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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剑是父皇临终前送给他的绝世珍宝,剑刃锋利,削铁如泥,价值连城,让他爱不释手。
「王爷,您这次明目张胆的抢了安陵王的亲,双方敌明我暗的情势今后恐怕会有改变,安陵王那边也会加强戒备……您这样的做法会不会有些打草惊蛇?」
说话的男子年约二十多岁,名叫齐扬,是景呈御的贴身护院,也是先皇临终前留下来专门保护七王爷的死士之一。
洁白的丝制手绢出自京城第一织纺,它专门提供各式各样的布料给皇宫,而这种价格不菲的帕子,也深受后宫妃子们的喜爱。可到了景呈御手中,它却成了擦剑的抹布,每天都要被他浪费掉好几块,用完了,便差人再去宫里向皇帝讨。
不给?
七王爷眼一瞪,就是皇帝也头疼。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等了半晌,齐扬终于等来主子的一句话。
「话虽是这么说,但安陵王为人一向狡猾,诡计多端,这次之所以提出要与兵部尚书的千金联姻,只怕与不久前的那个传言有关。」
瞧眼前男人继续擦拭心爱的宝剑,不以为忤、慢条斯理的模样,令齐扬不禁怀疑主子有没有在听他讲话。
无论外界对七王爷有多不堪的评价,在他的心目中,自家王爷都是一个非常能干的将才。
景呈御出身皇族,与生俱来便带着一股令人不敢侵犯的高傲。表面上,他主管刑部铁面无私,执法如山;私底下,他掌控着南岳暗藏的一支庞大力量,很多皇帝不方便亲自解决的事情,都由他私底下暗中躁作,直捣黄龙。
从这点可以昭显出一个让人很无奈的事实,就是皇权并非全能。
如果没有七王爷在暗中部署、排除异己,南岳的江山不会像现在这般固若金汤。
这也就是当今皇帝景呈轩,为什么会如此纵容自家七弟的原因。
自古想做皇帝的人比比皆是,但真正能把皇位坐稳的却寥寥无几。景呈轩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很会审时度势,表面上纵着七弟嚣张,其实是藉他来牵制朝中大臣。
而安陵王虽然身为南岳臣子,但自从老安陵王过世后,继承王位的武子鹰便有些不安现状。
皇帝人人都想当,况且,武子鹰的手中还握有四十万兵马,留在封地做一个异姓王爷并不能满足他的野心。
别说是当今皇帝,就连朝中大臣又有几个不忌惮他?
但四十万兵马若想造反,也非常困难,一个不小心就会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
因此不久之前,送到景呈御手中的一道机密折子,提到了一个重大的情报,那就是宝藏的出现。
武子鹰不知从哪得知兵部尚书的三千金手里有个非常重要的宝贝,只要得到它,就能找到巨大的宝藏,而一旦宝藏被他所得,他便可以大量的招兵买马,进军朝廷。
当然,这种机密情报武子鹰自然不会大肆宣扬,所以他才灵机一动,派亲信趁进贡之际,顺便向兵部尚书提出结亲一事。
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这门亲事才刚提出口,便被京城里没人敢惹的七王爷横刀夺去。
朝廷大臣、京城百姓,甚至连当朝皇帝都不知道景呈御为何执意要娶官宁儿。众人只知道七王爷与安陵王一向不和,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他太好过,才会当着皇帝的面抢下这门亲事。
只有齐扬清清楚楚的明白,这门婚事背后有着什么样的涵义……
慢条斯理擦完宝剑、小心翼翼的将剑鞘阖上后,景呈御露出一道极浅的冷笑,「狗被逼急,就该跳墙了。」
齐扬心一惊,从主子的笑容里,他彷佛可以预见某人可悲的下场。他很庆幸自己是景呈御的下属,而不是他的敌人。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他战战兢兢的走近,「王爷,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
挑了挑眉,男人俊美的脸上露出询问的表情。
齐扬轻叹一声,进一步道:「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新娘子还在新房里等着呢。」
「她等她的,关我何事?」
齐扬无语。他很想说新房那位好歹也是您的王妃,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人都已经娶回家了,不做点什么岂不浪费大好春光?
可主子眼里那副「王妃又怎样,我干么要管她死活」的眸光,让他只得将话硬生生的吞回肚里。
主子家的事,当奴才的还是少插手为妙。
夜半时分,官宁儿作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梦里,她和春梅拚命的逃,逃到半路,被披着鬼皮的修罗拦住,然后闪亮大刀便挥下……
就在她和春梅即将丧命之时,「喀」的一声,她猛然从床上坐起。梦醒了。
醒过来后,她就看到一块巴掌大的小镜子,不知何时从枕头边的香囊里掉了出来。
她迷迷糊糊的起身,一把将小镜子拾了起来。
这是一面小巧的铜镜,背面花纹很奇怪,但却雕刻得十分精细,正中间有个小小的突起,四周是排列整齐的蔓夕花瓣,中间纹路形成一道道非常深的曲线,仔细一看,这些纹路居然是一个五行八卦图。
这是她娘留给她的遗物,别看镜子小,造型也没多华丽,但关于它的传说一个比一个还惊人。
春梅端着热水盆从屋外走来,一进门,就看到自家小姐对着小镜子发楞。
「小姐,妳又拿着那个照妖镜发呆?」
官宁儿呆呆的抬头,可怜兮兮道:「什么照妖镜!这可是我娘留给我的宝贝。」
春梅撇撇嘴,「是如夫人当初自己说这镜子能照出妖怪来的。」
官宁儿嘿嘿一笑,也不与她计较,软着嗓音撒娇,「春梅,我作恶梦了,这都怪妳昨天讲那么多恐怖的事给我听。」
「活该,谁让妳昨天晚上睡得那么没心没肺的。」瞪她一下,将铜制的水盆放到椅子上,顺便瞟了床铺一眼,「昨天晚上王爷都没回来房里吗?」
完全没有被丫头质问的自觉,官宁儿慢吞吞地将精致的小铜镜重新收进香囊,随意的点点头。
「好像没有来过吧,我也不清楚。昨晚我睡得还不错……如果忽略早上这个恶梦的话。」
语毕她利落的起身穿好衣裳,粉白相间的衣裙,做工并不华美,样式也非常普通。洗去脸上的浓妆,白皙的脸颊恢复了以往的娇嫩,青丝长发绾起,由一根银钗轻轻固定。虽然身材有些微胖,却不失娇圆可爱。
眼睛很亮、牙齿很白、脾气很好,这是官宁儿最大的三个特点,也是春梅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她忠心耿耿的原因之一。
官青羽送过来的嫁妆多半是金银珠宝,而官宁儿自己带过来的陪嫁物只有几件衣服首饰,以及她精心栽培的各种花卉种子,足以想见她也不是个爱慕虚荣的官家小姐。
「这王府比咱们官府大了不知多少倍,相信一定有很多地方适合施肥种花,一会儿用完早膳,我把带来的这些花种都种上,来年秋天,咱们就可以晒花茶了。」官宁儿道。
春梅无力的瞪她一眼,「现在妳应该关心的不是那些种子吧?小姐,妳有没有想过今后在王府的日子该怎么过?昨晚王爷没来,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没得宠就先失宠,我们主仆两人的日子以后可能会十分艰难了。」
「也许王爷他很忙……」官宁儿眨眨眼,不懂春梅为什么总这么不乐观。其实得宠和失宠对她来说不是很重要,嫁不嫁人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睡觉而已。
主子满脸不在乎的样子再次惹恼春梅,外面的人都说小姐傻,她始终不承认,可现在,她觉得小姐可能是真的傻了!
唉,她命为何这么苦,跟来跟去,居然跟了一个脑子不灵敏的小姐?春梅非常无力,垂头丧气的端着主子用过的水盆悻悻然的走了出去。
官宁儿一点也不以为意,反正春梅每天都会因为一些小事向她大发牢骚,这么多年来,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用过早膳后,她问府里的总管,花园里还有没有空地,她想种些东西。
王府的岳总管对她这新上任的王妃还算客气,亲自带她来到花园,指了指不远处的池塘边,告诉她那里可以随便她用。
谢别了总管,官宁儿随即找出铲子、取出花种,选了块土壤肥沃的空地便乐呵呵的忙碌起来。
七王府果然是个不错的地方,不但占地极广,建筑壮观,就连花园的土质都异常肥沃,看来来年秋天可以大丰收了。
拎着锄头,她自顾自地锄起土。
「铛!」一个响指的声音骤然响起。
拿着锄头,她目光扫了四周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一个房间的窗口。
窗口离她并不远,大概有十几步的距离,窗子被拉开,露出一张非常俊美的面孔。
即使看不到他全身,她仍旧可以料想那必是一位翩翩贵公子,年纪颇轻,剑眉星目,就像画里的人一样好看。
他朝她勾了勾手指。
官宁儿傻傻的指了指自己鼻子,见对方轻轻点头,示意她过去,抹了把额上的薄汗,她放下锄头,匆匆忙忙的绕出花园跑过去,走到廊上打开门,才发现这是一间颇大的书房,紫檀木打造的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
白衣男子优雅的落坐在书案前,见她进来,他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指了指书架,「擦干净。」
官宁儿一怔,从对方惯用的命令口吻中不难听出来,这是一个习惯对人发号施令的主子。
再仔细瞧了眼对方的穿著打扮,只见他衣着华贵,气质高傲,表情冰冷,和外界传闻的七王爷倒有些相似。
难道……他就是景呈御?她的夫君?
可从他命令的口吻以及疏离的态度中,不难看出他好像并没有认出她就是他的王妃,不但如此,还把她当成了府里的下人来使唤。
见她没有动作,他冷冷的睨她一眼,「擦!」低沉的口吻毫无任何感情,彷佛真把她当成下人了。
官宁儿微微回神,幸好屋子里有抹布和水盆。她没有多说什么,挽了挽衣袖,拢了拢额前的发丝,卖力的擦起房里的书架。
景呈御迭着双腿,手中捧着一本书静静看着。
他这个人略有洁癖,喜欢清静,所以书房设在后花园一角,没有他的吩咐,下人们是不能随便进出这里的。
可他刚刚在拿书的时候居然不经意发现书上有灰尘,这令他无法忍受。
本想叫总管派人来打扫,走到窗边正好看到不远处的花园里有个花奴在种花,懒得再去叫人,就让她过来了。
官宁儿干活很勤快也很俐落,这都归功于她平日习惯了凡事自己动手。
书房里摆了几盆稀有的盆栽,因为长年不见阳光,几处都已经枯萎了,她爱花成痴,便趁着打扫之余将盆栽搬到外面晒太阳。
景呈御掀了掀眼皮,看着那圆滚滚的小身影忙前忙后,脚步声却很轻盈,彷佛怕打扰了他清静一般。
盆栽很大,重量不轻,她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总算把五个大盆栽都搬出去,回头用衣袖擦了擦汗,也不知衣袖脏了,竟抹了她一整脸。
见他目不转睛的睨着自己,她露齿一笑。
他发现,她牙齿很白,笑容很美。
「这些水晶掌虽然生命力旺盛,可如果久不见阳光,叶子还是会慢慢枯萎,因此每天最好小晒半个时辰的太阳,吸取足够的养分才会长得茂盛。」一口气说完后,她继续打扫。
景呈御看着那道脏痕横躺在她脸上,觉得有些滑稽,也有些好笑,心头没来由的泛起一丝柔软。
垂下头继续看书,他才发现茶壶里的茶水已经没了。
「铛!」
又一个响指,忙碌的小身影骤然停下,乖乖跑过来等候吩咐。
他仔细一瞧,发