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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勾唇笑了下,漫不经心,“知道这事的人不多,看来你跟市长千金进展的不错。”
见他转移话题,席子谦似乎没耐心慢条斯理地抽烟了,起身把烟头摁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脸色严肃起来,“靳城,你还清楚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一边对温氏下手了,一边却大手笔宠着她,你到底怎么想的”
那人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两者矛盾吗温家的一切我都要得到,包括她”
“你爱上她了。”席子谦这一次是用无比笃定的语气,抢在他反驳之前继续剖析,“你再否认也是自欺欺人,你就是爱她,这些年从来没有停止她跟小雪的巧合不过是给了你一个冠冕堂皇接近她的理由,不然你满腔热血却不知如何说服自己再去接近她”
“可是,靳城,如果你爱她,那到时候还怎么舍得伤害她去救小雪你一开始不是这样打算的,如今一切都偏离了计划,你确定你还清楚现在所做的一切”
席子谦咄咄逼人的口气越来越犀利,越来越直戳人心,那坐在单人沙发上起初面色淡漠的男人,脸色到底是冷了几分。
不可否认,席子谦的这席话让他这些日子被甜蜜浸润的心清醒了不少。
他怎么忘了,小雪又发病了,医生说这一次的情况可能比之前几次还要凶险
他当初接近温婉的目的,是为了小雪,报复什么的都只是表象。
可现在呢,他宠着这个女人,一颗心全都扑在她身上。
如果真的需要牺牲她来救小雪,他还开得了那个口,狠得下那颗心吗
见他默然不语,席子谦心里也明白了,无奈沉重的一声叹息。
妹妹与女人,他只能二选一,这的确是个残酷的事实。
“子谦,谢谢你的提醒,可事到如今,许多事情已经不是我能掌控的了。”年靳诚终于开口,嗓音低沉而凝重,“小雪我要救,她,我也不会放手。”
第190章 您已经找到合适的……
大不了伤了她的心他用一辈子去弥补,做牛做马卑躬屈膝都无所谓。
但不管怎样,他不会放手。
席子谦摇着头,满脸无奈,“你该知道,温婉经历了父母的婚变,对婚姻本就缺乏安全感,如果让她知道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不堪的利用,恐怕你这辈子如何挽回都无济于事。”
年靳诚垂着头视线落在不知名的地方,片刻后绯薄的唇角露出自嘲般的浅笑,“你以为她心里不清楚吗无论我怎么对她好,哪怕我已经迷失初心沉浸在这段感情里,她也依然保持着清醒。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聪明到让我一度在她面前不敢再伪装。”
话已至此,席子谦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再好的兄弟,也不能代替对方做决定。
起身时,他不厚道地调侃道:“我先备好酒,等你失恋了,兄弟陪你不醉不归。”
换来那人一个阴沉冷厉的眼神,音沉如铁:“滚”
*
夜幕低垂,温婉到底还是回了畔山别墅。
那家伙厚颜无耻又不折手段,她要是不听话还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况且,早上那样子,最近她都没脸回去见唐碧云了。
红姨见她回来,很开心地迎出来,“太太,你回来了,晚饭做好了,要现在开饭吗”
温婉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微微凝眉,“他还没回来”
红姨笑着,“那个,先生来过电话,说晚上有事不回来吃饭,让太太先吃不要等他。”
出差几天,想必公司里堆积了不少公务,温婉闻言也未多想,点点头走向餐厅:“那就吃饭吧。”
年靳诚并没有在公司加班,而是接了年靳雪一同吃晚饭,又连夜去医院了一趟。
检查结果不容乐观,年靳诚在医院里待到很晚,回到别墅时已将近凌晨。
夜深人静,看着幕布星空下笼罩着的别墅,男人倚在车门边,静静地点了一支烟,兀自吞云吐雾着。
红姨给过他电话,他知道温婉回来了,此时正睡在他的大床上。
脑海里浮起两人相拥而眠的画面,清冷夜色下,身体也能悸动出一片火热,微凉的指尖抖了抖,零碎猩红的烟灰落下,险些灼坏了腿间昂贵的衣料。
可男人丝毫未觉,只是仰头盯着二楼那扇主卧的窗,一双眸浓郁暗沉,胜过此时的夜色。
钟医生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年先生,年小姐这次发病不同以往,多种并发症同时显现病灶,治疗起来也会更难。而且我发现年小姐从心底里并不是很愿意配合治疗,许是这么多年反反复复的折腾让她受尽了苦头,有些自暴自弃了,这一点病人的意志力很重要,如果她自己都不能坚定信念,那治疗结果也会大受影响。”
他询问医生,两年前提出的那种治疗方法如今还能实行么,钟医生微微惊讶,斟酌片刻后道:“当然可行,虽然不能确保百分百成功,可也是一条途径。年先生您的意思是,您已经找到合适的”
第191章 在琢磨如何处置她吗?
一支烟燃到尽头,男人手指被烟头烫了下回过神来,低头从西裤口袋里摸出烟盒,大掌微微拢着风,又点燃了一支。
温婉一觉醒来觉得口渴,翻了身过来才察觉到大床另一侧依然空着,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心想那人是要加班忙通宵吗
眼睛适应着黑暗,她没有开灯,下床出去倒水喝。
一楼大厅是整面地的落地窗,窗帘平日里鲜少合上,此时月色皎洁斜斜穿透进来,她寻着月色正要缓步下楼,视线不经意地划过一处,顿时整个人一愣。
透过落地窗,她分明看到庭院里伫立着一道修长挺拔的黑色身影,闲闲靠在车门边,整个人安静而无声。
月色朦胧,水银般倾斜下来,越发衬得那人芳华霁月般尊贵优雅。
那人一手落在西裤口袋里,另一手两根长指正将唇间叼着的香烟拿下来,头颅微微仰着,他的视线明显停留在二楼。
温婉愣住,不懂这人明明回来了,却大半夜地不进家门站在庭院里闷声抽烟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在赏月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她却还能看清那人的模样,清华温凉的月色下,他五官深刻而平静,完美刚毅,却没有一丝表情,凝望着二楼的眼眸微微眯着,墨玉般暗沉,带着惯常的淡漠和疏离。
他周遭森冷沉静的气息仿佛静态般凝固了,那双眸既像是痴痴凝望,又像是平淡无波,眉眼间的凌厉峭寒,她隔着这么远也感觉到了。
她顿在哪里,一时忘了自己半夜起来是要做什么,片刻后骤然清醒,心跳止不住地加速蹦跳,逃也似的,转身回了卧室。
仿佛窥探到不为人知的秘密,温婉躺下去良久,心头依然慌乱一片,生怕那人发现了什么,闭着眼,不住地吞咽,平复。
不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深沉晦暗的一面,他出院那天在书房里抽烟,她也见他如此。
只不过这一次是在深夜,在任何人都不会发现察觉到的时间地点。
原来这人除了有趁她熟睡时偷拍的癖好外,还喜欢凌晨时分站在庭院里若有所思地凝望着他们的房间。
他心里到底打算着什么
在琢磨如何处置她吗
温婉心里五味陈杂,一团乱麻似的理不清。
背后忽然传来门把拧动的声音,她吓得骤然一缩,被子里越发紧张起来。
可那种紧张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对男人神秘莫测的未知引起的。
他的脚步声很轻,温婉能感觉到刻意放缓步伐怕吵醒她,心头又热跳起来。
他一边用那种神情远远瞧着她所在的方向,仿佛他们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一边却又周到体贴到如斯地步,让人觉得他们是相亲相爱的情深伉俪。
难不成他的心里,其实跟她一样也是复杂纠结的么
黑暗中,男人不知撞到了哪里,发出一声闷哼,温婉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头寻向声音的来源:“怎么了”
那人半弓着修长身躯,顺势在沙发坐下,低沉的嗓音还含着点痛楚,“你还没睡”
第192章 你忘了今天该做什么了?
心里咯噔一下,她眉眼一跳,好在光线昏暗很好地掩饰住了。
“你发出这么大声音,我能不吵醒么”温软惺忪的嗓音带着埋怨和撒娇,说完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年靳诚“嗯”了一声,“公司事情很多。”
他嗓音有些暗哑,跟平日里的低沉清冽有几分不同,除了疲惫与劳累外,明显还带着被尼古丁腐蚀后的消沉。
温婉装作什么都不知,看向他问了句:“不要紧吧是不是撞到受伤的地方了”
他腿伤应该还未完全好透的。
男人的语调又传来,摩挲着沉沉夜色:“没事,我坐着缓一缓就行,你继续睡。”
她打了个呵欠,瓮声瓮气地:“那你赶紧洗洗睡吧,这些天也够辛苦的,我好困,睡了”
年靳诚坐在沙发里,视线落在床上那隆起的一团上,片刻后收回目光,微凉有力的大拇指摁在眉心缓缓揉捏了几下,方撑着长腿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温婉背对着他,明知他其实看不到自己的脸,但还是闭着眼睛装睡,直到男人进了浴室关上门,她才轻轻掀开眼帘,极细微地喘了口气。
这一晚,年靳诚很规矩地躺在他自己的地盘上,没有像平时那样嚣张霸道地挤着她,将她严丝合缝地困在怀里。
可奇怪的是,没有了男人的怀抱和气息,这剩下来的夜,她竟睡得极不安稳。
习惯真是一件无比可怕的事情,尤其是这个习惯已经养成了爱情,更足以颠覆一切叫你粉身碎骨。
不知是第几次醒来时,温婉悲凉地意识到这一点,被子里悄然攥紧了手指,却依然无法阻挡心底里空荡荡凉沁沁的感觉。
*
翌日醒来,年靳诚竟还没有去公司。
她睁开眼,一下瞧见阳台上那沐浴在晨光中阳刚健美的男性身躯。
秋意渐浓,早晨的温度越来越低,那人却光着膀子只着一条黑色的休闲棉质睡裤立在空气中。
天气很好,清晨金黄的光线显然也被男人性感精壮的身躯吸引,眷恋般描绘着他身上每一寸诱人的线条。
那样平滑紧实,那力与美的结合,好似肌肤会发出光泽一样,在她眼里,胜过任何精工巧匠雕琢出的完美塑像。
年靳诚结束通话转身过来,一眼就瞧见侧躺着睁眼的女人。
笔直长腿三两步迈进来,休息一夜的嗓音又恢复往日的低沉迷人,“醒了”
温婉撑着坐起身,理了下头发露出整张脸,望着他:“几点了,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男人笑着,走过来勾起她下巴吻下来,“你男人是血肉之躯不是钢铁战士,那样操劳不怕我英年早逝”
她瞪一眼,“你这人一大早的怎么就说晦气话”
男人五官英俊的一塌糊涂,含着浅笑的模样越发叫人移不开眼,“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起来。”
她疑惑:“有事要出去”
年靳诚盯着她,顿了下回复:“你忘了今天该做什么了”
该做什么她皱了下眉,确实没想起来。
第193章 刚才是谁先冷嘲热讽的?
“一孕傻三年,看来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男人朝着衣帽间走去,扬声提醒,“今天去医院做检查,三个月了,若无问题得建卡。我已经联系好了医生,你赶紧起床洗漱吃早饭。”
温婉一拍额头,恍然记起,是啊三个月了,该给宝宝们做全面系统的检查了
只是,他日理万机的,这种事也要亲自陪同着
*
年靳诚去了南非一趟,回来后两人还没坐下来好好说过话。餐桌上,温婉一边喝着牛奶,一边觑了眼那优雅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