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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练师呵了一声:“这就是对你肆意胡为的”他那双眼在她身上漫不经心地扫着。“解释?”
不知为何,傅蕙娘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论智谋,贺练师可不在陈子烨和陆臻之下。所以她怕了。
贺练师状似漫不经心,甚至笑着揶揄:“怎么,谁把你打了?”
傅蕙娘一醒神,将茶盏放在贺练师面前。
“不是,大人,我这不是喜的吗?您听我细细道来。”
她扳着手指头说话。“您看,这妖界异动,对吧?”可是她要怎么说妖界要进攻人界,这也太没谱。
拿去搪塞申不害的话,她不敢和贺练师说。
“这个……临阳派忒没发展了。我主要是考虑,在这些名门正派面前我就是一个小杂碎。说不上去散修里还能混个龙头蛇首的。俗话说得好,宁为凤尾,不为鸡头,是吧是吧?”
说完之后又感觉一丝不对。“阿,是宁为鸡头,不当凤尾。”
贺练师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仿佛在说,我就看着你演。
傅蕙娘被他看的发毛,干笑了几声。
“听说你和申不害不对付?”贺练师直接问道。
试探的警铃在她心里响起,她得好好回复,不能露出什么破绽。
“没有,申不害一个人而已。我也不可能拿热脸对着他那张冷脸吧?”傅蕙娘忽然看向贺练师。“贺老大,在您这儿,我不是不如申不害吧?”
贺练师轻嗤出声:“半斤八两吧。”贺练师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直看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按捺不住地拍了拍胳膊。“贺老大,有话你就说呗。别这么吓唬人。”
“啪”地一声,是那扇子合上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贺练师顿了顿。“更是一贯如此。是为了神石吧?”
一瞬间,傅蕙娘竟然感觉到心虚。
“大,大人,你怎么知道的?”
“看你被吓得那样儿,就知道了。”
贺练师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冷声道:“我早已说过,武力只是末端。”
“嘿嘿。”傅蕙娘跑到贺练师身后捶肩捶背。
贺练师笑着哼了声:“算了。也不知道我告诉了你,你是会笑,还是会哭?”
肩膀上的手一滞,么的她就知道,在贺练师这里并没有白掉下来的馅饼。
“我是说了,给你神石,不过,只是神石的消息而已。”
傅蕙娘苦脸,却听贺练师说:“不用回头便知道你苦着脸,你苦脸做什么?爱要不要。”
那可是神石的消息阿!
“要要要!大人你看你。”傅蕙娘抄起桌上的茶盏递过去。“消消气嘛。”
贺练师将饮未饮,含着三分笑意。“那神石,现下在一处极隐秘的地方。天九盟少主,贺九元的书房密室里。”
傅蕙娘一愣,“老大,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怎么不拿出来?”
贺练师冷哼一声:“我素日里从不去他府邸。”
“守卫戒备森严,我肯定也进不去阿?”傅蕙娘有点懵。
贺练师极具风情的白了她一眼:“我何时说要让你偷了?”
他慢慢倾身压近:“小蕙娘,这么愚蠢,居然还在江湖上活蹦乱跳的。你运气不错阿。”
他盯着傅蕙娘的朱唇皓齿:“在江湖里斗心眼儿多累阿,不然往后就在我府邸里,谁也不必怕。”
傅蕙娘却说:“阿?那可不行。你这不等于农民伯伯养了一年的猪,也不吃肉也不卖,放在家里看吗?”
傅蕙娘的意思是说,贺练师投资不少,如今本还没收回来,可把自己比喻成猪的,天下也就只此一家了。
贺练师半晌无话,再回神时说道:“我给你个机会,让你混进贺九元的书房。”
傅蕙娘着急之下身子微倾,陆臻给的扳指露了出来,贺练师眼睛不由一眯。
“什么机会阿!大人我真是当牛做马报答不完您的提携阿。”
贺练师重新执起扇子,用扇尖抵住傅蕙娘的嘴唇。“别着急道谢,早告诉了你,是笑是哭还不一定呢。”
“我送你当我哥哥的侍妾,他碍于我,总要给你几分爱宠的,你要不要试一试?”
试,不一定会成功,不试,一定不会成功。
那可是神石阿!
以色侍人这招不行,她看见贺九元就像看见仇人一样,肯定妖媚不起来。
难道?要做双面间谍了?上次贺九元说的话她记得很真切。
什么时候去找他都可以,那是不是代表什么方式都可以?
贺九元能让她靠近书房吗?
咬牙切齿了半天,她终于说:“试!”
贺练师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错。机会总是给你这样的人准备的。”
一百五十一。一个人。
傅蕙娘着好了衣裳,那是水粉色的衣裳,显得她格外娇嫩。
这种颜色她还没穿过,不自觉就是一阵心虚。
现在就等着贺练师给她送给贺九元了。
贺练师看过她这一身装饰,十分冷淡地说道:“你这一身,拿的出手的也只有皮相了。身上哪有一点女子气?”
贺练师居然说她不女人?贺练师居然说她不女人!!
“大人!你要注意言辞!多少人都迷在我的石榴裙下。”
傅蕙娘打了胭脂,心想:要是脸红,贺练师未必看的出来吧?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申不害和沈靖绥在一起的时候,她绝不可能说出这种不知廉耻的话。
在家里教育了十几年,什么笑不露齿,德容妇功,一朝碰到贺练师,全都回到解放前了。
贺练师又是冷笑,又是嘲弄:“他们可能是瞎了眼吧。”
“贺练师!”傅蕙娘忍不住大吼了一声。
惹怒她的罪魁祸首挑起一边眉头,笑道:“造反?”
傅蕙娘讪讪一笑:“没有,大人,我单纯觉得,您的名字,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好听了。您有字吗?我要记在心上。”
贺练师不答,“时候到了,跟着高管家去吧。”
他们在昆仑城中如常行走,到了贺九元的府邸就被蒙上了眼。
这种感觉不太妙,依靠着其他感官去分辨所来到的地方,转了几转。
终于到了一个地方,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拆了她的黑布。对她没用。”
是贺九元,这个声音她认得的。
不等人动手,她自己扯了黑布。踏步进了门,尽可能笑意盈盈地问好:“贺少主别来无恙?”
贺九元仍是略带病弱的模样。“有你这句,我无恙。”
这地方应该是会客厅,傅蕙娘挑了个地方坐下。隐隐闻到了一股药香,莫非…贺九元便真的是病弱的人?
怎么可能,傅蕙娘否决了自己。比自己实力都高的人,怎么可能会是病弱之流?
“贺少主。”傅蕙娘扬起笑容。“不问问我是来干什么的吗?”
贺九元靠在椅子上,似乎特别疲累。只有眼珠转了转,仿佛他浑身上下,能控制地只有那双眼珠了。
“其实并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让我来刺探消息而已,大约是贺长老对我的容貌特别自信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傅蕙娘感觉自己在贺练师面前扳回了一成,不由高兴多了。
“他哪知道,咱们是老相识了。在贺长老眼中,我竟然是如此无用,能用的只有皮相而已。看来我是不得不弃暗投明了。”
贺九元突然很低低笑了一声,并睁开了双眼。
就是这突然的变故让傅蕙娘有些怔仲。上次她觉得贺九元像谁,她终于知道了。
那股嘲弄的神情,不是贺练师,又是谁?
“竹林外的是你吗?”
傅蕙娘神色复杂,终于站了起来。笑道:“我何德何能阿?”
她的心跳的飞快,一下一下,回想起贺九元说过的每一句话。
贺九元为什么知道那么多?贺九元为什么关注她?只要这一声唤出来,一切都会有答案。
她强忍着战栗,走到了贺九元面前。
傅蕙娘直视座上之人的双眼,一如既往的明亮。
“何必费这么大力气呢?贺练师,贺大人,贺长老,贺九元……”
说到最后,她不只是咬牙切齿,甚至有些阴毒的味道了。
贺九元仿佛是真的累极了,淡淡地看着她。“你都知道了。”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贺九元全靠在椅子上,“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是谁。”
“一个势力,全心一处不太可能。不如分作两拨。所以出生后不久,我就向父亲讨要了贺练师的身份。”
贺九元阖上了双目。“贺练师看似放诞,其实极为自律。所以我,只能用贺九元靠近你。”
简直是有病,贺九元这个人她不能理解了,她现在甚至不知道,该叫对方贺九元好,还是叫贺练师好?
这不就是精神分裂症吗?
“贺长老。贺少主。不管您是什么身份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傅蕙娘截断了贺九元的话。“我是个蝼蚁样的人,我贪生怕死。没有时间也不敢于和您玩什么游戏。我也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可以让您在百忙之中,也要掂量的东西。”
傅蕙娘诚心诚意地道:“请您把我当成个屁,放了吧。”
她是认真的,和这些人斗心眼她玩不起。
贺九元逼她站队,一个人装成两个把她左推右推。
这不是欺负玩弄这是什么?
贺练师把她呈给贺九元做侍妾她都觉得可笑。
这算什么?**裸的玩弄?她之前说的话就好像在演杂技一样。
什么贺练师对她的容貌很有自信……
傅蕙娘是真的很气。
贺九元是真的很累,在那里一动不动有好半天才说:“走吧。再也别回来了。”
傅蕙娘不相信他会轻易地放过她,只是说了句:“昔日多承您照料了。”
说完这句话,她好不留恋地走了。
贺九元在那椅子上坐了整一个时辰方才站起身来。
一柱香之后贺九元已经跪在地上。“父亲,儿子前来请罪。儿子今日跟一个人暴露了自己的两个身份。”
贺父倒是不以为然,随随便便说了句:“杀了便是了。”
贺九元并不动,也不接话。贺父的眼神冰冷如刀。“这是什么意思?是谁知道了?”
“父亲,我不能说。”
贺九元话音刚落下,身上便被抽了一个鞭子,此刻正是初夏季节,谁身上穿的也不多,几下下去,衣裳已经不见。
只见那光洁的背后上有两道很骇人的伤疤,一看便是陈年的了。贺父瞧见那两道疤下手更不留情。
“没长进的东西!平日里教你的东西全部忘到脑后去了。”
贺九元只是一声不吭,贺家的嫡子,止他一位而已。
他生下来就背负着兴旺贺家,兴旺天九盟的任务。
他只是一个利器,一柄神兵,却独独不是人而已。
注意傅蕙娘是很早的事情,可真正撩动他心肺的,只有竹林外傅蕙娘曾说过的话。
虽然那话不是为他说的。
“自由自在,随心所欲。永远也不要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你自己。”
贺九元就是从那时起生出了一两分不同,贺练师冥顽不灵,他只好用贺九元去接近傅蕙娘。
鞭子不断的落下,贺九元一声也不曾哼过。
一百五十二。惊袭!
傅蕙娘飞一样地逃了。别的事情她不敢确定,她唯一敢确定的是贺九元有麻烦了。
贺练师每次出现都是有目的的,贺九元每次出现都像是不知道在干什么一样。
或许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总之,傅蕙娘是绝对再也不敢踏入天九盟一步了。去他的神石。神石再好也得有命享阿!
想到姓贺的用贺九元的身份和自己的另一个分身贺练师相互博弈,傅蕙娘就感觉……这事超出她的理解范围了。
江湖上盛传贺练师不能被认为是少主,王灵蕴还曾出言讥讽过。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