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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应该的。你现在,就要休息好,准备好做新娘子就行。”
也许是因为有黄连在的缘故,气氛融洽,一家人其乐融融,就连向来一见面就争吵冷战的卓志山和卓斯年父子俩的脸上也挂着笑。
吃过晚饭后,黄连在客厅陪冷莹聊了会天,说到卓一航因为繁忙遗憾没能回来。
“黄连,一航刚去公司,现在还在学习阶段,以后你和斯年要多指点他。”冷莹拍着黄连的手道。
黄连有点尴尬,“我也不懂,公司都是斯年在管。不过,一航那么聪明,他一学就会了,大嫂就不用担心了。”
“恩。有你们在,我放心。”冷莹欣慰地点头。
这个丫头,真是又聪明又善解人意,虽然出身小户人家,但却有大户人家的端庄大方,又有她自身的单纯善良。
很招人喜欢。
也难怪,当初一航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喜欢上黄连。
不过,如今好了,一航终于放下了黄连,不仅选择祝福二叔和二婶,还去了公司做事。
他的一航,终于长大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斯年和黄连的功劳。
。。。。。。
坐了大概半个钟,黄连怕卓斯年等太久了,就和冷莹道了晚安。
上楼来到斯年的房间,虚掩着的门被黄连推开,“斯年?”
房间一片昏暗。
手腕,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滚烫的手掌给扼住了。
黄连轻呼了一声,“斯年!你闹哪样?”
伴随着房间嘭地一声关上。黄连整个人便紧贴在了卓斯年身上。
“聊得开心么?”男人吐出的热气拂在她的脖后。
刚才卓斯年听到她和冷莹聊卓一航了?
黄连兴致盎然地挑眉:“怎么?你吃醋了啦?”
“没有。”卓斯年放开了黄连,打开房间的灯。
他一脸的风轻云淡,满不在乎。
两人在床边坐下。
“真的么,真的没有吃醋?”黄连摇头晃脑地嘚瑟道:“不吃醋就好,这么一提,我真的好想见见一航啊,好久没有见他了!”
卓斯年冷静地扔过来一只,声音冷冷:“打电话叫他回来,就能见了。”
黄连噗嗤一笑,扔掉,“是不是啊你,真的生气了?逗你玩呢!瞧你这样,跟个孩子似的!我可记得我是你的妻子呢,卓航是你哥哥的儿子,这个辈分上我还是清楚的,卓一航是我的……嗯?”
按着黄连那正啰里吧嗦的小脑袋,卓斯年将口中的热气悉数喷在她的脸上,“丫头,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吗?”
说罢,顺势将她推倒,狠狠惩罚了一番。
事后,卓斯年将黄连揽进自己的怀里,沉声道,“这次我们回来,我是想带你再去见见我妈妈。”
闻言,黄连的小脸白了阵,“我,我们要去见你母亲?”
“当然是坐车去,傻瓜。”
“你母亲不是……坐车怎么去呀斯年?”黄连紧咬着嘴唇,结结巴巴,满脸的不解。
“呵……”卓斯年忍俊不禁,笑出了声,玩味地勾唇,“你以为我要带你去哪里。嗯?”
“你母亲……噢!墓地啊!吓死我了!”黄连看着卓斯年俊美的容颜,迟钝了好久,才终于想到,原来卓斯年是说要带她去墓地看望他的母亲。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
她的智商,哪里是零啊,简直就是负数!
而且,她发现了,每次被卓斯年强啪之后,她就会一直处于大脑短路状态。
“笨。”卓斯年捏了捏黄连的小?子,“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我提醒你么,脑子是什么做的这么迟钝?”
想到之前卓志山对她说的那些话,黄连心底不免有些心疼斯年,一生下来母亲就逝世了,也难怪他在外人面前性情有点古怪,不喜与人交流。
思及此,黄连起身抱住了卓斯年,坐在他怀里,把头搁在卓斯年肩上,“斯年,我要去告诉伯母,我会帮她老人家好好照顾你,照顾一辈子!我们一定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傻丫头,我怎么会舍得跟你分开,我就算是死也……”
黄连捂住卓斯年的嘴,“嘘,不许你说不吉利的话,还有半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从现在开始,什么话吉利就说什么话!”
“好!”卓斯年温和宠溺地一笑,揉了揉黄连的发丝,嗅着黄连身上独有的馨香。恨不能永远这样抱着她。
……
次日。
昨夜下了一场雪,因为今早卓斯年要出行,仆人很早便起来清扫了,黄连和卓斯年在卓家老宅吃过早饭后,双双走出门,冷气扑面而来。
黄连抱臂哆嗦了下,她仰头望着眼前被雪覆盖着的万物,大笑着道:“斯年,青城的雪景实在是太美了!你快来看看。”
肩上一暖,卓斯年将身上的黑貂披风摘下来裹住了黄连,“看什么雪景,感冒了怎么办?你先去车上坐着,我和父亲说一会话就出来。”
冷莹朝黄连挥挥手,“小连,注意安全。”
“好的,嫂子。”黄连听话乖乖上了车。
卓斯年这才转身走回客厅。
“你要去看望你的母亲?”站在窗前,背对着卓斯年的卓志山询问。
“是。”卓斯年惜字如金。
“你母亲……她很喜欢雪,如果她知道你结婚了,并且找到了自己爱的人,一定会非常开心。去吧,带我问候你的母亲,就说我很想念她,用不了几年,我就能去见她了。”卓志山没说几句,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卓斯年眉心一凝,面色深沉,“我不会带你问候母亲,问候这种事情,既然是你问候,你就自己去做。这么多年了,你从未去看望过母亲吧?”
“……”
卓志山停止了咳嗽,因为一股气突然间堵在了心口,让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语塞。挤不出半个字眼。
“我走了,父亲保重。”
听着身后儿子稳健离开的步伐,卓志山忍不住红了眼眶。
不是他不想去看她,是他没脸去见。
只有等斯年真的坐上了正阳集团董事长的位置,等斯年把正阳建设得更加壮大的时候,他才敢去见她,请她原谅他。
他并非不爱她,只是一心想让正阳发扬光大。
。。。。。。
清华墓园。
这是青城最好的墓地,依山傍海,卓斯年的母亲被火化葬在了这里。
墓园冷清,冬天更是萧索,风雪为此处平添了一份悲壮哀伤。
在诸多的坟墓中,走上一层层阶梯,卓斯年精准地找到了母亲所在的坟墓位置。
墓碑已被风雪覆盖,郑东指挥人清扫雪,并且递给卓斯年一捧盛开的白玫瑰。
黄连挽着卓斯年的手臂,忐忑地朝墓碑看去。看见那上面卓斯年母亲的黑白遗照,不由赞叹地低呼出声。
真是风华绝代的美人啊!
卓斯年能长成今天这样一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模样,很大一部分遗传自母亲。
盯着墓碑上那张黑白遗照的卓斯年沉默了很久很久,才从齿间挤出来一句话:“妈妈,我带我心爱的女人回来看您了。”
他的声音,哽咽颤抖得厉害,听不出是发自他内心的,还是因为这里太冷的缘故。
“斯年,你没事吧。”黄连担忧地握了握卓斯年的手臂。
“没事。忘了介绍,这是我的母亲,她最喜欢白玫瑰。”卓斯年将手中的白玫瑰递给黄连,温柔笑道,“你送给她,她也会喜欢的。”
“嗯。”黄连接过,半蹲下身体,白色玫瑰放在瓷砖台面上,“伯母,您好,我叫黄连。以后,斯年就交给我来帮您照顾管教他了,您尽管放心吧。”
卓斯年啼笑皆非,满眸的柔和宠溺。
斟酒敬酒,十分钟后,两个人才离开了墓园。
上了车,黄连问:“斯年,你要是难过的话我借你肩膀靠靠,来吧。”
说着,拍了拍自己纤细瘦弱的肩膀。
“不难过,我不会拘泥于往事,只是以前小时候会对有所憎恨,恨她为什么将我一个人留在了这个世界上。”卓斯年声音低沉,染着一点自嘲。
“斯年,你不是一个人了,一加一等于二。你还有我呢!我们是一家人,以后我们还会有属于我们的孩子,组建我们的家庭,我们家会越来越热闹的!”
听了两个人的对话,坐在前面的郑东抹了抹湿热的眼角。
先生和少奶奶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希望老天爷不要再折腾他们了。
卓斯年嘴角噙满了笑意,“嗯。”
黄连咧嘴,“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你家。”
黄连震惊:“啊?不是说明天才去吗?我告诉他们的是明天才回去。”
“没事,刚好路过就直接去了吧。”卓斯年淡笑,“正好我有事想请教岳父。”
其实他是想去一趟黄家,找个时间,私下里和岳父商议一下关于黄连病情的事。
黄连体内的药物残留,是一直梗在他心中的一根大刺。
尽管现在已经能确定,口服避孕药和精。液都会让她的身子因过敏而发烧,但是他无法确定还有没有其他的副作用。
没有,固然是最好的。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的丫头,他的妻子,他卓斯年的女人,不可以有任何的闪失。
所有的可能性,都要被全部排出干净,他才会放心。
“你找爸爸又什么事情?我怎么不记得你和我爸爸交情这么深啊?”黄连故意眨着眼睛说。
“男人之间的秘密,当然不能告诉你这个丫头了!”卓斯年捏了捏黄连的?子。
“肯定又不是什么好事。”
上一次,斯年和爸爸聊天不知道怎么聊的,居然最后送了安全套给斯年。。。。。。岳父做到这种份上,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岳父说了,新进了一批好用的小雨衣,让我去试试。”卓斯年说得云淡风轻。
呃。
黄连瞬间红了脸。
小雨衣。。。。。。这可是他们俩之间称呼那个东西的昵称。
黄连尴尬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看向前面的司机和郑东。
还好还好,他们应该没听出来是什么。
“先生,这雪下不大的,不用雨衣。”郑东一本正经地对卓斯年说。
噗——
黄连生生忍住了心中的狂笑。
却见卓斯年更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知道了。防患于未然,未尝不可。”
黄连瞧着他那严肃的样子,想笑不能笑,差点憋成了内伤。
。。。。。。
就在整个青城被白茫茫的雪再次覆盖了的时候,古城的天气也是阴霾一片,大朵大朵铅色的云厚厚地压在头顶,大雪即将落下。
机场的vip出口,李佳怡一身白色长款羽绒服,戴了火红的围巾和墨镜,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拉着手提箱,袅袅地走了出来。
响了起来,她按下耳机一边接听,一边按照里面的吩咐,径直下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库,按照电话里的指示,左拐右拐。最后在一辆没有车牌的黑色大奔前停了下来。
从挡风玻璃里瞅了一眼车里面驾驶室里的人,李佳怡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把电话挂掉,直接走到后面,把行李箱扔到后备箱,才绕过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取下墨镜,不高兴地扔到了挡风玻璃处,李佳怡抱起臂看向开车的男人,“妈的,谭乔森!我们做不成夫妻了,至少还是合作伙伴吧!你帮我提下箱子开下车门会死是吧?”
谭桥森抬手将李佳怡脖子上层层叠叠的围巾取下来,勾唇邪肆笑道,“卓斯年有多狡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李佳怡烦躁地排掉他的手,“我都武装成这样了,他现在从我身边经过,也不会发现我的。”
如果能发现她,上个月在青城,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