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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帝女-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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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正是因为敬爱父皇,才会大胆进言。这次离京,让儿臣看到了百姓生活不易,若是遇到一个有些良心的官吏尚好,否则一年四季辛苦耕作,到最后却被贪官用各种各样的名目搜刮了去,自己连口饱饭都吃不上,长此以往,民心必定不稳,如今四处起义,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能让他们吃上一口饱饭,并且与家人齐齐整整的在一起,儿臣相信不会有人起义造反。”她抬头望着杨广,恳切地道:“父皇,唯有民心安定,大隋方才能够长治久安!”

第一百九十九章 逆耳

杨广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地道:“不过是一群刁民罢了,成不了什么气候,再说,朕有百万雄师,谁敢造反,立刻就可以取其首级,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在他看来,那群刁民的性命根本不足一提,死了这批,自然还会有另一批补上,根本无需在意那些刁民是喜是悲,是欢是愁!

见杨广始终听不进自己的劝,韫仪心中发急,脱口道:“若连父皇底下的百万将士也造反呢,到时候又该派谁去砍他们的头?”

杨广脸色一变,抬掌竟似欲掴,韫仪亦知自己刚才的话说得过了,但……三征高句丽,不论对大隋百姓还是对父皇,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就算父皇怪罪,她也一定要阻止,她狠一狠心,再次道:“前两次征战,已令我大隋数十万将士丧生,而高句丽资源缺乏,就算让父皇攻下来,对我大隋也没什么用处,趁着如今尚未开始征伐高句丽,儿臣恳请父皇收回成命!”

杨广眼角不停地抽搐着,这个该死的野种,要不是为了萧氏,他早就已经将其赐死,哪里还会允许她活到现在。

她可倒好,不知感恩也就罢了,去了一趟弘化郡回来,竟口口声声斥他不对,还让他善待那些刁民,他身为一朝皇帝,难道还要纡尊降贵去在意那些刁民的喜怒哀乐吗?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野种——始终是野种!

这一掌终归是没有挥下,他收回手,冷冷道:“高句丽为我大隋属国,却不供职贡,无人臣礼;而后,更收容叛贼斛斯政,若不征伐,如何显我大隋之威不可犯?再者,若不征伐,就等于默认他们所为,到时候,其他属国纷纷仿效,自立为政,又该当如何?”

韫仪迅速思量着他的话,道:“其实父皇前两次征伐,已是令高句丽心惊胆战,至少……这一年,儿臣都未曾高句丽有对我大隋不轨之举。”

她不提前两次征伐还好,一提之下,杨广脸色越发难看,第一次征伐是在大业八年,他率百万军队亲征高句丽,雄心满怀,认为定可一举歼灭高句丽,结果却在平壤之战被高句丽偷袭,大败奔逃,退守辽东城,而这个时候,各军伤亡、逃跑、走散的情况极其严重,士气大落,再加上秋季即将到来,粮草转运艰难,杨广无奈之下,只能选择退兵。

至于第二次,是在去年,同样是他亲征高句丽,结果负责运送粮草的杨玄感突然谋反,他怕两面受敌,被迫撤退回国镇压杨玄感的叛乱。

这两次征伐,对于杨广而言,无疑是不光彩的印记,三征高句丽,就是为了一雪之前的耻辱,此战,一定得胜!

韫仪见杨广不语,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心思,赶紧又道:“待过几年,我大隋国力恢复之后,父皇再行征伐不迟。”

“荒谬!”杨广喝斥道:“我大隋国力鼎盛,何来恢复二字。”不等韫仪言语,他再次道:“此事朕意已决,不必再言,至于你,身为公主却擅自离宫,还做出行刺之事,实在妄为至极,罚你在长生殿中禁足一个月,不得踏出一步!”

韫仪急切地道:“儿臣做错了事,理应受罚,但是高句丽……”

不等她说下去,杨广已是拂袖转身,背对着她道:“郑英,送晋阳公主回去!”

“是。”郑英恭敬地应了一声,走到韫仪身前低声劝道:“公主,您就别再惹皇上生气了,快回去吧!”见韫仪不说话,他趁着杨广没看到,凑到韫仪耳边,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您要是真想劝皇上,不如去与皇后娘娘说,若是她出面,皇上指不定会听。”

韫仪无奈地点点头,起身朝杨广的背影施了一礼,低声道:“儿臣告退。”

虽然韫仪依言退了下去,杨广心头的烦燥却是有增无减,一把将御案上的酒盏扫落于地,喝斥道:“摆宴,传乐姬!”

这一夜,乾元殿整夜笙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焚香之气传遍了整个紫微宫,即使是离乾元殿颇远的长生殿亦能闻到。

韫仪扶槛而站,默默望着乾元殿的方向,她已经说到那个地步,父皇却依旧听不进去,始终认为造反一事,是那些刁民作乱,只要派兵镇压即可,却未曾想过,兵亦是民,当一天,那些兵面对他们相识之人,甚至是至亲作乱之时,手里的钢刀还能挥下吗?

君王虽高高在上,可若没了那些看似渺小的百姓支撑,根本什么都不是,任何一个王朝,想要长治久安,都必然要以民为本,可惜父皇双耳只听到夜宴笙歌,却不曾闻百姓哀呼惨嚎,唉……

在这一点上,父皇确实输了李渊不止一筹,难道……大隋江山正要被李氏之人取而代之?

不,不行,不论李渊如何贤明仁德,如何受弘化郡百姓爱戴,始终只是大隋的臣子,他该做的是助父皇治理江山,而不是行谋逆之事。

韫仪暗自一攥手,在心底发誓,她既是父皇的女儿,就一定要代父皇守护这片如画江山,绝不让杨氏之外的人染指分毫!

这般想着,一个颀长的身影从脑海深处冒了出来,李世民……思及这个名字,韫仪心中有涩亦有甜,不知他私放自己之事,有没有被人发现,希望没有,否则纵然他是李渊之子,怕也难逃责罚!

他们……以后,怕是再没机会相见了吧?

不过韫仪知道,不论过去多少年,她都会记得那个温润如美玉的男子,记得……她低头,掌心是一颗小小的珍珠,正是当初李世民用来替她洗脱杀害春秀嫌疑的那颗,她后来一直带在身上,即便是逃出弘化郡后落魄到饿肚子之时,也不曾卖掉,对她来说,这是李世民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一名宫女瞧见她手里的珍珠,好奇地道:“咦,奴婢怎么不记得宫中有这么小的珍珠?”

虽杨广对韫仪态度冷淡,但从不曾亏待她,赏给长生殿的东西,总是最好的,连几位皇子也不能比。

如意闻言,也凑过来瞧了一眼,“是很小,看样子仿佛是公主裙裳上的装饰,可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第两百章 爱不得

这粒在寻常百姓眼中颇为贵重的珍珠,在这紫微宫中,只配用来装饰韫仪的衣裳,一点也不起眼,隋王宫的奢华,可见一斑。

韫仪笑一笑道:“吉祥,去取银线来。”

吉祥依言取来银线,待看到韫仪拿银线穿了珍珠欲戴在玉颈上时,惊讶不已,道:“公主,这么小的珍珠,不适合佩戴,奴婢记得妆匣中有好几串珍珠颈链,有一串还是少见的孔雀兰珍珠,公主要是想戴了,奴婢这就去……”

“不必了。”说话间,韫仪已是戴好了珍珠,抚着那粒只有小指大的珍珠,轻语道:“这颗珍珠虽小,却是再好再大的珍珠都比不了的。”

“这颗珍珠是何人所赠,令你如此珍视?”一个轻柔如春雨的声音在诸人耳边响起,抬眼望去,只见萧氏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如意二人连忙屈身行礼。

韫仪惊讶地道:“母后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萧氏睨了她一眼,轻斥道:“你还好意思问本宫,今儿个你在乾元殿说了什么,令你父皇将你禁足在长生殿中一月?”

韫仪神色一黯,低声道:“儿臣恳请父皇停止征伐高句丽,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避免**四起,父皇却认为那些**不足为惧,征伐高句丽一事势在必行;儿臣一急之下,说得有些过了,令父皇动怒,故而罚儿臣禁足一月。”

萧氏轻叹一口气,抚过韫仪颊边的紫晶珠络,“母后不是与你说过吗,不要管这些事情,你为何不听母后的话?”

韫仪咬一咬唇,抬眼道:“此次出京,儿臣亲眼目堵了百姓生活艰难,为了填饱肚子,一年四季不停耕种,到头来却仍是三餐不继,一道征召令下,他们更要承受与亲人生离死别的痛苦;母后,再这样下去,大隋……”她压低了声音道:“岌岌可危!”

萧氏神色平静地道:“大隋是安是危,与咱们无关。”

韫仪满面惊讶,是了,在上一次与母后说父皇那个梦时,她就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母后好像对大隋的是兴是衰毫不在意。

她道:“母后忘了吗,儿臣也姓杨。”

萧氏一怔,旋即道:“你父皇好大喜功,刚愎自用,怎可能听得进你的劝;再者,咱们不过是妇道人家,实在不该过问前朝之事!”

韫仪沉默片刻,神色坚定地道:“儿臣明白母后之意,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哪怕是妇道人家,也该心系国家安危;再者,母后也说了,父皇只是有些刚愎自用罢了,并非昏庸无道,只要多加规劝,一定能够令父皇明白百姓之苦,从此勤政爱民。”说着,她屈膝道:“儿臣想求母后一事。”

萧氏看着她道:“你想向本宫去劝你父皇?”

韫仪点头道:“是,父皇素来爱重母后,只要母后肯劝,父皇一定会听,三征高句丽,实在对大隋百害而无一利!”

她说的这一切,萧氏岂会不知,只是……

萧氏淡淡道:“王朝兴衰,皆有天数;就像你外祖父的西梁国,最后不也化为一场空了吗?”

“话虽如此,但……”不等韫仪说下去,萧氏已是拒绝道:“这件事,母后无能为力!”

她的话令韫仪难以理解,“为什么,难道母后不希望大隋好吗?”母后是大隋的皇后,按理来说,该盼着大隋国泰民安,富强昌盛才是;要说是母后性子冷也不像,母后待宫人素来极好,这么多来年,她从未见母后重责过哪一个宫人。

萧氏没有回答她的话,只道:“总之母后不会过问前朝之事,至于你,也到此为止,不要再过问,以免再惹你父皇不高兴。”

韫仪试探着问道:“母后,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儿臣?”

萧氏笑一笑道:“母后能瞒你什么事,好了,不说这些了。”她指一指韫仪颈间的珍珠道:“你还没告诉母后,这是何人所赠?”

韫仪脸颊微微一红,道:“没人赠给儿臣,儿臣只是觉得,这颗珍珠很是别致,所以拿来佩戴。”

萧氏笑道:“什么时候,如此小而寻常的珍珠,也成了别致之物?”见韫仪低头不语,她又道:“难道是你心上人所赠?”

被她一语说中心事,韫仪心中微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看到她面有慌色,萧氏知自己猜对了,拉着她坐下道:“告诉母后,那是一个怎样的男子?可配得上咱们的晋阳公主。”

韫仪被她说得越发窘迫,嗔道:“母后,您怎么拿儿臣来取笑。”

萧氏浅笑道:“母后明明是关心你,怎么到你嘴里就成取笑了呢,快告诉母后。”

在萧氏的追问下,韫仪只得将李世民的事大概说了一遍,包括他私自放自己离开之事,随后捻着颈间的珍珠道:“这颗……其实算不得是他所赐,只是除此之外,儿臣再也寻不到与他有关的东西了。”

萧氏点头道:“想不到在那种情况下,他竟然会放你,看来他对你倒也有情。”

韫仪苦笑道:“有情又如何,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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