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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只剩男人沉稳的步伐声渐渐靠近,温婉正低头看着手机,当意识到什么时,男人笔直修长的腿已经到了床边,她张口还没发出音节来,男人微凉的手指已经勾起她的下巴,浓重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瞬间落在她嘴巴上。
整个过程像是演练已久,没有丝毫犹豫和停顿。
温婉睁着眼,有些懵懂。
难不成,今晚他就迫不及待地要做那件事?
虽然医生说她身体恢复的很好,可毕竟还没过42天产褥期,理论上来讲是不能同、房的--他难道就急成这样?
第433章 我要吻照样吻
正在她困惑又不知所措时,男人亲昵温热的气息已经离开,低沉清冽的嗓音喃喃地道:“做饭的报酬,一个吻而已,不过分吧?”
温婉眉目淡淡,盯着他没说话,下一刻身子又被打横抱起,“走,时间不早了,洗洗睡觉。”
“是不是你伺候我洗漱完,也要索个吻?”她不冷不热地问。
年靳城垂眸看着她,浓密墨黑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面色晦暗不明,“嗯,看来你很接受这种相处模式。”
“……”她不接受能有拒绝的余地吗?
传统坐月子的风俗是不允许洗头洗澡的,可如今条件改善人们也都提倡科学坐月子了。这一个月来温婉就算无法做到每天洗头洗澡,可也至少会擦把身子再睡下。
年靳城显然很清楚她的习惯,放好了热水,转身手指就朝她衣服上的纽扣伸去。
她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宽松像麻布袋一样罩在身上,男人带着湿气热度的大掌探过来,不由分说就要剥掉她的衣服时,着实把她吓住了。
一把捂在胸前,她羞愤交加地低呼:“你出去!我自己可以来!”
“是吗?”男人淡淡冷冷地反问,灯光下越显得英俊迷人的五官带着调侃和笑意,“在医院里也是护士给你擦身的。”
“那时候是我身体还虚弱,现在我可以自己来了!”
“我不放心。”
两人就这样僵持下来。
温婉咬着唇,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跟他动嘴动手,可那怒意就是压不住。
正在她要爆发掀起战争时,男人低沉的声线再度响起,“你都能接受跟我一起生活,还能让我睡,怎么给你擦个澡就不行了?”
“难不成,你是怕我给你擦澡了还要索吻?”
“可就算是你不让我给你擦,我要吻照样吻。”
“……”
确实,她既然都与狼共枕了,此时再来守身如玉,显得多此一举。
可是她如今的身材,她自己看了都--
年靳城见她抿着唇不说话了,修长温热的手指再度探上去。
这一次,女人的素手没再上来阻扰,反而连漂亮的眉眼都闭了上,灯光下如玉白皙的脸庞微微僵硬紧绷。
他要做就让他做吧,等他看到她现在的身体有多么可怕甚至恐怖丑陋,或许他会连亲近她的心思都没了。
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拍的吗--男人看了生产完的妻子的身体后,所有的欲、望破坏殆尽,望着妻子的侗体都石更不起来了,于是便有了冠冕堂皇的出轨的理由。
何况她怀的是双胞胎,肚皮被撑的更大,如今生产完皮肉软绵绵的一团堆在那里,像几十岁的老妇人,更别说小腹上还有那么长一条刀疤。
看吧,让他全都看去吧!
吓得他从此以后对她没了兴趣才好!
衣扣一粒一粒解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微微垂背,温婉依然闭着眼,肌肤敏感地察觉到布料一件一件脱落。
直到,最贴身的那件也离开了身体。
而后,她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整个卫生间的气氛骤然凝滞静默。
第434章 第一次看到她生产后的身体
男人就是这样混账。
女人付出那么多代价为他生儿育女,冒着身材变形****下垂皮肤松垮脸上长斑的风险去为他孕育后代,可他在看到你变丑之后的身体时,非但不能理解心疼你的付出,反而会嫌弃厌恶你的变化。
这个世界,造物主在创造男人女人的时候,就是不公平的。
就拿生孩子这件事来说,男人除了贡献出一个精子,还需要承受什么?可是女人接受了这颗精子,需要忍受三个月的孕吐煎熬,忍受十个月的大腹便便,忍受孕后期胎儿挤压五脏六腑浑身各种不适和酸痛,甚至连一个好眠都没有,更要忍受生产时剔骨剜心的痛,更不要说生完孩子后,那没日没夜的操劳与憔悴--
而这所有的痛苦到了温婉这里,因为一个月前遭受的巨大变故,这种罪痛需要翻倍来计算都不止。
可如今,这个男人看到她的身体,竟这样吓得呆住了。
嘴角浮起淡淡嘲冷的笑,她忍着鼻头的酸涩和泪意,将起伏涌动的心潮强行按压下去。
罢了,反正两人早晚要分道扬镳的,她又何必在意自己在他眼里是什么样子。
如果这副模样能让他夜夜从噩梦中惊醒,她倒要拍手称好了。
可突然,身体腰腹以下的部位被一阵温热拥住,温婉吓得浑身猛然一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猝然睁开眼,腰背成紧急防御时的姿态弓成一团。
看到眼前的一幕,她整个人彻底惊呆!
男人不知何时在她身前半跪下去,高大挺拔的身形正好到她一般的高度,那黑色头颅侧首贴在她腰腹的位置,正挨着她丑陋不堪的小腹和剖腹产的伤口。
她一动不动,可身体抑制不住的轻微颤抖起来,其实卫生间里开了暖灯温度很高,还有热水蒸腾出的湿气环绕,一点也不冷,可是她颤着抖着,越来越剧烈。
男人就那样半跪在她身前,面对着一丝不挂的女人的身体,没有一丁点邪念和欲忘,只是那样虔诚膜拜地拥着她,满目沉痛与心碎。
而后,他转过头来,视线正对着她腹部狰狞鲜红的伤口,菲薄刚毅的俊唇,同样剧烈颤抖着,特别轻柔特别小心翼翼地靠近,直到--吻上了那道鲜艳刚长出嫩肉的刀疤。
温婉再度闭上眼,紧紧地,非常用力地,自然垂放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攥成了拳头,又像是完全无意识地抬起,放到了男人宽挺厚实的肩膀上。
他的唇,热烫炙人,温婉觉得那已经愈合差不多的刀口又被生生扯了开,鲜血淋漓,痛入骨髓。
“放开……”终于,破碎的声音艰难低哑地吐出两个字,落在他肩上的双手紧紧揪着他身上昂贵不菲的衣料,像是要抓破那人一层皮。
年靳城不说话,却抱着她更紧了几分,嘴唇贴着她的腹部,微微用力埋进去,整个五官都晕贴着她的身体。
颤抖,战栗,无力出声。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生产后的身体,竟比她口口声声嚷着要离婚要离开更叫他心痛绝望。
第435章 用亲吻熨帖着她的伤口
一个女人要有多大的勇气和多深的爱意才能牺牲这么多为一个男人孕育后代?他有幸遇到了这样的女人,可却被他亲手狠狠地伤害了。
第一次,他悔恨到无力为自己辩解一个字。
第一次,他觉得用禽兽不如形容自己都还是宽容。
他该怎么做?该怎么弥补她?
温婉整个人哆嗦起来,感觉到他脸上热烫的液体焦灼地焚烧着她的肌肤皮肉,那种痛形容不出,让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昏厥过去。
可是,她没有,她听到自己歇斯底里地低吼起来:“年靳城,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她一遍一遍地捶打着他的头颅,乱七八糟地拍打他的耳朵侧脸,又狠狠地捶他肩背,积累多日的复杂情绪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她没命地捶打嘶吼,再也没有平日里的冷静和端庄,如同每一个被男人伤了心失去理智的平凡女人一样,只想着如何发泄自己的痛苦和愤怒--泼辣、怨恨、刁蛮、疯狂,毫无形象,恨不能将对方置于死地。
男人也癫狂起来,抱着她不知所措,只能用热泪温暖着她的身体,用亲吻熨贴着她的伤口,嘴里口齿不清喃喃低语,诉说着浓烈的忏悔和歉意。
温婉承受不住,身体的力气一点一点流逝,仿佛所有的精神元气都从腹部那个刀口流向了无边无际的洪荒之地。
这个男人,收买人心的本领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是他这样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男人,王者贵胄一般无坚不摧无所不能,可他却抱着她,吻着她,流泪了,哭得像被世人抛弃的孩子……
这叫她怎么办,一时只觉得心脏被人紧紧扼住,无力呼吸,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温婉筋疲力尽,整个人破布娃娃一般地软瘫下来,年靳城意识到什么,忙抬起头颅看她,张开双臂接住她软绵绵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机与活力的身体。
他跌坐在地,将女人打横放在自己怀里,怕她冷,又扯了浴巾过来将她包裹着,再紧紧地搂在胸前。
额头一片湿润,分不清是泪还是汗,温婉知道那人又在吻她,可她不想理会,也不想睁眼,就这样奄奄一息地瘫在他怀里,也不再介意自己的身体被他看个干净。
浴室里,灯光暖暖,光线明亮,年靳城就那样抱着她,吻着她,久久没有动弹。
*
翌日。
天气晴好,看来会是一个温暖祥和的春节。
温婉睁开眼,一时有些糊涂,脑子里闷沉沉地像是呼吸不顺一般,久久没反应过来是在哪里。
直到房间门传来响动,男人端着丰盛的早餐进来,她才眯了眯眼,记起什么。
脸色淡漠到阴翳,她不想说话,可看着男人朝她走来,一身居家打扮温和儒雅,她到底没忍住:“你真打算公司都放着不管了,就这样天天伺候我?”
年靳城眸光深深地看她一眼,将牛奶早餐放下,淡声温和地道:“明天就是除夕了,公司已经放假了。”
第436章 孩子应该随你姓
哦。温婉这才反应过来,明天就是除夕了。
“我想去看看宝宝们。”
“嗯,吃了早饭我们一起去。”
温婉没说话,男人起身从衣柜里取了她要穿的衣服,拿过来塞进暖和的被窝里,“等你吃完饭,衣服也不冰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可温婉听在耳中,什么感受都没了,反而觉得淡淡的嘲讽与虚伪扑面而来。
昨晚浴室里的一幕她也记起来了,只是不太清楚最后到底是她睡了过去还是昏了过去,身上穿着柔软舒适的棉质睡衣,她看着是新的,想必也是年靳城新为她准备的。
她一口一口僵硬地吃着早餐,男人坐在她对面温柔浅淡地瞧着她,而后薄唇轻启,状似不经意地问:“慕尧慕姝,是哪几个字?”
温婉吃饭的动作一僵,抬眸定定地看着他,皱眉,一股子反感的情绪从眼底升腾。
他难道在她身上按了窃听器?
末了,忽然记起什么。
昨天小娅跟她一起去看宝宝们时,曾唤过他们的名字,想必是被守候在侧的保镖听见了。
想了想,到底是孩子的父亲,被剥夺了抚养权,总不能连孩子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仰慕的慕,尧舜禹的尧,女朱姝。”温婉浅声回答,顿了顿又补充,“两个孩子都随我姓。”
原以为年靳城听到这话会反对,谁料他只是淡淡地颔首,“名字挺好。”罢了语调越发沉下来,“应该随你姓,也挺好。”
对于孩子随父姓还是随母姓,年靳城没有什么强求,也没有传统中那些个世俗观念。况且如今他想尽一切办法地想要补偿他们母子三人,又怎么可能在这种细枝末节的问题上跟她争论。
温婉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