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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为至阳至烈,而木又生火。木中孕火,如爆烈,如狂雷。本来轻盈灵动的纯钧剑突然变得威猛起来,剑身与空气摩擦仿佛腾地燃起了一层火焰。如划过天际的流星,炽烈不可挡。
黑衣男子同时大惊,这样的威势哪里是个半大的小子所能施展的。他们平日里见到的的武林高手未必都能有这样的神异,眼见那柄火剑如风而来,想躲已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以手上的长刀迎了上去。
又是一声清脆的剑吟,压过了刀剑相碰的声响。纯钧剑削铁如泥,黑衣男子的长刀在其面前像是豆腐一般。一声闷响,随风收剑而立。
“呃……”黑衣男子一声闷哼,就这么倒了下去。在其胸口,各有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几乎横贯过整个胸口,足有几寸深,心脉尽断,眼见的是不活了。
平平常常的两剑就这么收割了两条人命。随风还未来得及反胃作呕或是恐惧,脚下一晃,以剑柱地,吐出了一大口血来。昌明所传的剑诀玄奥至极,纵使随风天纵奇才,也不可能一晚上尽数领悟。他所练的不过轮廓中的轮廓,皮毛中的皮毛。为了一剑毙敌,他不惜全力催动剑诀引了大量灵气入体,才会有如此神异的效果。
可惜他从小未习内功,没有经历过拓展经脉时的脱胎换骨,经脉与常人一般粗细,这么多灵气突然入体,绝无益处。随风的经脉被庞大的灵气几乎撑爆,他拼命咬牙坚持才没有昏死过去。这么两剑下来,他的经络几乎全部撕裂。
“不行,我不能倒下……”随风手撑着剑,到地上两具被他所杀的尸体,无尽的恶心感涌了上来。
“若是我得到了与其配套的心法,绝不会如此狼狈。可惜……”随风一阵头晕眼花,几乎再也站立不住了。
尖嘴男子大惊失色,完全没想到随风竟然果真如此生猛,一下就斩杀了他的两个手下。接着到随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受了极重的内伤之后心里才彻底安定下来。又恢复了之前嚣张跋扈的嘴脸。
尖嘴男子向前走了一步,来到了随风面前,俯视着他,阴冷道:“我的手下你也敢杀!”说着,重重的一脚踢在了随风小腹上。随风承受不住冲力,往后飞去,直撞到了墓碑才停了下来,坐在了碧涵的身上。
即使这样,他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纯钧剑。他也知,纯钧剑是他最后的希望。可是纵使无名剑诀再神奇几倍也解救不了他如今的困境了,他体内伤得极重,一点气息都不能运行,更不要说是运剑御敌了。
“嘿嘿”尖嘴男子靠了过来,一把扯过了随风手中的纯钧剑。
“不!!!”随风心里疯狂地呐喊,那是他最后的希望。绝境当前,人总要点希望才能坚持下去,若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当真比死还痛苦。
尖嘴男子才不管随风如何想,就这么当着随风的面研究起来纯钧剑来。“瞧着色泽、质地倒是很像松木,松木剑绝不会如此锋利。竟然连我的精钢匕首都险些击碎,啧啧,果真不是凡物。小子,大爷便收下了。作为回报定会给你留个全尸。”尖嘴男子瞥了一眼剑身上的两个古篆,奈何他见识有限,根本不识得。
来回把纯钧剑翻了片刻,尖嘴男子才低头了半躺在地上的随风。奸笑了几声,才道:“好了,该送你上路了。”
说着,拿起了纯钧剑,以剑尖对准了随风胸口,缓缓地刺去。
“我就要死了吗?”随风就这么呆呆地着剑尖离自己越来越近,而他却没有一丝反抗能力。他此刻却突然平静下来,好像一切都与他再无关系。生如何,死又如何?“只可惜未能替父母报仇,未能尽孝……哎!”
“算了,反正都要死了,想这么多做什么。”随风开了一切,闭目待死,再不反抗。
长剑一点点挺近,随风胸口一疼,剑尖已刺破了他的胸膛。
“好好品味一下死亡的滋味吧!”尖嘴男子脸色一抹狰狞闪过,手上用了把力纯钧剑向前推去。“呃,怎么会?!”尖嘴男子眼睛挣得极大,像是到了什么难以置信之事。缓缓地低头,着手中的长剑。本来呈现松木色的剑身此刻亮了起来,发出一道暖暖的光晕。任凭男子怎么用力,可是手中剑却丝毫不动。
随风也不解,为何会发生这种状况。一股暖流从伤口处不停地往他体内传去,浑身如刀割般的疼痛尽数退去了,全身浸润在一片暖洋洋的感觉之中,刚才受的伤也在迅速地恢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尖嘴男子有些慌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纯钧剑身发出的光晕越来越亮,手心里攥着的剑柄也逐渐发烫。想松手,可是好像有种莫名的力量黏在了他的手上,怎么也松不开。
“小子,你干了什么?快放开,不然我杀了你!”尖嘴男子喝道,可是任谁来都能出来他是在虚张声势,心理的软肋全数暴露在随风面前,不过是外强中干而已。
随风心里也有些慌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明明纯钧剑插在胸口,若是换个旁人必然早已疼得龇牙咧嘴的,可是随风却毫无痛感,反而觉得似乎血脉交融一样,很是舒爽。
本来随风的经脉尽数撕裂,虽然没有寸断,但算也伤得极重。若想要恢复不在床上躺上个几个月恐怕是不可能的。可是就这么短短一会,随风觉得体内像是撕裂身体一样的痛感减轻了许多,暖流中有一丝清凉的气流四处流动,修复他受伤的躯体。
大约又是一炷香的时间,随风的四肢逐渐恢复了知觉。经脉作为习武最重要的一环可谓重中之重,很是抽象,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一旦经脉撕裂想要恢复极为困难,一般来说除非有极品灵药,否则需要很久才能复原。这也是为什么习武之路如此崎岖。
这之间男子试了很多次,可纯钧剑就如同粘在他手上一样,根本无法摆脱。他也曾想过将剑从随风身上拔出来,却发现纯钧剑就像是铸在随风身上一样,纹丝不动。来去摆弄了许久,随风浑身舒爽,而尖嘴男子累得精疲力竭。
纯钧剑上的暖流源源不断,有种修复躯体的神奇能力,随风沉浸在这种滋润中几乎不能自拔,连自己身体完全恢复了都不知道。让随风不解地是,这种神奇的暖流竟然不是内力,反而更像是天地灵气,一进入随风体内恢复他的伤势后立时就散在了他体内,涌入四肢百骸消失不见。
尖嘴男子不停地反抗,甚至想过掐死随风。可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全身仿佛被定住一样,脱离了他的指挥。他只能这样半蹲着,到了后来他的腿就像灌了醋一样,酸到了极致,但还是一动不动,连颤都不颤一下,更像是一尊雕像。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从纯钧剑上涌入的暖流也在一点一点地减少。随风隐隐觉得尖嘴男子被定身恐怕与纯钧剑脱不了关系。“上古神剑果然异禀,只怕这股气息一旦干涸他又能恢复行动,来我要抢先出手了。”随风默默地注意着尖嘴男子,虽然他此刻身体完全定住,可是他一直全神贯注,毫未放松。
随风装作一脸痛苦闭上了双眼,眼睛偷偷留了一条缝着他。
第十章 析天法诀
尖嘴男子起初很是警惕,他摸爬滚打许多年,天生有种对危险的预知,此刻正是很危险的时候。蹲着本来就很耗费体力,更让他不安的是他手中握着的神剑,很是妖异。仿佛可以吸走他的体力一样。
能够坚持这么久,很是可贵,最终尖嘴男子不禁精神一阵恍惚。就是这时,随风一下坐起。一掌拍掉了尖嘴男子握剑的手,顺势握在了纯钧剑上。说来也怪,刚才尖嘴男子挣扎了许久也没能摆脱纯钧剑的束缚。可竟然被随风轻轻一拍拍下。
突然的变故,尖嘴男子首先便是一惊。回过神来的时候随风已将纯钧剑握在了手中,忙向后一跃,堪堪躲过了随风划过的剑尖。
随风胸口的衣襟破了一道,四周已经渗了一圈血迹。可是随风的模样却龙精虎猛,不像是有伤在身。容不得尖嘴男子考虑这个问题,随风已经提剑攻了过来。因为灵气太猛而受过一次伤之后,随风有了经验,引动剑诀的时候只引很少的灵气入体,便不会损伤到经脉了。
尖嘴男子只能硬着头皮与随风斗在了一起,事实上他并没有习过内功,只是学过一些剑法招式,不然随风根本毫无对敌之力。随风手捏剑诀,七系剑诀来回变动,愈发地纯熟。时阴时阳,时而爆烈如火,时而迅疾如风,难以捉摸。
尖嘴男子虽然武艺不强,但经验却很丰富。知道随风神剑在手,使得一把精钢匕首密不透风。每当随风攻来,绝不与他硬碰。无论随风剑招如何诡异,如何变化,尖嘴男子只守不攻,几乎毫无破绽。
随风却不管不顾,剑招不断,把他当做了一个天然的练剑对象。无名剑诀运转地更加如意,回想起刚才的风火两剑,威力倍增。随风便默默推衍先天易数来配合剑招,组合之下威力再增。
尖嘴男子再惊,完全不知随风为何突然剑势猛了许多,他这样被动防守之下已经有些吃力。本来以他的实力不说稳胜随风,但至少绝不会落败,可经过刚才莫名的定身,他体力流失了太多,全凭经验与毅力在支持。“这小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神光熠熠的样子声势正猛,今日怕是难以得手了。”
尖嘴男子倒也果断,知道事不可为,也不再强求。虚出三剑骗过了随风,留出了一丝间隙,脚下一蹬向后退去。随风大惊失色,一旦被他逃出后患无穷。他背后很有可能站着当今宰相,可谓权势滔天,若是追杀下来,只消一两个粗通武学之人便可把随风收拾了。
随风越想越是后怕,忙追上去。可是这尖嘴男子身手着实不凡,脚下仿佛踏着无形的风,与随风的距离很快就拉大了。随风焦急至极,下意识地将纯钧挥出。“嗡——”清脆的剑吟声响起,一道金色匹练从纯钧剑划出,直向前而去,一闪而逝。剑气!
突然听得耳边有异响,好像是什么器物破空而来直取他后心,尖嘴男子大惊失色,忙向旁边侧开,他速度虽快,可是他毕竟没有内息轻功,纵使比常人快也是有限。金光闪过,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尖嘴男子也是奇怪,“啪嗒”一声,好像什么掉在了地上,滚到了男子脚边。
尖嘴男子匆匆瞥了一眼,先是一愣,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地上的不是别的,是一只手臂。这时,右臂才传来剧烈的疼痛,那种疼痛锥心刻骨,简直快要昏死过去。
可是他却不能停下,咬牙忍着剧痛拼命向前奔去。随风又追了几步,着地上的血滴越滴越远,知道是追不到了。此刻他也是一头雾水,回想刚才那一剑,莫名其妙地就冒出了剑气,具体的原因他想了许久还是想不通透。
转身,地上一片狼藉,处处是血迹和凌乱的碎屑。他又了碧涵,她还躺在那块墓碑前。到了墓碑,随风登时想起来此处的目的。赶忙匆匆掩埋了尸体,对四周稍稍打扫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搬运尸体时涌起了无尽的恶心感。却没什么罪恶感,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刀上饮血、穷凶极恶之徒,可谓死有余辜。
小心地将碧涵扶起,让她靠在了墓碑旁。然后随风才仔细起了这块青石墓碑。墓碑上书:扬州随天伉俪之墓。果然是随风父母的坟冢!“咦?”随风刚涌起的狂喜突然一顿,双眉紧锁,似是有些疑窦。一般坟冢上的文字一般都用正体篆刻,这不仅是对死者的尊敬,更是自古相传,祖宗之法谁人敢违背?
让随风起疑的正是这点,这块墓碑竟然以行书所刻,龙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