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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犹豫不决,似乎还一副不情愿被迫的模样,温婉越发羞赧,又后悔难堪起来,好像真是她强迫着求欢似的。
猛地推开他准备去浴室洗澡,一双坚实有力的长臂却陡然将她困住。
浑身似火烧,她扭捏了下,见男人又整个地贴上来,要做什么已经昭然若揭,她又禁不住紧张起来。
虽然已经是夫妻,可到底在那件事上经验太少,她茫然无措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更怕有了这样一层亲密关系,从此以后这颗心就更难回头了。
男人的吻落下,滑过她五官,走过优美的颈项,渐渐停留在精致的锁骨,她仰头,心里不断地说服着自己,却冷不丁地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慵懒陶醉已经微微眯起的眼眸霍然睁开,温婉下意识双臂抱紧他颈项,一脸的困惑不解。
男人低哑轻声地解释:“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刻,我抱你去洗澡。”
女人咬着唇,面颊上红晕未退,心里涌动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到底是心疼她累了一天不愿再叫她疲惫,还是怕她如今的身子承受不住,还是担心伤了腹中的孩子?
不知为何,原本应该感到轻松释然的事情,可她心里却失落起来。
是因为她动了情也盼着两人的关系更亲密一步,还是因为她介意男人拒绝的真正原因?
将她放到淋浴间站稳,年靳诚取下花洒调水温,待到温度适宜才将热水冲到她身上去。
第257章 像上次一样就好了
“为什么我觉得你在生我的气?”男人的衬衣不知何时脱掉了,整个人从身后靠拢,花洒淋过她的身体,他另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掌轻轻帮她揉搓着,低沉暧昧的语调就在她耳侧,“第一次主动被我拒绝了,好像很伤心很失落的样子?”
温婉回过神来,脸色尴尬又羞赧,“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觉得你明明就是一只狼,偏偏还要装作温柔体贴的君子,虚伪的很!”
“是吗?”男人沉沉哑哑的回应。
女人受不了他不肯做却又各种撩人诱惑的手段,咬了咬唇一把夺过花洒,“出去,我自己洗!”
“看,还说没生气……这分明就--”
温婉恼羞成怒,可还未来得及爆发,男人将她整个圈在怀里,从后面咬着她的耳朵,嗓音低得仿佛是从肺腑里发出:“其实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个,监狱呆了几年没被掰弯算幸运了,混到这把年纪只有一次经验也就算了,如今佳人在怀却还要辛苦忍耐,你说虐不虐?”
温婉本来恼羞成怒的,听他贴着耳骨吐出这样的话,仿佛真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她心跳惶惶又禁不住羞涩,“……刚才,是你自己不要的……”
他不止一次提过只有她一个女人,可为什么她就是不信呢--没有经验的男人也会在那件事上表现的那么……技巧娴熟?
无师自通吗?
“嗯,我们不做那个……”男人手臂困住她,嗓音越发黯哑,“像上次一样就好了。”
温婉皱眉,这人怎么--
不等她回应,男人已经自顾自地拉起她的手。
热水持续不断地喷洒着,淋浴间雾气环绕,温婉的脸蛋被熏蒸着,很快就绯红一片,白里透红水嫩光泽,红艳艳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男人瞧着,整颗心都剧烈地摇晃起来,有那么一瞬,真要忍不住了,可想着她腹中的孩子不能有一丁点闪失,铁铸难熬的脸庞沉了沉,咬牙闭眼压下那几欲冲破身体的猛兽……
*
虽然婚礼上并不需要温婉做什么,可一天闹腾下来她也真是累了,洗澡时又被男人连哄带骗的折磨了许久,等到躺上床,她眼皮都忍不住在打架。
年靳诚只给她洗了澡,自己还没来得及洗,见她一沾床就要睡过去,浓眉不由得蹙起,拍了拍她的臋,“吹干头发再睡。”
她吱吱唔唔应了一声,可并没有要起床的迹象。
“婉婉,头发吹干再睡,小心明天头疼。”男人再度提醒,语音沉了几分。
那人却不耐烦地甩手,娇软的语气也相应沉了几分,“好困,别闹了……”
谁在跟她闹啊,都要做妈妈的人了,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他一身水渍都没擦干,原本是想放下她就进去冲凉的,看样子……
去浴室拽了条毛巾把身上的水珠胡乱擦了几把,男人扔掉毛巾就去斗柜里找出吹风机。
嗡嗡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婉充耳不闻,也不知是不是已经沉睡不醒,又或者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男人的服务。
第258章 甜心,再叫一声
年靳诚半跪在床沿,一手握着吹风机翻转,一手轻轻挠过她白皙的头皮。她的发质很好,想来是没有经过化学颜料的侵蚀,乌黑柔软又有光泽,男人温柔细致地帮她吹着发,细腻缠绕的发线在指尖翻飞,一圈一圈绕着,将他整颗心都缠了进去。
吹风机的声音终于停止,睫毛静静扑在眼帘上的女人,睡颜安详而恬静,此时却忽而漾开红唇,低低柔柔地吐了句,如同呓语一般:“谢谢老公……”
男人正欲起身离开的动作猛然一僵,不知是她柔软如羽毛般的小嗓子温暖了他的心,还是那头一回听到的“老公”二字击中了他的灵魂,总之他那样愣着,双眸着火一般,定定凝着被黑发挡住了半边脸的美丽女人。
几乎是克制不住,那种渴望太强,他再度俯身,不管不顾地吻下去。
“甜心,再叫一声……嗯?”
温婉哪里理会,闭着眼,可也没能掩饰住浓浓的羞怯,脸颊红透。
“甜心……”
“唔……好困。”女人娇娇软软地开口,却没满足他的要求,翻个身朝里睡去了。
年靳诚半跪在床沿,盯着她已然丰腴些许的娇躯看了看,眸底一片几欲溢出来的柔情。
大手拉过薄被给她盖上,男人立在床头,静静地瞧着那一团隆起,无端端的,刚毅冷峻的脸庞浮出愉悦温柔的笑。
叹了口气,摇摇头,男人转身朝浴室走去。
动作迅速地冲了凉,年靳诚刚走出浴室,瞥见斗柜上调了静音的手机屏幕亮着。
待到他走近,来电已经挂断,长指捞起手机看了看,三个未接电话,医院的。
温润柔情一整天的眉眼瞬间沉寂下来,他抬眸看了看床上,轻轻放下手机,长腿迈向衣帽间,很快一身西装革履穿戴整齐的出来。
经过斗柜时,他顺手拿了上面的手机,可走到门口都要开门了,他又犹豫。
挺拔昂扬的身躯折回,他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女人。
温婉迷迷糊糊中应了一声,他俯身过去,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先睡,我出去一趟,嗯?”
温婉扭头,眼睛还不能完全睁开,但是意识清醒了一些。
“这么晚了……”
“嗯,医院来电话,估计是小雪--”男人没说完,眉宇间深深的褶皱掠过担忧和纠结,整个人的气息也沉淀凝滞下来。
温婉也蹙眉,“那要不要我跟你一起……”
“不用,你先睡吧,不用等我。”男人打断她未说完的话,掖了掖被角,俯身落下一吻,“赶紧睡,乖。”
温婉听话地闭上眼,男人起身,走到门边关掉卧室所有的灯光,随后轻轻合上房门。
昏暗中,温婉缓缓睁开眼睛,脸上所有的感动、柔情、羞涩、尴尬,统统消失不见。
*
年靳诚喝了酒不便开车,叫来张伯送他。
车子驶出庭院,他才摸出手机给医院打了电话。
那端钟医生不知道说了什么,他面色越发凝重,嗓音也沉沉叫人喘不过气来,“知道了,我正在过去的路上,见面再说。”
第259章 她还能有多少时日?
一踏进医院,年靳诚整个人的表情就肃穆沉重起来,漆黑瞳孔看似平静无波,可眸底隐藏着浓重的纠结和痛楚。
病房外,钟医生早已经候着。
他走过去,从玻璃窗看了看里面的情况,还未发问,钟医生已经开口:“年小姐这会儿缓过来了,还昏睡着。”
“怎么会突然这样?”男人英俊的五官面朝着病房门,闻言拧眉。
钟医生斟酌了下,道:“今天是您结婚的日子,几乎全城同庆,媒体也对婚礼进行了完整的跟踪报道……年小姐,今天一直盯着电视台收看婚礼直播,不肯配合日常治疗,也不肯吃饭,挨到晚上就--”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没向我汇报?直到人出了事你们才说?”年靳诚扭过头来,飞扬入鬓的剑眉越发紧蹙,连声音都凝沉如铁。
强烈迫人的气息扑面而来,钟医生紧张地看他一眼,语气有些吞吐,“原本是要跟您汇报的,可今天是您的婚礼,我们也是想……不便打扰。”
男人没说话,心里烦闷而躁动,修长干净的手指伸进裤兜里摸了摸,却发现出门时太仓促,忘了带烟。
指尖抬起在眼角重重地按压了几下,他沉沉喘出一口气,也知这事怪不得旁人。
今天是他的婚礼,就算钟医生及时通知了又如何,他难道还能扔下新娘跟那么大个乱摊子赶来医院?
罢了。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还是没有新的治疗方法遏制病情的发展吗?”
钟医生一脸为难,“年小姐目前情况不算很好,国外倒是研究出新的治疗方法,可我们几经权衡,还是觉得那种治疗手段不适合年小姐。她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单是一种病症,贸贸然试用新的治疗手段,或许能在遏制一种病情的恶化上起作用,但同时带来的副作用可能会加剧并发症。”
年靳诚听着这些心头越发沉重,想着年纪轻轻却要经历一个又一个亲人的离世,心脏就像是破了一个大洞似的,寒冷呼啸的北风汹涌灌进来,整个人寒凉彻骨。
“那如果照目前病情的发展,她还能有多少时日?”良久,男人再度开口,声音黯哑凝重的毫无生气。
“不好说,情况好的话,可能还有一两年;但不排斥突然恶化的可能,那样的话,三个月……五个月,都是有可能的。”
年靳诚在心里盘算着时日,片刻后几乎是用命令似的口吻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不管花费多大的人力财力,想办法,拖足半年的时间。”
钟医生明白他的深意,微微皱眉看他,“年先生,您还是想用最初的那个方案?”
“那不也是目前最有希望的方案吗?”年靳诚回头看他,顿了顿,俊眸危险阴森地眯起,“还是说……如今她的身体连那唯一的方案都行不通了?”
钟医生拧眉,似有为难,可斟酌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任何治疗方案都不能确保百分百的成功,何况最后能不能执行还要等孩子出生时做最终的配对。”
第260章 哥,我是不是没救了?
这一点年靳诚当然清楚,可他现在担心的不只是这些,他担心小雪的身体根本撑不到孩子们出生的一刻。
狠狠皱眉,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膛的郁结,沉声问:“****寻找的怎么样了?”
钟医生眉目一沉,似有些惊愕地看了他一下,“除了您上次发过来的那份邮件外……还没找到合适的。况且若是年小姐目前的身体状况不能好转,就算是找到合适的****,移植手术本身也是有极大风险的。”
年靳诚点点头,整个人越发沉默冷凝。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强大男人,却控制不住地攥紧了拳头。
如果小雪也留不住,那年家就剩他孑然一身了。
“你去忙吧,我进去看看她。”良久,男人石化般的高大身躯微微晃动,伸手推开病房门。
年靳雪昏迷过后被及时抢救过来,这会儿因精神萎靡还在沉睡着。
男人轻步走过去,拖了一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