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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嘴角勾起点笑,轮椅从她身边擦过,未做停留,男人嫌弃似的留了句:“大白天的,发花痴。”
温婉一愣,回神,有些尴尬,低头看了秦奕桓一眼,低声道:“走吧,去看你爸爸。”
谁料,去到病房,却被护士小姐礼貌地告知,秦先生这会儿不在。
“不在,去哪里了?”不是说伤得挺严重么,还能出去?温婉疑惑不解。
“好像是去了重症监护室,看望那位李小姐。”护士不甚肯定地说。
温婉垂眸看了眼站在腿边的小男孩,又看了看年靳诚。
“人不在,你还守着?”
温婉沉眉,“都来了,在乎等几分钟么?要么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他?”
话刚落下,走廊里来了声音,“你们怎么来了?”
第961章 一定要把自己累到爬不起来
温婉抬头,见秦广裕也坐在轮椅上,一个男护工推着他,正朝病房走来。
两个男人,两张轮椅……
温婉很不厚道地,笑了,“你俩这下算是盟友了。”
两个轮椅并排时,秦广裕瞥了眼年靳诚,淡淡不屑地道:“我只是腿受了伤,这几天行动不便,才坐坐轮椅。谁像某人,坐几个月了。”
年靳诚黑了脸,冷哧一句,没搭理。
温婉头皮发麻,心想这也不能怪自家男人小肚鸡肠,总是膈应这个秦狐狸--实在是,这家伙的嘴也太可恶了。
好心好意来探病,他居然把人奚落一番。
“还以为你伤得多重,原来还能攻击人,还能到处跑,果然祸害遗千年。”这种时候,她当然要跟自家男人统一战线,温婉等着那人进了病房,把手里几袋礼品交给秦奕桓提着,不冷不热地道,“小家伙想爸爸了,我把人送到,走了。”
里面的轮椅转过来,“不进来坐坐?”
温婉扬声,“某人坐了几个月的轮椅了,被人瞧不起呢,我得赶紧陪他去做复健,早早康复。”
秦广裕:“……”
年靳诚依然没说话,眸光看似淡淡,可里面藏着一丝愉悦。
目送着夫妻二人离去,秦广裕撇了撇嘴,“嘁--物以类聚,都是小心眼。”
*
年靳诚做了这么久的复健,这是温婉第一次陪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在这一刻的无助与狼狈。
正常人很容易就能做到的抬腿动作,他需要努力到大汗淋漓的程度才能抬起一点高度。
那条腿从外面看和正常人并没有区别,但是医生说他躺了太久,肌肉萎缩,使得他右腿功能退化,要恢复行动能力只能这样一点一滴的锻炼,配合药物和物理治疗,慢慢训练神经和肌肉的灵敏性。
这个过程,会很漫长,也很艰难。
原本,温婉还盼望着能在兄妹俩过四周岁时看到慕尧回来。可这会儿亲眼目睹年靳诚腿部的迟钝状况,她觉得,除非那位金先生主动愿意放人了,不然等年靳诚恢复了行动能力再营救,今年都没指望。
心情抑郁,她在一边坐下,叹了口气。
云劲以为她是担心年靳诚的情况,安慰道:“夫人,这种事急不得的,年总已经很努力地在锻炼了。每天在办公室里,他也会抽时间活动一下,虽然医生说的情况不太乐观,但我想,以年总的毅力,一定不会允许自己的右腿一辈子都这样废掉。”
温婉抬头,盯着他笑了下,“我知道。他这么好强的人,没有什么事在他面前是不可能的。”
里面突然传来轰隆一响,温婉见云劲面色紧了下,也赶紧起身朝房间里看。
是年靳诚跌倒了。
医生要上前去扶他,被他推开拒绝了。
隔着玻璃窗,温婉也能看出医生在劝解着什么,可那人不理会,艰难又缓慢地爬起来后,继续扶着墙壁上的栏杆,试图挪动右腿。
“医生说这种训练不能过度,否则人很累很痛苦不说,对肌肉和神经的恢复也不会有好处。可年总每次都不听,一定要把自己累到爬不起来才肯放弃。”云劲低声解释,回头看了温婉一眼,“他心里也急,想早些恢复,去找小少爷。”
第962章 我不许你这样虐待自己为难自己!
听完云劲的话,温婉心里沉甸甸地难受,眼睛盯着里面还在执着迈步的男人,明明大掌抓着扶手都在颤抖了,可他依然坚持硬撑着。
眼眶一阵刺痛,心情也酸涩难耐,她一把推开康复室的门闯进去,直接大步走到那人面前。
“够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拉住男人的手,她严词厉色地阻止道。
年靳诚看都没看她,抬手抹了下额头上淋漓的汗水,气喘吁吁地道:“没事,你出去等着,也可以先走。”
走什么走!
难怪每次做复健治疗,他都坚决不让她跟着,原来这人连医生的话都不听,就这样虐待自己!
温婉又心疼又生气,又不敢去拉扯他,怕他体力不支又会摔倒。
只能拦在他面前,苦口婆心地劝:“这种康复治疗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起成效的,你这样为难自己又是何苦?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嘴上不说,但你比我更想念慕尧,更担心他,你想让他早些回来,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急也没用啊。”
她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一旁静候的医生有些尴尬,默默走开了。
男人不发一语,就在温婉高声劝阻的时候,那人还又挪开了一步,扶着栏杆的大掌,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已经泛出可怖的白,手背上青筋也突突跳跃着。
温婉忍无可忍,对着他一声吼:“年靳诚,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我不许你这样虐待自己为难自己!慕尧是我们的儿子,是很重要,可你是我丈夫也很重要!你这样子我看在眼里,很心痛你懂不懂!”
吼道最后,声音里已经含带着浓浓的沙哑和颤抖。
面前那人,这才抬眼,认真地看向她。
英俊深邃的面庞被汗水盖满,因为疲惫过度,脸色泛着一丝苍白,眸底神色都有些涣散恍惚了。
温婉憋着嘴,可还压抑着哭泣,但泪水止不住落下来。
她飞快抬手抹了一把,盯着男人继续哭嚷,徒劳安慰:“慕尧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会回来的,我以后不再提起这事,你也不要给自己压力,好不好?”
这些日子,两人感情稳定,甜蜜恩爱,纵然是生小气什么的,也很快就过去了。此时看着女人压抑不住的哽咽和断线似的泪水,年靳诚蹙了蹙眉,刚毅的脸庞隐隐颤抖,心疼又好笑地哄:“哭什么,我一个大男人,连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了?”
“可医生说,你再这么下去,会适得其反。我知道你的能耐,伤成那样只剩一口气你都能撑过来,你坚强的跟钢铁似的,你不怕痛!可是我不舍得啊,看着你这样子,我痛得承受不住。”控诉完毕,她抹了把眼泪,一抽一抽地镇定下来,“从今天开始,你每次过来治疗我都会跟着!你这身体也不光是你一个人的,还是我的,我不许你这样虐待他!”
男人似无奈地笑,嘴唇动了动刚开开口,又被打断:“我不管你同不同意,这件事我说了算!除非你不想跟我好好过下去!”
第963章 查到了金麟的许多巢穴
年靳诚看着女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后悔那会儿一时心软,没经得住她软磨硬泡,让她留下了。
现在可好,本来好好的复健,被她哭着喊着打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怎么了。
可是,相爱的人最见不得对方的眼泪,那是比浓硫酸腐蚀性都更强的液体。
他没办法了,只能妥协,“好,依你,都依你。”
“你说话算数!”泪眼婆娑中,温婉不忘要讨个保证。
男人点点头,身体实在疲惫到极点,抬了手想要帮她抹去眼泪,可身体晃了晃,倒下去。
温婉惊叫一声,本能地扶住他,被当成了肉垫压在下面。
医生跟云劲都冲过来,手忙脚乱地把两人扶起来。
“还说没事,都累成这样了,真当自己是钢铁之躯啊!”温婉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又是一番训斥。
医生也趁机道:“今天真得不能继续练习了,不然会影响愈合的伤口,夜里会疼痛难忍。”
如今这副情况,年靳诚想继续练习也不可能了,由着温婉推他进了冲凉间,洗澡换衣服。
“我看今天也不用去公司了,回家休息吧。不要以为自己还年轻,身体好就不当回事,受那么重的伤,按说就应该调养个一年半载的!”
年靳诚撇撇嘴,精力在慢慢恢复,不过说话的底气依然不足:“是谁叫我回公司,急着甩手的?”
“那是因为我看你在家里无聊,想着上班也不会太辛苦,你有点事情做时间好打发一些。”反正他只是发号施令的人,又不用亲自去跑业务奔波,坐在办公室里有什么要紧。
“我哪里想到你做复健这么拼命,吓死人了!”
她说的夸张,口气里都是担忧心疼,年靳诚笑了笑,不再说话。
有时候,被女人霸道强制地管着,感觉也不错。
嘴上应和,心底里,他还是琢磨着无论如何都要快点好起来。
他一定要让儿子在满四周岁之前,回到他们身边。
经过了这一次的亲眼所见,之后每一次做复健,温婉都亲自陪同。
医生搞不定的,她自有办法搞定。
*
三个月后。
慕尧那边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年靳诚派出去的各方打探的人,查到了金麟的许多巢穴,但还无法在短时间内确定慕尧的“藏身之处”。
温婉回了裕明律所上班,而且成了律所与秦广裕地位相当的合伙人。
年盛的所有案子都由秦广裕负责,她则走上了“慈善律师”的路子,专门为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平民老百姓代言,不为金钱利益,只为公平正义。
结婚周年纪念日到来时,她还在外地为一场农名工的官司奔波。年靳诚一天几通电话地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都是不确定,惹得那人隐隐又动了怒。
出差一个周了,每天各种走访搜寻证据,忙得回到酒店倒床就睡。有时候年靳诚发了视频过来,她都没听见,就此错过,心里也有几分愧疚。
想女儿,想男人,也想已经离开他们都大半年的儿子。
只能盼着,手里这件案子顺顺利利地胜诉,她能赶在结婚周年纪念日之前回去。
第964章 他也想给她一个惊喜呢?
可惜,事与愿违。
原本都要开庭审理的案子,她的当事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突然放弃起诉被告。
温婉有些无语,一番劝说,可那位老实巴交的农民工就是摇头说不告了。
助理月月跟着秦广裕也有几年了,对这种事司空见惯,“老大,很明显啦,他肯定拿了对方的钱,息事宁人了。”
温婉皱眉,淡淡一笑,也不再执着。
“正好,那我们订今天的航班回去吧。”原以为要后天才能回的,现在提前,能给某人一个惊喜呢。
想起这几日电话里他欲、求不满的哀怨劲儿,温婉忍不住怯怯偷笑。
月月瞥她一眼,“老大,你笑的可真……不够矜持。”
“是吗?”
“啧,都这么明显了。”月月打趣完毕,又好奇地八卦,“年先生那种禁欲系的男神,真不敢想象温柔浪漫的样子。你们结婚周年纪念,打算怎么过啊?”
温婉装似无所谓的样子拨了拨头发,弯着嘴角,“你都说了不敢想象他温柔浪漫的样子,能怎么过呀?他那么忙,又不解风情,都未必记得。”
这些天,那人只是不断地追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却只字未提结婚纪念日的事,到底是记得呢还是不记得呢……
会不会,他也想给她一个惊喜呢?
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