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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君子:“西昆仑的情况我们不了解,据说那是天造地设的福地洞天,那里的人没有俗务只有修行。一切依取天地拿来就用,仙去时也就丢下,这样也挺好!但再想想对某些人来说可能有问题,不知其中真意只看到行事的方式,其行就会出偏。听说西昆仑内有不少人,不是打坐就是打架,简直就是没事干闲的。他们在西昆仑怎么样我不管,在东昆仑如此行事就不行!”
“是啊。就象出国旅行,到哪一国就要守哪一国地法律,更要尊重当地的文化与民俗。就算与自己理解的方式不一样,可以去交流甚至教化,但不能役用强逼。……恩?你去过西昆仑吗?怎么情况讲得这么清楚?”
风君子:“我当然没去过,都是推测。听仙子提起西昆仑之后。我还曾打算偷偷找去看两眼,再偷偷溜出来。后来长大懂事了,也就没那个兴趣了。”
“太阳从西边出,有那种热闹你不凑?我怎么没看出你有长大懂事的样子?”
风君子:“西昆仑有猪头肉和老春黄吗?没有!有电影院和歌舞厅吗?没有!有大学校和小咪咪吗?没有!……只有洞天福地、斗法修行,我又不是没见过?想修行在哪儿不是修行,我喜欢热闹是有事做事,不太喜欢没事找事,西昆仑那种地方不去也罢。”
“得得得,你又扯远了!说正经事,也别光问我。你怎么看这件事?我认为可大可小。”
风君子:“的确可大可小,如果就是西昆仑跑出来一个人,赶回去或者劝他守这里的规矩也就算了。但处理地不好,引起西昆仑修士大批出现就麻烦了。这些人没有三大戒的概念,若任性插手红尘会有一系列事端。而他人如果阻止也会引起修行界的内乱。……到时候,除非再出一代神君,召集两昆仑又定一次规矩。”
“现在不急谈这个,你去不去?”
风君子:“我当然要去,明天就去你们村找金爷爷。至于你。就不必上飞尽峰了,但凝翠崖上还是看看比较好,有我和守正真人在。也不虞有什么危险。”
“好!你带着黑如意,守正有雷神剑,我拿上青冥镜,这次正一三宝凑齐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风君子:“马上就是学期末了,这几天家里盯得太紧,我和守正商量商量放寒假再去。”
这学期风君子的期末成绩又是全班第二,第一还是我。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提成绩的事,只有柳菲儿最高兴。放寒假回到家中,又给父母拿了一笔钱。劝说他们平时不要太节俭太辛苦。他们笑着说一点都不觉得辛苦,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了,妹妹则说到夏天也要考芜城中学。
妹妹的成绩在鲤桥乡中学只算中游偏上,要考芜城市唯一的省重点恐怕很玄。我和柳菲儿提过这个问题,她对这位未来的小姑子很关心,说实在不行可以争取一个赞助名额。她打听了,这种情况赞助费用是三万,在当时是一个吓死人的数字。就这还要托关系才行,没办法,公用资源往往都成了稀缺资源,尤其在此时此地。当然,如果我妹妹有风君子那样地背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这就是这一代普通人的生活状况。
一家人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没几天金爷爷找到我家说要我帮忙上山采药,可能需要几天功夫,父母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满口答应了。我随金爷爷出门,大乖留在了我家。
凝翠崖在芜城以西,距离芜城直线距离三千六百里,在四川盆地与云贵高原的结合地带。这么接直接飞过去也不方便,何况还有我这个不会飞的累赘。金爷爷、风君子和我三个人都是便装打扮,坐火车入川。说来惭愧,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卧铺,当然票都是我买的。风君子这次也装了回孙子,一路上人前管金爷爷叫爷爷,我们三人就象爷爷领着两孙子串门走亲戚。
这次我们三人都不约而同带了一样东西──善结大会上从海天谷弟子手里里买来地雪葫芦,而且都重新炼化加工过一番。风君子的雪葫芦变得一片莹润,如美玉又如七心的皮肤那般细腻;金爷爷的雪葫芦罩着一层隐约的银光,似乎还散发着清凉之气。我地雪葫芦是紫英加工过的,自然带着一股淡淡的暖香,连葫芦表面原本看不见地纹理都透露出一种生机,仿佛还是生长在藤蔓上。风君子的葫芦里是知味楼的酒,金爷爷的葫芦里不知装的什么东西,我的葫芦是空的──准备到凝翠崖上顺便采集邪樱蕊。
火车上有好事之人,看中了我们的葫芦,凑过来非要买,要我们开个价钱。这种东西当然不能卖,婉言谢绝之后那些人也就知趣的走了。可还是有个不知趣地,那是一个二十多岁妖冶女子,大冬天的批着一件裘皮大衣,里面的衣领却很低露出小半截鼓鼓的乳房。她说话又嗲又夸张还带着口音,看见雪葫芦就惊呼好可爱,磨了半天非要买不可。后来看实在不行,很生气的样子,冷冷的瞪了我们好几眼走了。
时间不大,软卧车厢那边走来四个彪形大汉,径直到我们面前对金爷爷道:“老头,我们老大的马子看中了你们的葫芦,快开个价!”其他人一见来者不善,都知趣的闭嘴躲到一边。我又生气又好笑,黑社会遇到神仙三人组,真是一笔糊涂帐。
金爷爷面色不变,抬头问道:“老大?你们大哥多大年纪?得了什么病?”
“你他妈才有病呢!我大哥看中你的东西是给你面子,还不乖乖送上来。”
金爷爷也不生气:“我这是药葫芦,专治各种疑难杂症,想要,就拿去试试吧。……如果治不好,还能再找到我。”
“怎么这么多废话!那两个小子的葫芦呢?”
金爷爷:“我的葫芦是我的葫芦,他们的葫芦你应该问他们要。”
几个大汉又一指风君子:“小孩,你爷爷都把葫芦给我们了,你的也拿过来!”
风君子笑咪咪的说:“你爷爷的葫芦是你爷爷的葫芦,我的葫芦是我的葫芦。你们刚才不是要开价吗?我就开个价卖给你们。”
大汉甲:“多少钱?别耽误我大哥时间。”
风君子笑嘻嘻伸出一根手指头。
大汉甲:“一块钱给你,葫芦拿来──”
风君子却没有理他,向着不远处一对青年情侣说道:“你们刚才不是要出一百块买我的葫芦吗?现在卖给你们要不要?”
那两人将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不要不要,我们不要了!”
大汉乙:“你这小孩给脸不要脸,一块钱就算给你面子了!还想要一百?做梦吧!”
风君子也把头摇得向拨浪鼓一样:“不是不是,象诸位这种身份这种档次的大哥,我哪敢要一百。你们要买,我开价一百万!”
“一百万?”众大汉一时间忘记了做凶恶状,看风君子的眼神就象看一个白痴。
风君子还是笑咪咪的:“就是一百万,嫌贵可以不买,没人逼你们,又不是非得不可的东西,我不算故意为难。”
大汉丙奸笑道:“一百万就一百万,回头给你。……你呢,你的葫芦我们也要了。”后面这一句话是对我说的。
“不卖,也不送给你!”我答得很干脆。
大汉丁:“你也不看看我们是谁?”
“我不想看,你们可以试一试在火车上抢劫,否则不必和我说话。”我是对着车窗外说的,眼睛更本没有看他们。
大汉丁面露凶光正要动手,大汉丙拉住他:“兄弟,别在火车上为这种事情卖命,那小娘皮就是想要个玩艺。有两个够了!”说完伸手就去拿风君子放在小桌上地那个葫芦,风君子只是看着也不阻止。金爷爷将葫芦也放在小桌上,几位大汉一并拿走扬长而去。
我看着金爷爷的表情,感觉有人要受教育了,而看风君子的表情,感觉有人要倒大霉了。风君子看我却很不服气:“凭什么就抢我们的葫芦。却放过了你?”
金爷爷笑了:“小野的葫芦里没东西,抢去了也没什么用。”
我也笑道:“大概是因为看不清我的底细,混江湖地也怕碰到硬点子,而你们一老一小看上去就好欺负。……你们的葫芦究竟有什么古怪?”
风君子与金爷爷相对一笑:“我们两个更好欺负吗?”却不回答我的问题。火车上其他人看见我们的东西被人强索而去,居然还有说有笑,纷纷摇头不解。
……
凝翠崖真不愧“凝翠”之名,走进这一片山区就知道了。典型的喀斯特地貌,陆续可见冲蚀形成的断层地带、石柱、天坑、溶洞等。此地气候长年温暖潮湿,虽然巨大的岩石断层随处可见,但都覆盖着一层绿色的地衣状植被。
自古以来原始森林的腐枝落叶堆积在脚下。气息与山中花草散发出来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叫做“瘴”地东西笼罩在地势较低的大片山谷中,连中午的烈日也只能驱散少许。瘴气有毒而山间无路处处危险,这不是一个人来的地方!还好我们都不是一般人,一路穿山越谷来到凝翠崖下。
一片高大的绝壁耸立在眼前。周围瘴气环绕,岩石表面全是翠绿色地苔藓。抬头向上看去,一眼见不到顶端,只能看到天际有一片粉红色的烟雾──那就是有名的邪樱迷雾。这个地方却有一处人工遗留的痕迹,只见山崖上十丈高处有两个朱红色巨大的摩崖刻字──凝翠。
风君子皱了皱眉头。掏出两片新鲜地茶树叶递给金爷爷和我:“含在舌下,可解瘴气和迷烟。我知道你们不怕,可还是有所准备的好。”说话时我发现他的舌下一直含着同样地叶子。我和金爷爷一人接过一片也含在舌下。
我突然想起我身上也带着东西,掏出几枚碧绿色的丹药道:“这是紫英给我的,说是能克制邪樱迷雾,登崖前服用。”金爷爷摆手说不必了,风君子接过一枚服下。
抬头看了看崖顶,风君子说了声:“我上去了。”抽出黑如意一挥手,脚下一团黑云升起,托着他的身形如腾云驾雾般向崖顶飞去。
这小子只顾自己会飞,难道要我一个人爬山?金爷爷看着我呵呵笑了笑:“不管他。你有金龙锁玉柱护体,我可以带你一起上去,保证比那小子更快。”说完他取出四寸雷神剑向天空一指,另一只衣袖向我卷来……
我觉得身体被一道电光吸了进去,随着这道光芒向天空电射而去,没有风声,却感觉到全身上下都要被一种无形的压力挤碎,耳边也是奇异的兹兹做响──守正真人御雷神剑飞天,速度太快了!
难受只是一瞬间,转眼我们已经冲过粉色迷雾落在凝翠崖顶上。凝翠崖上的风光与山下迥然有异──清爽中还带有温和的仙灵之气,这种气息我在浮生谷、正一三山、菁芜洞天中都曾感受到,只是各自的妙处与精纯程度不同。这是峰尖下地一片平地,地势很象黄山的玉屏峰前,只是这里的峰峦是一片翠绿的屏障。翠屏环抱下有几间前后相连的石屋院落,院墙上爬满了青翠的藤蔓,藤蔓上开着一穿串串豆瓣似的花朵。
在峰顶的悬崖四周,很有规律的生长着几圈不高大但树冠很茂盛的花树。这种花很是奇特,几乎看不见花萼,粉红色的一蓬蓬顺着枝条团团锦簇,远远看去就象连成一片的花海。在这片花海四周与上空,有粉色的迷雾笼罩,恰好围住了整个凝翠崖顶,象一道天然的藩篱分界。然而这片粉雾只在四周环绕,峰顶中间我们所站的位置却是清清朗朗。
我刚刚看清凝翠崖上的情形,一片黑云卷来又在眼前收起。风君子也到了。守正真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