议论纷纷。有些认得这是陆家的步月如的,也都听说了月如谋杀亲夫的传闻,见她嫂嫂在街头理直气壮的样子,都偏向着嫂嫂。
那女子越发得势,指着月如骂道:“你充其量就是个没人要的贱人!你想再进我们陆家,作梦去吧!这天下也没有男人会再要你这个贱人!”
“谁在此地大声喧哗?”一声宽宏的声音赫然传了过来。
一片雪尘飞扬,一个英俊男子穿着紧身裘衣,纵马来到人群里。
是孙权!
他身后,阿香也策马而至。
方才同阿香一同赏雪归来,孙权正逢上了这一幕,他“嗖”地下马,提剑来到月如面前。
人群中有认识孙权的,连忙带头跪下:“拜见吴侯!”
众人一齐跪下,高呼“吴侯”。
见此情景,那一男一女双膝已然发软,“扑通”跪下,说:“参见吴侯!”
孙权一双眼睛看向那男女,又见月如双目流溢痛楚,就要跪下叩拜,忙扶起月如说:“月如姑娘就不必跪拜了,且说说是谁欺负你了。”
月如见孙权大庭广众之下叫她免礼,先前已让人抓了话柄说她和吴侯有鬼,现在孙权又这样礼遇她,岂不是正中了陆家人的心意?于是她执意跪下,说:“多谢吴侯。只是这是月如家事,哥哥嫂嫂对月如有气,月如被骂几句,岂能劳吴侯伤神了?”
孙权见她这样识大体,却被陆家人步步紧逼,心头气愤,想自己身为吴侯,竟连这种弱女子都不能救了吗?他执意要为她讨个公道,满足自己一点点英雄主义的**和权威,硬是扶起月如,对那男女说道:“你们方才侮辱月如之甚,孤都听到了。只是你们都不知道,月如已是孤的义妹,今后谁若欺负月如,就是跟孤过不去!”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私语:“原来是义妹啊!”“这真是步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一下子就做了郡主了!”
那一男一女更是吓得俯伏在地,连忙磕头:“吴侯,月如这妹子被吴侯认做妹子,是我们陆家人的福气啊!”
孙权冷笑道:“方才你们陆家不是不认这个媳妇吗?现在怎么都急着攀亲戚了?”
一句话说得众人哂笑不止。那对男女无言以对,只好静静地跪着,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月如的心头闪过一丝感动。方才的被欺凌,和之前受的种种苦,一时在她心头浮过。她抬头望着孙权,孙权那英气逼人的、轮廓分明的脸深深映在了她心头。
孙权对阿香说:“香儿,你扶月如上马。”
阿香朝月如一笑,伸出手,月如把自己的手放在阿香手中,上了马。
孙权对着跪着的人群说:“往后,月如和你们陆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是你们自己,把她赶了出去。”
于是纵马而去,雪尘如花般飞扬。月如心里热腾腾的,坐于阿香后面,凝视着孙权。
到了孙府,天色已暗了下来,府上点起了盏盏宫灯,照得院子里朦朦胧胧,婉约有致。
月如跟着孙权来到厅堂,静静地坐着,垂头呷着茶,眼睛却不时瞟向孙权。
她的心头暖暖的,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会有一个如此英俊的男子,会这样救她。
纵然她的心早已变冷,可是当疼痛的心被一个英俊男子轻轻抚摸时,还是流露出本性的感动。
不一会儿,饭菜都烧好了。
厅堂里灯火通明,四壁的烛台都发着光,一张雕漆方桌上,摆着精巧糖果,一个漆彩的花缸。桌边的几个软席,都罩着银地红花的锦丝垫。吴夫人和众家眷,喜气洋洋地出来,跪坐着,把步月如迎为上宾。
寒暄了几句,奴仆们上菜来,都是鲜美的野生肉味,是孙权打来的。
桌上还有一个软席还空着。众人都不敢动筷子,对着香喷喷的一桌佳肴吞口水。
吴夫人第一个动筷,她夹了块肉给月如,说:“不用等她了,每次总是最末一个来,一点规矩都没有!”
孙权说:“柔荑,你且去谢兰房内看看,催促一下。”
月如见状,谢过了吴夫人夹的肉,却不好意思动筷子。。。。
三十一步骘之计
这时,谢兰缓缓地被小翠扶着步入厅堂,见大家都坐好了,说:“母亲、夫君怪罪,妾来迟了。”
吴夫人嘴角肌肉抽动,当着月如的面也不好意思发怒,冷冷地说:“你能来一起吃饭,就是我们孙家莫大的福气了。哪还敢怪罪你?”
谢兰说:“吃饭时,未有人来通知,故妾来晚了。”
吴夫人嘴角抽动一丝冷笑:“如此,倒是我们的不对了。”
“妾不敢。”谢兰拿眼瞟了下身边的小翠。她知道是这个小翠,总是忘记了来通报她去用膳。
月如说:“都怪奴家,来了也未去拜访孙夫人。”边说边起身作揖。谢兰只淡淡一笑。
于是一起用膳。
听闻月如又受陆家人侮辱,吴夫人伤感地说:“想步家过去在中原也是名门望族,到今日,迁家江东,月如却要受陆家如此欺凌。”
月如说:“陆家是江东望族,我们步家人自是得罪不起的。多亏了吴侯处处扶助,月如才侥幸逃脱。”
孙权听了,目光犀利,嘴角不屑地挑了挑,说:“孤倒要看看,这江东到底是陆家的天下,还是我们孙家的天下!”
众人用完了晚膳,谢兰就早早回了房。奴婢们上了茶点,吴夫人抓着月如的手,边吃茶点边聊家常。孙权则与阿香坐在边上听着。
这时,奴婢把一月佃户农户交租的帐单交了上来。吴夫人眯着眼睛看着,叹气道:“我老了,这孙家大大小小的家务事,虽然平日香儿和柔荑会帮忙打理,可是这帐本上的事,却仍是我一人操持。平日里帐目一多,我这记性就不好使了,总出差错。”
月如要了帐单看了下,说:“如国太不嫌弃,月如对这帐房的事也略懂一点,月如愿效犬马之劳。”
吴夫人高兴地说:“如此甚好。哀家听闻月如之前在陆家时,就把陆家帐内的事管得井然有序。这帐房的事交给别人哀家也不放心。如若月如肯帮哀家,哀家真是多了一个臂膀啊!”
月如说:“这是国太垂怜月如,月如感激都来不及了。”
吴夫人于是叫人拿来一把金钥匙,对月如说:“明日哀家就当众宣布你为我们孙家帐房主管,这是帐房的钥匙,月如收下。”
月如于是接了。又聊了会,吴夫人令孙权送月如回家去。
月如低下头,脸上泛着红晕,跟着孙权进了马车,离开了孙府。
吴夫人望着他们一道离去的背影,感慨道:“这两人倒越看越般配!”
阿香静静地立于一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步月如讨人喜欢,谢兰清高寡和,眼下月如又成了帐房主管,这孙家的财政都掌握在月如手上了,月如已深得吴夫人信任。莫非吴夫人有心撮合孙权与月如不成?
月如被孙权送回步府后,孙权就回去了。步骘把月如迎了进去。
听闻月如今日发生的事,步骘嘴角泛起一丝邪邪的笑:“好极!吴侯必是看上我们家月如了!”
月如把斗篷挂在墙上的衣钩上,拿丝巾擦了擦手,望着镜中自己如花似月的脸蛋,一改平日里的平静端庄,阴阳怪气地说道:“步大人倒真看得起月如,月如是什么身份,哪敢高攀吴侯?”
步骘从月如背后靠过来,一只手抚过她柔美的发,另一只手轻轻搂住她的柳腰,在她耳边呵气般说道:“月如,你喜欢吴侯么?”
月如轻轻推了一下他,他却把她搂得更紧。她依偎在他怀中,对着镜中的步骘媚笑着,说:“步大人也关心月如喜欢谁吗?过去,月如在步家,是个寄人篱下的贱婢;后来嫁入陆家,是个爱出头的贱妾。现在被陆家赶了出来,倒被贬为贱人寡妇了。步大人现在倒关心起月如来了。”
步骘撩了撩如水般披散着的秀发,说:“你怪我,月如?都怪我没把你娶进家门。”
月如的唇边泛起一丝苦笑:“月如虽也算步家一个远房亲戚,可是双亲早亡,步家愿意收留月如为奴婢,服侍步大人你,月如已是万幸了。后有媒人把月如许给陆真为妻,虽是老夫少妻,可陆真倒委实对月如不薄。只是没想到,未给陆家添个一儿半女的月如,待陆真一死,就被他们赶了出来,还差点含冤被斩,幸亏步大人你及时找来吴侯,月如才侥幸逃生。月如应该谢谢步大人。”
步骘见月如说的凄恻,叹气道:“我知道你心下对我也有着恨吧!”
月如轻轻一笑:“月如对谁都不恨,月如要自己去争取幸福。哪怕不择手段,也要争得。”
晚风吹来,步骘一头秀发连同衣袂飘飞:“这倒不难。月如既然深得国太信任,往后月如如若能抓住机会,成为吴侯之妻,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